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泊城一如往常的在寂静中迎来入夜,可是在这个并不繁华城市里的一角却是人声鼎沸,是有什么节日的到来,还是有值得庆贺的事情发生了吗?
因为骷髅骑士被击败的缘故,战士们不用再为赴死而提心吊胆,他们为可以逃过一劫而庆祝,所以在酒馆包下夜场。
人来了很多几乎坐满酒桌,甚至有几处用空酒桶现搭起来的酒桌摆到酒馆外,可那并不妨碍他们的心情。
战士们来自各个城区,四十出头的成年男性占有大半,从神态和动作习惯以及双方的称呼,不难看出他们都是一些进入军队多年老兵,他们为还活着举杯高歌,赞美着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的神明。
虽然杰诺德感觉不出他们差别在哪里,却能感受到他们对这件事的庆幸,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这整个事件的主角没能到场,重伤的库拉还在昏迷或者用熟睡来说更为贴切。
一个人坐在吧台的角落,略有灰暗的灯光下笼罩着一丝雾气,手中捧着的酒杯映照出不熟悉的面孔,淡淡的酒香沁入心脾,那一定是一杯味道很不错的果酒,轻轻摇晃后抿上一口,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抱有遗憾的看着酒杯,身边来人为他将酒杯斟满并顺势坐在一旁,是白天那位军官,现在的他换上一套简朴的棕色便衣
“是杰诺德先生没错吧,我在外边听说了你的事,希望不会介意那群无礼的混蛋说的话,我是希泊城南城的领班桑德兰。”
没有回应只是喝着闷酒听他讲话,见杰诺德没有反应,桑德兰只能苦笑着在一旁自顾自的说起来,不管他有没有在听。
“那孩子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据说是家族衰败后流落到这里,就像我们一样被迫在这里讨生活。”说罢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哼笑着
“曾经想邀他加入边境护卫军,被婉转拒绝后执意留在那吃人的公会,也许就是和我们这些苟且偷生的人最大的差别吧,他始终怀揣着不可动摇的梦想,就算没人支持没人正眼瞧过他,可还是那样坚持过着没有眉目的日子。”说着酒杯放到嘴边,看到杰诺德举过来的酒杯他笑着碰了一下
“也许是将他的遭遇与我们自己的经历联系到一起,兄弟们对于库拉的疼爱就像是对待亲弟弟一样,他的正直善良成了我们的慰籍,让怀着等待赴死之心到来前的我们,看到正在守护这座城市里可爱人民的缩影。对于他的事情我们十分关切,正是注视他为了理想而挣扎,才能理解他为之所付出的一切是多沉重,所以在听说有人愿意与他组队时,我们获得的更多是宽慰,或许在这些所谓的冒险者里他不算优秀,可绝对值得信赖。
虽然是很勉强,不应该由我说出口的话,但是我没法忍受像他这样努力的孩子,就这样埋没在这里腐烂,所以请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请求,之后无论遇到什么样强大的同伴都不要抛弃他,哪怕只是留在队里。”这个看起来要比杰诺德大一倍的大叔,露出了与年纪毫不相符的表情,他皱着眉表情严肃,微弱灯光下可以看到泪水挂在眼眶,也许是注意到失态伸出手擦去
沉默已久的杰诺德看着酒杯笑起来,主动和桑德兰碰了下杯
“既然那么努力就要相信他,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是今天的事情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他的能力,也知道您是好意,不过现如今独自完成那样任务的他,能来队里反而是我的荣幸。我还是一个重视感情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人员变动的缘故驱赶任何一个人,相反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掉队,而关于他的事情我想您大可以放心,无关能力只是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孩子,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从他身上感受到与年龄面貌完全相悖的气息,也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接受库拉吧,真替那孩子感到庆幸。
“虽然我不是士兵,但即便是守城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毕竟稳定有所保障,就像你说的守护这座城市里可爱人民。”
“对啊,可是要看站在的是哪里,看你打扮的样子,就算不是贵族也是有钱的冒险者吧,兵役与繁多的赋税,商贾与贵族竭尽所能地牟利,是你们接触不到的,有许多事情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有些东西也是你们无法见到,总之有很多东西都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就像是光荣的圣殿领军以及被歌颂的神明。
那见不到的呢?就比如亡灵骑士和死去的战士,如果他们不想人们看到,除非去亲身经历不然没人知道城外那一座座墓碑究竟是什么意思,抱歉一不小心说的太多,好像是我在发牢骚一样。”
