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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女朋友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第五章 有女朋友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阿坦·休妲菲尔特。男,三十岁,布里塔尼亚人。

他布国八大公爵之一休妲菲尔特大公的侄子,休妲菲尔特伯爵的儿子,因为立过战功,所以被授予布国男爵的爵位。

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潜意识里最大的愿望是世界上再没有纷争和伤害。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这个目标。生养他的布里塔尼亚帝国是个穷兵黩武的纳粹国家,常年对外侵略,将城市夷为废墟,将人使役做牲口。在这样的国家中,他难以满足自己哪怕一点点善意愿望。在生命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彷徨,不知如何是好。

在得知儿子的困境后,将军出身的休妲菲尔特伯爵建议阿坦参军报效祖国,他以为他能在战争中自我实现,自我满足。阿坦听取了他的建议。军旅生涯中,阿坦并没有找到什么人生意义,但却有意外的收获——在一次巷战中,他为了躲避敌人,偶然进入了一间尘封了几百年之久的地下室。地下室除了恶臭外,还有一块方池子:里面有淤泥,人骨,和一个还活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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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名字叫J.J.,是一名拥有者code异能的魔女。周围全都是敌人,阿坦不想死。于是他向魔女许愿,获得了“和平星”Geass。凭借着这Geass,他轻松将周围的数十名敌人统统干掉,带J.J.逃出了那间禁锢了她400年的地下室。

获取Geass的过程,说是许愿很不准确,应该说是被许愿才合适。拥有Code的魔女自己除了不老不死外并无什么能力,所以她们需要拥有Geass的契约者来帮忙实现自己的愿望。而J.J.向阿坦许的愿望,是毁灭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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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法国,理论上对布国来说轻而易举。纸面上法国陆军的实力是布国的1/10,而且布国常年对外扩张,法国却已经半多个世纪没有打过仗了,军官的水平更是天差地远。所以起初阿坦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只要掌握了兵权,就能实现J.J.的愿望。在布国,能掌握军队的人有十三人——皇帝查理、查理的四个成年子女、八大公爵。

彼时的阿坦因为在对俄国的战争中受了伤,所以他被调到了十一区,挂了个实际上是闲职的情报部部长的职位养伤。机缘巧合下,他发现了身为查理私生女的爱尔娜并且确认了她的身份。这是爱尔娜一系列不幸中最后一次高/潮的开端,可阿坦并没有想要虐待她的意思,相反,他觉得这是一次完全有利于爱尔娜的合作:

①当阿坦找到爱尔娜的时候,爱尔娜已经确立和鲁鲁修之间的关系了。如果他不出手,将秘密隐瞒下去,和爱尔娜形同陌路,那么爱尔娜毫无疑问会因为和黑色骑士团的牵连而被处斩——黑色骑士团可不是什么地区小毛贼,那是席卷整个十一区的大造反组织;

②饱经磨难的爱尔娜,将回到她应该生活的宫廷中去,后半生享进荣华富贵;

③日本人对爱尔娜的伤害丝毫不少于布里塔尼亚人,特别是那些打着“复国”的旗号向她们这些相对富有的编号者收取高额保护费的义军。在铲除义军的过程里,爱尔娜可以得到满足;

④在爱尔娜看来,阿坦之所以不告诉她鲁鲁修是黑色骑士团首领,是因为他想一直控制她,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阿坦以为爱尔娜会十分乐意做间谍,他小心翼翼的维护鲁鲁修在爱尔娜心中的形象,只是因为不想让爱尔娜失去寄托罢了。鲁鲁修和爱尔娜一样,都是布国皇帝查理的孩子。查理是个溺爱子女的父亲,在十一区的小打小闹结束后,他不会惩罚自己叛逆的小儿子的。到一切结束时,爱尔娜总能有一个选择,或继续和鲁鲁修交往,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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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自大的傻子。他让人保持着对爱尔娜的监视,所以他渐渐发现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比如说,爱尔娜并不恨日本人,并不恨义军。她为自己要将他们出卖而痛苦万分;又比如说她根本不稀罕富贵生活,她只想要安宁平静的生活。所以在爱尔娜逃离十一区的一开始,他没有阻止她。他打算把什么计划都抛置到脑后,就此和爱尔娜别过,来弥补他的过失。

