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门派林立。
武林精彩纷呈。
正道自有武当少林等大派领头。
亦有众多的王朝家族参与其中。
其下大大小小门派数不胜数,却都离不开正之一字。
除却正道。
便是魔教。
天下唯有一个魔教。
其势力更是令人无法小觑。
正魔二道势如水火。
总归维持平衡微妙。
偏偏这正道与魔教之外出了一个异类,左右不帮,自给自足,却愣是在纷繁杂乱的尘世中站稳了脚跟。
其名丐帮。
帮主姓洪。
排行末尾。
名姓不知,江湖人称其洪老幺。
而山呼海啸者,自是丐帮淮苏分舵的丐帮子弟。
站在陈衣雪身后,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令得北冥离竹一愣一愣的。
陈衣雪拍拍她的肩。
“如何,不错吧?”
“你这一个月······去把人分舵的舵主之位给抢了?”
北冥离竹话音未落,便是闪身一退,险险躲过来自陈衣雪的脑瓜崩。
旋即抬起手,格挡住后续而来的凌厉掌风,却向后挪了数十步之多。
陈衣雪眉眼弯弯。
依旧是出掌的姿势。
“我比较厉害。”
北冥离竹轻轻哼了声,不再去看她。
手背在身后,将微颤的手心藏起,不让陈衣雪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陈大小姐大概是没出全力的······北冥离竹在心底叹了口气,眼中依旧如死水般寂静。
呵······
年轻一辈的第一?
这名头,落不到她头上。
那是属于陈衣雪的。
“你抢没抢?”
但在言语上,北冥离竹姑且还能怼一怼她。
“才没有啊······我去抢丐帮的分舵主之位作什么?莫非抢下来以后,还能去当丐帮的帮主不成?”
陈衣雪气极。
险些又是一下脑瓜崩出了手。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那股冲动。
“可以,帮主说,谁打得过他,谁就是新帮主。”
老人笑嘻嘻。
少女白眼翻。
“您说出来干嘛?”
老人大笑数声,让开了一条道路。
“陈大小姐,还有这位指挥使大人,老头不才,可以帮忙做些小事。
若是不嫌弃这里脏乱,老头儿便带着几位去屋子里头。”
少女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颔首。
自然而然地牵住了手。
怔了怔。
“倒是习惯啦······”
陈衣雪朝北冥离竹挤了挤明亮的眸。
北冥离竹只是恍惚了下。
“无妨。”
缓缓言道。
将刀背正。
她们是好朋友嘛,牵个手很正常的,虽然她们不久前才认识。
······
丐帮里头还是有不同的,分为净衣派与污衣派,两派理念多多少少不怎么一样,吵架就成了家常便饭。
但到底还是一家人嘛。
所以污衣派住的地方,净衣派也会打理。
净衣派不好明面上处理,污衣派就动手。
淮苏分舵中大多是污衣派的人。
净衣派潜藏在暗处。
最近还多了些弟子。
都是原先镇国公府的家丁厨子侍女。
陈衣雪见到安然无恙的橙儿与紫儿时,险些没能忍住泪水。
问起陈飞绝的近况,少女们只能摇摇头。
镇国公让他们先走。
孤身一人留在府中。
擎着剑。
戴着冠。
披着血红的甲胄。
府里的老人们说,这身甲胄原先是银白色的。
杀的人太多,鲜血将其染成了如此凶煞的颜色,经理风吹日晒后,竟是清洗不掉了。
大人在陈衣雪失踪不见后,总是怔怔地注视着甲胄。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想。
大概······真的只是在发呆而已。
又或许是在怀念当初的沙场秋点兵罢了。
“我没见过战场,那应该是很残酷的场面,只是想想那‘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的景象,总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陈衣雪也不管自己穿的是裙子,就这么盘膝坐着。
反正屋子里只有她与北冥离竹,都是女孩子,不用怕什么。
桌上的茶是紫儿替她们泡的,说是好久没服侍过大小姐了。
但这妮子的手艺没有生疏,茶水很好喝。
陈衣雪把月前打听到的告诉了北冥离竹。
北冥离竹坐得笔直。
听到她说起战争了。
嗯······
也没见过。
所以给不了陈衣雪答复。
她年幼时跟着先生学的诗词歌赋里有一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由是春闺梦里人”。
在第二日,先生又交给她,“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又是另外一种意境了。
虽是凄凉。
更为雄壮。
北冥离竹不懂战争。
未曾见过,当然不懂。
“镇国公大人······应当是不愿见你消沉的模样。”
北冥离竹嘴笨,想安慰眉眼低垂的陈衣雪,却怎么也说不出宽慰的话语,只能尽力地明媚了眸,浅浅地笑笑。
虽然在陈衣雪眼中。
她强笑还不如不笑。
看着挺吓人的。
明明自然地笑可以很漂亮的。
于是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了。
小姑娘也把丐帮之人在此的缘由告知于她。
陈飞绝在淮苏城中时常接济他们,结下了善缘,并作了个约定。
若是他哪一日被人所害,就请丐帮子弟多多照拂一下。
人是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
陈衣雪找到了他们。
也找到了丐帮分舵。
听到她是陈氏后人,老人二话不说,帮她安排好了一切。
这会儿的桌案上就放着丐帮子弟们费尽心力寻来的各路小道消息,密密麻麻放了一堆。
姑娘们想看完要废上不少的时间,方才的闲聊只是歇息。
陈衣雪叹了口气。
随手拿起一张纸。
这个字也是一如既往的稀碎······
没办法嘛,丐帮人数众多,但识字的没几个。
能把字写得好看得就更是凤毛麟角啦。
吃都吃不饱,习字自不必指望。
情报倒是精细无比。
多是百姓对镇国公大人的评价,还有与其相识的官场中人与江湖儿女,但不论是谁,总归不会相信陈飞绝会做出这种事情。
陈衣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里头更多的则是无奈。
小姑娘很高兴他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依旧高大。
难受的,是那么多消息没有一则能提供帮助。
“你看到什么了吗?”
看向认真阅读的北冥离竹。
陈衣雪挪到了少女身边。
北冥离竹往一旁移了移。
“热。”
她一向言简意赅。
“你看这个。”
北冥离竹将从一对杂乱无序的纸张中挑出一份,塞到陈衣雪怀中了。
“在陈大小姐离去后,时常有人进入镇国公府,看似在打扫,实际上在搜寻物件。
并非是大小姐提起过的老人,而是另一道更为消瘦与精干的身影。
此人带走了一盏斗笠以及一柄长剑。”
陈衣雪不禁皱起了眉头。
找到了。
但那人是谁?
北冥离竹放下了手中的活。
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刀。
“走?”
“不回六扇门啦?”
陈衣雪笑问道。
北冥离竹将陈衣雪拉起,拍了拍自己与她身上的细小灰尘,右手拇指与食指环成了圈,放于口中。
“唳——”
尖啸声传出。
寂静中,显得分外刺耳。
不多时白鸽落到屋子的窗口,咕咕叫唤了两声。
“不用回,我相信你的功夫。
我让雷廷拿一把好点的剑来。”
北冥离竹回首。
“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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