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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穿越就送革命导师

第四章 穿越就送革命导师

沙耶子是布日混血,所以在行贿了相关官员后,她得到的新身份是“布里塔尼亚人”而非“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同时也有了一个新名字,就是我现在用的“爱尔娜·黎塞留”。爱尔娜的生父是布国皇帝查理,而彼时的十一区副总督“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也是查理的女儿。她们巧合的拥有了一张素颜彼此七成相似的脸,她们巧合的同时出现在了一家酒店,很巧不巧的,那酒店被名为“日本解放战线”的起义军给挟持了。尤菲米娅的安全负责人在危机中急中生智,以爱尔娜和她所有亲近之人的身家性命相要挟,命令她假装自己是尤菲米娅公主,去和起义军谈判,为布国营救真正的公主争取时间。

爱尔娜没有选择,她只能照做。起义军并没有想和她谈判的打算,他们只对如何报复她这么一个“布国皇族”很感兴趣。他们先挖掉了她的左眼,割去了她的左耳,放进匣子里打算作为战利品送回义军总部。之后他们继续折磨她,甚至把燃烧的烟头塞进她的……那里。

当他们玩够了,准备处决她的千钧一发之际,黑色骑士团的团长、拥有“可以命令他人”的Geass能力的、她的男友鲁鲁修·兰佩路基赶到了。他开枪打死了举刀对爱尔娜不轨的那个男人,从枪林弹雨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爱尔娜。当时爱尔娜已经命垂一线了,是他用Geass命令爱尔娜“活下去”,吊住了爱尔娜的一线生机,让她撑到接受治疗并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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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康复期里,她的男友鲁鲁修已经买了戒指,准备向她求婚了。但最终他还是顾虑重重,将戒指缩在了自己的抽屉里。是的,这象征爱尔娜的命运将进入一个崭新的,更黑暗的篇章。

在爱尔娜出院后不久,那个尤菲米娅公主的安全副官西蕾亚。不仅没有因为爱尔娜“被挺身而出”,忠实的履行了平民应该保护皇族的责任而嘉奖她,反而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了爱尔娜和黑色骑士团之间有联系,而派出特工逮捕了爱尔娜。她用酷刑拷问她,逼问她和黑色骑士团之间的关系。爱尔娜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否认,西蕾亚用言语诱导她,让她惊恐的想到自己的男友鲁鲁修行踪诡异,可能和黑色骑士团之间有联系。她不想供出鲁鲁修,那是她的爱人,就算他真的和黑色骑士团有联系,她也绝不能出卖他。可终究有些东西的力量,不是人的意志能对抗的——西蕾亚用电刑让她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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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西蕾亚,还有她那有超能力的男朋友,都只是其中的棋子而已。西蕾亚没能把她拷问到的情报交到总督的手上,在回总督府的路上,她被十一区情报部长阿坦·休妲菲尔特谋杀了。送到总督手上的,是被阿坦篡改过后的,无关紧要的假情报。阿坦知道一切,但他欺骗爱尔娜说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之间没有联系。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让鲁鲁修能继续作为绳子牵住爱尔娜——只要他以鲁鲁修的身家性命相威胁,爱尔娜便会向他妥协。

他告诉爱尔娜,休妲菲尔特大公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归西的危险,而他是大公之位的有力继承人之一。为了增加自己的竞争力,他需要迎娶一位能给他提供势力帮助的实权公主。而爱尔娜正是布国皇帝查理的女儿,他需要她卧底黑色骑士团,在黑色骑士团鼎盛之际将其背刺摧毁,这样她就能获得军功,受到皇帝查理的赏识。此时再公布她公主的身份,她便能成为他所需要的实权公主。

阿坦看的出来,鲁鲁修是爱尔娜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寄托。鲁鲁修自己也明白,爱尔娜需要的是一个作为寄托的自己,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向爱尔娜保密了鲁鲁修黑色骑士团团长的身份。尽管良心被折磨,但是为了鲁鲁修,爱尔娜只能顺从阿坦,卧底入致力于日本解放,打败布国的黑色骑士团。在那期间,为了证明自己的革命觉悟,连鸡都不敢杀的她被迫在战场上杀人。

