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Caster的局
“结束了……Berserker……”
无视全身严重的烧伤，林音流着泪紧紧拥抱怀中昏迷的少女，低声呢喃着:“贝蒂希娅……我的公主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呼～”诗嘉古尔长出一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面色复杂地望着林音，“你还真是乱来。我的火焰岂是你的魔术能防御住的？出了一点差错你就会被烧成灰的。”
“她都已经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能……”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诗嘉古尔露出安心的表情。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去，看样子没有在这里久留的意思。
“等一下！”林音急忙抬起头叫住了她，“你究竟是……”
“诗嘉古尔，父神御下十二骑瓦尔基里之一。”诗嘉古尔将长枪背到身后，淡淡地回答，“叫我‘炎魔’也可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音摇摇头，望了一眼怀中的金发少女，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认识她，而且关系还不浅，是吧？”
“……”沉默了一会，诗嘉古尔点点头，“是又如何？”
“诗嘉古尔小姐，你能帮助我们吗？”林音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她，“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她……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
没有必要说下去了。因为诗嘉古尔冷哼一声，转过身随意地挥挥手，显然是拒绝了林音的邀请。
“为什么？明明你也……”林音惊愕地瞪大眼睛，“你也是可以为她不惜献出生命的那类人吧？”
“……”
沉默。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你什么都不懂。”背对着林音，诗嘉古尔幽幽地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小声说:“当年葬送了她的人，正是我。”
说着，她化为一道流光，飞快地掠上半空。
……
在远处的一个山头降落，诗嘉古尔回头看了一眼下方化为火海的小镇，眼眸中没有丝毫波动。
“你们来接我了？”她对着身旁的空气随口说，“速度很快嘛，还以为能在你们察觉到之前回去呢。”
话音落下，身旁魔力粒子汇集，三道人影出现在她的三个方向，将她围在中间。
三人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女孩。而且和诗嘉古尔一样，穿着颜色、模样都不尽相同，却都有着优美形状的铠甲。
“赫拉丝古娜，希格露恩，亚尔薇特……”诗嘉古尔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三人，似乎有点失望的神色，“奥特琳德没有亲自来吗？”
“诗嘉古尔，这件事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赫拉丝古娜冷冷地说，“为什么擅自行动？”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擅自行动了，还用问为什么？”
“你！”赫拉丝古娜狠狠咬牙，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银色长剑——
“怎么？想打架吗？”诗嘉古尔戏谑地笑笑，甚至没有去动身后的烈焰长枪，“奥特琳德没来，你们其余的十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省省吧。不然我也不介意送你们回父神的意识里重造。”
“少瞧不起人！就算是你……”
“好了不要吵。”身穿漆黑铠甲的少女骑士皱了皱眉，伸手按住赫拉丝古娜的肩膀，制止了这毫无意义的争吵，“赫拉丝古娜，你可知道对着姐妹拔剑是什么罪过吗？”
“……”赫拉丝古娜冷静了一下，终于把剑收回剑鞘中，“抱歉……是我鲁莽。”
“你也是，诗嘉古尔。”希格露恩把目光转向诗嘉古尔，“竟然凭借自己的意志擅自行动，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
“我们可以容忍你，但父神可未必有这种好脾气。不听话的傀儡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知道。”诗嘉古尔叹了口气，“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这具身体我会亲自交还给父神大人的。回去吧，赫拉丝古娜、亚尔薇特、希格露恩。特意跑来这种地方接我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
洛州北部，邙山地宫。
一座偏僻的石室中，身穿白色衬衫的青年微微眯着眼，盘腿坐在棋桌旁。而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穿复古汉服的少女。不管是服饰还是气质都和现代人格格不入，她就像千年前的亡灵，无论外界沧海桑田，都始终保持着当年的面貌。
棋桌上摆着的，不是普通的棋。
是在一个洛州的缩略地图上，摆放着象征七大职阶的银色棋子。
目前棋子各自找到盟友，形成四股势力盘踞于洛州不同的方向，如同四方争霸。
Saber和Caster。
Rider和Lancer。
Assassin和Berserker。
以及单独的Archer。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接近半个月，却连一骑从者都没有败退吗？”汉服少女微垂眼眸，低声道，“事情拖得有些久了。”
半个月的时间，在其它圣杯战争中恐怕都足以决出胜负了。而在洛州圣杯战争中，竟然还没有英灵退场，这绝对不能说是正常。
“想要快点结束也不是没有办法。但那样我的目的就达不到了。”Caster笑着说，“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让Saber去对战Berserker，是卿的主意？”
“怎么可能，我可什么都没做，是那个小姑娘擅自做的。”
“卿向她提供了Berserker藏身地的情报。”汉服少女看了他一眼，“朕的意思卿明白吗？”
“……哈……确实，确实是我推了一把。”Caster笑着承认了，“不得不说效果都在预期……不，超出预期了。”
说着，他捏起Assassin和Berserker的棋子，随手放到棋盘外。
“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就摧毁了Assassin和Berserker的联盟，现在这两组人马已是丧家之犬，不用我动手，自有别人会收拾他们。”Caster说:“至此以后，无论他们是死是活，对我们都已经再无威胁。”
“哼哼，恐怕谁也没想到，我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战斗，却成为了最大的赢家。”汉服少女淡淡地说。但是她的语气中没有一点高兴的意味，反而有种恶意的讥讽，“举手投足间就摧毁了Assassin和Berserker的联盟，真有你的啊，Caster卿。”
“陛下谬赞了。”Caster眉毛微挑。
“城镇中的几万人就这么成为了怪物的祭品，这也在卿的预料中吗？！”
“哈？怪我咯？”Caster装作惊讶似地张张嘴，“又不是我放那个恶魔出来的，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
“……”汉服少女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放缓了语气，“抱歉，朕有些激动……毕竟看着子民死去……不，就算现在已经不是朕的子民，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逝去还是让朕觉得伤感……”
“不必道歉，陛下。”Caster恭恭敬敬地说，“是臣疏忽，没有照顾到陛下的心情。不过呢，有一点请陛下记住……”
说着，他凑到汉服少女耳边，微笑道:“为了达成目的，有些事是我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因为……”
“因为……我是魔术师（Caster）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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