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吧。”
幽姐轻描淡写,我却早已魂不附体。
跳下去?没有电梯,也要有楼梯啊。虽然自由落体是最快的不耗能方法,这地狱的制造者也太偷工减料了,连条安全绳都省掉,孤寒也该有个程度吧,这么高,不摔成肉酱才怪。
“闭上眼睛就好了,我也是闭眼才敢下去的。”
“未来姑爷怎么可能会怕呢,他可是五尺‘男儿’,与柔弱的小姐可不同哦。”
幽姐点观摩朝上翻提的电锯雪冷锐利齿刃边毫不在意的语气挑逗。
好吧,幽姐,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跳,你的电锯就有用武之地是吧。
“是……是啊,我身为顶天立地的英豪,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我……我勇者无惧。”
“那还不快跳?时间可不多了哦。”
电锯一横,双眼想我射来充满杀气的目光。
好吧,反正前后都是死,那就死得壮烈点,死出男人的风范,死出男人气概,死也不做窝囊废。唯一要求,不要头先着地,完成这么帅的面孔是要永垂千古的。不能损坏,就当是留给后人一点财富吧。
(老作:你都死了,还弄这么多要求干嘛,再说,你现在是魂魄,再死一次就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我:你没死过,怎么知道什么都不会留下。俗话说“凡事都有例外”,凡事都有例外了,更何况我这张超凡脱俗的脸呢。
老作:因为我是老作。留不留我说了算。
我:你这是独裁主义,霸权主义,我劝你立刻停止这种侵犯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行为,不然,小心我告你……
老作:去死吧!
我:我还没闭眼啊!喂……)
身体迅速前倾,风从耳边呼啸,冷风扑面,竟如刀割,眼睛被迫关上眼帘,因为无尽的黑暗带来无尽的孤独,如枯叶飘渺的身体,无所依靠,就像连大地都舍弃的寂寞,想叫,想喊,哪怕只是一点回声也是安慰,可耳旁只有风在肆虐嘲笑,心内凝积的各种悲哀翻箱倒柜倾泻而出。沉沉摊开在心头,铺满,
拔出腰间的西瓜刀,要干什么?难道……
“俊哥。”
温暖从手心传进来,驱散萦绕在心的负面黑暗,激荡的心情回复平静。风声依旧,吹不起涟漪,能回荡心间的只有那一句轻轻呼唤。将五指握紧,手心相对,互暖心田,大概她的感觉也跟我一样,孤苦无边,忧伤似崖。今夕共渡,只是以前,柔弱的她是怎样承受这份孤痛的?
好不容易平稳落到地面,怎么落地的?闭上眼睛一抹黑,我怎么知道呢。感觉就像枯叶落地,自然而然的风停,感觉到地面的踏实。睁开眼,玲夏小姐就站在面前,闭着眼,恬静安详得让人心安,手牵着,很温暖。
她也渐渐睁开眼,看见的人是我,竟弹开我的手,后退几步,惊愕在她脸上清楚的表露出来。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不应是我一般。嘛,也难怪,我这样的帅哥一睁眼就在面前,那个少女会不吃惊呢。过了许久,她才定下神,却扭开头避开我的视线。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本以为她会试探性地窥视我的反应,但她若有所思的侧着脸,眉头微垂,幽怨地看着远处点点灯火如繁星的城镇。
“嘛嘛,安全落地就是好的。其他东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摆起手,打着哈哈,但哈了许久,她仍然沉默。
喂,说些什么啊,这样我会很尴尬的。
玲夏小姐果然是谜一般的少女,时而坚定,时而软弱,时而热情,时而冷谈,捉摸不定。算了,女人心,海底针,有绣花针,也有定海神针,找着也不一定拿得起。
话说迎亲队伍有几十人,为了娶一个老婆同时跳崖,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色啊,更壮观的是几十人中有十几个是穿着裙子的侍女,现在抬起头就可以观赏到幽姐她们的裙下小裤裤呢,机会只有一次,决不能错过这欣赏各种颜色搭配三角形构图高雅艺术的盛会。
“你在看什么?未来姑爷。”
“降落伞下面的三角几何。”
诶?奇怪,上面什么都没有,好奇怪,根据伽利略的落体实验,他们应该随后就到的,就算幽姐她们的侍女裙张开就有降落伞的功能,有延时效果,其他的男人也没有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都自备降落伞?
