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COS古装的中二少年是来抢亲的啊,应该是嫉妒心太强,一时接受不了我和他心目中公主的天作之合,把我想象成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特意前来阻止阎王女儿落入我的魔掌。
这实在是太……好了,只要他劫走新娘,婚礼就无法进行,最后取消,到时责任不在我,呵呵,弄不好还可以得到赔礼道歉和赔偿。只是现在还没有新娘让她劫走啊,他也太心急了!小学老师没教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词吗?
学着电视里大侠的动作抱拳为礼。
“少侠……”
“废话少说,淫贼,纳命来!”
话未完,剑已至,青色身形之快,如扑食之鹰,脱弓之箭。街旁灯笼的点点红光在剑面飞流闪过,在恍惚中冷锋剑尖已刺到眼前。
“噹……”
突然清脆后渐而低沉金属碰击声回荡空气中,少年弹离几米璇身落地,袍襟卷动,剑指地面,眼神依然。
我这才反应过来,背脊凉飕飕的,我知道是惊出的冷汗。
“三少,今天是小姐大喜之日,望三少念在小姐和你玩过泥沙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幽姐面无表情眼带严肃,不怒而威,朝少年一步一步走过去,手中电锯横在胸前,随时可以又不知何时挥出的感觉,如钧重压的精神威迫足以使众人忘记呼吸,忘记惊叫。
“幽姐,这样的淫贼怎么配得起玲夏妹妹呢。不如就在这里做瓜他换取玲夏妹妹的名节。”
“这是你该做的事吗?这可是关系到小姐的幸福……”音量不大,却一字一句振动鼓膜印入脑海。
随着幽姐的接近,少年亦开始慌张,虽想尽力维持原来的坚定,然而眼珠开始飘忽,长剑也在晃动,显然他只是在硬撑而已。
我这边有幽姐坐镇,骚年,你就后悔以我为敌吧。哈哈。
“英雄所见略同,为了小姐的幸福,你继续吧。”
不是吧,幽姐,我可是将要成为你姑爷的人啊,这么轻易就把我放弃了,你这样是有违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的。难道你想借刀杀人?自己对我下不了手就将我交给欲杀我而后快的精神不正常少年。你被我迷倒不是我的错啊!如果爱就放过我吧,拜托了。
幽姐撤到一边,单身叉腰,右手放在直立在路面的电锯顶端,嘴边露出饶有兴致旁观者看戏的诡异笑容,悠闲惬意。
“哼,淫贼,今次谁也不会救你了。安心受死吧。”
少年纵身一跃,竟如一片飘叶悠悠落在马头,马头可供站立的地方不大,他却如履平地,毫不在意,手腕一转,剑刃闪动的银蛇切开空气直向右脖迅雷一样劈来,吼叫的破风声短促而清晰,跃然在耳边。
“别小看我!”
好在我在他挥剑之前已开始把身体迅速左倾,因为我明白马头能支持他的时间很短,必须在还稳定的瞬间立刻攻击,右手握剑下指,攻击方式只有一种—左劈。
银蛇掠过,头上幞头被扫出半空,整齐的切成两半。不过很庆幸,我的头颅还接在脖子上。
马头果然支撑不住开始下沉,少年不得已一蹬马头,借力飞落于三米之外。
哈哈,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了吧,但好像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眼前倾斜的人和物都在升高,渐渐加速。
原来我忘了我还在马上,为避剑而倾斜的身子忘记重新坐正,现在身子早已失去平衡,正在加速倾倒。
不行,我怎么可以在众多少女前面狼狈摔下呢,既然不能回应他们炽热的爱,就不要再在他们心里留下伤痕了。我要保护,保护她们心中我完美形象。而且这样掉下去的话,头会先着地,一定会很痛。
猛拉手中缰绳,确保坠落不是头先着落,左腿猛地一蹬脚踏,使身体完全脱离马背以不至于挂在马身上。
“啪,”
完美落地,又让少女们知道了我一个优点,也许是个错误吧,知道我优点越多,少女就越为爱所苦。也算无心之失啊!