鲁鲁修的明面身份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他人帅,为人也无可挑剔,所以在学校里他被众多女孩所喜欢。在和爱尔娜相恋前,他内心对同学中一名叫夏莉的女生颇有好感。爱尔娜靠成熟奔放横叉一杠和他上/床,才捷足先登了。在那次爱尔娜杀了人的战斗中,夏莉的父亲不幸的被卷入死去了。夏莉既不知道鲁鲁修是黑色骑士团的领袖,也不知道他已经和别的女人交往了,所以去找他哭诉,祈求他的安慰。鲁鲁修本就对夏莉还有情,自知自己间接害死了对方的父亲后又有愧,所以没有拒绝夏莉的拥抱和吻。

这一切被爱尔娜看在了眼里,彼时她刚刚从自己杀了人的心里困境中走出,创伤尚没有恢复,所以一时接受不了刺激而昏厥了过去。所幸当时她发着烧,天上又下着大雨,所以她悄无声息的倒下,没有被鲁鲁修发现。当她被好心人送去医院后,阿坦费心伪造了鲁鲁修的不在日本证明,去医院欺骗她,说她是烧糊涂了在做噩梦。

阿坦和鲁鲁修合伙欺瞒着她,欺瞒着让她以为只要自己弄垮了黑色骑士团,自己就能和白纸一样的鲁鲁修过上公主与驸马的童话生活了。可谎言中终有被戳破的一天,当到了无法隐瞒的时候,鲁鲁修向爱尔娜坦白了自己的义军领袖身份,坦白了自己造布国反的原因:他是布国皇帝查理的小儿子,他的父亲放任他的母亲被恐怖分子杀害而不闻不问,还把他和他的妹妹娜娜莉送来了日本当人质。为了娜娜莉,为了爱尔娜,为了他的母亲,他要向布国复仇。

爱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点都已经不重要了。当爱尔娜知道自己处心积虑要卖掉,要背刺的义军领袖,竟然就是自己出卖良心,为虎作伥也要保护的鲁鲁修后,她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而昏迷了过去。在醒来后,她不敢告诉鲁鲁修真相,也无力忤逆阿坦。所以她策划了逃跑,逃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她的地方。临上船前,她的好闺蜜妍月留梨找到了她,她愿放弃一切去陪伴她。

留梨喜欢爱尔娜,但爱尔娜因为已经有了鲁鲁修,一直没有接受留梨。虽然在我那个工铲主义的星球,因为有了一个爱人而拒绝另一个人的示爱行为已经不可理喻,可这里毕竟是落后的,还保留了私有制和家庭概念的资本主义社会。不过,在爱尔娜失去了鲁鲁修后,对她不离不弃的留梨,理所当然的取鲁鲁修而代之,成为了她最爱的人。

爱尔娜想和留梨安宁到老,这和他想和红月直人,鲁鲁修·兰佩路基安宁一样,依然是奢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阿坦的监视下,即便她耍小聪明避开了阿坦的一些监视手段,依旧只是班门弄斧罢了。有段时间里阿坦不需要她,就任凭她和留梨在日本旁边的种草联邦逍遥。而当他需要她时,她的好日子,便又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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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就发生在昨天夜里和今天上午。阿坦不打算暴力清除黑色骑士团了,他想招安他们,为此他需要打爱尔娜这张感情牌来让鲁鲁修服软。爱尔娜抵死不从,但这毫无意义。鲁鲁修修给她施加的“活下去”的Geass永远的扭曲了她的意志,谁能让她产生濒临死亡的感觉,她就会不由自主向谁乞命,满足对方的任何要求。阿坦通过手术在她的气管里植入了一个氮气气囊,他可以遥控开关气囊充气膨胀或者泄气收缩,随时随地的让爱尔娜产生濒死体验。

