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伊锐,男,十六岁,处子(现实中)。
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同时我也是个游戏高手,在不少虚拟游戏中呼风唤雨,是为人尊敬的一代宗师。因为我玩游戏通常都给自己取ID叫“间水天”,所以迷弟迷妹们都会尊称我一声“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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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一个小时前开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的同学伊丽莎白·李因为嫉妒我而谋杀了我,碎尸了我,把我扔进了异次元,导致我的灵魂附着在了一位叫“爱尔娜·黎塞留”的女性身上。在我们那个世界,对灵魂的研究尚没有任何进展,更别说这落后的星球了。所以,我是没希望离开这副身体了,从此以后,我就不再叫许伊锐,十六岁不再,也不是男人,更不是处子了……
也就品学兼优,游戏高手还勉强保留着吧,真是一点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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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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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目光上移,那里有我现在的同性/爱人——妍月留梨。在我从混沌醒来后的很久,她都没有打扰我,只是将我拥在怀中,抚/摸我的肩背。一直到我用叹息来总结这幅身体的过去后,她才轻声的问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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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不,应该说是很好!你看,全新的左眼,全新的左耳,可以自如运动的,有力的双手哦!”
我转动了一圈自己左眼眶中全新的眼珠,撩起鬓角露出左耳后,又用左手在她的肩头捏了捏,将自己的健康证明给她看。在过去一年接二连三的人祸中,“我”,也就是爱尔娜·黎塞留,先后被人挖去了左眼,被人割掉了左耳,被砍断了左手筋腱,被砍伤了双手的肌肉,几乎都已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了。是code救活了我的同时,修复了我身上的所有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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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没有说话,但是满脸都写着高兴。有那么一会儿她亲吻我,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对她有感情。用女生的身体和女生接吻虽然不是头一回,但却给了我一种全新的带电体验。我想这可能就是那些怀念旧世界的遗老们所崇尚的“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吧。
“我”拥有着对留梨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我继承了这份感情。当留梨的舌头勾住我时,除了我早已体验多次的情欲以外,还有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一种或者数种全新的情感体验从舌尖传递向心灵和大脑。曾经有邪教在网上宣传说私有制下干净澄澈的爱情是最美妙的,是现在的我们(公元2337年)完全没法想象到的。现在看来,至少在这点上,他们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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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玉和情感把我弄的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见就就被她剥掉了衣服,抱到了床上。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此间内容已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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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达令?”
在享受完最后一刻后,我发现留梨变的很奇怪。她之前还那么高兴,可现在她的眼中却流露着悲伤。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目光的终点是我右胸上的红色海鸥印记。刹那里我内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她知道了这code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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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
留梨伸处了一根手指,摁在了海鸥印记上。她细细摩挲着,似乎是想感受印记和周围皮肤的差别。虽然因为这具身体的敏感值很高,只轻轻触摸那里也能有阵阵酥麻的信号传开,但现在我无暇享受,我心乱如麻。
“如果没有感觉的话,请不要欺骗我。我希望你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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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没有感受?」
留梨说的,和我猜想她会说的大相径庭。这让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当回忆起那个叫V.V.的萝莉和我说的话时,我明白了留梨的意思。
“不要担心,留梨。这个code并不是无暇的,它是科技的产物,并没有正常code的全部功能。比如说:它并没有剥夺我的幸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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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是这个世界的超自然能力。它的效果包括:
给予持有者永生不灭不老不死的能力,但作为代偿,持有者没有幸欲望,没有生育能力;
给持有者以灵魂随意出入C世界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可以被称作灵魂出窍,但肉体在面临困境,比如面对毒打或者说别的什么不想面对的场景时,就可以灵魂出窍来逃避;
将另一种异能——Geass给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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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这个code并不是原装货,是那个叫V.V.的萝莉和她的仆人们研究出来的猴版。猴在:
它并不会剥夺我的幸欲;
它只能在有效期内保证我不老不死;
我不能给予别人可以无限使用的geass,我给出的geass只能被使用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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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似乎不相信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只好【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此间内容已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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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可以表演,身体的反应却是做不了假的。留梨是全科医生,而且跟“我”保持了三个月的妻妻关系,再熟悉不过我进入状态的样子了。她端详了我一会儿,确认果然没有问题后,释怀了。
