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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再次的內讧

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再次的內讧

**[帕拉米娅一一由于身体是蹈梅,但内头的灵魂是帕拉米娅,因此第三人称为「他」。而反则,蹈梅一一由于身体是帕拉米娅,但内头的灵魂是蹈梅,因此第三人称为「她」。 ]

(*帕拉米娅的视角)

[多用途活动室,5:30pm,距离蹈梅死去的时间只剩下六个小时三十分钟]

迎面而来的是*蹈梅的恳求,我们只能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纵使她的态度诚意拳拳,我仍无法消除针对她的怒气。身为朋友却无法坦白,任由从中萌生的忧伤和不安继续酝酿,化作汹涌澎湃的猛兽。附身我们之间,彼此角斗发飙,二虎搏斗,直至一虎的俱伤方能终止。

我就是不值得被你信任?你宁愿半妥协信任处处防备你的伊蒂艾伦,也不愿向我倾欣。就算那段浮现我脑海的中你不断轮回转生的悲剧回忆也被印证为真实也好,但你什么也不愿说,我们又怎能了解你的痛苦。我怀抱这份忐忑不安的心意,回应她卑躬屈膝的请求。

"我明白帕拉米娅(蹈梅)为了不伤透大家的心,才一路而来独自背负,选择隐瞒一切。不过,游历漫长的时间之旅,你却偏偏忘记最重要的事。 "

"所谓朋友,就是一群彼此包容和接纳每一个人的过犯和悲伤的群体。虽然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法代替任何一方承担痛苦,但至少我们也能互补其短,彼此勉励和支持大家,共同实践爱人如己的道理。"

"答应你的请求并非难事。只是什么都扛上身的话,大家会为你感到难过和自责,只有为了隐瞒悲伤而强颜欢笑迎的表现,你真的认为会为大家带来幸福和快乐?"

我抑压汹涌澎湃的悲愤,忍着悔恨的泪水不要自然地倾出湿润的眼眶,顽强的自尊挽回我的泪意,最少也不要当在大家的面前哭起来。可惜我的心扉尚未排解忧虑之际,蹈梅已经带来振振有词的驳辞,谢绝以对话纾解。幸好伊蒂艾伦教授从中游说,我们总算挽留帕拉米娅。

"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不是所有的事能随便说出来就得以解决。"

"帕拉米娅,如果你连打开心扉,展现对话交流的基本行动也不实践,谁会真正明白你的感受?我们开办这个饭宴,为的不仅是一顿饭,同时是想拯救你。"

"是的,虽然所有的事情确实不尽是人意。不过,你真的能负担得起这份重任?毕竟一切都纠缠太久。三个臭皮匠胜个一个诸葛亮,这番话你该明白? "

"教授、蹈梅!!漂亮的话任谁都能轻易说出来。但是我不认为大家可以将许下的承诺付诸实行到最后。结果,大家还不会一剩不留忘记,化作泛泛而谈的白纸和空话的吗?反正大家都是健忘的人,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真,我还有继续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诺言的意义?"

蹈梅怒吼指骂众人,犹如分手收结时随意发怒的情侣,至少话语的真实性,已经不再是重点。她的不满具体呈现,毫不掩饰将狠毒的话刺向在座的我们心思。如果语言类比为刀剑,我们已经被无数的剑串刺身躯,心灵几乎连同被抹杀和撕裂的肉体摧残到无法修补。

虽然我早就习惯淋浴仇敌的咒骂毒语的日子,但是我能隐约听见身旁的大家传出弱弱的破碎之声,就像有人摔破玻璃的杂音,大家必定被认清的事实所提出的要求舍弃了重要之物,才出现这个异况吧。

"既然大家费舌说理只为了阻止我最后的抉择,那么我就应允你们的要求。我什么也不会做,从你们面前消失。这下子对大家也好了。"

"等等,帕拉米娅,我不是这个意思……"

"蹈梅,请你不要再说下去。"

"伊蒂艾伦教授,你在……"

(没有用的,这番话只会让受过无尽逼迫的

她只会加深心理阴影,莫说是说服,再多的劝言她也听不入耳。 )

正当我深悉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希望迎前改过之际,伊蒂艾伦教授以心灵传递的话截断我的行动。当然我也气急败坏回应着他。

(要不然你想我怎样?!帕拉米娅现在的情况极为严峻,再这样磨磨蹭蹭的话……)