“虽然未来姑爷好学是件好事,过了吉时,会很不吉利的哦。”
带着点阴沉的声音过后熟悉的电锯声又在耳旁响起。随着声音抖动的刺风吹在后脖上有点凉。
“幽姐,你怎么下来的?”
“当然是乘电梯下来的,你认为还有另外的方法吗?”
她手指所指的山壁处果真有一扇石门,队伍正在从里面出来。
“那你为什么叫我跳下来?”
“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跳了。嗯,勇气可嘉。能搭配点智慧就更不错了。”
“……”
喂,我的超高智慧是毋容置疑耸立于历史顶端的,这次只是百密一疏而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出生到现在,我虑了不知几百万次才错这么一次(考试,作业除外),就是说我的智慧已经是智者几千倍。,高处不胜寒,为什么就没人理解我!为什么?
看着幽姐渐行渐远的高傲背影,我有点无奈。
嘛,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心胸宽广,何必跟她计较呢。高人总是孤独的,千金易得,知音何觅?看来我是要孤独一生了。
幽姐貌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过头。
“啊,对了,下次智商再捉急的话,请先远离小姐。”
“那个……是我自己擅自跳下来的,请不要责怪俊哥。”
“所以我才让他在发病期间自动远离小姐,小姐太单纯,不明白没脑的男人的危险性。”
/,高人总是孤独的,我不在意凡尘的肤浅看法,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随它散去吧。
周围,和刚来到的城镇一样景象,一样是古楼琉瓦,圆柱雕栏,灯笼辉映,典庆若节。
队伍停止了。
一个身穿连环锁子甲,脚踏步云金丝靴,头戴着龙首金盔的魁梧男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独立街道中央,与本人等高青龙偃月刀杵入街道的青石板里巍然竖在旁边。那人闭着目,却仿佛有种俯视众生的魄力使人不得不仰视,头盔外的半张脸没有表情,却有种穿透脊梁的杀气迫得人不能不敢直视,黑漆盘龙刀柄上的刀凌厉的闪闪白光,刺进眼里化为绕骨的寒,汗水却难以抑制地从皮肤的毛孔中渗出。
不羁生长的点点墨青胡渣里,嘴角略略一胎。微动的两唇间发出略带沙哑低沉的嗓音,低蔑的深沉。
“终于到了吗?等你很久了。”那人突然睁圆双眼,炯炯射出烈焰般的热光。
单手尾巴捞住数条金龙盘缠的刀柄,把偃月刀从石板中抽出,石渣和石板下的泥土被带上空中,坠落到地面散开。厚重沉稳的“呼呼”破风声在时刻提示着对手它的重量,那是连生命都可以随意抹杀的重量,而这次它的目标是:我。它翻滚着,旋舞着向我飞来,好像一条游龙,稀薄的云雾焉能阻挡。
虽然经过上一役,多少有了点心里准备,但对手竟然如此霸气侧漏,还是始料未及的。仓皇抄起西瓜刀和长剑,绷紧手上的每一块肌肉,做着自己都觉得无谓的阻格准备,肌肉这么紧,在与其重刀接触瞬间就会断吧。
阎王这个混账老家伙,是要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断手断脚一级残废的人吗?
尽管心里在咒骂,头脑还是飞快运转,寻找逃离非死即残厄运的方法。
不能后退,后面就是幽姐横着的电锯。左右都有围观的人群,虽有一定闪避空间,但也阻塞了逃跑之路。不,我想的不是逃跑,只是避其锋芒,等其骄傲自得疏于防备之时,再来个出其不意,必定一举成擒,兵法云“示敌以弱,克敌以刚”。像我这个有魅力的人,“逃跑”?这个词早已从我词典里删除。
我摇了摇头,等视线定格,那人已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刀却没有向我压来。又是被我满溢的魅力俘虏了么?就像二公子秦晖那样,呸,我可不要俘虏什么大叔级别的男人,我的后宫只要女人就够了,太监也不需要。
“大舅哥,我该怎么办啊,哇……”
诶?刚才还威风凛凛,为什么现在就在我怀里哭了?大舅哥?九代单传的我没有妹妹啊。难道老爸终于忍不住红杏出墙,与其他女人珠胎暗结?嘛,这么重大的事也应该通知一声我啊,不然我可爱的妹妹假如被我迷住,以献上贞操为目的接近我的话,岂不是要浸猪笼了?