“没……没事吧。”
看看,这么快就有少女递上小手巾给我擦汗了,唉,对面的骚年恐怕嫉妒值又要破表了,嘛,也是没办法啊。
头也不抬,因为我认为低头沉思的男人是最帅的,从芊芊玉手中接过手巾,材质还不错,丝般柔滑,花纹细致生动。看来它主人是个白富美。呵呵。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新娘这个时候是不可以出门的!”
小姐?在叫谁?
满脸惊讶的幽姐目光所投是我的方向,再扫视其他人,都跟幽姐一样惊讶地看来这边。难道旁边的白富美是……
“玲夏小姐!”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了我的疑问。·
抬起头,红绣鞋上面披垂如春百花裥裙,玉带锦抱华贵雍容,紧致包裹曲线流畅缓平,少几分妖惑却多几分仙灵,清秀面孔两边缨络垂旒,双眸含羞带泪,朱唇若樱,面带桃花,恍如仙女临尘。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玲夏妹妹羞涩微微低头,又忍不住珠眸灵动飘转,和我视线相碰瞬间弹离。
“没事吧?”
似水柔软的空灵声音使我骨头尽酥,悠然飘浮在天堂,沉浸在蜂蜜之河。
“请不要这样看着人家。”
“啊,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嘴上道歉连连,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能从唯美绝伦的仙女身上移走目光呢?
突然眼前一白,意识抽回,怎么回事?
自动加了马赛克?又不是什么儿童不宜限制级或18禁。
定睛细看,原来是电锯的锯板挡在我的眼前。
“新郎新娘在行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行礼?难道……难道是入洞房行夫妻之礼?
红烛昏光中,粉褥床上的她玉肤冰肌,雪峰挺立,芊芊蛮腰,细手绵绵,长腿盘动,娇喘吁吁。
不行,不行。我身为“四有青年”兼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做这样**的痴想呢?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别人看不到的,无伤大雅啦。
“幽姐,你看看他,一定在想**之事!怎么可以放心把玲夏妹妹交给如此下流之贼?”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要污蔑我。”
话虽这样说,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我确信他只是碰巧撞中我的妄想而已。
“你,先照照镜子吧。”
幽姐摇着头递过来一把镜子,我看见里面的自己跟以前一样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除了鼻子下面两条红流直拖到下巴,流经嘴唇时渗进嘴里,现在才发觉有点咸腥。
“最近火气大而已,不足为怪。”
“你不觉得死人会上火有点……”
比起这个,死人居然会流鼻血更加BUG吧。
看围观人群的表情,我的解释丝毫没有说服力。算了,博一次吧。
“嘛……正常男人思想YY也很正常的吧,问天下男人谁没有妄想过?所以没有妄想的男人是不正常的男人。”
周围的男人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的尴尬起来,计谋得逞一半,我那假装出的气势变得名正言顺了。
“敢问三少,身为正常男人的你没有妄想过吗?”
此言一出,三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解释,四面私语四起越来越大声,他就越畏缩,而畏缩增加了人们的猜疑,议论更加明目张胆,恶性循环啊。
哼,连面子都放不下,怎么跟我斗啊?骚年。
形势已经倒向我这边,而且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到场了,忍辱负重后绝地反击的时刻终于到来。
“而且我和这位玲夏小姐并没有你们说的肌肤之亲,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今日既然有这么多人反对这次婚礼,在下不才,愿解除婚约,还玲夏小姐以清白。”
话语刚落,人群剧炸开了锅,从窃窃私语到激烈辩论,人声鼎沸。
这是我想要的效果,看着沸腾了的人们,我很满意。但当视线移到玲夏小姐一双决堤汪汪的眼睛时,心内多少有点不忍,心莫名一阵一阵的痛,我心脏真的有病吗?但我已经死了啊。
视线连忙移开,不敢再看她,如果心一软就会错过这仅有的机会。
对不起,玲夏小姐,你应该得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而不是我这样只会妄想无能的人……嘛,虽然我的确很帅,很有魅力。
众人似乎都留意到了玲夏小姐伤心流泪,一边倒的转变为愤怒吼叫向我倾泻。
“人渣!”
“败类!”
“负心汉!”
