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这次企划上出现了先入为主、大小眼的心态。这点人性，真是避免不了。
之后就算汪柏松的团队企划解说的如何精彩，提出的合约条件如何优惠，最后仍以两票之差，输给吴芷鸳。
在投票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吴芷鸳压抑不住兴奋情绪，频频看向汪柏松。闪亮双眼藏不住渴望得到汪柏松赞赏的心愿。
老公等等会称赞她的吧。吴芷鸳心里想着，却解读不出汪柏松周围冻结的空气。
看着吴芷鸳接过合约书的画面，汪柏松也只能台面上端着微笑，大方祝福，只不过台下的一双手已紧握出青筋来。
坐在汪柏松一旁的企划长，更是心凉到不敢说话。
汪柏松与吴芷鸳是夫妻这件事，业界知晓。即便夫妻两人私下关系不如以往亲暱，试问哪个做老公的甘愿被老婆压下去，而且还是在职场上用这种几乎公开处刑的方式。
汪柏松心里过不去，但他也没有权利干涉什么......
就在NX总裁即将在和合约书上签字的同时，会议室的门口发出一串叩门声，及一个男人平静的嗓音。
“总裁、董事，不好意思，打扰了。”凯站在门口，恭敬的说，“其实我手上有一份企划，希望请董事们重新估。”
“什么？”吴芷鸳惊呼一阵，对于半路杀出的陈咬金感到不可思议。
“凯，我们的会议已有结果。”总裁抬眼，平静回复。
“是的，我知道。”凯点头，边从门口走进来，他举着手上的企划解释道：“不过我手上的这份企划，才是汪氏纺织真正的企划才对。”
“你是什么意思？”总裁与董事们纷纷开口询问。
“报告总裁，是这样的；汪氏纺织刚刚有位的企划专员跑来，说明因为文件跑档的关系，今日汪氏纺织带来的其实是备案，他们的最终企划案是这份。”凯将一本企划文件整齐地放在总裁面前，接着说，“我想汪先生也是不想引起骚动，所以才没提出吧。”
凯看向汪柏松时，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
接到凯的暗示，汪柏松清了清喉咙，神态自若的接话，“特助说的没错，今天提出的并不是我们的最终企划。由于没有打开档案做最后的确认，确实是我督导不周。更何况，我认为即使是备案，也是一份足以搬上台面非常完整的企划，要是汪氏顺利夺得，也可在提出原案。所以我才请我的团队们勇敢提案。”
总裁听完点点头，“的确，汪氏纺织提出的企划也很是完美。不过......我们已有决议，临时反悔，这不上道......”
“总裁不是还没签名吗？”凯笑笑，继续说，“更何况，负责这份企划的专员，是及时替我们找到卡榫零件的重要功臣。总裁跟董事们真的不给一个机会听一听吗？另外我刚才稍微看过，这是份相当完整、且条理分明的企划案。”
“你说......负责这份企划的专员是我们找到卡榫零件的人？”其中一个董事问。
“是的。”凯正经回复。
“帮我们找到零件的，不是这位吴小姐吗？”另一个董事也插话问道。
凯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吴芷鸳，微微摇头说，“我不清楚李董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与我接洽的，确实不是这位吴小姐。”
一听到凯的答覆，总裁与董事们的脸瞬间垮了一半。
“是我啊！？找到零件的是我，没错啊！”
这回换吴芷鸳慌了，她疑惑的看向汪柏松。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会议室里忽然一阵静默。
顿时所有鄙视和质疑的视线宛如一枝枝利箭，往吴芷鸳身上万数齐发。
总裁沉沉地看了一眼吴芷鸳后，拿起摆在眼前的新企划书，稍微翻了几页说，“凯，请这位专员进来。”
“是。”凯点头，并朝门口走去。
吴芷鸳屏息，眼珠子紧盯着凯的方向移动着。
凯走到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领着一抹纤瘦的身影进入会议室。
吴芷鸳定神一看！忍不住摀嘴惊叫出来。
跟在凯后头的进门的，是一个与吴芷鸳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
“张瑞亦！！”吴芷鸳大喊，立马从椅子上弹起，尔后又重重作下。椅子还因重力发出不自然的叽嘎声。
只见张瑞亦穿了与吴芷鸳同色系的套装、同款鞋子以及差不多的发型。纵使是与吴芷鸳极为相似的短裙高跟鞋装扮，张瑞亦依然穿出她独有的知性美感。而张瑞亦在听见吴芷鸳不可置信的呼喊声时，更是弯起眼，对她展露一个单纯的微笑。
“她是员工？我怎么都不知道？”吴芷鸳慢慢转头看着汪柏松，颤颤地问。“什么零件是她？她知道什么......”
对于吴芷鸳的疑问，汪柏松以沉默当作回答。
张瑞亦落落大方站上台，稍微点点头示意，“总裁、各位董事们，大家午安。我是张瑞亦。今日因为我个人的疏失，在此耽误各位宝贵的时间实在很抱歉。”张瑞亦一开口就是恭谦的道歉，连带深深一鞠躬。“不过，我还是恳请在座给我一个报告的机会，我将不负各位期待。”
NX总裁凝视着张瑞亦一会，缓缓将重心倒向椅背，比出了“请”的手势。其他董事们见状，也纷纷坐下。
“感谢总裁愿意给予机会。”张瑞亦腼腆一笑。
“那么简小姐。您可以开始了。”凯说。
“好，那我们前言不多赘述，直接切入正题。比起前一版的企划，汪氏最后的决案，采的是营业净利三七分。”张瑞亦开头便从分帐下手，一语惊人。
“这......！”一听到利润三七分帐，企划长整个面有难色，不过他的激动被汪柏松给压了下来。
杀头生意有人做，赔钱生意没人做。今天NX会寻求合作代理，目的无非是要补齐不足，并争取更大获利。虽然提钱不免俗气了些，但是却比任何开场都还要吸睛有力。
汪柏松想着，投给张瑞亦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
尤其张瑞亦推翻了普遍共识的五五分或是四六分，直接提出三七分的论点果然博得所有董事的注意。大家无不挺直背脊，仔细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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