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张瑞亦用鼻音不屑地笑了起来,“我倒想请问你们陆家人什么是良心?”
黄春美与宋梓洛听到张瑞亦的笑声,吃惊地瞪着电话无语。
“什么?”
“请问在你儿子把其他女人带上床的时候,他的良心在哪里?他在别的女人面前让我难堪的时候,他的良心在哪里?请问你不分青红照白,狠狠赏我一巴掌的时候,你的良心又在哪哩?少拿你没有的东西来跟我说教!”
“什么?什么?”黄春美开始跳针,跟宋梓洛一样。
“就这样,不管你们的理解力有多么薄弱,反正本公司是照合约走,白纸黑字,不怕上法庭。以上,要是您没有其它要事,恕我先挂电话。”张瑞亦秉着商业礼仪说。
“什么?你怎么回事?这是对长辈该说的话吗?你......”黄春美见理上站不住脚,便用社经地位施压张瑞亦。
张瑞亦语毕,直接挂上电话。
霎时间,男人的暴怒声、疯女人尖锐的质问声、电话的杂音声全结束在挂上话筒的这个动作里。
办公室恢复了原有的宁静,还有一丝丝Sally甜甜的香水味。张瑞亦仰头,将脖子靠在椅背的颈枕上,她乔了个舒服的姿势,享受着午后早秋的温暖阳光。
隔天,黄春美坐在汪氏纺织总部公司的门口又吵又闹。
早晨人来人往的辨公大楼里,黄春美高分贝的的吼叫声刺耳的不得了。每个排队等电梯的上班族,无不皱起眉头,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陷入发狂样的妇女。
“这位女士,麻烦你取得访客卡后再来进来。您这样会造成困扰。”大楼警卫将黄春美架离电梯路口的刷卡处,耐着性的劝导。
“那你叫她出来啊!叫她出来负责啊!买东西不给钱,算什么大公司!”黄春美吼叫着,手上紧握着一只文件,不管丢不丢脸,她趁机摆脱警卫就想硬闯,但又遭警卫给强力制止。
“你叫她出来、出来!出来!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黄春美被拖回原处后,开始趴在地上痛哭,“张瑞亦你出来啊,我求你,你出来......”要是拿不到这笔钱,她牺牲岁月打拼了几十年的工厂就会付之一炬。
张瑞亦与Sally站在大厅后方的死角,冷眼地注视着入口处地板上哭闹的妇女。她哀求的模样狼狈到令人同情。
“顾问,不理她好吗?”Sally这里指的理,是处理的理。
“不用管她,反正她现在拿的合约就是一张废纸,根本不做法律效益。”张瑞亦撇头,面向Sally,“董事长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来对吧,依他之前的习惯,他会直接回家,还是都会进公司一趟?”
“不管多晚,几乎都会进公司。”Sally答。
张瑞亦点点头,这时商业大楼的管理处似乎是报警了,在张瑞亦与Sally谈话的途中,黄春美就让真正的警察给带走了。
“都没看见她先生和她儿子呢。”Sally看着远去的警车,淡淡地说。
“所以啊,趁年轻好好玩。老公与孩子说不定都是来讨债的,没有比有来的好。”张瑞亦径自走到大厅中央,边跟Sally说道。
她弯腰,捡起那只被遗落,早被捏的不成样的合约。
张瑞亦回到办公室,把那合约一页一页送进碎纸机里。
看着印有运善实业的合约纸一张张被绞碎,张瑞亦彷彿有种重生的感觉。
“出来面对!”
“恶劣老板、积欠薪资!”
“真的不要脸耶,只会在员工面前演戏!”
四只刷着睫毛膏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手机里的荧幕直瞧。
二十四小时直播的实时新闻频道,正播放一则中小企业工厂恶性倒闭的新闻。无预警丢了工作的员工们,群聚在铁门紧闭的工厂门口丢鸡蛋、撒冥纸,抗议老板避不见面。
手机小小的荧幕画面里,被新闻的横幅标题还有字幕跑马灯给占去大半空间,其中抗议员工的脸和恶性倒闭公司的名字还给人道的打上马赛克,清晰的面所剩无几。不过只要是熟人都还是能眼尖认出那个打上马赛克的工厂,就是宋梓洛家经营的运善实业。
“啧啧啧,没想到他们家真的倒了......”孙雪眼中全是惊叹地瞪着新闻播报,嘴里喃喃自语。
“倒的好!小瑞姊,做得太好了!”方颖华激动地附和着表示赞同,还连拍好几下大腿,“倒的漂亮,不然我真是一想到那女人就不爽!”