“哟,二公子,好威风的装扮,还真认不出你来了。”
“幽姐,过奖了。只是服装店有个免费试穿活动让我参加而已。”
这样重量级的服装,貌似不免费有人穿的情况只有两种:cosplay和严重中二病患者,当然某些特殊病人也会感兴趣的。
等等,幽姐称呼他“二公子”?那他就是……
定睛细看,我靠,还真是二公子,那个把我当成女人求婚的曾经BL倒霉二公子。
想起手执玫瑰,单膝下跪的情形,不禁汗毛根根倒竖,打了个冷颤。
那他口中的我的妹妹,岂不就是我本人吗?
“那边搞定了吗?居然还有时间去参加试穿活动?”
幽姐微仰着头,用俯视的眼光盯着二公子,二公子索索发抖,僵硬痉挛的脸上充满恐惧。嘛,经过多次电锯声的洗礼,他现在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共勉。
“已经……已经搞定,等候幽姐检阅。”
“所以你就有空来做路障?”
“给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只是阎王大人的命令,在下……在下不敢不从。”
“那算了,做你想做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谢谢,谢谢”
二公子看起来感激万分,连连向幽姐道谢,也有一点意想不到的惊喜和兴奋的吧。
“听着,大舅哥,你肯帮我获得徐妹妹原谅的话,就让你顺利过,不然的话……呵呵……”
无限靠近的两张脸几乎贴上了,耳珠能清楚感觉到二公子小声说话所呼出的空气流动。
你Y的,居然威胁我,强抢良家妇女,不,是良家帅男,你以为你是解放前的地主还是日本太君啊?
“怎么样?只要嘴巴动一动,你就可以轻轻松松,完整无缺的过去,然后你做你的新郎,我做我的新郎,百利而无一害哦。”
我到哪里找个妹妹给你啊。
“你认为我会牺牲我妹的幸福把她交给一个心机如此重的人吗?”
“爱情让人痴狂,不是吗?正如你在第一层所说的那样。”
我的手趁他正在说话的时候掂了掂他手中的刀,果然分量不轻,只是涂料有点差,黏黏的,又要洗手了。
“不轻是吧?不用害怕,我们很快是一家人了。”
暗暗一惊,此人刚看见时只是一个行为举止都二到极致的怪蜀黍。想不到居然城府这么深,说实话,真有点意外啊,只不过……他求婚的对象是100%纯爷们的我,我总不可能把自己当成女人嫁给他吧。
冷静。冷静,她认为他看上的人是我妹,也就是说如果嫁,也只是嫁我那不存在的妹妹。我一点损失都没有。
对不起了,我不存在的妹妹,为了你哥哥能够完整的过去,只能牺牲你的幸福了,嘛相信你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也是个兄控,肯为你优秀哥哥我付出一切。所以请原谅我。这一切都是这个昏庸世界,这个污浊社会的错,错不在我。
“要我出卖我妹妹,这点报酬有点低了吧。”
即使形势对自己多不利,也要假装必胜筹码在手中。我学着他的阴森语气缓缓说。
他没有回应,如我所料正确的话,他在犹豫。形势的天平以后在我手中,砝码嘛,我想加就加。
“你对我妹妹做过什么你自己非常清楚,她可是非常生气哦,在我怀里哭了许久都止不住,还说什么绝交,再也不想看到之类的话,可爱吧,我的妹妹。”
“你的命在我手中……”
他明显慌了,呈现在语气中,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低沉,变得有些尖锐。
“嘘,冷静点,我的命现在是在你手中,你只要大刀一挥我就人头落地一命呜呼了,只是你有点看不清状况而已。在你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女人前面,我是哥哥,在阎王前面,我是女婿,万一我在你手中少了什么东西,你也不好过吧。另外我妹可是非常喜欢我这个大哥的哦,我想她应该永远不会原谅对她敬爱哥哥造成伤害的人吧,二公子。”
“混蛋!”一把捉住我衣服的领口狠狠往上提,力气还真大,我双脚都机会离地了。
我没有反抗,因为一切都在我预料中,再说,力量差太多,反抗也只是徒劳而已。用一种鄙视的眼神俯视着他,注视他的眼睛以确保自己鄙视和视死如归的坚定传达到他大脑。心里则在振振的祈求他一定要保持冷静。
在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放开我。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无所谓的低头掸掸衣领的皱纹,“你有直接去到阎王哪儿的方法吧。”
既然幽姐都不知他的工作怎么样,就说明,他一定比我和幽姐晚离开我家。然而却比我们早到第二层,而在第一层的我们根本没碰见他。只能一种解释。那就是有捷径。
“不,不,那种事如果阎王发现的话……”
“这很简单。”
“什么?”
