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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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海上,游船正散发着细微的亮光。海上已经开始下暴雨了,风浪在船体上肆虐,但是并没有使得船体发生过大的动摇。
在船舱里,没有人生目标和希望的废物们蹲在一起,为了抓住飘渺的未来而投掷骰子或扑克牌,用从别人那里夺走梦想的手段来获取胜利。这船舱的二楼,也有另一场为了未来与自由的战争。
整个房间里就留了两名私兵,一名负责看住羽歌,一名负责随时动手解决阿零。同样地,一名带着南瓜头的荷官立在赌桌前,代表绝对公正的立场。
私兵故意拉了拉枪栓,机械的声音刺耳并且不怎么动听。
“……呵呵呵呵……”
一身酒红色礼服的老太太坐在桌前,仍然阴阴地冷笑。被称作墨三的年轻人背着手,就靠在老妇人的身后。
这老太太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舒服。
“那么,双方同意了吗?关于此次赌局的条件。”
条件早就已经开出来了。
若是船主人——面前的这个老太婆输了,阿零就能安全地把羽歌带走,并且不必付一分钱。如果阿零输了,连同他自身都要变成老太婆的奴隶。
头戴南瓜头套的荷官不属于这艘船的私有财产。虽说不是直接配属于金水市的博弈协会本部,但也获得了该组织的合法认定。想依靠荷官作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老太婆敢赌,就一定手里有获胜的方式。可能是纯粹靠心理压迫和运气,也可能是她会出老千。无论是哪种方式,现在阿零都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现在说明本次赌博具体规则。双方各100枚筹码,选择的游戏方式为梭哈。”
在此时,荷官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动作幅度很大,让人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记号或是被打开过的痕迹,这才拆开包装,把它们都摊在桌子上。为了防止被做记号,这些牌只要用过一次就会被丢掉。
“每一次对局中,双方都至少应该押上一个筹码。当某一方筹码耗尽则判断为输。若拉普拉斯之船靠岸,那时手中筹码较少的一方判定为输。”
规则已经说明完毕,接下来就是发挥了。
在这张小小的赌桌上,阿零和老妇人面对面相对而坐,眼神里除了敌意之外,更多的是思索。
“……来吧。”
都已经走上邪路了,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荷官得到了阿零的回应,转头对着老妇人。她也微微的颔首表示可以开始了。
“老朽有的时候还是觉得,年轻还是好……呵呵呵……”
在他面对这位老年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手上所带的那枚戒指。
阿零记得以前听别人提起过一种戒指,上面的宝石是一种魔晶石,就和他口袋里的蓝宝石一样——可以对牌背面的花纹发射红外线,戴上特殊的眼镜就能看到具体是什么牌。只是面前的这名老妇人既没有戴眼镜,她手上的戒指也没有宝石嵌在上面。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手上的牌背遮住比较好。
“……呵呵呵呵……”
无论阿零做什么,面前的老妇人都只会阴阴的冷笑,好像自己做的事情早就被料到是无用功了一样。
“发牌。”
轻飘飘的扑克牌顺着桌面滑了过来,握在手里却好像沉重无比,让阿零一度以为扑克牌灌了铅,还思考了给扑克牌灌铅到底有什么意义。
羽歌从头至尾傻乎乎地看着面前阿零堵上性命和老妇人交锋的样子,恩,很好,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这傻孩子。如果不是旁边一直有个人拿霰弹枪指着她,恐怕刚刚叫做墨三的年轻人冲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一具被掏了血洞的尸体了。
双方拿到了各自的五张牌。
阿零略一思索,把手上的牌丢掉了三张,示意换牌,并从荷官那里接受了三张重新换的扑克牌。看来一开始拿到的并不是什么好牌,碰碰运气来了一次大换血。
反观老妇人这边,粗略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随手就盖在了桌子上,懒懒散散的,任凭手牌在桌子上散着。
动作很肆意并且不小心,甚至有两张牌略略翻了一下,被阿零看到一点牌面,但似乎不是什么大数字。不过梭哈这种游戏一般也不是靠点数大小来决定胜负的。
“你不换牌吗?”
“不必。”
不打算换牌,大概已经是成型的手牌。
老太婆拿到的很有可能是顺子一类。但不可能是同花顺。她手中的牌掀起来的那一瞬间,两张牌明显一黑一红。
犹豫了片刻,阿零先迅速地举起手,抓住一大摞筹码,然后自信地……丢了一个上去。
对,就一个。
“下注。”
老妇人也丢了一个筹码上去,没有任何的犹豫。平静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根据规则,此时双方要各自开一张牌。
阿零把牌放在桌子上,正面朝上打开,是一张红桃4。
老妇人那边则是一张红桃10。仅仅看这点情报,其实并看不出来什么。阿零竭尽可能想从老人的脸上读出来点什么表情,却单单的被回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第二轮,加注权在老妇人手里。
她随手抓起一把筹码,大概有十几个,一股脑地甩进了加注区。她身旁的叫做墨三的男人立刻帮她将落在里面的筹码摞好,再回到原位上。
清点了一下,大概是十四个。
上钩了。
看似十分惊险,实则稳如老狗。阿零甚至觉得,如果当初不是信了他老妈的邪报考军校现在估计是哪儿的招牌小鲜肉,要脸有脸要演技有演技,哪个不比现在强。
这应该是他人生中运气最好的一次了。风水轮流转,前些天的一路霉气,都在今天洗得干干净净。
阿零现在的手牌是“四条”。由四张4和一张梅花J组成。四条是梭哈游戏中仅次于同花顺和同花大顺的牌型。之前早就已经看到,老太婆的牌已经不可能是同花顺了。
不出所料这局就赢定了。但是在那之前,要引诱她尽可能多地下注,这样才能确保胜利。
万一老太婆手里,是比4更大的四条呢?在这里弃牌也就损失1个筹码。但要是跟注再输了的话,局面就很难挽回了。
为了避免翻车,阿零准备试探老妇人的反应。
“喂。玻璃心的老婆婆。很自信啊。”
“……”
毫无回应。她只是皱了皱眉头,自顾自地玩弄手上的戒指。这下阿零稍稍有些安心了,决定跟注上去。
现在双方的加注是15对15。
第二轮加注后,理所当然地要打开第二张扑克牌。
老妇人开牌了,是红桃J。阿零为了示弱,决定开自己手里的梅花J。
这样,手里就剩下了三张4。
(原来如此……)
阿零示弱的同时,老妇人在不断地示威。
她打出了红桃10和红桃J,俨然一副自己要打出同花大顺的模样,但只是虚张声势罢了。阿零已经知道她手里有一张黑牌,充其量也只能打出个顺子。
四条可比普通的顺子大多了。
这把的获胜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唯一要提防的,就是老妇人出老千。
尤其是那枚戒指,要特别注意。
老妇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断捻动手指上的戒指。
他悄悄地在衣服上捻了一个线头,反复地在手心里将它多次打结,直至完全形成一个小线球。重量刚好,不大不小。
第三次加注开始,加注权在阿零手中。为了吸引老妇人下回合的更注,这一次他还是加的不多,加了三个。
加注的筹码由于摞的有些高,摇摇晃晃地将要倒下来。阿零立刻伸手去扶起,暗地里却把做好的小线球丢到了老妇人放在桌面的扑克牌上。
这叫做“下标”。
有时出老千的人手速太快,换牌的动作很难被看清。
但是只要丢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上去,一旦对方换牌,不起眼的东西就会被抖掉,当场就能抓个现行。
怀揣着不详的预感,从现在开始,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手的任何一个细节。
(好了……来吧!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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