命运是个捣蛋鬼,阿坦真挚的希望着世界上能没有纷争和伤害,为此他还获得了“和平星”。可他自己,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爱尔娜。在特区日本即将成立之际,他获悉了鲁鲁修打算如何搅黄特区日本的计划——用Geass命令特区日本计划的发起人和会场首脑尤菲米娅向他开枪,让日本人以为所谓的特区日本是个陷阱,为了将缓则一网打尽的陷阱,从而引发暴动。

一旦鲁鲁修的计划得逞,现场的百八十万日本人首当其冲,将沦为暴动的牺牲品,并且让布日双方留下永久的间隙隔阂。在深思熟虑后,他做出的抉择是将爱尔娜从隐居的地方抓回来,用鲁鲁修曾给她下的“Geass”魔咒控制她,他认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的阻止鲁鲁修的阴谋了,但是……除了有狠狠的捣碎了一次爱尔娜的心以外,他什么都没能阻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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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爱尔娜的愧意是那样的深,以至于当看到爱尔娜的手机号出现在来电显示上时,他因为不敢接听而设置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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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怎么不接电话?”

我连着三通电话轰去阿坦那里,他一通也没有接。过去可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这是阿坦给爱尔娜的紧急通讯号码。因为在他们保持表面合作关系时,爱尔娜总因为衰运而受伤,所以阿坦给了她这个号码,告诉她觉得不对就立刻用这个号码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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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阿坦死活不接电话,这让我很是担心。虽然爱尔娜和阿坦之间有仇,可我毕竟不是爱尔娜。计算得知阿坦有至少七成可能成为我得力的下属,为我工作。他的Geass能力太强了,可以解决很多麻烦。

“搞什么东西啊,别是路上给流弹打死了吧。”

电视里正实施播放着黑色骑士团向东京租界进攻战场的场面。除了东京以外,其他几个布国陆军驻地也均遭到了各地携着民兵的义军的攻击。到处都在打仗,我很怕阿坦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弹打死,他的Geass可没法对没有生命的子/弹起作用。万一他死了……好像我还会挺高兴的,但他还是最好别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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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约瑟芬,是我。嗯,我有事,有点急事。我需要……等下再说我的需要。阿坦那边有什么情况吗,他没接我电话,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哦,没事就好。我需要你们腾个人手出来,把朱加什维利娅……就是我之前拜托剿总殿下特赦的那个战犯接到我这里来好吗?我有了一个救赎全世界的计划,她可能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喂我不在说胡话!我很正常!我认真的!!喂!!!”

“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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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我急中生智,打了约瑟芬的电话。可她竟然觉得我是伤心过头失心疯了,让我冷静冷静再找他们然后就挂了电话。见鬼,东京已经被黑色骑士团兵临城下了,一旦黑色骑士团破城而入,再找到她可就不容易了。但是阿坦不接我电话,约瑟芬挂我电话,我自己又不能出门,我要怎么才能联系到她?

“朱雀……鲁鲁修……啊……”

我翻看手机的通讯录,最后找到了两个名字。他们中的前者是我的表弟、布国第三公主尤菲米娅的骑士、在布国军队中当官的日本人;后者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布皇查理的小儿子、举着黑旗带领日本人反抗布国暴虐殖民统治的布国人、是“我”曾经最爱最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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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朱雀的名字时,我内心尚无一点波动,只是想着他估计沉浸在死了恋人的痛苦中大概没空搭理我请求(除了我、阿坦、约瑟芬、V.V.、鲁鲁修、尤菲米娅等少量亲历者外,没人知道会场里失心疯杀人后被杀的第三公主是个替身);而在看到鲁鲁修时,我的心脏一阵绞痛。不是幻觉,是真的很难受。见鬼,Code不能修复身体内部的疾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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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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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疼的蜷在地上抠地板的时候,留梨及时的赶回来了。就仅仅听到她的声音,我都觉得疼痛似乎有所减轻了。我听到塑料袋带着一堆东西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没几个呼吸后,留梨就替我从冰箱里拿来的硝酸甘油。急性心痛来得快去的也快,过了没一分钟,疼痛感就不那么明显,让我能在留梨的搀扶下坐回沙发上了。闭目休养再半分钟,就完全不再觉得不适了。