“我有些倦,达令。”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眼前的女人素不相识。可我毕竟继承了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和感情,她爱我,我不想抗拒。所以,我称呼她为达令,真心实意的。
“我想先睡会,你有什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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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买些食品日用品。阿坦说最近一段时间里你不能出门,不能让外人发现你,他也匀不出人手来照顾你。我做饭水平嘛……也就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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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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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超市离这儿不远,我很快就回来。”
在我躺下后,留梨把窗户锁上,窗帘拉上,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后还带上了门,好像我是一根羽毛,一不留神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一样。我竖起耳朵等了一会儿,等到防盗门开关的声音结束后,我像小孩等大人离开后偷玩电脑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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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年纪太大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面临的处境太复杂了。虽然刚刚一吻解千愁的缓解了焦虑,可那只解决心态问题,不解决实际问题。现在我不焦虑了,应该来想一下如何解决实际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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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生时,“我”的名字是水无月沙耶子。沙耶子的生母名叫水无月流歌,出生在一个独立的君主立宪制国家,日本。她的生父,也就是沙耶子的外祖父是日本大财阀之一,水无月家的家主。她在大洋对岸的国家——布里塔尼亚帝国求学期间,被当时的王子,现在的布国皇帝查理·迪·布里塔尼亚用药醚奸。后来她逃回日本,外祖父当时给了她两个选择:打掉沙耶子,继续做水无月家的大女儿;或者被水无月家扫地出门。母亲选择了后者。
水无月家将母亲赶出家门时,除了衣服以外什么都没有让她带走。那时正是日本最寒冷的季节,他们驱车把母亲扔在了离家400公里外的东京,几乎就是希望母亲死在那个冬天。所幸母亲遇到了沙耶子后来的养父——羽濑川敬治。养父是个小公司的底层职员,身份卑微但心地善良。他接盘了沙耶子的母亲,也将沙耶子抚养长大。
沙耶子的童年过得还算不错,虽然家境贫寒,但沙耶子继承了母亲的才华,在十八岁那年顺利的拿着全额奖学金考入了日本最负盛名的东京大学。可这不是沙耶子和沙耶子家庭不幸的结束,想法,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两年后,布里塔尼亚帝国入侵了日本。母亲和养父在集中营中被辱杀,沙耶子自己也被几个布国士兵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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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告诉沙耶子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所以之后数年的困境中,沙耶子都没能狠下心自杀。在布国向日本宣战后的第三个月,曾经声称要一亿玉碎抗争到底的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之后沙耶子和诸多平民战俘被布国驱赶到“集宿区”——也就是被战火摧毁的城市中居住。沙耶子虽是布日混血,但除了发色以外和日本人并无相似之处。因为沙耶子长着一张侵略者的嘴脸,所以那些饱受布国侵略者欺侮的日本人将怒火发泄在了沙耶子的身上。她被殴打、悖论奸、被秽物泼洒、被锁进狗笼中……一直到又七个月后,布国控制了整个日本的行政,派管理员负责维持集宿区秩序时,她才勉强又能做回人类。
那时的沙耶子只有二十岁,在学校里学习的是高度理论化的量子物理学,所以没有任何的谋生技能。资本主义世界,没有技能就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有钱买食物。在沙耶子快要饿死之际,是邻居的一些女孩救济了她。她们的工作是在布国殖民者居住的东京租界卖色,被她们照顾的恢复人形后,沙耶子便也和她们一起去夜店工作了。
五年后的二零一五年,沙耶子认识了她未来的丈夫红月直人。他是多年来第一个真诚友善的对待沙耶子的男人,所以很轻易的就将没有感情经验而又饱经风霜的沙耶子迷的神魂颠倒。次年一月沙耶子被查出身孕后,第二个月他便举办婚礼迎娶了沙耶子。如果这是一部以沙耶子为主角的小说,那想必她已经熬出头,要苦尽甘来了。可惜这并不是小说——红月直人在表面上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实际上他是新宿地区规模最大的起义军的头目。他向沙耶子隐瞒了这点,沙耶子毫不知情。所以在红月直人因为策划反抗布国的活动而被杀后,沙耶子受他牵累而被捕入狱。按照布国的规定,她这样和义军有联系的女人,应该被剪成秃头,扒光衣服然后绑在车顶,在烈日下游街示众。所幸沙耶子太漂亮了,漂亮到布国的警长对她起了贪念,和沙耶子达成了权色交易,免除了她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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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沦为殖民地的日本,最上等的人自然是布里塔尼亚人,最下等人叫编号者。布国用数字来给殖民地命名,他们称呼日本为十一区(Area ELEVEN),日本的编号者便是(ELEVENER)了。介乎编号者和布国人之间,有一种人叫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他们是被免除了贱籍的日本人。脱离贱籍的方式很多,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是向人口管理局官员行贿,全日本统一价两万五千布元。红月直人是在沙耶子准备申请脱离贱籍之前出事的,所以他们的家产——沙耶子准备用于行贿官员的钱自然而然也被没收了。在那名布国警长高升离开新宿后,已经快27岁的沙耶子不得不回到银座,继续靠吃皮相饭谋生。
对从业已经多年的沙耶子来说,那几个月的生活并不难过。她虽已27岁但并不苍老,看上去依旧年轻貌美。在高端的店里包装包装自己,一夜挣的钱便能超过初从业时数个月的收入。仅仅三个月,她就攒下了四万布元。在工作中,她喜欢上了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鲁鲁修·兰佩路基。她以为他能成为她安稳的归宿,然而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名叫鲁鲁修的男孩,同样也是起义军的首脑。他那名为黑衣骑士团的义军,在他们相恋后不久,就成为了全日本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强的抵抗组织。更为讽刺的是,那黑衣骑士团最初的几名团员,正是沙耶子前夫,红月直人的新宿义军的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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