“你输给我就行了。”
“例如这样。”
我微笑着顺势抱紧二公子,等他惊悟过来,已经迟了,西瓜刀轻轻搭在他的后脖上,该让你们也尝尝脖子凉飕飕的感觉了。
“你靠得我太近是你最大的错误,啊!我忘了,那种交易是必须要靠这么近的。”
在威迫下去,压垮他的精神,虽然这种距离他说我偃月刀几乎作废,但如果论蛮力,我绝对不是对手,要用蛮力拉开距离轻而易举,所以我用尽全身之力集中于勒紧他腰间的手,并在语气和面容装出轻松的模样,要让他觉得不太容易挣脱我的死亡怀抱。当然察觉也只是时间问题,扰乱压制他的精神以争取时间,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达到目的。
“你这家伙……”斜眼瞟一眼后脖上的明闪闪西瓜刀,“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大家彼此彼此。嘛,一寸时间一寸金,早点决定吧,不然周围的看客对我们有意见了哦。”
的确,围观者都不理解我们为何会拿着刀剑粘在一起。即使是亲戚的互相问候,也不用这么亲近,等等,他们为什么交头接耳,用一种怪异无比眼神看着我?
“……”听说这混蛋以前是BL,那么我这样不就是正对他口味了吗?说不定这家伙正在享受呢。这还是其次,身体虽被玷污,灵魂还是纯洁的。问题是我会不会也被人认为有那种癖好啊?冷静,冷静,这时候需要的是忍耐……清者自清……才怪,要是真那么理想的话,现在就不是在这里受罪了。BL,我不要啊!
“哼,”二公子淡然轻笑,变得从容自得起来。
心头一惊,难道他发现了我硬着头皮的虚张声势?
“你打败我?看客都不会相信吧。”
“我要的只是结局,过程和其他无谓东西,我不在意。而且现在你就在我手上,不由得他们不相信,你说是吗?”目的快要达成,虽然被当成BL,但面前了2-4三层的苦难,还是利大于弊的。保命要紧,保名次要。
“那就说定了,你要帮我在徐妹面前说两句好话哦。“
“好的,大丈夫一言九鼎。”
“你认为这还不够的话,这给你了。“
不知何时,幽姐站在身后。大概是等得厌烦了,凑过来看情况的吧。他交给二公子的粉色东西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展开,小裤裤!幽姐难道为了我要把她珍贵小裤裤当众奉献出来吗?我太感动了。
“是徐小姐的小裤裤,暂时先拿它来满足一下欲望吧。”
我穿过的裤裤怎么在幽姐手上?是想个人收藏吗?话说,我睡着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刺激,说不定幽姐被我性感的睡姿吸引,终于忍不住趁我睡着之时逾越了那条线。我居然睡着了,太可惜了,
喂喂,二公子,你也不用把我穿过的小裤裤拿到鼻子边不断喘着粗气啊,让我情何以堪啊。
“有味道吧。还没洗过的,原汁原味哦。”
热热的气体不断呼到我耳朵上,我为什么要怀抱着这么个变态大叔啊?胃里的胃液都在往上冒了。给我个变态妹子也好啊。
虽然我极不情愿地出卖了色相,但如果仅凭武力强行通行直至第5层的话,恐怕现在二公子这关我就要把性命交代了,无论根据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还是佛家六祖的主观唯心主义,色相节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远远比不上自己性命的重要性。节操丢了,俺还有贞操.