……
“各位,不信我的话,可以请玲……”
“够了!”
人群从沸点顿时降至冰点,仿佛连时间都静止流逝。
“够了,我和他的确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大家不要责怪他了。”
这是我想要的效果,却没有喜悦。看着玲夏小姐坚定的眼里泪水滚滚向下,在略显惨白的脸蛋上留下泛光泪痕。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心太狠了?
“那么事情是怎么样的呢?”
“哦,事情是……”
“让我说吧。”玲夏小姐走到我前面,面无表情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向前方的人们。看我时的眼神多少流露着诀别的留恋。
阵风在此刻卷掠起来,街边檐下灯笼随风有节奏摆动,几串斗大风铃旋转着发出杂乱而清脆悦扬的乐音,
“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只是我们意外撞在一起,然后他的目光就进到我裙子里……”
声音很细,连离她最近的我在嗖嗖风声鹤铃声中也只能勉强听清。要一个柔弱少女说这等害羞的话,也难为她了。不过我绝地反击的目标已达到,我应该高兴的吧。
“人渣!”
“败类!”
“色胆包天!”
……
这,这是什么情况?应该已经解散清楚了啊,怎么误会好像一点都没解开啊,群情比刚才更加激动愤怒了。
玲夏小姐也慌了,歇斯底里喊叫着。
“我并没有受伤,只是屁股有点疼而已。真的。”
这话似乎有效果,叫骂着人群安静了下来,失控局面得到控制,我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欺骗我们纯真的玲夏小姐,太可恶了!”
“这样的人应该五马……不!六马分尸!”
……
一头雾水的我悄悄靠近幽姐,问:“你们刚才听见的是什么?”
幽姐阴笑着,手中电锯在剧烈颤抖,眼里闪着凶光。
“你都进了小姐裙子里了,还问什么事?”
哦,原来是这样,风声和铃声掩盖了玲夏小姐的话,于是她说的话就变成了“我们撞在一起,然后他进到我裙子里。”也许听错的只有一两个人,然而他们一激愤就令什么都听不清或者不确定内容的摇摆派倒向他们,最后连听清内容的人也觉得自己听错了。真是人言可畏!
坑爹的风啊!什么时候不吹,关键时刻吹,跟我有仇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孔明一样叹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
宁犯天条勿犯众怒,愤怒使他们把各种粗言秽语砸在我身上,如果语言有重量,势必把我压得粉身碎骨,语言是没有重量的,所以他们都卷高了衣袖,咬牙切齿的仇敌凶相,似乎要亲手把我碎尸万段,噬我肉,吮我血才能他们的心头之恨吧。
玲夏小姐在心急火燎的设法解释着,然而她的解释却更加加深人们是我欺骗了她的印象,最终淹没于怒火中烧的咒骂中。
三少手中长剑向天上一指,将领万军,众人立刻停止咒骂,期待着三少替他们出气,手刃淫贼的那一刻。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这完全是……”
“哼,不知悔改!废话少说,纳命来。”随即剑一横,凌厉的步法向我扑来。
你Y的,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妈没跟你说过“出尔反尔不是好品质”吗?
玲夏小姐想过来阻止,却被幽姐拖到一边拉住,奈何力量差太多。力挣不脱。
“小姐,那边危险,请留在安全的地方。”
三少气势汹汹,锐气正盛,武器落后了点,但总比手无寸铁的我强不知多少倍,况且以他身手来看,那是武林传说中的绝顶高手,一般说,这个时候男主后宫都会出来美女救英雄的,我的隐形后宫似乎都是得不到我就毁灭我的病娇,只能靠自己了。
“慢着!”
