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会时,他望向她时,她就瞪住手上的文件。
所以,两个人必须讨论公事时,一有叉开话题的疑虑,她就要马上又回到公事上。
所以若有他出席的私聚场合,她一概用公事搪塞,避开不参加。
处理事情一向利落的她,在遇上这种情况也不得已变成了只会打太极拳的推手,然后让时间去沉淀那别扭。
然而,事情并未若她所愿。
这一天,早上才一上班,当她打开自己放文具的抽屉,在里面发现一团沾黏着带有腥味液体的卫生纸,她那真得很用力去把持的无名火,便被引爆了开来。
瞬间绿了脸的她,站了起来,视线扫向办公室其他员工,最后走向总机小君。
“小君,妳知不知道昨天有谁加班?”她隐忍着怒气,沉声问。
因为昨天在她离开之前,还曾整理过抽屉,当时并没有发现那团卫生纸。
“谁加班?我看一下喔。”小君看着系统的电子打卡纪录,“总经理晚了一点下班,还有……徐主任,他这几天好像都留得很晚的样子,真辛苦,而且他这几天脸色特别差,可能都是加班累的……”
徐……沐!?“谢谢。”
对着小君丢下一句谢,她拳着手回到自己的座位,拿了一个塑料袋,想用铅笔将卫生纸团夹进袋子里,但她发现那些液体竟多到沾黏在其他文具上时,她干脆把那一格的文具全扫进袋子里。
抓着那只装了一堆文具和卫生纸的塑料袋,她走到徐沐桌边,但刚好徐沐在讲电话,只对着她比了等一下的动作。
两分钟后。
“什么事?”
放下电话后,他看住一脸凝重的她。这是她这几天,第一次主动靠过来他身边,所以他那因忙碌而纠结的脸部线条,不禁和缓了些。
“跟我出来一下。”扔下话,她转身就走。
停顿两秒,徐沐起身跟着她出了办公室。从他强吻她之后,这几天他过得很辛苦,因为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解释又怕会被彻底打枪,往后连当个朋友都有困难。所以他就选择憋着,看时间会不会淡化这敏感,等不那么尴尬了再来谈。
本来从她这几天的反应,他以为她也跟他的想法一样,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要跟他提那件事了。
他深吸了口气。
来到楼梯间,张瑞亦望住那尾随而来的徐沐,咬着牙根瞪了他好几秒,这才将手里的塑料袋塞给了他。
“这什么东西?”拿过袋子,徐沐困惑地问。
“你忘在我抽屉里的东西。”
对,不是他还会有谁?如果不是他,谁会把**后的**丢在她的抽屉里!谁会对她有遐想,谁会想用这种方式对她发泄情绪。
只可能是他,那天酒后强吻她,后来又被她冷处理的他啊!
“这?”打开袋子看,虽然里面一干文具没什么异状,但那被揉成一团上面沾有异物的卫生纸,却飘出一股令人困窘的味道。
“我不想质问你什么,但这感觉真的糟糕透顶!”说罢,她没等徐沐解释,就转身回到办公室,然后抓了包包和文件,就自行出了公司。
和宋梓洛约了一个小时后在制片公司看广告片毛片,并作初步剪辑,原本是应该和徐沐一起出现的,但现在她就怕和徐沐多站在一起一秒,她都会处于火山爆发的状态,无法专心工作了。
叫了部出租车,她在车上发了封确认时间的简讯给宋梓洛,不过却没有获得他的实时回讯。于是收起手机,她只能再次陷入那烦躁不已的情绪里,然后让车子载着她前往约定地点。
这时,宋梓洛的住处,手机响了一声,有简讯,但宋梓洛却没有心情去查看。
此刻的他正和林羽霏僵持在大厅里,他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无事人般地在厨房走来走去。
“妳可以过来这边坐着,让我把事情问完吗?”
就在半个小时前,正要出门的他收到银行打来确认刷卡状态的电话,因为他和林羽霏的联名信用卡在短时间里被刷了两笔数字颇大的金额。
他开了口问,但她却闪烁其词,让问了半天却得不到明确答案的他,不由得不耐烦了起来。再加上这几天他公司事情烦琐,所以见她不合作,心里便更发光火。
“我在煮早餐,很饿。”
“我等一下还有会要开,妳可以等我把事情问完再煮吗?”望住那东摸摸西摸摸的背影,他口气忍不住差了。
将平底锅匡琅一声往火炉上一搁,林羽霏转过身。“我买了两个包,三件衣服两双鞋子和一些保养化妆品,总共两万三千五百元,这样可以了吧?”