“那就约定好了。我帮你直接通到阎王那儿,你也要帮我得到你妹。”
“互相帮忙而已。”
相视而笑,二公子笑得心满意足,高兴开怀,而我则是皮笑肉不笑,心里在盘算着之后怎么弄个妹妹给他。
苦啊,即使让我爸妈立刻日以继夜地艰苦奋斗,在15年内也造不出一个可以与他结婚的妹妹来。
算了,今天有酒今朝醉,明天也许会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前来相认呢。Noting is
impossible,一切都有可能的嘛。为了见证我爸与历尽艰辛私生女重聚的温暖感人时刻。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难道他们都是BL?二公子要翘了玲夏小姐的墙角?”
后面传来不知何人喊的一句话。围观的所有人都被静止了时间般看着我们。接着怀疑之声窃窃私语四起。
我是宁死不屈的100%纯直男好吗?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们这些俗人怎么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啊。
“真的吗?你要抛弃我吗?”
视线转向玲夏小姐,她泪花闪烁,手捂在嘴上,从木讷凝视这边的眼神中分明可以读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混乱心思,而且所受刺激很大,连声音都可以感觉到剧烈颤抖。
话说,为什么玲夏小姐也不相信我。我虽然经常说谎,经常吹牛,考试经常作弊,但仅凭这些,就能不相信我了吗?
“快说,直接到达的方法是什么?”
我有点急了,这样下去,我背上的BL就要烙下挥之不去的烙印了。
“你一定要帮我哦……”
“行了,行了,我妹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
他摸索着从盔甲里掏出一个小黑球。看样子,就是它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小黑球。
“对不起。演戏要演全套。”
二公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已向后退一步,抬脚以我最大力气踢向二公子下腹。脚趾一阵剧痛,小腿一阵酸麻。
诶?他怎么还纹丝不动啊,根据我脑中编写好剧本。他应该已经被我这脚踢得飞出去了啊。太重了吗?又是坑爹的牛顿第N定律搞得我剧本泡了汤。
二公子还愣着,这货反应速度真慢
“哼,我已经踢中你的死穴,不动就没有性命之忧。算你识货,没有动一点,不然的话……哼哼。”
边坏笑着边对二公子不停眨眼打着眼色。希望这货能知道我的意思吧。
两手扶着麻木了的腿部抽回,一跛一跛的咬着牙来到玲夏小姐身边,还满脸疑惑的玲夏小姐连忙扶着我。
“玲夏小姐,我抢到了直接去你父亲那儿的通道。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亲身历险了。咳咳。”
嘛,为本来投机取巧不太见得光的交易披上保护的外衣。到时,,阎王也不好说我什么了,呵呵。不过为此我受的伤有点重。大腿以下除了麻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皮肉里爬一样。早知他盔甲这么重这么硬的话,我就不踢了,还以为可以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情绪呢。
“你……都是为了我吗?”
“是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啪啪啪……”
周围响亮的掌声覆盖了玲夏小姐的感激之言。只看到他那双水眼流下两行表达感激的热泪。
“其实那个土遁球,玲夏小姐也有,你付出这么大代价貌似……”
“咦?”
“那种东西本来就不是稀罕的东西,5元一个而已。全地狱有售。”
“咳咳咳……”
“没事吧,俊哥。”
“咳……玲夏小姐,她说的是真的?”
看见玲夏小姐点点头。
“咳咳咳……”
我这么辛苦得来的小黑球居然只是廉价货,朝一动不动的姿势站立的二公子投去委屈的目光。
亲,可以退货吗?
