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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微不至

  • 願殤
  • 雪樱公主
  • 2019-07-28 15:14:26
无微不至

臣窃念主忧臣辱,义不得辞,跼蹐受命,退而差辟官吏、条列事目、调遣将士,凡所以为速发之计者,靡微不周。

※※※※※※

薩姆醫生在方毅還澤未回來意大利之前就收到了通知讓她去E區待命。

她27歲的生涯裡來E區根本沒超過10次,身為白家人的她自小在迷宮城長大,對於E區的高級設施除了好奇以外,剩下的只有嘆息。

畢竟不管時代再怎麼變化、科技再怎麼進步,唯有在經歷數百年或數千年的風雨摧殘下所留下來的建築物才應該是人類該嚮往的。

【薩姆醫生,他怎麼樣了?】

傑克的聲音拉回了薩姆醫生的思緒,她朝眼前高大的男人有點抱歉地笑了笑,隨後一邊轉動著咖啡杯的茶匙一邊溫柔地說道,【雖然還在危險期,不過只要經歷了這兩天,剩下的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殘留在傷口裡的子彈沒有幾時拿出來已經開始發炎。

背上就像被機關槍掃射一樣出現的窟窿雖然傷口不深,但有些是生鏽的鐵釘所以造成了傷害,更何況這鐵釘插在體內有很長的時間。

雙手上的十指頭都有被針扎過進指甲裡。

肋骨被重擊力道打斷了不少根。

鞭傷、燒傷、刀傷……還有一些無法形容是什麼利器所造成的傷口更不計其數。

還有,MDMA.。

【只要好好休養,肯定會好起來的。】薩姆醫生依舊柔聲說道,她知道這人是從迷宮城帶過來的,只不過不曉得白家少主為何會讓人下如此重手。

傑克看著眼前年輕面貌的女醫生,他從來不認識對方,只是偶爾聽人提起過白家有位非常溫柔賢惠的女醫生,據說有些兄弟為了讓這女醫生治療,還故意去弄傷自己大老遠地跑去迷宮城找薩姆醫生。

只不過迷宮城哪是隨便就能放行的地方,當然也被轟了出去。

【你今晚會留下來看顧他嗎?】傑克看向窗外,飄雪的冬天還是比較適合在室內泡妹紙……不對,是泡咖啡來暖身子。

這裡是E區內新改造的醫療區,只不過因為總是找不到適合的人選所以這棟被新改造的房子總是空著,偶爾會讓人來打掃而已。

薩姆醫生同樣望向窗外,輕聲說道,【在危險期沒有過去之前,我會留在他身邊看顧。】這是身為一個醫者最該有的本分,她必須確認病患的安全後才能離去。

【那麼就麻煩你了,薩姆醫生。】傑克站起身準備告辭。

薩姆醫生抬起頭朝傑克溫柔地笑道,【沒關係,傑克先生。】

傑克臉上掛著笑容,他太久沒有和一個異性聊天聊得如此舒坦,雖然談話內容都是在別人身上圍繞,但如此舒服的談話還是會讓人身心愉悅。

在離開廚房之前,傑克回頭丟下一句,【對了,咖啡很好喝。】

薩姆醫生只是溫柔地笑著。

2348時。

在聽完薩姆醫生的詳細解釋後,方毅澤盯著心電圖儀好一會兒,隨後才把視線看向了病床上戴著呼吸機的帆書。

他牽起了帆書插著點滴的手背,用力地按著對方的手指頭,像是想要以這樣的方法喚醒依舊在沉睡的人兒。

【他是方先生重要的人嗎?】薩姆醫生把方毅澤的動作都看在眼裡,她微笑著詢問。

方毅澤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薩姆醫生,低聲道,【他是我弟弟。】

【原來是方先生的家人。】薩姆醫生溫柔地笑著,她對於方毅澤對待自己家人的深情感到非常開心,【這位先生有如此榮幸身為方先生所愛的家人,真是幸運。】

方毅澤不說話,只是放開了帆書的手。

所愛的……家人嗎?