确认不是盗刷,宋梓洛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突来的购物裕望,却也令他头疼。“妳上个月也刷了一万多,这次又刷两万多,钱不好赚。”
一听,林羽霏的脸色变了。“对,钱不好赚,早知道就刷我个人卡,省得被问东问西。”
“这不是刷谁卡的问题。”
“要不然是什么问题?”
“虽然我们是有点存款,回到绿岛消费也比丑国低一些,但毕竟不是什么富豪,且还有房贷车贷要缴,我还是希望妳可以多体谅。”
“总之没出去工作的人花钱就是不对,是这样吗?”
“妳……”
“我花钱打扮自己,为得还不是跟你出去应酬体面点,要不然我在家穿给谁看?为什么来绿岛就不一样,早知道就留在丑国不过来了!”她一脸怒气。
宋梓洛很想说,还在丑国时她花钱得习惯还不如现在这么夸张,但想想可能她是因为一个人闷在家,无处发泄情绪,又没有人可以抒发感觉,所以才转向狂购物泄欲。
选择回来工作的是他,要她跟他一起回来的也是他,甚至要她不用去工作,说他会养她的也是他,追根究柢本来他还想把责任则往自己身上揽,可却被她最后嘀咕的一句话给破了局。
“如果不愿意让我花你的钱,那我就从国外户口转钱过来,我养我自己,就算花完了,我爸妈也会在我饿死之前支援我!”
宛若被戳中了敏感点,那些话形同说他无能,不守承诺。所以他抑不住大声地骂了回去。“妳跟爸妈说,是想告诉他们我对妳不好吗?真是无理取闹!”
听了,她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夸张表情。“你居然说我在无理取闹?”
以前虽然她偶尔会发发脾气,但这句话他却从未对她说过,那令她感觉自己像个连续剧里的疯女人。
她可以接受人家说她拜金,但却不能接受别人说她疯,尤其是和她同床而眠好几年的枕边人!
看着眼前人,宋梓洛很努力忍住不让一时激动再令自己口不择言,所以他烦躁地看了下墙上的钟,便不再发一语地拿了公文包出门。
“Alan段!”跟在他后头,气愤难消的林羽霏嚷着他的英文名,可他却连回头都没回头进了电梯,最后她忍不住甩上大门,身子往沙发一沉,眼泪就掉了下来。
结婚前,把她捧在手掌心,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比爸妈还疼她,甚至连大声讲话都不敢,但现在呢?
她心情不好,满脸郁闷,他主动来关心的有几次?她主动讨好他,他又接受过几次?
虽然关起房门,夫妻之间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但人还是有尊严的啊!
好吧,就算这次买东西刷卡是过份了,就算生气讲的那些话是真得无理取闹了,但有必要这样吼她吗?
一种累积起来,混着孤单空虚和不安全感的复杂感觉,一下子浪涌而上,瞬时间她哭得像死了谁一样,这是她成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于是她拿起手机,对着那前几天才获得的手机号码传了简讯。
我忽然觉得好累!好想有个肩膀可以靠。是的,她和聊天室里的那个他互换了手机号码。
他呢?几分钟后,他回覆了。
可不可以别提其他人,我现在只想跟你讲话。
她知道他指得是宋梓洛,她的老公,那个刚刚把她惹哭了的男人。但现在她不想去聊其他人,尤其是和对方这个他聊天的时候。
他总让她有种脱离现在角色,变成另外一个女人的感受,和他讲话时,她才有跳离眼前这个空间的快乐。
好吧,那我问妳一个问题,妳知道为什么男人常常要让女人哭吗?
为什么?她再次感觉这男人有第三只眼,所以才会连她此刻在掉眼泪都能察觉。
因为他自己哭不出来。
什么?看着对方的答案,林羽霏居然突然破涕为笑,还笑得很大声。屁!如果只是这样就好。
虽然我看不见妳笑,但那一定很美。别让自己困在不好的情绪里,妳不开心,我很在意。他说。
固然知道他在讨她欢心,但忍不住,她却还是像个前一刻被弄哭,下一刻却收到糖果的小女孩一样,马上气消。
而且很不该的,这一秒她居然有着,如果两个男人可调换的危险想法。
我……可以跟你讲话吗?当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后,她的心居然狂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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