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不远处是一座二进二出的小院,很有些年头了,斑驳的墙体在毒辣的日头曝晒下看的人有些晕眩。
陆季同的视线从那低矮的院墙处移开,转而投向那扇漆迹剥落了一层又一层的木门上,门上的辅首衔着铜环已不见踪影,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偷了去,陆季同几乎可以听见从那辅首空荡荡的嘴里发出的“嗑哧嗑哧”呻吟声。
唯一能让陆季同些微舒心一些的是这里没有府中那令人头疼心烦的蝉鸣声。
又不甘心的上下左右环视了一眼,陆季同这才满脸嫌弃地问:“你所说的那位名人,就住,这儿?”
浓浓的鄙夷明目张胆地勾起句末的“这儿”两个字,脸上僵硬的嘴角也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想必他陆大少爷还从未来过这等破落的地方。
顾南安挠了挠脑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喃喃道了句:“应该是在这里没错啊.....”说着,眼角偷瞄了一眼在烈日头下几乎快要用眼神拷问自己的陆季同,迎上去讪讪笑了一声,“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你也知道,名人嘛,总要有些怪癖。”
话音刚落,就见木门颤巍巍的摇动起来。
“嘎吱——”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从门内出来一位二八芳龄的女子来。
女子穿的是一袭月白色拢烟及踝长裙,裙摆下绣着的精致烟雾图中金光隐约,惹眼非常。脚上一双平沙锦绣鞋,鞋面上左右脚各绣一轮弯月,合在一起便是一轮中空圆月,很是别致。单看这身衣裙便与这处破败的院落极不相符。
陆季同想仔细看清这女子的面貌,却只觉得眼睛似被薄雾笼罩,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模糊地让人有些晕眩。
只是这烈日当空,又是从哪里来的薄雾?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有些怪异。
烈日?自这女子出现后,头顶那轮令人浑身难受的烈日像是没了温度似的,那直射而下的让人睁不开眼的灼光也柔软地像拂臂轻纱,照在他脸上温润无比,而那原本闷热的穿堂风也变得清凉至极,拂至面上直让人神清气爽。
据顾南安说这个玉勾姑娘能断人生死,陆季同原先也就是觉得新鲜才跟着来瞧瞧,如今一见还真是不同于春香楼里的姑娘,别有一番风味呢。
女子见外头站了两人,丝毫不觉得奇怪,问道:“你们找人吗?”声音清脆,似珠落玉盘,配着头上那尚在叮当作响的珠钗,煞是好听。
“姑娘好,久闻玉勾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顾南安拱手道。
“咯咯咯咯咯......”那女子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好不开心的模样。
“有什么好笑的。”陆季同心里喃喃,他一直看不清这女子的面貌,此刻早也有些不耐烦了,打了个哈欠,明显心不在焉起来。
姑娘笑罢,拢了拢袖,挺直了身继续道:“我可不是玉勾姑娘,”说着一顿,侧头似乎仔细打量了顾南安一眼,道,“俗话说,天上月水中勾,通幽冥知生死。咱们玉勾姑娘只在晚上见客,两位请回吧。”
说罢姑娘转身便走,回身扫见陆季同时却是一愣。
“是顾某唐突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顾南安却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再次拱手相问。
女子回神过来,瞥了顾南安一眼,又回头盯了陆季同良久,这才转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踏回小院,葱葱玉指搭在干裂落漆的木门之上,似有似无的清脆声音传来:“我叫玉勾。”
言罢“吧嗒”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咦?不是说不是玉勾姑娘吗?怎么又是玉勾了?”顾南安挠了挠脑袋不明就里。
“切,故弄玄虚呗,”陆季同闻言,不满地切了一声,罢了又忍不住鄙夷一句,“就这么个破院子,还落什么锁,谁稀地进去,哼,走吧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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