當初方秀愛狠心拋下他離開方家,他早就對於所謂的家人毫無感情,直到她第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要是白家少主得罪了方先生,還望方先生大人有大量,原諒白家少主。】薩姆醫生溫柔地說道,她十分擔憂那年輕的少主在得罪方家家主後會有如何的下場。

畢竟白家也只有那麼一個繼承人。

方毅澤沉默地望著病床上的人兒半晌,隨後轉頭看向薩姆醫生,【正如你所見,E區現在雖然有完善齊全的醫療設施,但我們缺的是可信任的人才。】

【迷宮城那裡有不少優秀的醫生,或許我可以讓白家少主調動一下人手過來E區。】薩姆醫生想起了迷宮城的那些朋友,確實有不少同伴是想要跳槽來E區。

方毅澤冷冷地看著薩姆醫生,對方臉上溫暖的笑容半點都無法感化到方毅澤,他冷聲說道,【E區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就能進來,只有經過我的允許才能留在E區。】

薩姆醫生就算再單純,也聽明白了方毅澤話語裡的意思。

她勾起溫柔的笑容,輕聲道,【方先生的弟弟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已經不需要我的看顧,我也得回迷宮城。】

方毅澤知道薩姆醫生在裝傻,他也不拐彎抹角地說道,【E區需要你這位醫生。】不是方毅澤故意刁難對方,只是薩姆醫生有這個天賦,放在白家只是浪費人才。

薩姆醫生只是微笑著不說話,只是那笑容裡多了一分無奈。

直到方毅澤離開後,薩姆醫生才微微嘆了口氣。

她走到病床邊低頭望著帆書沉睡的面孔,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帆書臉上的十字架傷疤,隨後低聲喃喃,【……能被方先生如此所愛,肯定很幸運吧?】

回應她的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薩姆醫生溫柔地輕撫著帆書的腦袋,彎下腰低頭親吻了帆書的額頭,【請你一定要活下來。】

因為,能被人所愛,肯定,是幸福的人。

溫帆書在利用主角光環度過危險期後,他的看顧從薩姆醫生手上全權交託給一回來西西里就挺空閒的傑克。

【你直接請個看護不就好了嗎?】傑克當然也向方毅澤抗議過這種事情。

他還以為當保姆這個任務結束了。

而方毅澤只是冷冷地看著傑克,帶著些許笑意的語氣說道,【一開始這不就是你的任務嗎?】

【神經病!我堂堂一個軍……】

【傑克,我信任你。】開口直接打斷傑克的廢話,方毅澤面無表情地開口冷聲說道,【你知道溫帆書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這件事情我不允許再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