故作镇静,毫无畏惧,大义凛然,嘴角微微上翘暗笑着突然向前伸出手掌阻止他继续靠近。其实心里抖得跟发动了的柴油机一样,震啊,当然在传至手指前,掌已握成拳。
如果低三下四的求饶,只会增加他斩杀的欲望和**,兵行险着,以神秘莫测的强势叫停或许还有点效果。
果然他显得很惊诧,对我的诡异行动大为疑惑,身体先于头脑反应,只是冲得太快突然停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五体投地。
骚年,超速是不好的。
“你……你还有什么遗言?”站稳后的他略显尴尬。
“男子汉大丈夫,生无所惧,死何足畏!”尽量学着古代霸主的威风凛凛,霸气外露的语气说话。“对,我对冰清玉洁的玲夏小姐做出了非礼之事,罪该万死。”
“那还费什么口舌,快点银颈受死。三少,动手,为玲夏小姐讨回公道。”
“就是,就是,少听他废话、”
……
人群的愤怒再次被激发,讨伐之声群起。正所谓四面楚歌了,不过我怎么可能重滔西楚霸王的覆辙呢。
玲夏小姐对我的认罪大惑不解,一脸疑惑看着我。其实我说的没错,非礼勿视嘛,既然看到了她的草莓小裤裤,虽说意外,却也算非礼之事。只是他们太不纯洁,思想太肮脏,非要想象成那种事,我实在有点郁闷。
看到玲夏小姐要开口说什么?应该是为我辩解的话,很单纯,我连忙走到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温软双手抢先开口。
“其实,当我第一次看到玲夏小姐你时,就被你婉约恬静,温柔典雅的气质深深吸引。也许很唐突,也许很不可思议,我的心自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随你而动,每一个跳动已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你了,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将一无所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嘛,这里借用一下二公子向我求婚时的话吧,毕竟我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让我突然想出这么肉麻的话,实在有点难度,即使我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
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对面明澈水眼。过往这招用过很多次,这次却极想逃避这双无垢的眼眸,看着她眼里的深邃透亮,有一种刺痛灵魂的罪恶感。
我今天是怎么了,做习以为常的事也会有罪恶感?只是因为对方是女生吗?还是功力退步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点动摇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振作啊徐俊。
“那你为什么……”
终于获得逃避的理由。匆匆扭头,把脸转向发问的人群。
“为什么?因为我在恐惧,恐惧肉体凡胎的我配不起仙女般的玲夏小姐,在无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晚独自翻阅心海满满的玲夏小姐倩影后,我终于鼓起勇气。但勇气是脆弱的,当我看到三少对我质疑和鄙视后,我以为放弃是我能给玲夏小姐的最大爱护。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自私,我决定不惜任何代价,即使牺牲生命也要为玲夏小姐的幸福斗争。因为我相信,这是上辈子的缘分……”
“谢谢!”
玲夏小姐纵身跃起一把搂住我脖子,紧紧抱住,下巴埋进我肩膀上,不停重复着这个简单却喜悦的词。
一切太突然,本应操控一切的我居然也愣住了。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应该是跟她感动的声音一样幸福带着泪水吧,我并没有回抱她,这只是为保命而撒的谎言,她为什么执着于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撒谎了。那些夜晚,倩影,勇气……哼,谎言罢了。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
“啪啪啪……”
人们纷纷在沉静后为我们鼓起掌,居然还有人感动得落了泪。他们不知道他们仅仅是在为我的演技鼓掌和感动而已。
嘛,逃出生天,还是值得庆贺的,欺骗又不是没做过,自责就先放到一边吧。
经过这件事,我的头脑的聪明再次得到了验证,这等睿智,恐怕孔明诸葛看见,也只能自叹不如了。呵呵。只是苦了万千少女,尽管我也想重归你们怀抱,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请相信我的心永远属于你们,总有一天,误会会解开,我会再度王者归来抚慰你们受伤的心灵,至于现在,就让我好好感受胸口那软软的挤压感和秀发散开的芬芳吧,。
“先不说新郎新娘的礼节问题,你出来是为什么的?小姐。”
幽姐对我们的缠绵不太耐烦了。也难怪,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心里的那个人和其他女人亲热呢?
玲夏小姐终于放开我,看到我的眼睛,脸不禁红了,羞耻低下头,直到我只能看到完全被金银点缀的发髻。以弱如丝的声音说。
“父亲觉得婚礼太单调,于是请了五个人到途中拦截,我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悄悄出来通知你们。”
好无聊的阎王,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三少也是老爷请来的?”
