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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真正的请求

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真正的请求

[多用途活动室,5:00pm,距离蹈梅死去的时间只剩下七个小时]

一路上我扶着头痛绕身帕拉米娅,好不容易返回学院的暗门,打开大门,只见大家聚首一堂,就连因伤缺席的蹈梅也在。他们好像靠拢一起商量事宜,估计他们又为了举办团年饭的安排出现纷争。

「咔嚓一一」

他们的目光聚焦刚推开大门的我和倚骑背上的帕拉米娅,众人凝重的脸孔换上一道道关心的面具,特别是走近我们的伊蒂艾伦。他帮忙扶助气色不佳的帕拉米娅休息,安顿病患者,他开始询问我有关帕拉米娅抱恙的征兆。

"麒祥,帕拉米娅什么时候出现头痛?"

"大约在唐人街……观看舞狮表演……"

"我不是问这个意思,到底她何时病发?还有距离病发相差多少时间?"

伊蒂艾伦急躁追问下文,语气看出他慌张到快失了方寸的神色,我也被他的口吻吓得张口结舌。

"五至七分钟吧……"

"我明白了。"

接着他赶紧施下散发萤火绿的魔咒,治愈帕拉米娅的剧烈头痛。眼见她被满脸冷汗,折磨受苦的表情,我的心彷徨受到共鸣,隐隐作痛,恐怕她会随时离我而去。明明我们是那么近,为什么与她的距离就是相隔多么遥远?

"放心吧,阿祥。那个孩子会安然度过,至少是现在她还好。"

万津川洞察我的忧虑,他轻轻拥抱着我,尝试消除我的不安,奉上数不尽的安慰话语。但是他嘴里嚷着温柔的话语同时,万津川的脸容充满惭愧和自责。

为什么大家提起帕拉米娅会有所黯然神伤?他们对我又隐瞒了什么?

"蹈梅,你这样逞强会累垮的。"

"在此时候谈什么休养的任性要,作为领头人的我有责任承担举办晚宴,奈何我瘫了还是半死地躺卧病床,我也要爬回来。更何况现在的准备进度延慢,我岂不要加紧协助和督促?怎可能将所有的重任强诸于你,替我打点一切?"

蹈梅的话散发不屈不挠的气势,明明在座中他跟帕拉米娅身受重伤,他仍拼命准备处理事宜,不怕疲惫。反观我这个健全的人又为大家付出了什么,这样悠哉悠哉的行动实在令我引以为耻。

"我明白了。虽然发生不少变故和障碍,但请让我帮上忙。"

"不要那么拘谨,我们可是朋友。"

"蹈梅、麒祥,我可不可以帮助你们?"

"帕拉米娅……这样做不太好。"

"如果你为了弥补我的头头的伤而卖力工作,这就免了。尽管我不会介意这种事,但是我忍受不了你胡乱行动。"

蹈梅直接了当拒绝帕拉米娅的请求,话中的怨气和怒火也不少,看来两人之间的纠纷也难以厘清。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大家被你耍过一团糟,麒祥和万津川他为了安排今晚的晚宴,三天来彻夜不晚研究个中的细节。"

"蹈梅,我和万津川的工作也不至于三天那么长……"

我无力吐槽蹈梅的怒吼要点,也无奈自嘲映照镜中的自己那张满是黑眼圈的憔悴脸容。继我的苦况被揭穿,下一位的受访者从围众被拉出来,亦被他拉高手臂,展示他的布满伤痕的手。

"你看,伊蒂艾伦教授可是为了举办团年饭,不断修整年花的摆设下,被枝条或针叶刺割伤见血,加上他又不停地换水和梳理盆栽,十指快被浸泡得臃肿。还要的是,他可是连续三天都花了四个小时履行职责,毫不间断。试问你觉得老师该做这种粗重的打杂?"

"蹈梅,你言重了。我只是自愿留下来,并非强迫的。况且我对园艺的管理一窍不通,初学者刚学习时不就是在学业上碰壁,弄得遍体鳞伤才能学习挫败?"