阿坦觉的万事俱备,便让爱尔娜化妆成了尤菲米娅的模样,作为布国公主尤菲米娅去主持“特区日本”的开场典礼。“特区日本”正是布国招安包括黑色骑士团之内的义军而使出的手段。日本人不是要平权要自由么?布国于是在十一区里划出了一块地盘,命名为特区日本。在其中的日本人享有特区自治权,不再是十一区的三等牲口。

黑色骑士团的败亡几乎已经是注定了。日本人支持特区日本,在会场有二十万日本人,会场外也有数十万人席地而坐,观看着会场外大屏幕的直播。除了黑色骑士团以外的义军,达到百人规模的也都系数派了代表来接受招安。爱尔娜虽然身体残疾,但却是会武术的练家子,一个打两个壮汉完全能不落下风。相比之下鲁鲁修就脆弱多了,他弱不禁风,身为一米七八的男人,体重才刚过一百斤,五十米短跑甚至跑不过穿着礼服高跟鞋的同龄女生。阿坦自信就算爱尔娜说服不了鲁鲁修,打总是能把他打服的。而且鲁鲁修的Geass对一个人只能用一次,而爱尔娜,已经中过一次了。

鲁鲁修,无计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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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一如既往的喜欢开玩笑。所有人都觉得尘埃落定了,可妖风偏偏空穴而出。在宣布开幕前的最后时刻,鲁鲁修作为黑色骑士团的代表,出现在了会场外。他策划着用Geass控制尤菲米娅,控制尤菲米娅开枪射他,让日本的民众们以为这是布国为了将缓则一网打尽的骗局。他没有想到出现在会场的人会是不受他Geass效果影响的爱尔娜,可他的计划,却成功了:

他请求和作为特区日本企划和全权负责人的尤菲米娅公主单独会面交谈,“尤菲米娅”同意了。当他使用Geass时,爱尔娜卸去伪装——她将义眼片摘下,露出自己左眼中的空洞,让鲁鲁修知道自己在跟谁对话。爱尔娜向鲁鲁修坦白了自己过去的半年里是怎么被阿坦控制,卧底黑色骑士团,身不由己,生不如死。现在她的咽喉被阿坦拿捏在手上,她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身体做什么,完全由阿坦控制。阿坦命令她和鲁鲁修说:“如果你还可怜我,对我尚有一线感情的话,请你投降吧。这样他就会放过你,放过我。”

鲁鲁修用了一段时间沉痛,去痛恨自己太愚蠢没有发现爱尔娜的异常,没有保护好爱尔娜后,拒绝了爱尔娜的劝降。他仍认为自己有能力翻盘:他打了个响指,他带来的护卫,名为茗前流歌的日本少女便破门而入,制服了想要对鲁鲁修动粗的爱尔娜。

他想让茗前带爱尔娜走,自己来应付场面,但是茗前喜欢他,她嫉恨身为叛徒竟然依然还能得到他垂青的爱尔娜。于是她自作主张的反手将鲁鲁修掀翻在地,让他因为疼痛而一时起不了身。另一边则将匕首扎穿了爱尔娜还能自如活动的右手,彻底抹除她的抵抗能力。她在门外听到了爱尔娜的自白,听到了如何借用鲁鲁修的Geass控制爱尔娜行为的秘密。所以她拔掉了阿坦和爱尔娜联系用的微型耳麦,然后狠狠的掐住爱尔娜的脖子,给她濒死体验的同时命令她以第三王女的身份,展示伤口的同时告诉在场的士兵们:黑色骑士团首领ZERO欲刺杀她,现以浮诛。卑贱的日本人竟然弄伤了她,你们必须把在场的日本人杀个干净来洗刷他们的罪孽!

