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还差多少？”
“杂血的话，明天晚上的那一批按时送到，能多出一千七百个标准剂量。问题是纯血祭品，北地的人材实在太少了。”
男人沉默不语，他知道面前这恶毒的女人在暗示什么，不外乎是对他模棱两可的墙头草作风感到不满，需要他明确地站队，那些前来参加祀神飨，等待洗礼仪式进行天职契约的北地贵族子嗣，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可是现在就和教会决裂……
男人在心底冷笑，他可不想做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何况，“希望”是否确实是希望，还没有被证明，他必须为“它”保驾护航，就算与虎谋皮也在所不惜。
“你可以派人去诺森普朗外的几个村庄看看，适龄的可能没有，但十一二岁的多少也能提取一些。”
男人面不改色地宣判了那些无辜平民的命运，等待他们的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绝望。
“哼，还是不够。”
贯穿了女人整张脸的丑陋疤痕咧了咧，露出一排纵向开阖的森寒利齿，她的两只眼睛被挤到两边，兀自转动着，最后齐齐盯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显然不满意男人的答复，这次行动耗费了组织太多的心血，决不能留下一丝纰漏，她需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不是这种敷衍的演出。
男人看着眼前的怪物露出狰狞丑恶的面目，心底生出几分嫌弃，但表面上仍是风轻云淡。不过，看对方的态度，今天不做出抉择，恐怕就没法善了了。
“好吧，加上罗恩维尔家的两个，小的正好是长得最好的时候，大的应该也没用过血炼石，应该够了吧？”
女人脸上的巨口合拢，恢复了疤痕的伪装。
“明天傍晚前把他们送来，对于窥见圣域的领主而言，想必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祀神飨之后，我会把波尔多的小公主送过来，至于另外一条泥鳅，你们自己动手。”
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忽然都笑了起来。
和以往一样，这是一场愉快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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