"那么不说伊蒂艾伦教授,贝尔教授又怎样?他可是为了安排地方花了不少力气和时间说服其他教授,你知道一个被大家讨厌的人背后做尽了多少卑躬屈膝的方法才可换到应允?!"

尽管大家都劝勉蹈梅息事宁人,不要再为事衍生出不必要的火花,但我能看出大家默认了「借蹈梅之口,替他们说出对举办可能毫无了期的团年饭晚宴所感到的无奈和忧愁。」的事实。无可否认地,我也偏倚他的一派理论。

"你看看大家甘愿讨好一个原本就不打算参加团年饭的你而付了不少努力,也不抱怨你的自行自决。为何你偏要紧闭心扉,不愿聆听我们的话?"

他终于消除怒气,抛出一道平和的问题反问帕拉米娅的意向,为尴尬的话题收结。眼见伙伴半怀疑的神态,帕拉米娅也沉不着气,绝望笑道,不过她的笑容尽显歉疚。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们背后所作的付出。但是这样做又有何意思?我原本就是这副德行,不论大家怎样讨好我,我所做的一切只会违背大家所愿。"

"反正我说什么,大家都只会一笑置之,最终忘记得一光二净。你们是不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会期待谁能够理解。与其大家彼此不愿听悉环绕现况的事,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闭嘴不提。没有伤透别人心思的话,假装无知地安稳度不是对大家都好?"

"帕拉米娅,到底我们对你做了什么过犯?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听着帕拉米娅的苦诉,大家一声不吭,就连领头责问的蹈梅好像失了声般沉默,他与大家摆着同一副扑克牌,自责和懊恼中揉杂一点沮丧。在座中好像只剩下我无法理解她的对话,就连万津川也跟大家一早达成共识,摸透现况。正值我苦恼被人排挤之际,当事人开了腔,她明确地摇头示意。

"你没有任何的过犯,麒祥。大家都是出于善意才举办团年饭,只是我不知趣地拒诸门外,怎可能将罪责指向大家的枝头上?我才是不值得被人宽恕的人。"

"尽管如此,大家仍愿意包庇我。单是你们愿意邀请我的这份心意,我已经十分感欣,还可以期盼什么?"

"只是我仍希望竭尽绵力帮助大家共同完成这个任务。不是以弥补我对大家隐瞒造成不安的过犯,而是真诚地希望帮上忙。"

"唉,不行,完全不行。所以说你总是摆着我要为了什么跟什么而帮忙的吊儿郎当心态才是帮不上我们的致命伤。"

蹈梅叹气回腔,轻佻地凝望帕拉米娅,摆出一副教导人生哲理的名师架子,严肃批评。

"说漂亮的话是人人皆能做到,至于行事方面,我不见得你会帮上什么。一来,你又不懂如何安排应节的新年布置,怎能帮上贝尔和万津川他们?二来,你的手又不巧,怎样交托你协助伊蒂艾伦教授修剪花艺多么细腻的工作?三来,你跟麒祥采购也要花一个小时,我们可要准备五道菜饪和老火汤,连清新青菜和鱼 肉的初部工作也未做好,你确保自己能做到?"

"再加上你的身体抱恙,我们可要捉紧不到两个小时所需要的事宜。如果任意加入你这个一窍不通的新人,你能保证我们的工作不被打乱?"

好严万的发言,就算帕拉米娅怎样任性也好,怎可以对朋友说这种过火的话? !

我心中的义膺不容此事发生,打算出言劝止,帕拉米娅却抢先反驳。

"我明白的。我知道自己是多么让人讨厌、恣意妄为,但是这一次已经是我最后机会,我不想白白浪费跟大家相处的时光。"

"虽然我的要求很厚脸皮,但求求大家让我一同参与。因为我不再希望彼此被任何一方排除在外。"

她微微蹲下,双手的尾指勾起裙角,头轻轻下垂地恳求大家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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