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已经不掌握在我手中,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我必须保持冷静,韬光养晦,静候时机的到来一举反击,扭转乾坤,所以我决定去睡个觉补充点体力回来再算吧,一系列事件弄得我头有点晕,而且好困。
我刚刚转身想回自己房间,甩在后面的手被被另一只手用力拉住。
“放手!”
诶?我口中发出的为什么是女声?我不记得今天我还做过变性手术,虽然现在我外形很像女生,但应该不会连声音都变成女人的吧。
惊慌着看去幽姐那边,这个家伙正在满脸坏笑,毫无疑问一定是她用什么手段使我声音变成女生的。
唉,得不到我就要折磨我吗?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真的能纾解你心里单相思疾苦吗?不,你只是在逃避,这只是饮鸠止喝,徒然增加内心的挣扎而已,在之后等待的一定是痛彻心扉的自责,所以放过自己顺便也放过我。大不了我以后让你做个地下情人。唉,也只能尽力弥补各位女生因我而受的伤害了……除了现在拉住我的二公子。
“我已经征得岳父岳母的同意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还没……”
“你还没准备好是吧,不用怀疑,幸福来得总是太突然,我也很意外,但这都是真的。”
“我不是……”
“你不是怀疑,是真心幸福是吧?嗯,我会保护这份幸福直到永远的。”
这个人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真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Y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虽然声音是女的,然而完美的过肩摔,一脚踩在他脸上的粗俗动作是女生不能做到的,现在他应该可以醒醒了吧。
脚在他脸上用力蹉了不知多少次,第一次踩人,阵阵爽**传进大脑,欲罢不能啊。直到累得气都喘不过来才停下。
低头看看脚下的二公子,不好,光顾着爽,忘记脚下留情,他现在满面都是红色脚印,鬼魂居然被我踩得流出鼻血,应该伤得不轻……不过样子还挺幸福的,而且眼睛色眯眯的,这货是个超级抖M吗?
“粉色蕾丝……赛高!”
粉色蕾丝?那不是我被迫穿上的女士内裤颜色吗?诶!糟,我好像忘记我现在穿的是裙子……我靠!我的裙下风光被他一览无余了。
“讨……讨厌……”
我脸颊发热,慌张按住裙摆冲出客厅。这是正常反应吧……才怪!我要证明自己是男的,刚刚的反应不是更加令人误会了吗?弄巧成拙,回去解释吧……
“好漂亮,好傲娇,有性格,我喜欢,决定了,我非她不娶。Fighting!fighting!fighting……”
“恭喜了,二公子,但小姐的婚礼也不能耽误了哦。”
“当然!幽姐和玲夏妹妹也算是我半个媒人,我一定竭尽全力。”
好像回去解释也没用,算了,回房睡觉。
在摇晃中醒来,发现自己头戴圆顶直脚幞头,身穿大红长袍公服,胸挂绸纱大红花,胯骑六尺长鬃白马。锣鼓喧天,唢呐震地。
我大吃一惊,什么状况?只是睡一觉而已,貌似在我身上发生了不少事,团团谜团萦绕我心,例如:谁帮我换的衣服?我现在在哪儿?我们要去哪里?不过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关键问题是:谁TMD把我放马上的,我不会骑马啊!
赶紧在掉下去之前牢牢双手抱紧马脖子,双腿夹紧马身。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乌龟吗?”
“乌龟就乌龟吧,乌龟长命,保命要紧。”
我抱得更紧,生怕马儿前进的起伏颠簸把我甩下去不死都散(已经死了)。
“好,与其让小姐嫁给乌龟,我现在就让这只乌龟魂飞魄散!”
耳边又响起熟悉的电锯声。尼玛?这Y头电锯随身携带,生前是光头强女儿吗?
硬着头皮颤抖着直起身子,夹紧支撑身体的双腿和屁股,几近僵硬的双手挤奶般的力气拉住缰绳,手指关节都有点痛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饿其体肤……”
默念这经常在犯错后受到老师处罚时自我安慰的诗句转移心中的恐惧。
“怕吗?”
“男……男子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怕就看看路边景色吧。别硬撑哦。”
的确,在晕车时看看车外景色的确有点作用的。那我也看看……
阴风惨惨,黑云笼罩冥暗的空漠大地,仅有的一棵树上只剩下光秃的枝桠以古怪的姿势张开,无力垂下条条枯藤,一大群黑色乌鸦停在枝桠上,点点目光冷酷寂寞。整片荒漠生气全无,只有近处的路边稀拉开着无叶血一样鲜红的花,妖艳得让人莫名的深深恐惧。
“古藤老树昏鸦,多么有诗意的景致。”
世上不缺乏美,只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但要把这么凄冷落寞的地方看成有诗意的美景,那这双眼睛一定是瞎的。
“这是什么地方?”
感觉心底的恐惧已不是马背上怕摔下来的恐惧,而且不断放大中,压的我呼吸都不能了。
“黄泉路。”
“黄泉路?”
