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边的亚巴顿一脸的疑惑,面前的男人刚刚为止一直躲在碎开的水晶球下,以至于亚巴顿还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但看缔月雪这么关心地安慰,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缔月雪转过头看向亚巴顿:“不好意思,他还是个孩子,刚刚水晶球呈现出了一些让他难以接受的东西,请你不要见怪。”还没等亚巴顿做出任何的表示,缔月雪就回过头抚摸着神代的头发,比对待自己的宝物还要小心。
“是...那个怪物干的吧!那个!那个穿着黑色铠甲的怪物!”神代说着慢慢握紧拳头,还未完全适应的双手发出一阵阵关节的响声。骇人的响声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荡开,显得十分阴沉。
“冷静,神代,确实是那个怪物干的,但是你现在就算过去了又能怎么样?再被他的长刀斩杀一次吗?你连你的身体都不能控制好,更别说是战斗了。”
“我不管!我要杀了他!”神代的情绪越发失控,伸手推开抱住自己的缔月雪后就要冲出去,但是亚巴顿却俨然挡在出口,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神代一言不发。
“你是谁啊?不要拦我!”神代大吼着伸手推向亚巴顿,但神代如同孩童般的动作甚至连亚巴顿都碰不到。亚巴顿微微侧身避开了神代的推搡,右手的长枪顺势击打在神代的脚踝。神代本就还未掌握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立刻摔倒在了亚巴顿的面前的碎石块中,激起一阵尘土。
“亚巴顿,你干什么?”亚巴顿的动作瞬间让缔月雪炸毛,两三步跑上前就要扶起神代。
神代一把推开缔月雪伸过来的手,皮开肉绽的双手用力抓住身体附近的碎石块,一点点站起。黑血从手上流到周围尖锐的石头上,但神代就像完全没看到一般。
“什么啊,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拦着我啊!和你没关系吧!”神代猛地跳起来抓住亚巴顿的骑士领章,恶狠狠地盯着亚巴顿大吼。
亚巴顿没有立刻推开神代,深邃的的一双黑眼显得十分沉着冷静。
“你是叫神代对吧,那你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才要去找那个怪物?”亚巴顿缓缓地询问着神代。
“为了替孩子们报仇啊,他们无罪,他们还没有走出过这个笼罩着黑夜的国家,他们还没有品尝过生的喜悦!他们为什么要死?我,要为他们复仇!”神代越吼越激动,用力摇晃亚巴顿,但亚巴顿却像一尊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石砾从已然坍塌的顶上泻落而下,沾了正下方的神代和亚巴顿一身。透过帘幕般的灰尘,亚巴顿和神代双方同样认真的眼神却并未有一瞬的迁移。许久,亚巴顿才缓缓开口:“也就是说,是为了他人,为了死去的人抱不平的复仇吗?”
“是的,没错!很奇怪?那是你根本不知道,根本不会理解!”神代涨红脸吼着推开亚巴顿,向黑色的前方迈出脚步。
“嘣”亚巴顿反手一拳打在神代的小腹上,原本就十分结实的拳力加上手甲的冲击让神代立刻倒地。灰尘再次铺满神代的脸。
神代双手捂紧小腹,刚刚那一拳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肚子给打穿,肚子里翻江倒海,激烈的疼痛仿佛要将神代压垮。神代蜷缩着身体,在碎石堆中怒目看向亚巴顿,已然疼得说不出话。
“亚巴顿,你!”缔月雪简直想冲上去杀了亚巴顿,但看着亚巴顿完全不以为然的眼神,缔月雪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会儿。或许亚巴顿有方法能够让神代想通,毕竟如果亚巴顿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那个人的徒弟,就算再怎么样,那个人的教导能力也是绝对足以信赖的。
亚巴顿蹲下,一把抓住神代的头发,将神代提了起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呢?你以为凭借你这微不足道的力量想要去杀了那个怪物?连我在那段时间里都没能将他击败,就凭你一个连剑都无法挥动的人,还想杀了他吗?或者说,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的意思...咳,是让我白白看那些孩子们,那些本不该死去的孩子们,那些原本该获得幸福的孩子们就这么死去。而不去触碰那个凶手对吗?不可能的!即使死去,即使无法杀死他,我也要战斗!”神代猛地推开亚巴顿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扶着碎石勉强站起,粘上黑色血液的牙齿吐出悲愤无比的声音。
亚巴顿没有立即回应,伸手从身侧的佩剑处摸出了一把光秃秃的暗金剑柄。随着亚巴顿缓缓扭动剑柄,黑色的羽毛凭空环绕在剑柄,延伸出了一条雪白的剑刃。亚巴顿迅速挥剑,环绕在剑周围的黑羽瞬间炸裂开来,剑刃随之闪过点点星光。
“这把剑是。”缔月雪立刻认出了这把剑,自己以前曾经听说过甚至亲眼见到过。但也正是因为亲眼见过,所以才更加明确亚巴顿的师父究竟是谁。
