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针头拿开。
哈、你不会以为吐真剂对我有用吧。无论是真相还是谎言,都不会经由死人的口传达。我可以看到你眼睛里的怀疑,所以你可以试试,顺便烧坏这个残破的脑子。
你说你们只为了得到『东西』,这很好。实用主义,真不错,嗯。但是、嗯、你们的愚蠢没准会让你们得不到任何东西。所以,理智一点吧,朋友?
啊哈哈、这话还真是令人寒心。不过无所谓啦,不要那么盯着我。我说过咱会配合的——“以我的方式配合”。
唔、真难办呐。这就生气了吗?用那东西指着我的你也真是失礼呀——啊、哈哈哈,用力过度了啊。不要这么盯着我啊,我再说一遍:不要、这样、盯着我的手啊。
不会有人来、对吧?我不太喜欢被打扰。唔、那么,开始吧。
你问名字?很抱歉,那已经『丢失』了。若是你想,可以称呼我为瑟尔尼乌斯——这是存留在我记忆中的最后几个单词。
对,『丢失』。所有东西。曾经构成『我』的所有东西。好了,开始正题吧。
那是个错误。全都、一切、所有,是个错误。
在我迈进『世界的尸体』之前,我等了几个小时。直到群星在我面前黯淡下去,灰白与蓝黑将天空割裂成两边,带着金边的赤色光晕在群山之后升起才动身。
我沿着一条干涸的河谷向前蹒跚,枯萎的树木与倒坍的防波堤伫立在干裂的地表之上,周围满是枯萎与荒废的印记。风中混着湿润的潮气,裹卷着尖锐的苍白沙尘,划擦着那些已然布满刻痕的表面。
愈是向前,愈能感觉到那个世界对于『生命』的抗拒。每迈出一步,折返的欲望就强烈一分。
沙尘随着前移的路程而积攒起来,填满龟裂、堆积成丘、最后连成一片枯白无光的沙海。那些枯树的枝干亦是被截断、被埋没,到最后仅有颓僻倾斜的塔楼匍匐在起伏的白沙之上,残缺凋敝,宛如小半截从陵墓中显露出来的尸体。太阳不知何时跨越了地平线,悬挂在一望无际的沙丘之上,以将死般的光亮照耀着死白的沙丘。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远,风抹去了一切印记。没有痛苦,没有疲惫,仅有悬挂于天幕之上的苍白烈日。水不会减少,体力没有流失,时间——或许也不会变化。那会是锁死的一切吧,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沙子。
啊,抱歉。我说了什么?不、忘掉吧。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远,直到群星再度黯淡——理应如此,但却没有。我没有怀表,不知方向,仅有太阳在天幕之上悬挂着,沉静地燃烧。
风卷起沙尘的同时亦是带起了宛如啜泣的鸣响,一阵沙暴叹息着,翻涌起来,在空无一物的沙丘之上旋卷。天空不很晴朗,笼着一层像是死灰般的烟云。
我茫然地向前,直到我看见一座由钢架扭结而成的塔楼刺破沙海,歪斜地指向冰冷的太阳——那大概是这片沙原上仅存的东西了。我记得我向着那方向走过去,摩挲着经受了不知多久风蚀的坚硬金属,我似乎曾在幼时看见过那建筑,但我却想不起来。眩晕感涌上来,与寒意一同撕扯着意识。
仅仅是眨眼的间隙,那东西便分崩离析,化为旋卷的浮尘与起伏的白沙——
化为『她』。
能给我杯水吗?嗯、谢谢。
然后。
才是真正要传达的那个故事——
『她』所讲述的、『她』要求我对你们讲述的那个故事。
嗯,这儿是乌撒吧。我喜欢那些漆成白色的弧顶与砖塔,我也喜欢那只猫。
啊、你看不见吗?那只伏在这窗子对面的屋檐上、盯着这边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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