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发飘逸、随风飞舞,心神宁定、眼神带一丝丝的意志与伤感。我平心静气、我专心致志,我想把困扰已久的心魔,敢离心里。
说不出的感觉令我匆匆的回眸、我见着能让我喜让我悲的他。他一身黑西装、隆重的穿着,如同我第一次与他相识一样。他不疾不徐的走来、我笑容可掬的迎接他。
“几日不见你了,近日可好?”我说。他略有歉意的口语对我说:“我很抱歉,我忙于工作,不能抽身。”
对于你的抱歉词汇,我已经学会了倒背。每次都是一样的原因、一样的借口。但神奇的事,你的每次道歉,我都会每次的谅解,我想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对你责备。
“可是阿公的丧礼,你没参与。他住在加护病房的那几天,你也没来探望。你真的,还把他当成你的长辈吗?”我不住的质问了。他悄悄的神情微悲:“我的父母不准我参与,他们不让我去看阿公,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接着他又说:“但请相信我,我的心思没有一刻不在你们身上。”
我望望他、我说:“我相信。我不曾不深信你过。若不信你,我又怎会把跟随我一辈子的心,交到你的手上。”他一露浅浅的笑,他说:“谢谢你。”
我把凝望他的眼神,放在有月光照映的海面上。我冷静、字字略慢的说:“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事实就在前方,只要再踏一步,就可以厘清所有的疑惑。可是,偏偏就是不肯往前,就好像有个锁链,困住双脚,无法踏行。”
“但我得学着克服、学着勇敢,无论接受事实以后的我不再是我,亦或着,更加美好的我。都要去尝试。”我深呼吸、吐了气,想把所有令人鼻酸的冷空气,全都驱走。“可是,有时候躲在角落,也不见得是坏事。逃避能是一把尖锐的剑,也能是一个救命的盾牌。”他冷冷的说。
“可现在的我,选择面对。”我揉揉冰冷的双手,我说:“你知道阿公对阿嬷的感情吗?我曾经提过不少次,我说阿公是个冷面无情的人,他很绝情,绝情到我不敢相信人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
他淡定的容颜望望我:“我也回应过你,我觉得他的绝情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说:“是啊,他是有理由。”我哽咽了、我说:“人已逝,我才发现,他不是变心了,也不是不爱了,是把刳心的思念放在心里。”
我望望他,用一种莫名的勇敢去凝望他。我说:“他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你可知道,我要累积多少莫大的勇气,才能对你说这句话?
对你说出我从来连想也不敢想的话。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我见他清澈、明亮的眼睛,我徐缓地说:“我想要对你说再见,但我相信我们还会再相见。”
我自抑痛心的痛,我望望他深邃的眼光。他在我语毕后的片晌,以一句话迎接我的无情,他说:“你变心了对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心变的如此快。能否告诉我。”我反驳了:“没有变心,我的心和从前一样,一样的意志、和爱你的决心。”
他说:“那你又为了什么,想与我道别?那句再见不就是分手离婚?”我轻轻的摇头:“过世的人就好好地走,活着的人就好好活下去,这就是我的理由。”我的话像个有力量的碎石,砸痛了他,因为他的情绪高昂了。
“你说我死了?我不就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我鼻酸的说:“那是幻觉。”他再度的猛烈一语:“你怎能说我是幻觉!你不爱了,你就有借口,各式的理由,说我。”
你是我心底的魔鬼、我得克服,尽管我得拿剑自伤、也得克服。
我说:“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心深处所盼望的,我希望你反驳、你就反驳,我希望你否认、你就否认。你的每个行为举止,都是我心头里的每个影子。”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我说中似的那种表情。他靠得与我更近、在他眼角边,有了似泪水的珍珠,但他不用手抹掉,他任凭它掉落。他说:“我会说出你心里所盼望的,那是因为我希望你快乐,只要你能快乐,哪怕上天、哪怕下地,都行,只要是为你,我都可以竭尽所能的为你。”
我想哭但我尝试微笑,我表演了那所谓的笑中带泪。我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又为何,牵起你的手会没有温度,拥抱我会缺少余温,连亲吻就好像与风亲吻,没有触碰感。你还能说什么呢?”