“是的。”
我不是听错吧,前面几次差点要了我小命的三少是阎王请的人,这已经不是无聊了,是谋杀,**裸的谋杀,我要报警!
“就是说要过去,就一定要打败那五个人咯,也包括三少了?”
“嗯。”
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我差点栽倒在地,好在刚才实在有点怕,腿一直僵硬到现在。
好不容易以一生清白为代价骗过大家饶我一命,居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我还是难逃成为剑下亡灵的命运,坑爹啊!老天,你的眼长屁股上了吗?你怎么能让我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幽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阴森森的令人心寒。
“好,现在就是验证你‘不惜任何代价,即使牺牲生命也要为玲夏小姐的幸福斗争’决心的时候,看你的了!未来姑爷。”
她的话中间那段很耳熟,是谁说过来着?
“太危险了,三少是亡灵街剑术第一高手,我不想让俊冒险,我去跟父亲说说,让他撤销这种危险的行动吧。”
天使啊,玲夏小姐,你就是寒冬里的被窝,黑夜里的网线,给我温暖和希望啊!
“不,这点困难我会克服的,不就是命吗?为了你。拿去又何妨?”
中国传统就算心里很想,表面也要做个推托样子的,作为炎黄子孙的我也要继承一下中国优良传统文化嘛,况且,如果一开始就赞同玲夏小姐的意见,不就显得我胆小如鼠,没有男人气概了吗?这样我还怎么出来混啊?为我着迷的万千少女也会失望的吧。
“既然未来姑爷说得都这么毅然决然,我们就要相信他,是吧?玲夏小姐,你是他重要之人,如果你都不相信他,那他会很伤心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精神上支持他了。”
不要被迷惑了!玲夏小姐,我的小命就握在你手里啊,事关重大,一定要坚持己见。我的体育老师曾说过“要人要坚持自我(锻炼)”,相信你老师也一定说过的,不要辜负他老的期望啊。
“嗯……好吧,我相信俊。”
我只是尊重一下中华传统文化而已,你们不要这么早就放弃。坚持就是胜利,一句话,只要玲夏小姐再坚持一句话,我会立刻答应并乐意接受的。
“俊,我精神上支持你,但请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不然……不然我……”
玲夏小姐双手合握,眼里波光盈盈,快要哭起来的模样。
“没事,我去去就回,等我。”
不舍地转过身向三少方向迈出艰难的步子,强忍那早已挂在眼角的水珠带来的强烈瘙痒,其实想哭的人是我,什么优秀传统就是坑爹的货,稍微尊重一下就落得这个地步,祖宗们开的玩笑也太大了点吧。
“等等!”
是幽姐的声音,事态有转机!我欣喜转向幽姐。
“你没有武器怎么跟别人打啊?真是的,我把我的武器给你吧。”
嘛,虽然不是我极度希望的和平解决方案,但就算多一条铁筒也是好的。
“电锯?”
“这个快没电了,没你个不用电的,期待吧。”
她背手向外一抽。刃如虹,面如屏,棱角四方,霸主天地,俨然就是一把……西瓜刀。
“这把刀跟我很多年了为了小姐,今天送你吧。就当我送你和小姐的结婚贺礼了。”
结婚时送新人一把刀,这貌似是史无前例的吧,还真具有创新思维,不过好事成双,两把刀好像比较好,至少可以挡多几剑。
“幽姐,你就再帮帮俊哥吧,俊没练过,会被……会被……”
显然已经说不下去,因为滢滢泪花在眼中打转,一点声音的震动就能使眼中的点点波光粼粼聚成往下落的珠子。
幽姐看见小姐的状况,连忙俯身用丝巾轻轻擦着玲夏小姐的眼睑,面容不复之前的霸气,只有婉婉温柔和不忍心疼。
“小姐,没事的,乖,别哭,我再把我的秘密武器佛家秘宝“灵仙神水”给未来姑爷就行了,就算他多么不济,也会胜的。所以不用担心。”
灵仙神水?听名字好架势,一听就是厉害神药,虽然名字有点像街边摆摊10元一瓶号称包治百病那些,但既然是佛家秘宝,一定是喝了就能抵几百年修行,增加几百年功力的神药
“拿去喝吧。”
幽姐随手把一只水仙花瓷瓶塞过来就继续安抚玲夏小姐。
怎么好像不太在乎似的,这可是神药啊,算了,哈哈,神药在手,天下我有,接下来,我只要喝下去,就能变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supper man,以后谁还会叫我“废物”“无能宅男”?他们顶礼膜拜还来不及呢,不过,我的男性魅力再度大幅身高,全世界女生都只把目光投向我,会不会造成人口危机呢?我再supper,精力也是有限的,而且后代不能近亲结婚,那样不就造成人类灭绝了吗?现在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喝了再说。
打开瓶塞,一股脑喝个底朝天。
嗯,还是草莓味的,不错。
哼,三少?对于现在supper的我来说,渣渣而已,现在陪战力只有5的人类玩玩打发一下物流时间又何妨?
