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地说:“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只能用一半的心爱我,另一半的心都贡献了生育他的父母,他仅剩一半的心,他问我会不会嫌弃。”我忍住眼泪在眼角边,我仰起头像向日葵往上仰:“我说不会,因为那一半的心也是心呀,只要属于他的一切我都会爱,包括他的父母。”
“说了这么多,你也是在自夸自己多伟大。你敢说、我还真不敢听。”她将支票收回包包里:“这么大笔的金额,你不要,你真是疯了。多少人渴望这笔钱,别人努力工作一辈子也未必能赚到,你只要伸出手,拿起它,它就是你的了……你真的是疯了。”
我疯了、我确实是疯了。在失去挚爱的那一剎,就疯言疯语直到现在。“伯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在我离开绿岛之前,有个问题存在我心里许久,都没那个机会当面询问您。”我望望她的无情、也望望她满是恨意的表情。
她冷冷一语:“说吧。”我缓慢的说、忧愁的说:“您真的爱您的儿子吗?”她动也不动、征征望着我:“什么意思?”我说:“您若真爱您的儿子,您应该会爱他所爱、就像我一样爱他所爱。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妥,但我还是想说……你不是爱他、而是想控制他、想束缚他。”
她怒起的表情、两眼瞪视着我:“歪里!什么叫我不爱我宝贝儿子,什么叫我在控制他,就是有你的存在,他才会被你诱拐,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就这样抛弃父母,你不怕你会被雷公打吗!”
“您如果爱他,您不会这样的为难他,您知道他夹在我们之间,很难做人吗?”我轻微的波起语气,但扔然温柔为主、愤为副。“你怎不退出?你退出他就不会为难了,不是吗?你就过你的生活,他就继续回到富二代的身分,做回我们的儿子。不就皆大欢喜。”
“因为他曾说过,他没我不活。”她笑起嘲笑般的笑声:“说这么多,还不是只为自己,我告诉你,有你的存在,梓洛早就不顾我们俩老了。”
我先是摇头、再是深深望着她:“他多次与我提过,如果可以他想连同心的把自己切割成两份,一份给至亲、一份给至爱。”我的笑容渐渐逝去:“他很痛苦,但他不能失去我、也不能失去您们,他不知道为何,想拥有幸福、人生就得有个缺,难道幸福就不能是完整的吗?”
伯母的容颜,沉重、专注。我说:“如果您们的不同意,是因为我的品性不好、我的个性差劲,那我可以接受,但我不能接受,您们的拒绝就仅仅是,家世背景、门当户对。”
我想您一定懂得对吧?梓洛他除了爱我,他还有一点不肯放手的原因,便是不公平。他觉得一个人心地多么地好、就因为不够有钱、在别人眼里变成不好,他没办法接受、才没办法放下我。
从她的颜,我见到跑走的恨意与愤怒,尽管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慈祥,但那是我身平第一次见着她这样的模样。我想足够了、该心满意足了。
我望望窗外的景色,再看看伯母,我说:“伯母,我该走了。”我起身,我鞠躬:“保重。”她的一语不发,使我心头微微的酸、但我转身后,用了余光见着,她的眼角边闪闪的发亮。不管那发亮的原因是什么,都足够抚平我这几年来受尽的委屈。
73(完)期待与你的再相见
我收拾好行李,因为这天将是我飞离绿岛的一天。一早,我便把厚重的行李搬出房间外,我见着阿母坐在沙发上,与我相望。她说:“瑞亦,你真正要走?”我点头:“是啊,你女儿要去唸书,增长知识,不好吗?”