(正因如此,我才会拦止你的冲动妄为。就算你能劝得到她,但你还有能力拯救她?)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知道她(他)的健康状况实在太令人忧虑。如果她(他)贸贸然帮忙时出了意外并从此一振不起的话,我们之中谁有人能负上责任?拜托你不要阻止我,当初我因为一时的无知连累他扛上沉重和悲惨的回忆,如今我已经知晓一切,不可以再让她(他)重蹈覆辙下去,也不能让她(他)孑然一身离去。只要使她安然无恙地待在我们的身边已经足够了。难道教授你要否认我们为了给予她(他)的幸福所付出的努力?)

(蹈梅,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现在的你只是被盲目的情感掩盖理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大家的感受!!)

配合内心激动的责备词藻,就是现实中伊蒂艾伦教授赏给我的一记耳光,瞬间被掌掴的疼痛感和嘹亮的声音成为我只能呆愣原地的理由。

众人的惊讶和奇异目光聚焦我们身上,原本的闹剧主角顺利成章隐归为配角。甚少对学生动粗的伊蒂艾伦教授竟会如此严厉起来,不禁吓退了平日熟知本性的一众师生,包括贝尔副主任和帕拉米娅。

他们也准备动身克制教授大动肝火的行动,原本我仍沉醉眼前的事情和情感,怎料教授他贴近我的头髗,窃窃私语笑道。

"孩子,现在没有时间解释。"

"请给我好好演下去。先不要反抗,假装被我毒打一顿,然后摆出不甘和委屈地痛哭,好让大家相信你被我欺压。以上的话,你听得懂吗?"

"但是……"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伊蒂艾伦教授已经收敛微笑,我的脸也再次挨了不少拳头,几乎被「打」到飞天,即使我臃肿的肉体倒下来,但他那渴求暴力和血的正义重锤不忘留手。教授揪起我的领带,迫压到墙壁,继续朝不会反抗的我挥拳。我被打到满脸瘀青,掛上因虐打带来的泪水。

直至被赶来的贝尔教授以缚咒术制止发飚的施暴者,他施行一道散发金光的锁链,紧紧束缚伊蒂艾伦教授的手脚,使他整个人的动姿停留半空,弹动不动。而帕拉米娅则张开双臂,挡在我的身前,保护着我。

被中断的私斗期间,伊蒂艾伦不断嚷骂狠毒的话,似乎极度怨恨的态度。

'"你是我所遇见的最狗娘养的学生!!当初你承认过为帕拉米娅鼓起勇气和得以释怀,我们才答应你的要求,处处迁就,也处处包容时间和办事的安排。明明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你却中途放弃。我们所付出的努力,你想因为一事的别扭和意气用事而让我们付诸东流吗?为何你要为一时的自私毁了所有人对鼓励帕拉米娅的心意?!"

"伊蒂艾伦,住手!!当众打学生有违教师原则....…"

"在这个时候才说什么屁原则!!只要一天没有人愿意开腔教训他,他就永远也蒙在鼓里,终有一天可会不知好歹地犯下弥天大错!!你想他到这个时候才制止他?贝尔。"

"啧,就算如此,你绝对不能搬出导人向善的鬼话对学生施用不必要的暴力!!你可是受过不列颠帝国正统教育的绅士,任谁也不可以为了自己的正义滥用暴力行动,这是我们一众有礼得体的绅士应当遵守的基本礼节。况且蹈梅身有抱恙,作为医生的你会因为情绪不稳而对病生施暴伤害?若是如此,你跟任性的学生们有何异同?这还有何作为守礼尊重的公理可言?"

贝尔跟伊蒂艾伦陷入激烈的争论,若不是我明白他是假装的话,想必我也会跟随大家的思维,彻底相信这场闹剧。尽管我不明白他的动机,但是我的心腑油然一种「请放手一搏,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交托那个人」的安心感,好像我真正信赖他能解决困难所抒发的释怀。不管事情的发展趋向好与坏,最终疑难也会被排解。

可惜这种安心并不维持恒久,没想到伊蒂艾伦教授吐出残酷的事实戳破我的幻想,同时摧毁大家一直维系和不愿打开盛藏不幸秘密的话匣子。

"我们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这样怠慢下去,帕拉米娅将会离我们而去。难道让她死不暝目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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