“这假冒伪劣Code,竟然只能保证身体的完整,不能解决血管疾病的……”

我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着。我想用乐观的情绪感染留梨,可她不吃这一套,搂着我俨然一副又想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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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哭丧干嘛,不吉利。也不是第一次犯了,况且现在有了Code的保护,我完全没有猝死的风险了,开心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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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鲁鲁修对爱尔娜的打击太大了。虽然有留梨陪着她,但她还是因为鲁鲁修而患上了心病,后来被阿坦用氮气气囊控制的时候,心病演化成了心脑血管疾病。这可真是件麻烦事,当没有留梨在怀在侧的时候,我都不能独自去想鲁鲁修这个名字。他会让我情绪失控,诱发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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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想他了。”

留梨用肯定句和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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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留梨用眼神质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感到有些局促和委屈。留梨作为爱尔娜的爱人,当然不希望爱尔娜想起自己的前任;可我想起鲁鲁修的时候并没有其他想法,仅仅只是看看能不能借着以前的一点情面,拜托他帮我找到朱加什维利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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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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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老实实的把想法说了出来,告诉留梨我想要拯救世界,朱加什维利娅对我的计划很重要。然后留梨也开始觉得我是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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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有疯啦……我没那么脆弱的!那么多苦我都吃过了,没疯。都到了现在了,还有什么风浪能逼疯我?”

约瑟芬跟爱尔娜不熟,而且也不敢面对爱尔娜,所以觉得我失心疯后就草草的挂掉了电话。但留梨不一样,留梨可是我的爱人,自然愿意了解我,倾听我,听我说为什么我不是失心疯而是真的想要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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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帮你和阿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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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费太多口舌,留梨就相信了我。一面欣慰的同时我也有些纳闷,虽然留梨听的挺仔细的,但我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没好到三言两语就能自证清白吧。

“留梨,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前我那么保守,想的只有你和……鲁鲁修。现在却突然变那么激进,说要拯救世界这种鲁鲁修才会说出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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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SD,创伤后应激失常。其中一个症状便是导致患者性情大变。也是心病,能治的。当时治疗你抑郁的药家里还都有,他们对治疗PTSD同样有效。等会我问问同事,然后给你开个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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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还是觉得我失心疯吗。”

留梨的答案让我沮丧。但转念一想,如果留梨不是医生,不知道这种症状的话,她会不会识破我是附身之灵呢?

留梨已经和阿坦接上电话,没空回答我问题了。是我悄悄的缠上她,像宠物一样的微微蹭她。在我们那个时代,爱情是十分短暂的,通常只有2个月至两年的有效期。即便是在恋爱期间,双方也不会亲密成什么样……毕竟只是瞬时合作伙伴关系。可私有制时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双方的一生可能都只有那么一次机会,所以在挑选时会万分小心,在对上波后也会倍加珍惜。虽然我承认私有制下更多的家庭其实是压迫,剥削的象征,但现在,我手中的这份爱情,无疑是着落后的时代,最闪耀夺目的东西……

我很想将之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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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答应了,他说他马上会派人去接朱加什维利娅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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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找一个居所固定,特征明显的女毛子并不难,阿坦没有拒绝我的要求并不令我意外。令我在意的时候我刚刚竟然起了贪念,更可耻的是,我想抢夺的,是一个女人,用二十七年的不幸才酝出的佳酿。她若已经去世了还好说,可她分明还活着,随时都可能出现。如果她知道自己最后的甘露中混进了我的杂质,她……会真的失心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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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开始发酸。留梨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声称还困,要再睡一会儿。当她带上卧室的门,将我留在完全安静的房间中后,我开始不知如何是好:我喜欢留梨,可是我的快乐绝不该,也不能建立在爱尔娜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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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爱尔娜的意见把……C世界虽大,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想象时间流的很慢,我总能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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