聽到方毅澤如此認真說出這種話時,傑克其實心裡還是挺感動的,可直到現在想起來,傑克突然很後悔那時候的感動。

所以現在的傑克不管是上廁所吃飯刷牙洗澡睡覺,身邊肯定都有溫帆書的存在,他必須寸步不離地照顧著這個小祖宗。

不過溫帆書自己也很自力更生地為自己的節操加油了一把,他在傑克替他把屎把尿洗澡抹身體的一天后就蘇醒了。

只不過還是逃不過被把屎把尿的命運,畢竟帆書連動個手指頭都是一陣刺骨的疼痛,哪輪得到他自己動手吃飯穿衣下床上廁所。

【需要我幫你解決生理上的問題嗎?】傑克帶著惡劣嘲諷的語氣如此吐槽病床上的人兒。

他真是太久沒有和帆書鬥嘴了。

剛蘇醒不久腦袋還存於一片空白的帆書有點茫然地看向聲音的來源,他沉默地看著傑克半晌,隨後冷聲說道,【……你怎麼不去死。】

傑克笑了笑,帶著十足的嘲諷語氣說道,【我要是死了誰來給你把屎把尿喂你吃飯幫你洗澡?難道你想被自己的屎燻死在床上?】

【你說話帶點節操行不行?】帆書腦袋有點沉,他壓根兒沒有心思去和傑克鬥嘴。

他有點疲倦地想要動手拉上被子,無奈手指動了動,試了幾次都拉不上,反而是整個手指頭痛得幾乎快要麻痺。

走上前直接替人拉上被單,傑克彎下腰一手撐在帆書身側,一手探上去替人試了試體溫。

【還有點燒,再睡一會吧。】低頭近距離地看著帆書,傑克低聲說著,【最多等會兒我帶蝦餃給你吃。】

帆書微微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

傑克看了眼窗外依舊下著雪,他走上前去拉上窗簾,看著暗下來的病房內只有帆書微弱的呼吸聲,他在確定一切無恙後才退出了病房。

雖然說方毅澤讓他24小時都不得讓帆書離開自己的視線,但傑克可沒有乖到那種地步。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關上房門,傑克笑著看向已經在病房外等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兒,坐在輪椅上的小姐還很一臉不爽地瞪著他。

沫沫微笑著站在諾維雅的旁邊,他比手劃腳地朝傑克解釋著自己帶諾維雅來這裡的原因,大意上就是諾維雅聽說帆書被八哥抓去拷問了,所以很擔心對方的狀況才來了這裡。

【那傢……方先生的弟弟怎樣了?】諾維雅出聲詢問。

那天她在劇院直接昏過去後就被送去了醫院,她知道有沫沫在肯定就不用擔心溫帆書的安危,只不過沒想到竟然得知了溫帆書被八哥帶走去拷問的事情。

基本上E區都沒收到風聲八哥帶走溫帆書是為了拷問,只不過沫沫在迷宮城內的夥伴偷偷地告訴了他們。

【他沒事。】也懶得解釋太多的傑克簡潔明瞭地回答,他直接背靠著病房的門,臉上掛著一派輕鬆的笑容。

諾維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他睡著了,不要吵醒他。】傑克微笑地拒絕了諾維雅的請求,他雖然覺得諾維雅沒有本事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什麼事,但她身邊的沫沫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方毅澤交代過他,在事情結束之前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能信任,畢竟方毅澤那傢伙真的不能失去溫帆書。

諾維雅開口還想說些什麼,她身旁的沫沫卻抓著了她的肩膀,朝她搖了搖頭。

【那我明天再來。】有點賭氣地這樣說著,諾維雅不甘心地多看了幾眼傑克身後的房門,接著自己用手轉動著輪椅往下樓去。

沫沫用手語和傑克道了歉,便轉身追上了諾維雅。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傑克打開房門再度回到病房內。

【傑哥!】

病房門的門被人用力推開,毫無預警就出現的人兒一點都不覺得失禮就邁步進入了病房,在看見病房裡的兩人裸著身軀的時候怔住了。

傑克沒好氣地瞥了眼闖進來的白凌刃,他快速地把剛洗澡完還溼漉漉的帆書給擦了一遍,拿起準備好的衣服就往帆書身上套去。

白凌刃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崇拜的傑哥在替人穿上衣服後也自己拿了衣服來穿,要不是傑克身上有著他熟悉的傷疤,估計白凌刃還會以為這是冒牌貨。

他心中似乎有什麼破碎了。

穿上衣服後,傑克先是去把帆書給抱起來放回床上,再去倒了杯熱水遞給對方後,才有時間去搭理那現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的白凌刃。

【出去說話。】傑克幫帆書把被子拉上,看了眼對方又要睡覺的面孔,轉身走向白凌刃。

白凌刃最後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兒,隨後笑眯眯地和傑克肩並肩地走出了病房,以免打擾到需要修養的傷患。

接過白凌刃遞來的香煙,傑克依舊背靠著病房的門,他慢悠悠地讓白凌刃給自己的香煙點上了火,冷眼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那小子就是方老大的弟弟?看起來很弱。】白凌刃略帶煩躁地抽著煙,他視線有點茫然地看向走廊的深處,抬手揉了揉有點癢的鼻子。

傑克呼了口二手煙,他勾起冷笑地開口,【別跟我廢話,我聽說你拐了小情人就私奔去美國,還放話揚言說不要回來方家。】所以照顧溫帆書這個鳥任務就被塞到傑克自己手上,全都怪眼前這臭小子。

白凌刃當然清楚傑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也有接到通知讓他去監管溫帆書這個任務,不過那時候他早就帶著蘇湘景在美國搖了,直接拒絕了和方家的聯繫。

【小情人跑了啊。】白凌刃用著非常哀傷的語氣說道,不過他臉上可沒有傷心的語氣,反而是隱隱約約帶著笑意。

傑克冷冷一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

【我會找到她的。】白凌刃非常自信地笑著說道,【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只要她還在這個地球上,就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畢竟,除了他這裡,蘇湘景沒有任何容身之處。

蘇湘景,是他的!

