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啊。”很难通过五官轮廓认出某人，令我意识到她的身份的是那头被拉直了的墨绿色长发，无话可说，只能打着尴尬的客套话，“嗬、认不出来了。”
抬头仰视这个在印象中一直乱七八糟的女性，抱着茶杯的少女也在看到那令人毫无食欲的景象后放下了手中的红茶靠近过来。
“薇尔，不对劲。”她低声道，“你现在的样子太反常了。”
“嗯。”我将手放上了她的头，她少有地眯起眼睛表现出了抗拒。
“我不太喜欢弄脏头发。”这样解释道。
“唔、我看起来很奇怪吗？”戳破了脆弱生涩的掩饰，少女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计划通的笑容。
“是啊。”肯定道，“陌生。有些干涉——也许是阻隔，足够高超到瞒过你那只灰瞳。”
女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许。
“呐、回答我。”少女略一停顿，“电车难题，会选哪个？”
“留下四个。”干脆地回答道。
“没有补充？”
“没有。”
“呼、这就是，异常。你、被施加了令头脑变得简单的术。”少女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腰窝，残余在心中的愤怒被冰冷酸痛的触感过滤干净，一瞬间剩下的只有惊愕的残渣。
“唔。看来是被‘意识到‘就会失效呢。”以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自信到宛如新星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呼哇、是谁干的呢？请站出来吧，这种手段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啊。”
她对着面前的绿**性笑了一下，随后开始在血中踱步。
“是——你吗？”面带危险的笑容指向某个衣着华丽的清瘦男人，男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则报以和善的一笑，“看来不是呢。”
流满地面的血迹被她的脚步踩上去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那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在雨中漫步的悠闲少女。
“那，是——你？”指向了另一个以面纱覆着脸的女人，对方慌乱地后踏了一步，胡乱摆着手。
“唔、那不是你啊。”少女笑着，语气却毫无起伏。她停下步伐，静静地立在一片晕开的红色海洋里，宛如突出水面的漆黑而锋利的礁石。
“喂，你这家伙在搞什么神神叨……”不耐烦的男人暴躁地吼出了声，言语却被生生掐断，宛如被勒着脖子般粗重地咳呛着胡乱踢蹬。
“真烦啊。”气场陡然变化，无形的重压弥漫开来。她做了个手势，男人脱力般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狭小的车厢被沉默与恐惧所充斥。
少女打了个响指，指向躲藏在角落中的、被华服所包裹着的娇小的人形。
“啧、用身高优势躲在人群里还真是聪明的想法啊。”半是认真半是嘲弄地说道，接着将脸转向了绿发的女人，“唔、若是说是测试的话，合格了吗？”
“合格。”干脆的语气，女人啪地一下打开了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扇子，接着转向了这边，“啧、你也是绝世的英才啊。不如我给你提供个加入编内人员的机会？”
“什、什么？”有些失态，大脑已经开始筹措着拒绝的话语，但是被凑过来的女性所散发的威压完完全全地压了回去。
头突然抽痛了一下，响指声与低低的悲鸣传入耳中，眼神危险的少女身边是抱头蹲伏的娇小人形。
“啧。”不甘的眼神，女人以真诚的语气开口。
“作为旧友，我诚挚地请求你和她在这紧要关头帮助我。”
我扫了一眼少女，她微微颔首示意我来决定。
“你是服务于七把枪的吧。”我问。
“嗯。”
“——那，国库开支？”
“啥？”惊讶的语气。
拜托你可是在雇佣人啊。
“那、我的补助金和工钱？”
“可以。”女人的眼睛几乎放出光来。
“双人份的工钱。”
“可以。”
“你能从里面提成多少啊……”无奈地。
女人摆出了噤声的手势，“嘛。既然你接了这个单子就——跟我来一趟吧。细则和目标。”
哒哒地踩着高跟靴远去了，在走到视野的尽头时突然回过头来，“摄像师呢，给她在那个尸体旁边拍几张照，然后给我造个新闻英雄出来。”
“真随便啊。”感叹道。
娇小的人形从不知哪里掏出了古老的设备——胶卷照相机与沉重的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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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真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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