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慢慢的在人群中传开,街头巷角都是谈论逃犯的事情,他在返回途中也稍作了解一些,是关于更久之前东部边城的命案,据说是有几个人被砍杀,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可最后确认嫌疑犯的时候却被对方逃掉了,所以说杰诺德质疑他们办事能力是有依据的。
不过话说回来,边城那伙人的死确实和自己有关,但是那都停留在变换身份前,并没有解释的必要,强行进行解释的话反而让人生疑,而且你会和跟风的人讲道理吗?明显就算讲了也会被认作在狡辩,所以尽可能无视掉那些话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在街上闲逛,尽管看起来规模也不比魔王城大,可是路边摊位与各种各样的店铺已经让杰诺德目不暇接,转了很久并没有想要买的,又刚好看到面包店,所以顺手买了些看起来很香可以当作饭后甜点的饼干,回到酒馆已经是下午,驻足酒馆的冒险者们也都散去。
新月一个人坐在桌前思考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身前的杰诺德,当他坐在对面的时候新月有些被吓到。
“您回来啦,东西拿到了吗?”
“嗯,虽然和预想中有些不同,但是总算是办完了,想着在酒馆除了主食也没有其他顺口的口粮,所以买了些甜点,要来尝尝吗?看起来很好吃。”
那是一袋刚出锅不久的饼干,隔着袋子就能闻到浓浓的奶香,乖巧的新月拿出两块摆在面前然后束起袋口
“在这边的时候肯定很辛苦吧,让你自己一个人做着这份工作。”
“因为在协会遇到很好的老师,很温柔又善解人意,在一些地方经常受到她照顾,所以有时候还很庆幸被指派出来,就是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在这里学到这么多东西,所以就谈不上辛苦了。”新月谈到关于历程的事尤为兴奋,出于规矩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只是话意外的变多了
“遇到良师了吗?倒是不错的机遇,很多外出的族人就没有你这么好运了。”
“嗯,她知识很渊博是很厉害的魔法师,经常会讲一些故事给新月听,只不过老师她是暗精灵,在协会里地位并不是很明朗,所以学生也不是很多。”
暗精灵吗?杰诺德有点意外但是并没有惊讶,产生触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毕竟精灵与人类有着几近灭族的血海深仇。
在目前来看两族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但暗精灵在二十年前就因为精灵族内政被正式驱逐种族行列,逃亡的暗精灵有一部分流进魔族,另一部分自然而然的来到了人族,也就应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俗套,但是无论何时都能派上用场的话,不过这种背弃种族仇恨的精灵,最后都成为仇怨的发泄对象。
“因为难以信任吧,就像是加入魅魔团一样,有着严格的审查制度,毕竟再怎么说也都是外族人,自然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嗯,虽然协会内的氛围很怪,但是老师在学院外面很受欢迎,经常带着我去参加一些由大魔导师开展的茶话会,能见到很多厉害的人物,和没有接触过的魔法。”
恐怕那些人是看准了精灵的血脉才会凑近吧,毕竟是这片大陆少有供奉神祖之力受神明加护的种族,要比人族这些依靠祈祷感应神明恩赐的无用功强上许多,能拿到精灵血可以精进魔法这一理论在千年前就有了,这也是构成他们屠杀精灵的愚蠢借口。
“不过大人,你有没有感觉库拉很奇怪。”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新月悄悄地说道:“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很难理解,按老师教导过的,在神祖赐福的影响下,人多少会受到影响成为魔力的承载体,但是我却没办法从他身上察觉到任何魔力,而且有一些魔法会奇怪地失去作用,最开始治疗的时候就是发现,神官大人教授的治疗法术没有效果,是我练习的不到位吗?”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不能因为没有效果就怀疑自己,说不定你用的术式刚好被他的力量抵消也是有可能的。”听到杰诺德的话少女的眉头展开了
“这样的话,好像也能说通。”
不过话说回来,库拉在见到自己后的反应也感到有些异常,明明自己接受了艾璐薇的精心伪装,而且行为上也没有纰漏,他为什么能一下就看出来呢?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由你看护他,毕竟是可靠的队员人选,有情况要向我汇报,尤其是在察觉他能力之后。”
“嗯,新月明白了,还有其他要吩咐的事情吗。”
“大概就只有关于灵魂宝石的事情了,你的艾璐薇姐姐为我换上新的容貌,但是关于记忆的事情都储存在宝石之内,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这副身躯主人的记忆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你有办法读取到宝石内的记忆吗?”
“读取灵魂石里的记忆嘛,姐姐并没有教过,倒是老师教过的东西可以帮您进入记忆,不过那时候就要靠您自己了。”
为保险起见新月在门口布置了结界,仪式由她操办,贝尔卡斯则躺在床上静等着仪式展开,地上刻画着通用的魔法阵,那殷红的八面体坐落于阵中,四面连结着刻印,新月的手中源源不断导出魔力,从起始点沿着魔法阵的边缘滑动,魔法阵激活了灵魂石,贝尔卡斯感受到什么东西在鼓动着身体,开启的灵魂石发出刺眼的光,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人,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发生过的,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改变,所以那些什么不愉快的就让他发生吧。”
她最后的话在回荡,回荡在不明朗的耳边,渐渐的声音消失了,再次睁开眼睛以然回到似曾相识的地方,空荡的房间摆放着稀疏的婴儿用品,以及残破的玩具。
身体变得很小,四肢勉强可以活动,但是爬动非常的勉强,看着自己的双手和镜子里面的孩童,他意识到仪式已经成功了,可这里是那里?自己又是谁一概不知,所以出于好奇他爬出了摇篮,那摇篮的高度对于孩子来说有些危险,扑通他摔在了地上,那本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孩童还是大哭起来。
幼小的孩子啼哭是因为希望别人的关注,可是在对于他来说,那份关注不如没有,他清晰地听见远处唾骂声传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仆人,她站直身子俯视着这个年幼的孩子,包含着极度厌恶的眼神盯着他,如果不是无法使用这副身躯,他肯定会狠狠地咬她一口。
她用尽最恶毒地言语,对这个不谙世事地孩子散发不满,甚至朝他吐口水、踢他的手脚,扯着耳朵掐着脖子将孩子从地上扔回摇篮,他在大哭可是没有人回应,那张臭脸印在眼中就算是闭上也会浮现在脑海,他无力的注视着一切,孩子的鼻腔流出了血。
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慢慢的变成一滩血水,从血水中映照出那颗头颅无神的双眼,他再也无法合上,留在他眼底最后的景象,是回家的路、没有尽头的森林与银发的女人。
这样一来,墓碑又多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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