“怎样?你还在生气那大婶说你的店不三不四啊?”孙雪随口回了一句。
“我说这位姊姊,你有所不知啊?女人呢,最擅长的一项本能,就是记恨。”
方颖华与孙雪两人坐在服饰店中央,特别订制的藕紫色大圆椅上,一来一往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运善实业倒闭的事,讲的十分热烈。
“小瑞,你真的扳倒宋梓洛了,酷耶!”孙雪看着从更衣间走出来的张瑞亦道。
“拜托,你们两个说太大声了,我在里面换衣服都听得见。”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孙雪噘着嘴。
张瑞亦不自在地瞄了柜台里象是在练隐身术的店员,绕到镜子前问。“这件如何?”看着过分贴身、剪裁大胆的衣料,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方颖华瞟了映在镜子里,张瑞亦的事业线一眼说,“太露了!我觉得你的身材不适合这么露的衣服。”
“我想也是。”张瑞亦低下头,视线也不约而同落到自己胸前,叹了口气。
的确,张瑞亦的体型是标准东方女性的身材,既没有可以塞进打火机的傲人胸围,也没有金‧卡达珊让人两手无法掌握的无敌蜜桃臀。说实话,她的身材比起吴芷鸳真是平淡的可以,全身上下还算有点自信的就是她的腰还算纤细,没有因为久坐办公室而堆出肉来。还有那称不上塌、但也不算翘屁股。
“再换一件吧,你应该凸显骨感,我想展现知性美会比卖肉来的好N倍。”方颖华建议。
“我也知道我不是露胸的料,但我就是不会选衣服嘛!”
“在挑挑看,二楼还有很多呢!”方颖华起身,一面往一干黑色系的衣服堆里挑了起来一面说。
“嗯。”张瑞亦点点头,与孙雪扶着雕花精细的扶手走上二楼。
今晚在有着名能挑望海湾夜景的五星饭店里,汪氏纺织要举行与anason联名合作的庆祝酒会。
很明显,张瑞亦需要一件适合出席晚宴的衣服。既然是晚宴,于是方颖华提议她这次可以挑战带点性感、最好可以挑起男人征服欲的衣款。
不过张瑞亦翻片了衣柜,不是上班用的套装,就是休闲服,稍微与性感搭上边的,就只有大学时期去南岛毕业旅行时,买的粉红色泳衣了。
在无奈之下,张瑞亦只能再次求助方颖华。就这样,方颖华带着张瑞亦和凑热闹的孙雪,一起来到她常光顾的店里物色衣服。
这间店隐身在半山腰上的郊区,连简单的招牌都没有。两层楼高的欧风建筑与纯白色及米白色交织涂刷的外墙,营造出低调奢华的渐层感。若不是方颖华带路,张瑞亦顶多会以为这间洋房的主人品味不俗,并不会联想到这其实是间两层楼的服饰店。
这里所有的衣服都没有标上价格,张瑞亦一开始被吓得到抽口气。后来是方颖华说,这家店的老板跟她是好朋友,可以用租借的方式才让张瑞亦松了口气。
“你还好吧?”
登上了无人的二楼,孙雪开口。她走到张瑞亦身边,边挑边问。
“我好啊、超级好。”张瑞亦快嘴回道。
“可是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太好。”
“你的不太好是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宋梓洛啊!”
“我该为了他感到不好吗?”张瑞亦拿起一件紫色及膝的小礼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唉哟!也不是......只是怎么说呢?”孙雪抓了抓脖子,接着说,“因为我看的出来你以前很爱他,即使我说他坏话,你都有办法将他的缺点美化成好的。所以......”所以孙雪有点不敢置信,张瑞亦能够绝到这样的地步。
宋梓洛家向银行借的钱、还有融资中心的欠款,少说两三千万的债务,足以压到让一个人毫无喘息的空间。依她来看,陆家是无望东山再起了。
不过......不是有句老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嘛。
“那是以前。而且我已经忘记我爱过那个人......我现在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我真的这个人交往过吗?”张瑞亦挑衣服的动作顿了一秒,语气有些冷酷。“你知道吗?我上次经过那个家时,发现它被卖掉了,而且有人搬进去了......那间房子新主人好像也是对新婚夫妻......”
张瑞亦缓缓地说,她的视线透过空气彷彿凝视在某个时空。而她口中指的那个家,是她与宋梓洛原定新婚入住的那间新房。
那对新婚夫妻在那间房子里住的快乐吗?他们在看到房门口的地板上,被咖啡机砸出的凹洞时,是否推测这个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呢?张瑞亦不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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