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即将迈入工业4.0的时代，不管将来这工业大权是落入美国还是中国之手，科技推进是唯一不变的事实。我觉得，前提是......如果订单还在能消化的范围，那当务之急并不是扩厂，也不是全部机械化，而是必须转型。”
张瑞亦话里刻意强调“我个人认为”五个字，说完，还有些顾虑的看了汪柏松一眼。
“很有意思的见解，请继续说。”他说。
“现在人工智能日新月异，未来无法与AI共处的产业，绝对是第一被淘代的。”张瑞亦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机器是死的，人脑是活的。与其花一笔资金来购买几年后产值归零的机械设备，公司何不运用这笔资金来培养将来能掌握AI科技的人才，这样一来不管局势发展如何，不管将来研发出什么样的新机种，公司都能在第一时间因应。”张瑞亦一口气说完，将自己的想法表达的迂回保守。
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探她的底，不过汪柏松为何要这么做，她还没有头绪。好不容易牵起的线，张瑞亦并不想在这就断掉。
她只能尽力揣测，并投其所好。
只见汪柏松眼里闪过一道惊奇的光芒，接着他说：
“张瑞亦小姐，你愿意到我公司来，做我的顾问吗？”
这是汪柏松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汪柏松确实是有找来我这，打听过你的事。”孙雪说。
“果然！我就觉得，他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噢！”张瑞亦讲着讲着发出一声惨叫。
按摩师听到张瑞亦的哀嚎声，笑了笑说：“这位小姐，你最近太操劳了喔！建议你不要搬太重的物品比较好。你的腰很僵硬耶！”
“唉！没有办法......工作嘛。”
最近仓库盘点作业接近尾声，几乎天天都在搬东西，大家都忙的肌肉痠痛。有时候略重的物品用机器搬又显得小题大作，张瑞亦所幸下海自己搬。
按摩师轻柔地将温热的毛巾热敷在张瑞亦的腰上，“那三位先好好休息。”说完，退出按摩间。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剎那，孙雪立刻叽叽喳喳的八卦火力全开。
“欸欸欸欸欸欸欸、你还没说到重点，你上次跟那个姓汪的吃饭然后怎么样？”
“没怎样啊......”张瑞亦犹豫了一下，“只是他有问我，要不要去他公司上班。”
“哇！啧啧啧，张瑞亦......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么行啊？又是小鲜肉又是人夫的。”孙雪乍舌，揶揄地说，“结果呢？你答应没？”
“我只说我再考虑看看。”
此时张瑞亦脑中灵光一闪，皱了皱眉头问，“欸姊！你说，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各玩各的啊？不然为什么要隐婚？”
“嘶，这个嘛......我听我老公说，当初汪柏松追吴芷鸳的时候可是非常轰动喔！那时候还特地到马尔地夫求婚呢！”孙雪说，“嗯......他们好像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
“那这样应该感情很好啊？”
这样算一算不过也才结婚两年多，还在婚姻蜜月期吧！张瑞亦暗想。
“热恋期的正确值，是一年六个月。”躺在一旁闭目养神，享受蒸汽浴的方颖华开口。“婚后翻脸，是很常有的事，更何况是闪电结婚，或许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祕密吧！”
“哪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祕密，纯粹就是有钱人家的饭碗不好捧而已。”孙雪接话，开始絮絮讲出从老公那听来的八卦，“听说吴芷鸳在汪柏松公司里作业务时业绩一直不错，屡屡拿下很漂亮的订单，汪柏松欣赏吴芷鸳漂亮工作能力又不错，两人天雷勾动地火就这么一路进展到结婚。谁知......”
“谁知结了婚以后，她的业绩就下滑了。”方颖华斩钉截铁地说。
“OMG！你怎么知道？”孙雪吃惊地从躺椅上做起来。
“看她现在在公司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她的业绩大部分都是陪吃饭来的吧。”
“陪吃饭”本来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不过近年似乎演变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概念，其背后的意义，大家心知肚明。
“反正好像吴芷鸳没有什么用后，那个姓汪的就对她很冷淡。所以她靠着关系跳槽，想另起自己事业炉灶吧！”
“这样啊......”
这么说，汪柏松之所以不戴婚戒，是源自他对另一半的鄙视。而吴芷鸳不戴婚戒，则是为了事业上的方便。
“但是汪柏松在结婚前，难道都不知道吴芷鸳的行为吗？”张瑞亦推测着。
“小瑞姊，这些形象都是可以包装的。就像我借你的那件露背战袍一样，那也是种包装，不然你平常会穿那样吗？”
“对啦，也是喔。”
“对了！小瑞姊，上次的战袍还行吧？”
“谢谢你的衣服，他确实有吓到的样子。”
张瑞亦回想起饭局之后的时间，汪柏松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加油！小瑞姊！这世界上没有得不到的男人，只有不会用心机的女人。”
张瑞亦回一个微笑。对于方颖华说的名言，又再次让她体认到，何谓人不可貌相。
突然间，张瑞亦感觉下腹一紧，她爬起身往厕所走去。
果然，她月经来了。
张瑞亦被困在厕所动弹不得，她正考虑是多垫点卫生纸出去求救，还是等人来发现她？就在犹豫不决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听声音感觉不只一个人，似乎在打扫的样子。张瑞亦听见清洁喷雾的声音。
太好了！
“那......”
“我说雨潞，你这几个月排班都到十点，不会太拚吗？”
厕所中，张瑞亦求救的开头都还未喊出声来，就听见十分耳熟的名字。
“因为我想多赚点结婚的资金嘛！”
雨潞？是冯雨潞！？她在这里工作？张瑞亦在厕所隔间里，摀着嘴，差点尖叫出来。
“女孩子家的，结婚的钱应该全部给男生出就好。你就快快乐乐等着当新娘就可以了。”另一个年纪较长的员工说。
“但是我男朋友的工作也很辛苦，我想多分摊一点嘛，多一块是一块。”冯雨潞说。她的声音很娇很嗲，是标准男孩子听了会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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