傑克雖然不是很明白也不想要理解白凌刃對於一個人的執著,但他才不會相信白凌刃特地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和他瞎bb這些無關要緊的事情。

見傑克沒有要任何回應的意思,白凌刃也不好再繼續胡扯下去,他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才開口告訴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方老大要我告訴你等下黃昏降臨之際時就開始了活動。】白凌刃這樣說著,【衣服等下有人送過來,直接換上帶去即可。】

傑克雖然心裡感嘆著這麼快就要帶帆書去,他還以為會等上好幾天等帆書身子恢復得差不多才再帶去迷宮城的,看來方毅澤那傢伙真的著急了。

【我知道了。】

帆書被叫醒的時候其實還挺清醒的。

度過了危險期後,帆書覺得全身上下就像被卡車來回碾過一樣,腦袋偶爾會有刺痛感,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空白。

這也導致了帆書幾乎沒有好睡過,每次都是一陣的淺眠後被痛醒。

【去洗個澡,我要帶你去迷宮城。】傑克倒了杯溫水遞給帆書,看著對方有點吃力地坐起身子然後喝水。

帆書喝了幾口溫水便把水杯塞回給傑克,他按著有點發疼的胸膛,指尖一直在顫抖著,低聲說道,【……迷宮城?】

【等你出來後我再和你解釋。】傑克有點習慣性地抬手替對方量體溫,他有點猥瑣地笑說,【還是要我一邊幫你洗澡一邊解釋給你聽?】

【滾蛋。】帆書最近真的覺得傑克越來越喜歡跟他開黃腔,都不知道是不是一趟美國回來整個人失去了那名為節操的東西。

把人送到浴室後傑克還是很不放心地看著有點站不穩腳步的帆書,畢竟這人後背受了傷還沒痊癒,走個路隨時可能還會摔跤。

【滾出去。】冷冷地看著依舊壓著門板賴著不走的人,帆書真心想揍對方一拳。

傑克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冒險讓帆書一個人待著,免得出了什麼岔子讓方毅澤怪罪下來,那傢伙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來虐死他。

所以當帆書正以為傑克打算離開時,沒想到對方卻邁步走了進來,一手抓著他往裡邊推一手把身後的浴室門關上 。

WTF!

【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嗎?】淋浴後,帆書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身體,一邊冷冷地瞪著在自己面前正在穿衣服也是一起洗澡後的傑克。

傑克穿上衣服後就拿起手機先是回覆了未婚妻發來的簡訊,隨後本來是打算去幫帆書的,沒想到未婚妻回覆的訊息挺快,而且內容還是和溫帆書有關。

直接忽略掉帆書的話,傑克一邊笑著一邊拿起手機往正在擦拭身體的帆書拍了張照片,對於對方那措手不及的掩飾笑笑地解釋道,【我家未婚妻很想看看方毅澤的弟弟長什麼樣子。】

【衣服呢?】被偷拍的帆書有點暴躁地走去床柜上要拿衣服,卻發現一向來傑克會準備好的衣服現在空空如也,難不成要他裸體?