“我给你一次机会,神代。如果你能伤到我,我就让你去挑战他,不但这样,我还会协助你,怎么样?是挥剑,还是就这么倒下去,选一条路吧。”亚巴顿将握着剑柄的手伸向神代面前松开手,剑刃牢牢地扎在石头中,甚至连一丝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就想**一块豆腐那么轻松。
亚巴顿询问的语气十分平淡,但也是这份不以为然的平淡,让神代立刻下定了决心。
“那还用问吗?”神代伸出双手猛地反手抓住剑柄,弯下腰猛地向毫无任何架势的亚巴顿挥去。
神代的手砸在亚巴顿纹丝不动的侧脸,黑血迎面而上胡了亚巴顿一脸。
“诶?怎么回事?”还没等神代反应过来,亚巴顿抬起一脚把神代踹飞到了一边的墙上,书架上的书籍因为受到震动而纷纷落下,将神代埋了起来。
剑的重量,神代完全低估了剑的重量,看起来和缔月雪之前挥舞的十字剑同样轻盈的剑居然会这么重。
“欲拔山河却以力不足,欲为大将却以气不足。像你现在这样连剑都无法挥舞的样子却说着什么想要为他人复仇的话,这难道不奇怪吗?”亚巴顿的声音从外头传到神代的耳中。神代立刻打起了精神,猛地推开书本站起来。
我倒觉得你一个西方国家的人满口东方风格的话挺奇怪的。缔月雪默默地看着亚巴顿暗想道。
亚巴顿抬脚把石头踢到神代面前,握住长枪做好了迎击准备。“拔出那把剑,来战胜我。”
神代没有回答,刚刚的事实多多少少刺激了一下神代的脑子,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下。
神代踩住剑锋下的石头,双手紧紧握住剑柄,用力拔出。迅速向前踏下两步跳起,劈头盖脸朝亚巴顿斩下。
随着一声金属碰撞声,长枪领口架住剑刃,纵使神代再用力压下剑刃也没能再将长枪压下一毫。
“太弱了,难怪说你是个孩子,意思是这样吗?”亚巴顿说完猛地甩开长枪,神代随之倒飞出去,再次撞在书架上。
没有一丝犹豫,神代立刻扶着书架站了起来,双手握住剑柄,剑锋直指亚巴顿。双手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黑色的血液仍然粘上了暗金的剑柄。粘稠地就像口香糖一样难以甩开,也像神代的执念一般难以轻易撇开。
长枪在如此大小的房间内本就没有足够的空间施展,与此相比,长剑就显得占足优势。
神代挥开剑刃,但剑刃过慢的速度早已被亚巴顿看穿了方向与力道,稍稍偏转长枪相击便让剑刃落空。左手微微翻转枪身,枪尾扫过神代的胸膛,再次将神代击飞,撞在书架上。
但枪与剑的持有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过于明显,即使再武器的施展优劣上分得出高低,也难以真正付出实现。
神代扶着书架站好脚步,再次执剑朝亚巴顿横斩。枪身再次阻断了剑刃的轨迹,亚巴顿抬起右手的拳头,一下打在神代的脸上。神代迅速挥出左肘抵挡,但是厚重的手甲毫无压力地击碎了防护,实实地夯在神代的侧脸。
神代脸上吃痛,单手持剑的右手也被长枪突破。神代再次倒飞出去,直接撞断了书架,沉重的木质书架倒在神代的背上,几乎压得神代喘不过气。
“放弃了吗?你的执念还在吧,那就继续。”亚巴顿开始不耐烦地催促神代,好戏才刚刚开始,而且手握这把剑的人,亚巴顿不允许他如此不堪。
“哦,忘记说了。”亚巴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左手的长枪转了两圈后指向仍倒在书架下的神代继续说道:“那把剑啊,可是很贵重的,但是他还没有名字,如果你是为了为他人报仇而连命都不要的那一类人,是不是也会尽全力让这把无名之剑闪耀出自己的光辉呢?”
洁白的剑刃切开神代背负的书架,书架落在两边,神代从中站起,满身的灰尘和血迹让缔月雪几乎认不出来着究竟还是不是那个还是孩子的神代。狼狈不堪的脸上却难以掩饰那充满野性的双眼,握住剑柄的右手缓缓抬起,剑锋直指面前的亚巴顿。
“这才像样啊,如果只是这样就站不起来了,那可不配作为这把剑的持有者。”亚巴顿举起长枪横档,准备防御神代下一波的进攻。
“在此之前,我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为了复仇而这么坚持?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吧。能告诉我吗?”亚巴顿话还没说完,神代就已经冲了上来。踢开碎石,迎面沙尘,眼中只有对目标的执念。
“因为那是...”剑刃击打在枪身上,牢牢地压住切割,火花流窜间,神代激愤的神情清晰地倒映在亚巴顿眼中。
剑刃划开,从枪身处落下,亚巴顿故技重施,用力挥开长枪,想就此再次将神代击飞,但这次却没有如愿以偿。神代就像早已做好准备了一般迅速拉开双腿压下重心,长枪撩过神代的头发落空,将亚巴顿毫无准备的身躯展现在了神代的面前。
“理 所 当 然 的!”神代怒吼着伸出左手抚向剑刃,雪白的剑锋精准地对向了亚巴顿没有任何铠甲保护的头部。
“怎么会?”亚巴顿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面前的剑锋就像死神一般宣判着自己的死刑。
剑刃迅速击出,左掌在剑刃上越推越后,仿佛在那一瞬间,万物都为之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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