爱尔娜被Geass控制了,她完全的迷失了心智。一直到会场内的日本人死了逃了个干净,她才从失控中醒来。茗前很仁慈,没有给爱尔娜留下思考自己做了什么的时间。茗前说了一声:“谢谢”,随即开枪,打爆了爱尔娜的心脏。

之后……在爱尔娜脑死亡前夕,那个叫V.V.的萝莉找到了她,把可以让持有者不老不死的猴版Code给予了她。V.V.自己是原装code的持有者,所以她同时也和爱尔娜签订了契约,让爱尔娜获得了Geass。这便是我刚附身时,听到的那声“契约,已签订”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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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尚没有开机的电脑屏幕看去,黑色的屏幕像镜子一样的倒映着我的脸,倒映着我眼中代表Geass发动时的红色海鸥符号。和胸上的猴版Code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Geass,和鲁鲁修,阿坦他们一样的,可以无限使用的Geass。鲁鲁修的Geass名叫“王之命令”,被控制的人会无条件的执行他的命令;阿坦的Geass名叫“和平星”,被影响的人心中无法产生“伤害”的欲望,不管是伤害自己还是伤害他人都不行;而我的Geass……名叫“机械化心智”。它可以让受影响的人的思考不会被身体的感情直接影响,思考的过程只会得出结论,不会伴随有感情产生。我不得不在回忆开始后不久就开启它,否则那对我来说就太痛苦了,那会像是刀子来来回回的戳进心脏又拔出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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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惨了吧,简直都可以写成一部一百万字的小说……爱尔娜……你在哪里呢?你明明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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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版的罗列条件,理性思考的结果告诉我。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并没有死,我并不是借尸还魂。因为她的Code是在我附身前得到的,Code续了她的命,才让她有机会向V.V.萝莉许愿,得到Geass。而且,Geass反应的许愿者心中最强烈的愿望。鲁鲁修想要君临天下,所以得到了“王之命令”;阿坦希望世界和平,不再有纷争,所以得到了“和平星”。而我这个……明显是爱尔娜长期为情所困,希望自己超然的看待世界,所以才得到的“机械化心智”。如果是我许的愿的话,应该得到的是能变出几万辆T-800。T-1000主战坦克出来,打烂王侯将相资本家们狗头的能力吧……在学校里学习历史时,我时常会幻想自己带上那么些东西穿越回过去然后这么干……

我对着空气发问,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时我想起了C的世界。C的世界是一个唯心的世界,CODE的持有者可以自由进出那里来躲避不愿面对的现实。爱尔娜曾几次前往那里,现在她不见了,也只有她去了C世界这一种解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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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梳理完了,我应该展望未来了。我既然穿越到了一个还处于资本主义时代的星球来,我有责任和义务去改造它,救亿万人于水火。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统一战线,党的建设,武装斗争……导师说这是三大法宝,可怎么应用呢?”

机械化心智并不能提高我的智商,也不能让用没学过的知识进行思考。我虽然会幻想穿越去古代搞革命,可我同样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爱看历史,根本不清楚从我们那个星球的十九世纪开始到最终实现了工铲主义间都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好后悔,早知道就学学历史了,至少应该把学校推荐的《毛选》给看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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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维萨里奥罗芙娜·朱加什维利娅……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这名字怎么感觉好熟悉呢?不过,既然是工党,那应该和工人阶级有关吧。这个世界的工业水平看上去都赶得上我们星球三百年前的样子了,那科学社会主义的概念应该已经被提出了吧。那个斯妲琳娜的女人或许知道什么,我应该找她问问情况……”

我搜索回忆,发现爱尔娜曾经救过一个叫朱加什维利娅的,来自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女人。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四百年前,名字中带工党的政治组织,多半和第一第二国际有什么联系。

我正准备出门,我知道朱加什维利娅住在东京的哪里,因为她的住处是我安排的。但在摁下把手时我停住了,我想起来我现在还是尤菲米娅样子,染着和她一样的粉色头发。这一出门让人看到,我麻烦不是大了?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是尤菲米娅失心疯,命令士兵屠杀日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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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自己不能出门,但我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和外界联络。那个在东奔西走准备将这次事故的责任全都甩到尤菲米娅头上的阿坦,应该能帮到我。

“阿坦的目标既然也是世界和平……那他没有理由拒绝我的邀请吧。何况,他还欠了我那么多笔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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