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239年7月8日,开战8天之后,巴菲特禁卫军1、2、3师已经在南侧战场上完成了紧靠着南海的突进,深入阿斯拉蒂防线14公里并建立新防线。同时,巴菲特禁卫军中央方面军4、5、6、7、8师在大陆中央地区和阿斯拉蒂136、137、138师激战,随后赶到的阿斯拉蒂107、108师把战局过渡到相持阶段。
现在,整个大陆的焦点集中在了北侧战线上。如果巴菲特禁卫军中央方面军的12师可以攻破马丁,那么就能深入阿斯拉蒂防线20公里左右,配合完成对阿斯拉蒂位于中央地区5个师的合围。一旦阿斯拉蒂的中央集团被合围,那么他们很快就会继续被分割合围逐一吃掉。再往后就是阿斯拉蒂的战败了。
目前,巴菲特禁卫军中央方面军的9、10、11师正在赶往马丁的路上,而阿斯拉蒂109师也在往马丁方向增援。双方援军的抵达时间非常凑巧的,就是今天。
……
“敌军步兵阵列,西侧来袭!各就各位!”
一大早,大概才过7点的样子,整个马丁就在一阵阵的呼喊声中惊醒了。温蒂听到第一声警报的时候就跳下床来穿戴好,冲出去了。在前往外围防线的路上,他顺手接过了几个老人送上来的篮子,里面是食物。
“基陆雅,把这个分分。”温蒂把篮子交给了基陆雅,然后对参谋们笑道,“吃早餐有益身心健康,我想士兵们一会儿打起仗来更有劲儿。”
“师长,我们减肥呢,不吃。”一个参谋马上心领神会,知道温蒂的意思了。
“老小子,你够壮实了,还减呐?”温蒂打趣地说道,同时拍了拍肚子,“我这么能吃都不减。”
这些个大老爷们的对话直接让基陆雅噗哧一声,随即她就红着脸在周围坏笑着的军官面前开始给士兵分发食物。
“我打赌,基陆雅已经被温蒂给睡了。”一个参谋碰了碰他的同僚。
“没文化,那叫做交往!”对方很不客气地纠正道,但是一脸的坏笑出卖了他的用意。
“两个混球,扯什么淡呢!”另一个参谋不满道,“那是大神,岂是我们凡夫俗子能懂的?”
“小子,你个光棍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啊。”前面两人同时说道。
温蒂笑而不语,开战之前活跃气氛是惯例,他一直以来的好运气就从来没有消失过,不知道今天怎么样。说起来,他倒是希望士兵们设个赌局赌他的好运气,每一注10阿币,然后结束战争以后去小小地发一笔。
“基陆雅,我们有多少人可以参战?”温蒂问道,同时吩咐参谋就地建立指挥部,地图和尺规都被拿出来了。
“精简到极致是200人,全副武装而且战斗力维持在最高水准。”基陆雅马上说道,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和每一个连甚至每一个排的长官打交道,选出了最好的200人,“其他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战斗力不足。”
“下一次我们应该考虑考虑士兵的装备问题了,也许干粮的改进可以转变水土不服的问题。”温蒂说道,同时对这200人进行重新编制,“每40人为一个标准排,组成一个连以后把多余的40人配成我的警卫排。139师三团的其他士兵的装备全部拿过来重新分配给这个连。”
打散自己的建制然后重组是温蒂惯用的手段,换做是其他的阿斯拉蒂军官一定会至死不渝地守护自己的建制和番号直到战死为止。虽然了解温蒂的指挥风格,但是基陆雅仍然非常心疼,一个师打到一个团最后七拼八凑的只剩下一个连。但是另一方面,精兵简政带来的好处是,战斗力的稳定甚至提高。
“每个人2把前装枪,听我命令行事。”温蒂命令道,“现在,把你们的腿给我动起来!”