大步流星,手提西瓜刀扑向三少,风声在耳边狂啸,似是在为我将获得的胜利而欢呼,而雀跃。刀光闪闪,骤雨般在三少周围绽开出耀目火花,银蛇乱舞,咧牙疯噬,突骤的激烈刀剑碰撞声,犹如丧钟,声声刺破魂魄进入心灵底处,震魂彻灵,
眼看三少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我胜券在握之时,腹部受到一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出,摔在地上。
好小子,比刀剑比不过,出腿暗算我?你会后悔的!
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三少已飞身向前提剑突刺过来,闪电的白痕划破身前的黑夜向我胸前奔腾。来不及将脑中的信号传至身体做出正确反应,也来不及怀疑和哀伤,能做的仿佛只有等待,等待白色闪电穿透身体的那一刻,
“危险!”
身子突然受到撞击往一边快速倾倒,身体脱离长剑所指。然而那个人呢?
“别老是吧球踢歪嘛,白达欣真是的。”
边说着便把球抱在怀里,站起来的往球面连吹了几口气。毕竟是新得到的玩具,弄上了灰尘总会心痛。
刺耳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抬起头,眼前只有一辆脱缰的货车迎面撞来。
我愣住了,不知应该怎么反应,逃?往哪边逃?
“危险!”
一股力道袭来,我向小路一边倾倒,是谁?
扭头看去,一双向前小手和轻松微笑着的稚气脸孔正在下沉,在消失在边缘时,
“呯!”
那辆货车呼啸而过。
我背朝天摔在地上,好痛。
那个人,那个人怎么了?没事吧?应该没事的。
就在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染上斑斑点点红色的球滚着进入我的倾斜的视野范围。
那天,我失去了一个最好朋友和再次爬起来的理由。
我扭过头,一双向前的纤手和淡然微笑的秀丽脸孔正在下沉笑容渐渐落下,很快,很快就要埋没于视界外的黑暗中。
“切!”
不知何来的勇气,我左手竟猛地伸出抓住突刺中的刀身,身体凭着剑身之力获得平衡,右手刀锋一转,径直劈向攻击者脖颈,刀锋在略显昏红的空中划出闪着白光的弧线。感觉好兴奋,复仇的**占据我心,血的滋味是怎样的呢?很想知道,我好想知道!
“不要!”
混沌的头脑顿时清晰,雪亮刀刃在三少汗毛顶端处停止狂奔。听见玲夏小姐声音并无异样,知道她没事,也就放心了。
“你输了。”
三少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张嘴瞪眼呆立,半天愣住没反应。过了好一阵子涣散的瞳孔才重新凝聚,失了魂似的连滚带爬狼疮逃入人群,不知哪儿去了,深受打击的样子,连剑都不要了。
是被我的厉害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呵呵,可惜走得快,不然我可以收之为徒。
“未来姑爷。”
拉长的幽姐声音有点恐怖。但我可是关键时刻保护了她小姐的人,怎么说也是有功之人,没什么可怕的。
英雄就美后,我的魅力已经报表了吧,唉,形势所迫啊。
回头看看我救的玲夏小姐。我靠。剑尖末端被幽姐的电锯锯板,而锯板的另一面则紧贴在玲夏小姐胸前衣服上,不像是事后才摆出来的。那么我的英雄救美就毫无意义……算了,反正安全就好。。
看看手中的剑,手流出的鲜血沿着下端剑刃流下最低处,然后汇聚成一滴滴血珠掉在灰白石板上,炸开成一朵朵血花。
我现在是supper man,应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才对,怎么会流血的呢?奇怪。
“哇!血!我流血了!”