她呆呆地凝望我,她说:“但阿母会想你。”我不住笑的说:“用视讯啊,现在这么方便,你可用视讯看我的近况。”接着我坐在阿母的一旁:“而且我可以去探各个美景,到时直播给你看。”
“贺啊!”阿母既兴奋又欢喜,她的笑容藏不住一切。我说:“阿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我握握她皱皱的手然后说:“这些日子以来,我让你焦心劳思、我觉得我很不孝,但你放心,我的病好了,我不再有幻觉和幻听了。”
“你是真好了?不再看见梓洛了?”她的疑问、在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我诉心里的答案:“就算我在回忆最多的地方,待上一整晚,甚至是数日,我仍然不见他的踪迹。尽管心会疼、会酸,但是不会幻想、也不会幻觉。”
我深深望着她、勇敢又坚强的望着:“我肯定好了,我回到那个乐观的张瑞亦了。”她热泪盈眶、我傲然挺立。她说了一句:“我的女儿回来了。”就柔柔的将我抱住。我微微地哭、但不狂野。
好像回到年纪幼小的童年,那样地肆无忌惮在她的怀里。我推开她的拥抱,我说:“好了阿母,不要再抱了。我得去机场了。”她揉揉眼睛、我收拾情绪。我起身了:“阿爸,跟家里就麻烦你费心了。”
她恢复往常气势惊人的样子:“当然!你阿爸没我就好像残废一样。我得照顾他才行。”我用笑容的模样点了头:“那我就放心了。”她又说:“你好好去唸书,生活费不够记得跟阿母讲,阿母会汇过去。有困难要说,不要放心里,知影吗?”
“知影。”我提起行李,用着红红的眸子,看着她,我说:“我走了哦,保重。”她说:“你嘛是。”我走出家门、我搭着出租车,来到桃园机场。
那厚重的行李,就好像一颗千斤重石,那么难拖行。我想我舍不得土生土长的绿岛。在机场的出境大厅,我忽然听见了一句声音:“终于赶上了。”我回眸一望,是喘气连连的李浩贤。我讶异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气喘如牛地说:“当然是来送机的啊。”
你李浩贤居然会送我离开?是天要塌了、还是地要裂了?
“这么难得,我真的是又惊又喜啊。”我露出微微的笑魇。他仍旧严肃沉重的表情:“你这一趟去加拿大,多久才回来?”我说:“可能三五年吧,但放心逢年过节,我会短暂的回来。”
“你就非得出国就是了?”我喜上眉梢了,我说:“你就这么不想我离开哦?”他秒回:“当然不是,是你走了,谁要帮我处理家务事。”
李浩贤啊,难道你真以为,我得帮你处理家务事到一辈子吗?你休想、门都没有!
“反正你现在都跟若晴姊求婚成功,不就正等着结婚吗?我想你们之间应该不会在有其他事了吧?我应该功成身退了吧。”
“我的大喜之日,你会来吗?”他扔然一副死表情,语词令人感到依依不舍、但那副表情,令人怒目咬牙。我说:“就算人未到、礼也一定到,够意思了吧!”他终于一露眉笑:“真服了你。”
我调皮地瞪着他、我满怀感恩之心的望着他,我说:“我这次出国,可不是去玩的,是要去唸书,然后卸下我台妹的身分,我一定会带着优雅气质回国的。”接着我指向他:“你一定会大吃一惊,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出国深造吗?”我用力的瞪视他:“是出国唸书!”他语气平常地说:“你会变成怎么样,我期待。”我吟唱一句闽南语:“到时你就知。”他回我:“知影我厉害!”我笑开怀、我惊喜欲狂,我说:“看来,这阵子与我相处,你有被我影响到,很好!保持下去,我要训练你的闽南语。”
我很开心,那个外省人兼ABC的李浩贤。居然会哼唱闽南语歌,还用闽南语与我言谈。即便只有一句,还是深植我心。
“我差不多要去办理手续,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感性又理性的说。他的眼满是笑意、他的语言满是情绪:“如果你回来,你一定要通知我,我会请你吃豪华大餐。”
我微微的点头。我说:“再见。”他说:“期待与你的再相见”我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我步步走向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我不时回眸远望,在我回眸第三次时,我见着他深情的模样,还有那句我听不着的唇语。
那三个字的唇语,使我心发烫、使我欢又喜。我灿烂地微笑回礼、我专注他有情的容颜,我不言语地对他远望。一句珍重再见,在心头激荡,反反覆覆、来来回回。
我深恶痛绝、我椎心泣血,我高声大喊:“郑藤汫!你会下地狱,你绝对会下地狱!”他回眸望我、他一再无情、他再三狠心,他说:“你放心,这个世界上何来地狱,地狱仅止在梦里。”我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我哪里不够好、我对你百依百顺,我对你死心塌地,你为什么会和她来背叛我。”他可用着严肃而无情的语气对着我讲:“当初爱上你没有原因、如今爱上她同样没有原因。别盲目地寻找理由、理由早已经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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