此时,人们还不知道为什么温蒂要让每个士兵携带2把前装枪,因为即是是快速射击也就最多2轮齐射,之后仍然需要单个地装填前装枪才能继续射击。但是,温蒂笑而不语,只是吩咐士兵照办即可,而对温蒂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军官们则忠实地执行了这个命令。温蒂总能带来好运,希望这个在官兵口中的“幸运温蒂”这一次依然可以带来好运。
阿斯拉蒂士兵在马丁外围布置防线,以沙袋构筑掩体。按照温蒂的要求,2个排半蹲在沙袋后面组成第一排的80人,另外2个排采取站姿组成第二排。两排之间交叉站位,错开之后可以保证有最多160把前装枪可以同时开火。而这一次,温蒂没有要求实施三段射击的战术,而是要求全体士兵听从他的命令进行攻防。军官们竖着耳朵听着,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次漏听命令而导致部队败北。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因为巴菲特军队的炮兵还在用45毫米野战炮轰击马丁的外围,他们虽然看准了那些掩体,但是说实在的,使用黑火药作为装药的炮弹确实不怎么精准,双方相距不到1500公尺,可是那45毫米野战炮简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专门避开了阿斯拉蒂部队的掩体,在他们前后爆炸,除了把无辜的地面弄得坑坑洼洼以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这也难怪,大陆233年初才出现的黑火药技术的应用虽然经过了整整6年的改进,但是仍然不成熟。而基于黑火药技术的枪炮制造技术则更显得小儿学步一般,可以说,能打响就算不错了,更别提对于枪炮部队而言的那些标准战术了。巴菲特军事学院最先提出的列兵概念就是一个里程碑,采用步兵组成的长排阵列对大范围地区进行近距离压制可以取得最佳效果。射程100公尺出头的前装枪在最大杀伤距离上的命中率大约只有50%,而巴菲特军事学院在提出了战斗姿势概念以后,这个精度被提高到70%左右。而在冬至洪流以后由阿斯拉蒂中央学院研究出来的膛线和加长枪管则把这个精度又提高了一点点。巴菲特和阿斯拉蒂交恶以后,双方的技术资料仍然在通过战场缴获等方式交流,所以形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就像一个国家的两个政党在互相掐架一样。
……
“将军,请看。”一个参谋把望远镜递给骑在马上的里德尔,“部队已经在距离敌军阵地600公尺的地方就位,没有侦测到敌军炮兵。”
里德尔看着阿斯拉蒂士兵的站位,皱了皱眉头,放下望远镜思索着。
“将军,是不是马上发起攻击?”参谋问道,他已经从指挥部里面出来,挂好了佩剑,就等着里德尔一声令下然后全员冲锋。
里德尔在考虑强攻的性价比,凭手底下现在这1300名经过精简的士兵外加一个炮兵班的10门45毫米野战炮,他有信心荡平马丁。但是问题在于,驻守马丁的阿斯拉蒂部队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160人。就算温蒂有警卫排,也不过40人,加起来还不足自己的零头。但是那个站位,里德尔有点发怵。
大陆现在流行的步兵阵列是密集方阵,像这样的近似平行四边形阵列,里德尔只在平时演戏失败的时候才见过。
而迷惑仅仅是很短的时间,里德尔马上就知道温蒂是黔驴技穷了。这种寻求少数人完成多数人的火力输出的队形在双方旗鼓相当的时候非常有效,而现在巴菲特部队呈现压倒性优势的时候,这不过是杯水车薪。换个年轻气盛的指挥官也许会更加果断地命令进攻,而里德尔却还犹豫了一小会儿。
“对面的指挥官是个人才,但也就维持到这里了。炮兵停止攻击,部队推进!”里德尔挥了挥手,眼中充满了期待,“那么,我们的这位好对手,还有什么花样?”
除了里德尔的警卫连之外,其余1200人分成4队,其中2队分别开始向马丁的北侧和南侧迂回,另外2队则是直接从正面推进。
……
在通向马丁的路上,巴菲特第四王子德里克率领自己的亲卫队正在赶路,他坐在一辆镶金红木马车里面,不时地用手帕捂住口鼻,抱怨道:“真是恶心的地方,不知道斯杜尔特为什么会忍心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份。这种地方,岂能是巴菲特皇族可以来的?”