急忙把手中刀剑都扔了,右手紧握受伤的左手手腕,高举过头,先止血再说。
“幽姐,你给我的药怎么没效果啊。”
“那你现在痛吗?”
诶?虽然血流了这么多,不过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刚才被踢飞时也是,难道那瓶药是缓释药?起效慢?只要再等一会我就可以成为超级无敌supper man,嗯,佛家秘宝嘛,总要一段时间消化的,现在只是一小部分效果就强悍到可以无视一般伤害,那么全效的话,那是难以想象的厉害啊。。
“那就是了,我们地狱的止痛药可不是盖的。”
“止……止痛药?”
不,是我幻听了,佛家秘宝怎么可能只是止痛药。很明显,不可能吧。。
“佛家秘宝牌子可是老字号,信得过!”
好吧。我想多了,不过这个牌子名……真碉堡,不知如来佛祖看见了有何感想。这里有消委会吗,我要举报虚假宣传顺便索赔点医药费,流了这么多血,滋补品是必须的。
“俊,让……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啊……哦。”
嘛,无论怎样,伤口也是要包扎的。
我把手放下到她胸前,她温软细手托住我的伤手,丝巾柔顺地在伤口处缠绕几个圈,打上结。朴实无华,丝巾上的五彩蝴蝶褶皱在手心,犹如一个鲜活生命落在手上扇动着彩翅。
玲夏小姐俯视我已包扎完毕的伤处,小小的身子不时微抖,我明白她是在抽泣。把右手手轻轻按在她头上。
“我不希望别人舍弃自己来拯救我,不想那样的事发生第二次。明白吗?”
玲夏小姐点点头。
“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谎言,习惯了的谎言,此时竟发现难以说出口,我努力挪动嘴唇,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觉好奇怪,如钧重压在心口。
“这关算是过了。”幽姐闭目长舒一口气,两边嘴角缓缓上挑,诡异笑容仿佛使周围的昏淡气息亦变得诡谲,“但未来姑爷,你不是说要保护小姐的吗?竟然让小姐处于危险之中,看来婚前调教是势在必行的了。”
电锯雪花般的锯齿再次转动,轰鸣在耳。
“幽姐,是我自作主张而已,请不要责怪俊哥。”
“小姐,你不懂,男人就是要调教的,婚前不调教好,以后就麻烦了!”
调教?她这是假公济私,想借调教之名,行泄欲之实吧。不行啊,这样她只会越陷越深的,来个人阻止她吧,否则她要干出什么有违伦理之事,我虽有心保节但无力反抗啊。
玲夏小姐张开手臂,寸土不让挡在我和幽姐中间护住我,坚定的眼神注视幽姐而没点滴退缩的意思。而幽姐则显得非常不可思议,就像看见老师看见我考试考100(作弊)时的表情,愣了半刻,抿嘴一笑,不是诡异而是欣慰的笑,横在胸前的电锯也停止了,放下。
“好吧。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这样说话哦。小姐。”
“咦……下次一定会听你的,所以请不要……不要生我的气……”
玲夏小姐低下头,看样子是在内疚吧。
“我怎么会生气呢……”
“哎呀,吉时快到了。新娘不在吉时出门的话不吉利啊。快点,快点”
人群中挤出一个大妈,穿着鲜红花衣,略带银丝头发盘成髻,金丝绣花头巾围在额头,手中的丝绢红巾随着一步一摆的臃肿身体招动。不用说,这个就是花轿旁整天笑呵呵催促队伍前行的媒婆。
“话说,新娘……”我目光不自觉移向玲夏小姐,发现她也在看我,绯红的脸蛋更可爱了,目光相触,她触电般垂下头。
“新娘都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还要去啊?”