“有牢骚发出来是好事,总是拿烦闷的事反复回味,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桑德兰哼笑着就像是受教一般,可那种事他何尝不清楚,只不过没有可以倾诉的人罢了,再次为他斟满酒,青年的酒量很中肯这也是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可以陪我这个油腻大叔到天亮吗?朋友。”桑德兰提起酒瓶端着酒杯敬向杰诺德,也许是很久没有与人这样畅谈痛饮过,他欣然接受桑德兰的邀请举杯相碰
“乐意至极。”
一直端庄严肃的杰诺德也放松下来,尽情享受着热闹的夜晚带来的轻松,久违的大笑起来
“藏在这幕后虚假繁荣的真相,也请你亲自去感受了,到那时候大概就会理解这些话的含义了吧。”他有些惆怅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提起兴致的杰诺德摊摊手
“但愿吧,无论是什么样的,总比置身事外逃避现实来的更为合适。”
他回来的目的很明确,借人类之名讨伐魔王,但是在那之前他需要成为有权利,或者辅佐有权利统领军队的人,来确立一个再次攻打魔族的目标。
也就是说要往上走,虽然艾璐薇有把握搞定那些用来铺垫的事情,但是仅从现在看来他需要重新把那些路走一遍,至少要看到想要见到的东西与他们口中反复提到的真相。
大概凌晨三点钟一些鼾声传到耳边,将士们喝的东倒西歪,桑德兰也早已醉醺醺的趴在吧台前,只剩下杰诺德一个人还在喝着,不够持久这酒局完全没有想象中尽兴,没有能像巴斯特那样从傍晚喝到第二天晌午的爽快真是非常遗憾。
散场在早晨公会开门之后,陆续的有冒险者进出酒馆,为了酒馆老板的生意在这种情况还能做下去,陪同几个前来接人的新兵分别把他们搀扶上了马车,他们很有礼貌的表达了感谢驱车离开。
而新月还是穿着那件灰袍,打着哈欠从二楼上走下来,她有些疲倦可能是治疗库拉耗损了太多魔力
“大……哥哥早上好。”新月的大人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立刻改口,伸出手为她擦去眼角挤出来的泪珠。
“早上好新月,昨天一定累坏了吧。”
“没有,只是晚上的时候听到库拉疼的呻吟,为他治疗了一下,可是我能力不够没办法完全治好有些惭愧。”
新月有点难过,她这样有些拘束反而显的可爱,不过自己让她加入队伍,可不是让她产生自卑的,所以拍拍新月的肩膀安慰道
“能让他恢复成那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的时间还富裕很多,就当是为踏上路程前短暂的练习。”
“明白了,我会努力的。”新月听到夸奖有些许的开心,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不过看着杰诺德的样子她感到好奇
“您要去休息吗?”在她心里贝尔卡斯就是有无穷精力的奇迹,就像传说中无眠的怪兽,因此当听到他要去休息有些吃惊
“我有些累要去歇息一下,店主应该为你准备了早餐,库拉的那份应该也有,记得要为他拿上去,如果有事的话要马上叫醒我。”
目送他回房间的新月也可以自由的去外边闲逛,这附近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也只好安心的去休息
再次整理着艾璐薇托付给自己的遗物,那红色的八面体闪着熠熠光辉,就像是在呼吸在呐喊在悲鸣,而那两把武器看起来很新奇又贵重,尤其是剑鞘上的灰色翅膀,如果自己这腐朽了千年的脑袋记得不错的话另一半应该是鹰身,是思林卡罗家族的标志,这可怜的小家伙是他们中的一员吗?贝尔卡斯不清楚,因为自己兄弟众多,所以是哪一脉的孩子也说不准,只是可怜他要成为这场盛大表演最伟大的献身者了
“不管有什么都告诉我吧,你的神会为你实现。”
不知是怎么那副破碎的铠甲里面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扯开铠甲内侧掉落出来那一张卡片,灰色的卡面上是难以理解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脸上画着奇怪的妆容,这一定又是这个时代流行起的奇怪玩意。
虽然很难搞懂它存在的含义,但被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想必一定是有什么用处的东西,考虑到这一点的贝尔卡斯将它重新放入口袋,准备进入很难得睡眠时间,因为魔王那高压的工作制度,贝尔卡斯的睡眠变成了工作之一而不是习惯,而这些牢骚平时也有人可以解忧的,但是放到现在则变成了奢望,时间慢慢推移伴,随着太阳的升起他陷入朦胧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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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在朝他招手,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血案在发生无人阻止,有人冷漠地注视着一切,身体僵硬难以反应,月亮与太阳分割了世界,自己立于阴影不着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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