德里克的亲卫队其实是一个加强到300人的警卫营,这些巴菲特的皇族成员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权利斗争和勾心斗角的党派政治让他们整日整夜如坐针毡。表现得再平静也抹除不了他们心底的恐惧。
自从和阿斯拉蒂开战以后,巴菲特国内的政治斗争愈演愈烈,白热化程度甚至超过了大陆中央地区的集团混战。不少官员和贵族在寻找可以依附的势力以及可以落井下石的对手,已经有数十位达官显贵被以各种各样的罪名送上了绞刑架或者流放到边境地区。好在芬格尔目前对国内一些玩过头的势力进行了血腥镇压,巴菲特才能继续在战时轨道上面有条不紊地迈着步子。但是看似稳固的统治之下是暗流涌动,巴菲特的四位王子心知肚明,自己的父亲已经设置了一次考试,考官是皇帝芬格尔,试题是巴菲特和阿斯拉蒂的战争,而及格并获得作为学位证书的皇位的人只能是一个,其余的人将用自己的一切去重修这门皇家课程。
那么,想方设法地拉拢自己的兄弟或者抹杀他们,就是每一个巴菲特王子心中坚定不移的信念。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古帝王无情家,此言不假。
这一次德里克前往马丁,一来是借慰劳的理由去和斯杜尔特谈条件,谁先结盟,谁就在巴菲特国内占据了先手和优势。二来,如果斯杜尔特拒绝,那么他便是自己的敌人,即便不是,也会在今后的路上有意无意地挡自己的道,正好交战时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把刺杀斯杜尔特的账记在阿斯拉蒂人的头上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而且,德里克知道暂时的结盟今后也总有破裂的时候,不如现在就先下手为强。
“兄长,别怪我啊,这就是巴菲特家族一贯的……”正当德里克想着自己如何在谈判破裂之后制服斯杜尔特并羞辱他的时候,一连串的爆炸声惊动了整个队伍。
“敌军来袭!敌军……”骑在马上的亲卫队队长还没来得及制服**这匹因为爆炸而受惊的马,就已经被一枪打破了脑袋,翻身栽倒在马下。
枪声此起彼伏,300人的警卫营排成的一字长蛇阵列在行军中被袭击绝对是死伤惨重。首先,这里是林中低洼地带,四周围都是树丛,只有中间的这条不太宽的道路可以方便通行。其次,攻击几乎是同时来自两翼,而且是把重点放在德里克马车所在的位置。最好,来袭的敌人依靠树木和石头作为掩护,并且先引爆了预先埋伏在道路两旁的火药,造成了整个警卫营的恐慌。
这就好比是一个老练的捕蛇人在冲着蛇泼出了一盆麻醉药以后卡住了它的七寸。
“以上帝的名义,杀!”在第一轮齐射以后,趁着爆炸引起的慌乱,斯杜尔特率领警卫排亲自发起攻击。
双方的士兵拼杀在一起以后,斯杜尔特身上的金色铠甲闪闪发光,他抽出佩剑,只一剑就将匆忙逃出马车的德里克的胸口洞穿,而周围的每一个德里克的士兵都在第一时间发现首脑被杀而放弃了抵抗。
“这柄剑,象征巴菲特最高权利,我以它来宣布,德里克意图刺杀前线长官,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由于事出突然,情况紧急,故先杀之以绝后患!”
斯杜尔特从发起攻击到结束战斗总共用了不到2分钟的时间,德里克几乎是把自己不弱于斯杜尔特的一身武艺都胎死腹中。那辆马车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棺材,不仅限制了德里克的行动,还在爆炸的时候最大程度地受到了冲击。侧翻以后,德里克就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没想到斯杜尔特这么干脆,连最后说几句话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德里克的手下都对巴菲特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们知道在主子没死的时候倒戈是愚蠢的,更知道为了一个死人去当陪葬品是更加愚蠢的。巴菲特人那种骨子里的趋炎附势的性格,此时此刻清清楚楚地体现了出来。
斯杜尔特不仅仅是巴菲特第一王子,也是巴菲特禁卫军中央方面军的军长。凭他的实力和名义,袭杀德里克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如果刚才死的人是斯杜尔特呢?如果德里克剑法到位并且早有防范呢?那么情况,也许就会完全颠倒过来,德里克可以接管整个禁卫军中央方面军,也可以胁迫里德尔服从自己甚至杀死他,如果他不听话的话。
“把消息报告给国内,发布公告,然后把我对德里克的指控提交给皇家法院。”斯杜尔特命令道,同时严厉地看着这些德里克的士兵,“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你们的家人将受到我的庇护,你们在我的麾下的待遇会更好。现在,你们跟着我回到战场去。”
而后,这400多人就一言不发地跟着斯杜尔特走了,从他们的样子看来,和基督教信徒遇见圣彼得的样子一样。不是卑躬屈膝的认命,而是一种基于狂热信念而产生的虔诚。
……
“全体准备!开火!”