傑克撿起帆書丟在地上的毛巾走到對方身後,先是用毛巾把對方圍住,然後覺得不夠就拿過了被單也不嫌會溼就直接包住了帆書。

【再等等,方毅澤應該快來了。】稍微把房內的暖氣開大一些,傑克把醫藥箱放到床柜上,方便待會兒方毅澤可以替帆書處理傷口。

帆書拉緊了身上的床單,坐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傑克又去拿手機和未婚妻互發短訊,【方毅澤來做什麼?】

【給準備出嫁的兒子更衣。】

聽著傑克這樣一個胡扯,帆書冷冷地看著對方就這樣一邊面帶著猥瑣的笑容一邊去打開房門,門外正好走進了幾個拿著看起來有點像禮盒的東西的侍女,最後出現在門口的就是方毅澤。

看著那些侍女把禮盒都放到了他的腳邊就轉身退出了房間,帆書冷冷地看向了傑克離開房間後只剩下留下來的人。

【先換上衣服吧。】方毅澤走到帆書旁邊拿起放在最上邊的禮盒,拿出了內褲直接丟在帆書頭上,然後拉出了一件長長白色的帶,上邊繡了「溫西哲」三個字。

把帶給放在一邊,方毅澤再去打開其他禮盒,不外乎就是他以前都看過的配件,類似日本白無垢的和服,不過這個稍微簡約。

打掛、掛下、腰帶、綿帽子、角隱……

【這些是什麼?】帆書疑惑地看著方毅澤把禮盒都打開,他不能理解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方毅澤一邊替帆書換上一邊冷冷地說著,【方家有個傳統,大女兒的兒子都必須經過認血儀式。】一般上來說大女兒都只有個兒子,但方秀愛生下了溫帆書。

所以他必須也讓溫帆書經過儀式。

之後就是經過一番繁瑣的穿著,方毅澤一邊熟練地先幫帆書身上的傷口都上藥包紮,隨後才小心翼翼地一層層替帆書穿上全白色的和服。

【你把我當誘餌用得挺開心。】有點不習慣地扯了扯和服,帆書冷冷地看著鏡子裡那站在自己身後正在替自己綁上腰帶的方毅澤。

拉緊了白色的腰帶,方毅澤冷笑著開口,【你沒我想的那麼笨。】他剛才就發現這套和服穿在帆書身上有點大,明明這是依照著帆書在美國的身材做的,顯然這傢伙在意大利瘦了。

帆書思考了很久這幾天發生的狀況,猜測方毅澤肯定是把他當誘餌散播些什麼謠言讓人誤以為他掌握著方毅澤的弱點,所以那些在劇場內的人和八哥都想要他說出方毅澤的弱點。

這些肯定都在方毅澤的意料之中。

【那麼大魚上鉤了嗎?】帆書才不甘心成為方毅澤的利用工具。

方毅澤在帆書身後打了個立矢系的結,他看著鏡子裡的溫帆書有瞬間想起了自己以前是被方信炎用槍逼著接受認血儀式。

他低低一笑,【你說呢?】

沒等帆書開口,方毅澤抬手用力地按著帆書受傷過的肩膀,看著鏡子裡的帆書露出吃痛的表情,他輕聲在對方耳邊道,【你在尋找什麼?】

【殺末雪的真兇!】撞開方毅澤的手,帆書警惕地看著對方倒退幾步。

方毅澤走上前伸手去觸碰帆書臉上的十字架傷疤,他朝對方冰冷地微笑,【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人。】

【任何傷害溫末雪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帆書抬手打掉方毅澤的手,他冷瞪著眼前血緣上的哥哥。

方毅澤微笑不言,他拿起一件長長白色的絲綢布。

【帆書,你認為我殺了溫末雪嗎?】

【我不知道。】

看著帆書露出有點迷茫的眼神,方毅澤臉上只有冰冷的笑意,他走上前拉過了帆書,抬手就把白色的絲綢布給蒙住了帆書的雙眼。

帆書沉默地任由方毅澤蒙住了自己的雙眼,被剝奪視野的他伸手抓到了方毅澤的衣服,他低低地開口,【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握住了帆書冰冷的手,方毅澤笑了笑,【你能給我什麼?】

帆書沉默了下來,其實他很猶豫要不要示弱和方毅澤談條件,畢竟對方可是知道所有事情的發生,相較之下從旗子那邊得來的情報未必正確。

【只要你告訴我誰殺了末雪,讓我報仇……】頓了頓,帆書握緊了方毅澤的手,堅定地開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只要那些傷害過末雪的人全部由他親手送入地獄,那麼犧牲一切他都不在乎。