二公子眼白朝上,避开我犹豫的眼神,一副货物一出,概不退还的姿态。
奸商,绝对的奸商。这个时代是要“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的啊,怎么可以这样。
“那我们走吧。幽姐,俊哥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再战斗了,就让我直接带他去家里吧。”玲夏小姐向幽姐乞求着,本来就细润的双眼带上些许焦急一点幽怨更具杀伤力
“嗯,的确,他基本已经废了,留下只会拖累我们的后腿。”幽姐转向我。冷冷的语气,“看在你这么为小姐着想的份上。你就和小姐一起去吧。”
“你不一起吗?”
“如果我去了,谁带?土遁球只能将两人送至目的地,而且,我的电锯好久没沾血了,好久……”
幽姐脸色阴沉下来。露出吸血鬼般雪白的牙齿。嗜血的狞笑,手中电锯雪一般锐利的锯齿仿佛也在裂开利牙狞笑。看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手中摆弄了好一会小黑球,不得其门而入,这东西没有使用说明书吗? 这么多人看着,略有尴尬啊。也不太方便问人。堂堂学富五车的男人居然被小球难倒,多丢脸啊。
“我来吧。”
玲夏小姐掏出一个同样的小黑球单手摔在地上,小球应声而碎,放出一团黑烟滚滚包围在我和玲夏小姐周围。眼前尽是黑烟翻滚着缠绕,仿佛与世界隔绝,耳边围观者的嘈杂渐渐变弱成为寂静。
黑烟逐渐散去,有着琉璃瓦的房屋,朱漆的大门敞开两端各挂一双双喜剪纸大灯笼。红纱连着红纱结成的花团随梁垂蔓,两串深红大爆仗高挂在瓦檐两端,摇晃着等待鸣响绽放时刻。
在这个喜庆的场景中,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为什么会有一群带着黑墨镜,身穿黑西装的无表情男在我后面呢?跑错片场了吧。
“哟,贤婿,这么早就到了啊。我还以为你会迟点才到呢。”
前面远处的阎王欢呼雀跃的跟我打着招呼,他的身后分明是一队队队列整齐的银盔铁家军士,长枪林立,龙头盾护在队列前面,军士无情而锐利的圆眼死神般盯着这边,严阵而待,丝毫没有放松,恐怕这边每个呼吸的起伏都印在他们眼里。
这难道是为迎接我而搞的特别节目?这也太隆重了吧,虽说做官的子女结婚没花个几百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官的,但折现周济一下女婿貌似更好吧。
“哦,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够胆敢挡我们妖界的人呢,原来是阎王女婿啊,也好,那就请女婿跟我们走一遭咯。呵呵。”
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墨镜男貌似是这边的老大。四方脸,身材魁梧。肩宽背直,最令人心惊的是两眼明晃晃的发着红光。我也见过地狱里其他的居民,阎王,幽姐。二公子,玲夏小姐还有其他人都没有红光眼球。这个人不是人!
“女婿吗?那这个就是女儿了,还挺水灵的。不错”
心底一惊,眼珠猛然转向,玲夏小姐被另一西装墨镜无表情男从背后勒住脖子,动弹不得,只是眼珠惊恐的慌乱转着,也没有喊叫,因为男人阔大的手指捏住两边了脸颊迫使其向上正对它那不合理俯下的脸,而男人的舌头,不,应该说是蛇的信子在玲夏小姐眼前震荡。脸上戏谑地淫笑着。
玲夏说什么都是即将成为我女人的……鬼。身为男人怎么能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带绿帽而默不作声呢。
“混蛋!放开她!”
“别动!”
好吧,我不动,所以刀就不要太靠近我的皮肤了,刀锋太冷,会感冒的。
眼向下瞟顶着脖子的到,只一眼顿觉这刀不一般,通体银色,上雕盘龙冲天,势犹要突破雪亮刀锋的阻隔延出浮世,刀背穿十八银环,晃动有声,刀首一具银色龙头若如俯嘯群雄,威霸之气震心动魄。刀宽五寸六里,长三尺六寸四厘,重100斤5两三钱。为什么我这么厉害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刀的详细信息?它上面用小楷刻着清清楚楚呢,落款“老君铸造室”。但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刀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不过,刀的挂饰为什么会是今年新款叮当猫手机挂坠?没有中国结也别乱挂啊,喂。
“二弟,你也别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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