他的闷沉、我的沉痛,他的不语、我的热泪,我们两个人凝望彼此一会儿。也许你的不言语是表示默认,尽管心至深的所在,有个魔鬼不停的给予负面的渴望,但我全部压抑了下来、用全力的压抑了下来。
我牵起他没有温度的手,我感性的说:“该放手了,是时候该放手了。”他不再像过去满脸推笑的望我,而是悲悲切切的容颜望着我。他低声又啜泣的说:“你不会舍不得吗?”
我在心头嘟囔几句:我当然不舍、但今日的那句再见、是为了将来的再相见。你懂的、我心里呢喃的每句话语,你都会听见,因为你住在我心里。
我想把他看尽般的看着他,我说:“我会把万千的思念,锁在心扉。时间会形成一把钥匙,等到满溢的思与生命的终点来临,我会用时间形成的那把钥匙,开启。带着满满的相思与你碰面。”
然后我轻轻的举起手,我摸着他的脸庞,我挥动了泪水:“你会等我的,对吧。”他微微的点头、我也微微的扬起笑容、收起哭颜。
我退了几步、我面向他说:“再见……”他扔然泪眼蒙矓的直望我,他哑然无语的静止不动,都使我想放手的力量更强烈、更猛烈。
生命是过程、死亡是终点。在我的生命中,我会为了所有爱我的人、好好活下去、活的灿烂、活的有阳光。而对你的思念、我会放心底,直到生命走到尽头时,我会释放所有对你的相思,与你碰面。
我转身了、不回头的转身了,我往前走了、像个从里到外都勇敢的人往前走了。每一步都走的含辛茹苦、每一段路都是山高路陡,但人生最甘甜的时段,就是与你度过那几年的平凡幸福。
我把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枯燥无味。但身心是:如释重负、豁达开朗。那句再见以后、我在身处的世界里见不着他的存在、就连一个影也看不着。我找回了神采奕奕的那个自己、丢弃了愁眉苦脸的那个自己。我伤悲、但不伤感,我想念、但不牵挂,我喜欢现在的我,心没有被困绑的我。
*
我约了婆婆、宋梓洛的母亲,我已简讯方式邀约,但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得到她的答覆。次日我在光复北路的一间餐厅等着她的赴约。餐厅不时髦、但适合谈话的场所,单调的装潢、不多的人潮,我想这里是再适合不过了。
忧郁但满脸推笑的我,悠悠的望着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我心如止水、我沉心静气、我默默的等着那无缘的婆婆。不久我见着她渐渐的走来,步伐缓慢、容颜淡定。她仍然一身昂贵的打扮,如同要对外展示她的财富。
“伯母。”我想称她婆婆,但我还是不敢,我只能以陌生方式来称呼她,毕竟这是她所想要。她一坐下,与我面对面,她说:“你终于想开了,要离开绿岛,不丢宋家的脸了,是吧。”接着她的神情诡异,疑似喜、疑似忧:“若你早点想通,我们也不用绕了一大圈。”
“我决定要去加拿大读书,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绿岛。也许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也有可能。但离开前我想跟你道别。”我不多的情绪诉着我的真心话。她先是看了窗外一眼、再是用犀利的眼光扫瞄我:“那张支票我还留着。”她从包包拿出支票,她优雅的放在桌上:“你收下吧,收了以后你便不是宋家的人、也与宋家无关联。”
我摇摇头,我勉强笑意的说:“当初不收、现在同样不收。”我推了支票在她眼前:“我有留一些积蓄,那些积蓄足够我读书。我会在加拿大边打工边念书,我会好好在那里生存,您不需担心。”
她的语气飞舞了:“我担心你?你可别做梦了,你的生死与我不相干,那天死在国外,也与宋家无关。”我沉住心酸、我笑容满脸:“不管怎么样,无论伯母担心还是不担心,我有那个义务要跟您说。”
她笑了、是讥笑。她说:“儿子都被你害死了,还有什么义务。讲的真好听、每字每句都说得自己好无辜、好可怜,你别忘了,是谁害死我的宝贝儿子。”
我低垂着头、我满腹心酸的说:“我会这么尊重您,那是因为他很孝顺、他很爱您。我爱他所爱、我跟随他孝,这是我爱他的方式。”
“我从不觉得,我的儿子哪里孝顺了,他爱你胜过爱我们俩老,他最终选择你、而不是选择生他育他的我们。”她的声音、半怒、半悲,我听的清楚、听的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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