三少这样的人还有四个,一个就险些丢了性命(已经挂了),运气好才逃过一劫,四个?用光一辈子运气也不一定够,再说,用光万一侥幸用光了运气刚好过关,以后路上碰不着萌妹子可爱萝莉的话,我的人生将失去一大半色彩。还是想办法溜吧。
“哎呀,新娘是一定要被新郎从家里接出门的。哪里会有人是从上无瓦,围无壁的大街上姐新娘的?哎?呸,看我说的,大好日子,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呢。多嘴,多嘴。”
媒婆做作地扇了自己两巴掌。
“是谁规定的?”
“管他是谁,祖先传下来的,我们继承跟着做就是了。”
我有这么坑爹的祖宗,真是几辈子造的孽了,加上一天买了儿子两次父母的份,靠,我真是馨竹难书啊!
“好,之后我来开道,”
幽姐轻蔑扫视一周围成圆圈摩肩接踵的人群,抬起手中电锯在众人面前晃两晃,无数的尖锐齿刃在闪着冷寒无比的光,想象得到的锋利令看者都仿佛有皮肤即将被其刺透撕裂的瘙痒,对着我们本该前进方向低沉声音:“挡我者死!”
电光火石间,人群中就出现了一条空荡荡的宽阔石板路,好厉害,有纪律有秩序,居然比我们学校的早操列队还快,再次证明世上本没有路,路都是吓出来的。”
我看了看马鞍比我还高的白马,不禁打个冷战,唉,白马王子是好,不过怎么上去是个问题,怎么才能不从掉下来又是个问题,为了这两个问题不成问题,我决定还是开我的11路车吧。
“本来想把马给你骑的,但你现在裙子好像不太方便,我陪你步行。走吧。”
好绅士的理由,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人总是在成长,而我的成长速度是突飞猛进,凡人所没有的,唉,连我都开始嫉妒自己了。
“嗯,谢谢……”
还是低着头羞涩欲滴的回答,一只手轻轻捏住我的衣尾,
唉,我逃不掉了。
天空如一层无边黑幕,依然笼罩这点点灯笼照亮的古镇,空气染上漫红,飘忽荡漾,走在灰格组合宽阔而漫长的路上,两边人潮挤动,祝福之声潮水一般涌来,缠缠绵绵。不绝于耳,被千万热切目光注视,我有点郁闷。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下去我真的要为了一枝花走进人生坟墓,不要啊,我还没开后宫,还没去过呼和浩特草原,各种妹子萝莉御姐还在等着我,当然病娇还是算了吧。祖国大好山河,各种奇峰峻岭,丘陵高山,我还没去领略。
眼角瞟一眼低头默默跟在我身后轻挑我衣襟的玲夏小姐,紧致的华服玲珑曲线更显浮凸,胸腹缓斜的流线,挡不住的神秘诱人。
嘛,即使坐拥泰山之巅,感众山之渺粟,也不能放弃其他峰峦之壮美的是吧。那样眼光就太狭隘了,身为男人却体会不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是多么悲哀的事。这样庸碌无为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身为男人就应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过如果我现在不走进坟墓,貌似不用一秒钟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该死的风,害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找谁说理去?警察也不相信这只是巧合的吧,自己在众人面前被逼承认与玲夏小姐有关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首歌仿佛在耳边响起“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美丽小鸟飞去无踪影/我的清白小鸟一样不回来/别的那呀呀哟/别的那呀哟/我的清白小鸟一样不回来”
嘛,妈妈说“不要放弃。”要相信未来的可能性,以我的超凡才能,翻案是迟早的事,所以,我的名山大岳们,请不要自暴自弃看不开。我一定会重新投入你们的怀抱,在这其间,好好活下去。
“到‘孤苦崖’了。”
从思索中抽回现实,路尽于此,突然的断崖切断请进的去路,崖边开满黄泉路边无叶却血一样鲜红的朵花,黑暗中细长红瓣盘卷成簇,艳丽得诡异,提着借来的灯笼,把头伸出崖探看。
“哇!”
灯笼微弱的光只照亮了这边一小范围的崖壁,怪石错落突出,青苔遍布,看不到底,似乎没有底,只有深沉厚重的黑。看了就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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