看看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催头丧气,拖着迟缓的脚步往前挪,双眼无光呆滞,衣衫各种各样,但都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成群米白虫蛆在微红稀烂皮肉中钻浮蠕动。(老作:关于灵魂腐烂。虫蛆啃噬是本文的一个设定,后面会有剧情。)
胃里的东西在翻滚,沿着食道涌至喉咙。
“你怎么了?姑爷。”
“没什么,我好像有点晕马而已。”
黄泉路,也就是说我正在去迎娶阎王女儿的路上,该死咯,本来想睡一觉起来再绝地反击,向阎王解释这天大的误会之后峰回路转的趁机要点赔偿,只是睡过了一点时间而已,居然就错过了解释中国成语‘肌肤之亲’另一种意思的机会。
无奈,现在只得继续走下去,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机会翻盘的……吧。不,不能有动摇,要相信未来的可能性,相信阎王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撤销婚礼放我还阳并向我低头认错,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劳务费,误工费还有医药费的。
“你要表现好点,阎王老爷很好面子,这女婚礼全地狱都知道,所以不要丢了老爷和小姐的脸哦。”
好吧,认错和赔偿没希望了,那就免了吧,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能取消婚礼和还阳就心满意足了。
“阎罗王……”
电锯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居然盖住后面的锣鼓唢呐声,穿刺进耳膜,震到心脏都有种长出毛般的感觉。
“不,应该是岳父……尊敬的岳父……”
电锯声戛然而止,她的耳朵分辨率真高,在手握超高分贝电锯情况下还能听清我的辩解,高,实在是高。
“尊敬的岳父是怎么珍惜自己的面(形)子(像)的?”
“也没什么的。”
悬着的心听见这句话后自然落下,舒了口气,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很难说,前些日子有个不知死的说老爷在看见人世有个很像老爷的人进出风月之地,于是老爷就‘意外’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放进油锅炸熟做下酒菜。”
落下的心摔碎了。只是说很像的人而言,用得着这样吗?(老作:阎王此地无银三百两,杀鬼灭口吧)我和他女儿的婚礼已经全地狱知道,突然说只是误会,根据落面程度,我会在世人知道真相前整个人都要‘意外’地炸成香喷喷的下酒菜了。
都是我太帅,太有魅力的错,老爸老妈,你们为什么要生得我那么帅,那么有魅力啊。令众多美女不择手段也要把我搞到手,明明你们都相貌平平。
要在做下酒菜和做女婿两者中做抉择,一方万劫不复,永不翻身,一方久延残存,委曲求全,劳碌庸俗的普通人当然会选第二种,然而勇敢机智的我又怎么能和普通搭上边呢?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哼,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选第二个选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家文天祥死都要明志了,我暂忍**之辱又算得了什么?,终有一天我会向所有因我要结婚而欲生欲死的女士们大声宣明:“我是清白的。”
怀着韩信的坚决,夹紧的屁股因为与马鞍的摩擦和碰撞而疼痛,眼睛尽量不看其他只盯着前方,心里默念“帅哥是不会掉下马的”和“烂肉蛆虫什么的都只是一堆蛋白质而已”催眠自己,嘛,这也只是多此一举而已,男子气概的我才不会害怕呢。
悠长的迎亲队伍走了不知多久,荒漠终于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一条看不见对岸的大河,黑水面平如镜,倒映着石桥上并排的红灯笼静静和本体一起把方石构筑的陈旧桥体笼罩在怪异的冷红气氛中。雕栏画柱分列两旁,走在桥上面,却有宁静抚慰的心境,正如初生的空幽感觉。看去远方灯笼渐渐变成两条红线延伸至地平线的那端漆黑未知。
再长的桥也有尽头,尽管这里只有黑夜,但感觉走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来到桥的那头,一道方石砌成的古墙高立蜿漫,与桥连接处两扇朱漆大门威严敞开,左右各8个金铠重剑兵士列队而站,不免想到古战场的萧杀血雨,里面则是灯火璀璨,浮光流动中人影栋栋,嘈杂声隐约。好不热闹。
高举戒牌的开道灵带领我和后面的队伍缓缓进入朱门内,古街道的模样,亭台楼阁,重檐翘角,碧瓦圆柱,列栏雕昉,在灯笼的淡红柔光中更显古朴,万家灯火,互相呼应,照得白色石板道上恍如白昼。悠闲自在的人们或独赏漫步或聚乐笑言,雅俗共享,热闹非常。各式服装的人在队伍前分成两列,身骑白马的我自然成为众人目光焦点。
第一次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多少有点不习惯,直起酸痛的腰板,露出不知为何的笑容,不敢放开缰绳向人群挥手,只是向两边连连点头示意。人就这样,无论多么不情愿,都要在人前带上微笑面具。
糟,人群里这么多妙龄少女,她们不会也被我迷倒吧,弄出个集体暴动或者集体自杀就太不该了。
“我绝不让玲夏妹妹嫁给这个龌龊男人!”
勒住马缰,马嘶如同号令,队伍的行进步伐和锣鼓唢呐都立刻停止,两边人群也不约而同静下来,整条街道只剩下马的呼吸声和马蹄与地面的碰撞声。
一个青袍黑带,清秀俊气十七八岁少年立于马前,手中三尺长剑寒光直指我眉目之间,怒目相对,气势逼人。
“你想娶玲夏妹妹?哼,先过我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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