同一时间,同一个命令,160命阿斯拉蒂步兵和600名巴菲特步兵同时打出一轮齐射,随即双方都有数十人倒下。
“换枪再打!”温蒂喊道,同时和警卫排一起装填那些刚刚用过的前装枪。
阿斯拉蒂趁着最前排的巴菲特士兵装填的时候,马上举枪射击,这一回只有巴菲特一方的数十个士兵倒了下去。
“趴下,装填!”温蒂大喊道,这些是他事先交代了每一位军官的事情,现在他发布的命令得到了非常娴熟的执行。
“冲锋!”巴菲特军官看到这情况,知道阿斯拉蒂士兵开始装填了,于是果断下令。
里德尔非常满意,他把阿斯拉蒂的单兵连射战术告诉给部下以后,所有的巴菲特军官都知道,在承受连续的两轮损失以后就是阿斯拉蒂部队的火力真空期。这时候冲锋完全可以一次冲垮他们。
情况的转变发生在巴菲特士兵冲到距离阿斯拉蒂阵地大约40公尺的时候,他们甚至看清楚那些阿斯拉蒂士兵脸上的坏笑。
“换队再打!”温蒂猛地起身,依托在掩体上面和身边的警卫排一起开火。
这一轮齐射把最前面的十几个巴菲特士兵给打倒了,后面的人惊恐地看着同伴倒下,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阿斯拉蒂人还能射击。但是冲锋已经发起,而且距离压得这么近,只要停下来,绝对是死路一条。于是巴菲特士兵继续硬着头皮往上冲。
“换枪再打!”温蒂和警卫排丢下枪,用本来自己身上携带的枪又打出一轮齐射。
这一回巴菲特士兵完全迟疑了,他们感觉自己的长官在没弄清楚冲锋的时机的时候,就像个笨蛋似的命令自己冲锋,完全是送死。一旦迟疑,随之而来的就是冲锋瓦解。
“换队再打!”温蒂大吼道。
已经完成装填的两排士兵马上起身,一轮齐射以后就是几十个巴菲特士兵命丧黄泉的结果。冲到这么近,再不准的枪也可以打中人了。而率队冲锋的巴菲特军官们则死不瞑目,他们搞不清楚,为什么明明两次齐射以后的阿斯拉蒂部队还能再连续2次齐射。
事实上,里德尔这时候已经看出端倪了。温蒂的160人作为第一队,他自己带领40人作为第二队。其中,第一队是双枪装备,而第二队则是传统的装备配置。在第一队完成一轮齐射以后,第二队马上开始装填第一队用过的前装枪,同时第一队在稍微等待以后进行下一轮齐射。而第二队在第一队完成两轮齐射以后用装好的枪马上开始一轮齐射,同时第一队开始装填。紧接着,第二队进行第二轮齐射之后,第一队已经完成了装填,所以马上又可以进行一轮齐射。
这几轮齐射对巴菲特士兵造成的伤亡有很大差别,前两次是每次几十个人,而后两次是每次十几个人,最后一次又是死伤几十个人。里德尔判断出来以后,想到自己的部队在一个劲地冲锋,结果是因为距离的不断拉近而让阿斯拉蒂士兵的射击命中率越来越高,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家伙,创造了历史。这种配置可以在短时间内连续3轮齐射,而且使用的人数却少于需要完成传统3轮齐射的人数。军事学院的那帮人又有得忙了。”里德尔对参谋们说道,随后看着被打退的巴菲特士兵,心中怅然若失。
没有失败,但是凭借人数优势却没能在正面战场上取胜,这毫无疑问是一记闷棍。
不过,迂回到两侧的部队已经展开了攻势,里德尔看到正面的阿斯拉蒂部队开始撤退到马丁城内。
“准备攻城,炮兵前移,你们都跟我来。”里德尔说着,一声大喝,他的坐骑就载着他飞快地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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