然而方毅澤只是冷笑了聲,甩開帆書的手。

【別白費心機了,溫帆書。】方毅澤拿起了白色的綿帽子去戴在帆書頭上,他輕聲開口,【難道旗子沒有把真相告訴你嗎?】

那完全是諷刺的語氣。

帆書身子一僵,他知道方毅澤是在諷刺他背叛方家和旗子勾搭的事情。

之後兩人都沒再開口談話,氣氛就在帆書看不見的情況下尷尬著,只能感覺到方毅澤動手在他身上做最後的整理。

【走了。】方毅澤牽起帆書的手,領著看不見的人兒走向房門。

傑克在房間外等待了大約30分鐘左右才等到房門被打開,他看著方毅澤牽著人走出來的時候還真的有種要帶著出嫁的女兒去結婚的感覺,畢竟帆書現在戴著綿帽子幾乎遮住了大半面孔,雙眼還被白布給蒙住了,如果不仔細看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女孩子。

把手機收好,傑克笑了笑一邊走在方毅澤旁邊一邊開口說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E區留下來駐守的人已經確定。】

【凌威還是不去嗎?】方毅澤牽著帆書一路走下樓,他冷冷地問著前不久他才吩咐對方做好的事情。

傑克聳了聳肩,【諾維雅受了傷,他表示留下來駐守E區比較安全。】

然後他們看見了話題中的兩人出現在大廳裡。

沫沫推著輪椅走向方毅澤,微笑著打了招呼。

【方先生好,傑克先生好。】坐在輪椅上的諾維雅向上級認真地問候,她瞥了一眼方毅澤牽著帆書的手,扁了扁嘴有點小心翼翼地開口,【溫先生好。】

方毅澤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和沫沫確認起E區留下來駐守的守衛情況,放開了牽著帆書的手。

一旁的諾維雅看了眼旁邊的三個大男人開始討論起E區守備的話題,壓根兒沒興趣也不關她的事的諾維雅滑動著輪椅來到帆書面前,輕輕地捧起對方的雙手。

帆書突然被人觸碰雙手時怔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觸碰他的手不像方毅澤和傑克那樣寬大厚實,而是屬於女性那種嬌小細滑。

而且,很溫暖。

【那之後發生什麼事了?】諾維雅仔細地看著帆書的雙手,看見對方十指手指頭都留下了被針扎過的痕跡,她知道這肯定很痛。

帆書掙脫諾維雅的手,他低聲冷冷地說,【與你無關。】

諾維雅扁了扁嘴有點討厭自己這樣的自己,她從沫沫那邊得知溫帆書是方先生最愛的弟弟,也似乎察覺到沫沫對這個人有點不一樣,她試想要是能和溫帆書打好關係,那麼沫沫肯定也會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多一點。

之後諾維雅只是靜靜地看著帆書,反正帆書都看不見,她也不客氣地打量著眼前一身白色的人兒,心想著東方人其實長得也真好看。

但只要一想起那些人……諾維雅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三個大男人的談話沒有很久,沫沫把事情清楚地交代一遍給方毅澤後就沉默地聽著傑克給的建議,畢竟傑克是軍人出生也上過戰場,守備一事只是個小事情。

察覺到諾維雅低著腦袋緊握著拳頭,沫沫彎下腰伸手就抓住了諾維雅緊握的雙拳,使力掰開了諾維雅的拳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糖果放進諾維雅的手心裡,溫柔地撫摸了對方的秀髮。

知道自己情緒有些失控的諾維雅抬手抓住了沫沫的袖子不讓對方直起身子,她也不在乎身旁還有其他人,抓著沫沫就是低聲地不停道歉。

【對不起沫沫……對不起對不起……】

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的傑克和方毅澤看著沫沫抱著諾維雅安撫了好一會兒,隨後和他們比了个抱歉的手勢就推著諾維雅告辭了他們。

方毅澤也不打算耗時間呆在這裡,他再度拉起帆書的手就快步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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