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目击到“他”的归来,为了防止路过行人和村落里的猎人去到必经之路上,自然不敢怠慢的外出巡逻。
关于那个传闻是在正式成为守城士兵前听说的,从听闻传说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大概是在二十年前吧,那时就连自己也还是预备军。
是由当时的新兵领班讲述的,关于贝尔圣子和女神的爱情与怀念故乡一次又一次站起的亡魂结合在一起的故事,领班曾经慨叹那是个悲伤又残酷的故事,那时的自己只感受到他们溢出故事流进内心的伤感,却从未感受到确切的残酷。
直到那一夜,一向为新军做着表率坚韧强大的领班,眼眶挂着泪水与人们作别,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隐隐不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自那一别领班就再也没有回来,也是过了很久才明白领班所说的残酷是什么意思。
那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而是关联到贝尔圣子与女神的原因,让这件事成为忌讳,为了维护王庭的尊严,更为女神不受言论的侵扰,除去教会和军队的高层外,没人知道亡灵骑士的存在,那些被派往前线的战士,在进入战场前根本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拖延骑士行进速度,掩护神官们展开法阵遣返并再一次封印它
战斗结束后,幸存的战士会晋升或是被发配到更遥远的地方,最后没人会知道那一夜发生过什么,死去的战士不会有任何回家仪式,为城里的人们做出的牺牲也没人会记得,但是留给新兵们的记忆是不会磨灭的,他们永远会记得前辈的教导,以及他们离去时的无言,会把这个故事当作一个希泊城的秘密流传下去,直到赴死之日的到来。
听闻骑士的恐怖祈祷着没有人遇到危险,同时也提心吊胆的缓慢前行。
在知道它归来的时候已经下好决心,可是害怕那个孩子在森林中遇到,所以特别叮嘱过近期不要接什么委托,可如果能劝动他的话早就拉入守城部队了,但愿他不会执拗的外出。
就是那不经意的抬头,倚靠树旁的少年落入眼底,有些遥远看不清,只能感觉对方身体不是很健全,避免出现事端尽快的赶过去,就在不远他终于看清那人的脸
“库拉!”
有些惊慌朝着对方挥手大喊他的名字,少年的身体摇摆着在向他回应然后瘫在地上,冲上来却看见身体千疮百孔四肢扭曲不成样子的少年
“醒醒库拉,睁开眼睛保持清醒。”
抱起少年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已经难以开口就连眨眼都做不到,手上却依旧紧握着那张纸,伸手为他擦去眼角的血泪嘴唇微微颤动
“是遇到骑士了吗?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等等大叔这就带你回去。”抱起库拉一刻不敢耽搁,飞快地跑向着希泊城
晌午的希泊城进出城的人员很少,所以大多时候守城士兵可以轮替休息一下,但是很快宁静的环境被打破,从远处跑来一个人正抱着伤员跑来,守城士兵认出了是领班于是匆忙迎上来
“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身披盔甲的小战士看着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询问但见到怀里的库拉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东西:“库拉?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难道是?”
“救人要紧废话那么多,快去叫人过来搭把手。”
大叔瞪了一眼警示他不要说下去,理解后的小战士清开路障,叫上了几个人将库拉抬回城里用来临时休息的房间,库拉的身体受到创伤十分严重,大叔也只能简单的为他包扎止血,可是看着那扭曲的四肢他有些无法直视,那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孩子就躺在这里奄奄一息
“莫德快去找马车,我们要马上送他去教会。”
“可是这个样子,就算到了教会也无济于事了吧?”
莫德看着库拉身上的伤,想要告诉男人那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男人站起身抓住莫德的手臂盯着他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死掉,保护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是我们的使命,快去!”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行使作为队长的权力,莫德沉默着跑出去,也就是这时那个男人出现在门口,是那个弄坏水晶的怪人,他拦下莫德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们有个同伴受了很重的伤,要赶快送去教会,没有事情就离开这里。”小战士头也没回的跑出去,他望向房间里看到坐在一旁的男人,以及被众人包围昏迷不醒的库拉,那孩子还紧紧的抓着委托,为确认情况神情凝重的走进房间,忧愁的男人看着走进房间的杰诺德不解的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来为你们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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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新月回到公会的杰诺德有些吸引眼球,因为他们都知道身披着那件长袍的新月是魔法协会的成员,这也让人们对杰诺德身份更加深入得揣测,而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游走在这个孩子身上,这样本就羞涩的新月感到害怕
“大人,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她悄悄地拽了拽杰诺德的袖口向他述说着不安
“感到害怕吗?如果没办法静下心来就先去旅店等我们吧。”青年轻轻敲着少女的头,宠爱的抚顺她因趴在桌子上而四散的长发
因为赌约的关系,为了防止杰诺德出手帮助,所以他只能呆在这里等待库拉的归来,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新月对公会的印象不是很好,也就让她去探听消息,而得到的却是比较坏的结果,这也成为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那男人有些困惑,是库拉交到的朋友吗?那人彬彬有礼的做着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库拉的朋友,看起来他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
“你能做到什么?你是神官还是祭司?”
