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
这帮臭丫头们。
娃娃们，娃娃们······
这帮娃娃简直要把老头子给气土里！
丫头，你说说，气不气人啊！
真是真是······”
大抵是挺气人的。
南宫衣雪被老人拽着晃着，挎着脸，满面的生无可恋。
这位名声显赫，凶名在外的北冥家主，是如此一位爱叽里咕噜的老人家嘞。
半个时辰，南宫衣雪听了老人家整整半个时辰的抱怨。
好痛苦······
何时能结束哟。
“忒气人，忒气人！
丫头，你说是不是！”
“啊对对对······”
南宫衣雪还能咋办嘛，比起得罪老前辈，还是让北冥雁等老人口中的娃娃们背锅要好，好歹小姑娘可以免受头晕之苦。
听得头晕。
离竹说得不错。
老人年纪大了。
心眼小啦。
常人或许如此。
这位刀客又如何呢？
不过是邻家老头罢。
说得累了，老人见少女没了听下去的心思，悻悻地哼了声。
粗造大手触碰着九环大刀的刀柄，其上布满的铜锈摸索着他的手掌心。
“别怪老夫唠叨······的确是好久没人和老夫说说话了。”
“嗯。”
少女应道。
目光澄澈。
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听。
左耳进，右耳出的，压根没听明白。
南宫衣雪在老人身边坐得笔挺。
眨了眨眼。
拿起葫芦。
“您会喝酒吗？”
再从怀里掏出一个干净的杯子。
不用管小姑娘为何会随身携带着这么奇怪的东西。
她是好酒之人嘛，虽然闻闻味道就醉了，不妨碍她拥有饮酒作乐的杯子，只是现在，这只不曾用过的杯子有了更适合使用它的人。
“丫头年纪小小，还随身带酒？”
老人挑着眉，却接过了少女递给他的杯子。
以前倒是见过几位随身带酒的人。
一位男子。
一位女子。
男子自西方而来，数朝前的大诗人。
女子······便是这丫头的娘，一位风华绝代，端丽无双的女子。
南宫衣雪俏生生翻了个白眼，没回应老人的话。
打开了酒葫芦，为他满上一杯。
小姑娘不敢喝。
她怕自己误事。
“你不喝？”
老人反而问她了，朝葫芦努努嘴。
南宫衣雪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微微摇了摇头。
“哈，也是，与老夫想得一点不错，你这丫头可不能轻易醉了。”
届时他好端端的一片后山将草木不复，花鸟不现，便是这刀意都会被替换成剑意。
不喝好。
不喝最好。
老人笑。
仰首，扬手，烈酒入喉。
砸吧砸吧嘴，只觉这味道有点嘴熟。
“花朝那酒楼的酒？”
“对。”
南宫衣雪笑道，本想再为老人满上一杯子，却不曾想被老人拒绝了。
老人嘿嘿一笑，将杯子推回给少女，自己在袖子里掏啊掏，竟是掏出了一个要大上许多的白瓷碗来。
“倒这。”
朝南宫衣雪挤眉弄眼一番。
小姑娘不觉得老人帅，觉得老人很油腻。
她是藏不住心里话的人嘛。
“您······
有点点油腻。”
而且这白瓷碗这么大，怎得藏进去的？
莫非前辈这粗布衣裳这么宽松，就是为了装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摇了摇头，南宫衣雪才想将这个念头打消呢。
老人的手又伸进袖子里去了。
摸出个小盒子。
装着香炒花生。
香味穿过盒子，扑入少女的鼻。
不愧是前辈，居然连下酒菜都准备得如此完善。
南宫衣雪面无表情地在心底赞叹，在老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为他倒满了一白瓷碗的酒。
老人家欢喜地饮一口酒，吃一粒花生，在少女无奈的目光中唠家常。
三句话不离自己的儿子与孙子孙女们。
嬉笑怒骂。
皆在其中。
南宫衣雪也听得清楚，老人最喜他的大孙女儿。
说起北冥花朝时，总是满面笑容如春风，柔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
而对北冥离竹就是满满的自豪之情了。
至于北冥拾夕。
“他能干什么？
等臭小子的年纪追上他的两个姐姐，若是他的脑子有花朝一半好，功夫有离竹一半好，老夫就亲自教他刀法！”
老人轻呵道。
虽是尽力作出不在意的样。
到底是能看到老人眼底的慈祥与喜欢的。
孙女嫁了人，这里就成了娘家啦。
北冥拾夕会接过火种。
接过北冥。
接过霸刀。
“以衣雪的眼光看去，北冥拾夕可能更愿意当个掌柜。”
小姑娘的话语轻飘飘，却往老人的心头狠狠扎了一刀，不禁捶胸顿足起来了。
搞半天，这偌大的北冥一族还是只能靠老人家们撑台面。
年轻人居然一个也指望不上吗！
“哀哉！
哀哉啊！”
愤然丢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
酒从嘴角滑落，浸透了泛白的杂乱胡须。
行走江湖，却是没那么多规矩了。
乱糟点就乱吧。
“南宫丫头。”
“衣雪在的。”
老少对视一眼，沉默良久。
老人将未吃完的花生米收起，摇晃着起了身。
原来也是位酒量不好的，喝了好几碗酒，眼看着就醉醺醺了。
“想当年，你爹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愣头青一个，却立下了要打败天下人的豪言壮志。
后来这臭小子找到云顶山来啦。
说要和老夫······比比剑法来着？
奶奶的，老子用的是刀。
臭小子要比剑。
有病！
有病！
但臭小子后来说服老夫了。
兵器不过是表象，这一身功夫不应拘泥于此。
臭小子说得对啊，老夫执着于刀法太久太久，反而忘记其根本了。
当时那一次比武算是终生难忘，大概是几百招后，臭小子的剑法比老夫更胜一筹。”
这位苍老的刀客是真的醉了，见着南宫衣雪，自顾自地回忆起往昔来啦。
“南宫丫头······和老头子比一次剑怎么样？
你赢，我求你完成件事儿。
你输，你帮我完成件事儿。”
老人狡黠地朝南宫衣雪眨了眨眼，迎着豁然四起的狂风大笑。
南宫衣雪面色一黑，合着您横竖不吃亏是吧，这不就是想让她帮一个忙嘛。
“好。”
答应了。
鬼使神差地。
逍遥剑出鞘。
被握于手中，寒芒闪烁。
老人眯起眼，仔细打量一番少女手中的长剑，险些将脏话骂出口，豁然起脚，便是向着耸立于大地之上的九环大刀踢去。
刀意刹那间充斥了一方小小天地。
再看去时，哪还能见着大刀之上的铁锈？
老人擎起九环大刀，依旧是那位笑傲江湖的刀客。
“来！”
老人怒喝。
大刀斩出。
毋须等候，老人随风已至南宫衣雪身前。
大刀与长剑相碰，刀客与剑仙拼杀，竟是相持不下，奈何不得彼此分毫。
老人再发狠，灌上满身的蛮力向南宫衣雪迫去。
少女才不得不向后仰去。
堪堪卸力。
玉手轻颤。
到底是厉害的前辈。
你真以为我这剑仙不染红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仙子们魔堕后抓住我狠狠报恩》、《炮灰却把路人师妹养成凤傲天》、《为什么她们总想让我孝心变质》、《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被仙子们疯狂压榨的我只想逃离》、《身为皇子的我替公主出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