他因为杰诺德的干预有些懊恼,并不是讨厌协助,而是厌恶没有用处的问候,像这种家伙他见的多了,明着伸出援手实际上却是想敲上一笔
“我虽然不是,但是我们的祭司还在旅店,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把他带到那边。”听到杰诺德的话他就像见到救星,三步并两步走到身前一把握住青年的手
“真的吗?这边有祭司来了吗,是教会派你们来的吗?真是万幸,莫德!?”
那外出寻找马车的小战士也准时的赶到,遍体鳞伤的库拉随便一处都是撕裂的伤口,不敢轻易的背他所以只能几个人一起把他抬上马车,把住他不断晃动的身体
旅馆在公会街的后方商业街的侧面,因为比教会近上很长一段路,所以他们一行很快就赶到,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慌张的旅店老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卫兵们结队的跟在马车后面,马车上面下来几个精壮的男人正抬着那位少年往旅馆里赶
“伤员到了,新月快来准备一下。”
被男人们挡在后边的新月好不容易的挤到前面,那残破的身体让她深吸了一口凉气
“伤的好严重,可是我怕做不到。”
她看着少年的伤口急出眼泪,因为在那之前她还没有机会去救治别人,对杰诺德说的话只是想让他更信任一点,没想到一上来就要救治这样的病人
“只要能救活他无论怎样都可以,没关系的孩子。”
看着那男人祈求的目光和握着她的手,又看着床上正忍受着痛苦的库拉,新月咬着嘴唇张开手,淡淡的荧光随着少女短暂的咏唱逐渐点亮房间,青蓝色的光芒笼罩在少年身上,房间变得温热起初只是烧掉的肉皮在愈合,慢慢地扭曲的肢体在柔和的魔法照耀下,开始从断裂的手指逐步复原。
在来到这里前被简单包扎过,因此对伤势有一定帮助,少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她看向他们,看着杰诺德艰难的露出一抹微笑,想要向他诉说战斗的艰险与难得的收获,那家伙还在因为那种事情感到兴奋啊,哪怕就在不久差点死掉,看到杰诺德微微点头,那少年笑着流下了眼泪,安心的闭上眼睛。
那男人看着终于有反应的库拉,也勉强的蹲坐在一旁捂着脸轻声啜泣
“谢谢你们帮助他。”他在向杰诺德道着谢,不知道当他知晓库拉是因为他的邀约,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时是什么想法
“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才选择那么做的,他向我们证明他有被接受的能力,更何况帮助他就是在帮助我们,没理由会弃他而去。”杰诺德向他解释这其中的关系,好让他可以理解自己那样做也只是在自救罢,没有接受道歉的权力,毕竟库拉之所以会那样做全都是因为赌约。
“所以你要带走他吗?”男人这样问着杰诺德有些不解,是有什么因素在里面吗?他不想带有任何恶意去揣测便随口答道:“如果他有这个意愿的话,我的队伍有很足的空间去招揽他。”
他笑了,原本哭丧的脸甚至有些感动的泪水,看到上来的卫兵他揩去眼泪,那是呼唤他回到岗位的队员,他看向房间里转过身向杰诺德是以礼节
“是这么一回事吗?谢谢你愿意相信他,他是个任劳任怨努力奋进的好孩子,希望可以在路上给予你帮助,关于他的事情我希望晚些时候能和您聊聊,那作为守城卫兵的我们就先离开了。”
男人走掉后留下杰诺德两人守着房间,少年的呼吸已经平稳很多,而新月还在为他的伤口做着处理,看着他解脱后熟睡的面容杰诺德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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