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睿倒地后，「幽灵」面朝会场上方的安全屋，对某个人说了一句话后犹如一个幽灵消失在了原地。
“还要我给你善后……”商绾绾有点怨气了。
等到「幽灵」消失后，船上的保安才蹑手蹑脚地靠近苗睿，经过一番检查才确认苗睿真的断气了。
“封锁现场！一个人都不准走！”
商绾绾霸道得像一个总裁。
……
现场。
相比于另一边爆头的血腥场面，这位老人走得还算体面，船上的医生正在俯下身子细致地检查尸体，临时客串法医的职责。
“你怎么也跟我过来？”挽起裙子，商绾绾小心避开污秽登上舞台，回头好奇地问陈司傅。
陈司傅被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阻挡在几米开外。
“不用防备他，他是我朋友。”
商绾绾的话对四个保镖来说就是诣旨，陈司傅才得以靠近她身旁。
“我又不能离开这里，而且这里几百人里我只认识你。”（前文矛盾处已改）
陈司傅言下之意是自己没有其他去处了。
“话说……你的权力真的有这么大吗？一句话就能强制留住这么多人？”
会场的所有出口都被关闭了，任何人都不能离开，陈司傅来的时候都听见有人在问候父母了。
“顺势而为而已，我的身份操作更恰当。”
“虚二老板的女儿？”
“还要加上20%股份持有者，名义上的。”
陈司傅一噎。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富婆……隐藏得够深啊……那上次怎么还讨我一顿烤肉餐。”
“我乐意啊！”
说话的片刻，两人已经靠近了被白色桌布遮掩的尸体，血腥的气味让少年直接捂住了鼻子，商绾绾也掏出一绢丝质手帕，轻轻捂住了自己下半张脸。
两人暂时都不想去接触汪仁川的尸体，都把目光投向另一位——苗睿。
陈司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靠近尸体，虽说没有忌讳，但气味和某种心理上的不适让他直皱眉头，隐隐约约有点犯恶心。
商绾绾倒是一脸淡定，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你想揪出凶手？”她问。
对于商绾绾的疑问，少年解释道：“船上有一个杀人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想还是尽早抓到ta才妙……”
希望不是帮倒忙……少年的心里也没有底。
「所有人」？
听到这个词商绾绾就有点想笑了，是个别人才对吧？
“……但这里又没有警察，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做点贡献，毕竟我解谜推理游戏也玩过很多。”少年接着道，竟然毛遂自荐起来。
商绾绾提醒他：“陈司傅，我们生活在现实中吧。”
那你玩的解密游戏再多有什么用？
“所以我才不信什么虚拟偶像现实化。凶手大费周章搞这么多虚的那肯定破绽百出，想学柯南都是小看了现代的刑侦技术。”
商绾绾：“……”
好像没什么不对诶。
“嘿嘿。”商绾绾腹黑地轻笑，突然说：“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哦。”
“什么问题？”少年急忙问道。
“嗯哼～”
“别卖关子了……”
“耶耶耶急了急了你是不是急了呢？！”
“你别闹。”
“好吧，我要说的是，你别瞎担心了，只有刷卡才能进入vip区域，安全是很有保障的。”
额……看出来了吗？也对，我并没有遮掩显得很急迫了，可我知道的，急是没有用的……陈司傅心底自嘲一遍。
“要我和她打一个卫星电话报平安吗？就说你今晚和我在一起，会很晚……甚至不能回去呢～”
“你能别玩吗？严肃一点啊！”
陈司傅很难理解商绾绾为什么在尸体边都能开玩笑。
“哎呀呀，你难道不知道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吗？”
“我去……服了你了。”
放松心态，少年不理会商绾绾了，蹲下身子，跟着医生直面苗睿的身体，半响，他发出一声疑问：
“医生，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苗睿手中握住的枪后来被凶手夺走，这让少年本来以为苗睿是中枪死的，可现在少年又发现苗睿尸体完好无损，没有弹孔，这才想到苗睿一连开了九枪后手枪便没有子弹了。
之后……之后……「幽灵」夺走了枪，消失前又信手丢弃在地上。
医生没有理会陈司傅这个小屁孩。
陈司傅还以为船医耳朵背，毕竟他看起来年龄也挺大的，所以少年重复了一遍问题。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陈司傅，劝了一句：“少年郎，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这就尴尬了。
“他是怎么死的。”同样的语句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就是不一样，很显然虚二公司雇佣的船医认识商绾绾。
“脸色苍白，瞳孔散大，大汗淋漓，再加上他的助理说他有轻微心脏病，初步判断是猝死的。”船医头都不抬，用简单的话语回应道，
“枪呢？”陈司傅问诸位，想从凶器上找到线索。
然而，没人理他。
商绾绾很不厚道地笑出声了。
陈司傅紧绷着脸，心中有些气馁，脸上见不到一丝尴尬，没有强求谁。
“你们没听见吗？呵呵呵……”商绾绾一边笑一边发问。
下一秒，她脸色一寒，冷声呵道：“不想干就给我滚！”
……
“这是什么枪？”陈司傅从一个保镖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透明证物袋，顺便一问。
“不知道。”
“嗯？！”陈司傅颇为惊讶。
“瑞士上世纪七十年代产p220，九乘十九毫米口径……他们不知道很正常，都有半世纪的年头了，而且我们国家禁枪还这么严格……他们可不是小说中所谓的特种兵退役。”商绾绾缓缓走来，报出一批枪械参数后解释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个嘛，我去年去了夏威夷……”
“行行行，我知道了……p220是吧……九乘十九……等等！九乘十九？”
“是的。”
“意思是载弹量九发？”
“如果弹匣没有改造的话。”
“能打开弹匣吗？！”陈司傅问道。
“这……”手拿证物的保镖迟疑了，他看向商绾绾。
“打开！”
得令后，保镖戴上胶手套，拆开袋子，取出弹匣，查看一番后肯定说道：“九发！”
这把枪……在苗睿手中已经开了九发！
陈司傅优秀的记忆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当时就是九响！
那么，问题来了。
陈司傅看向死去的汪仁川。
这位仁兄……你是怎么死的？
……
半小时后，商绾绾和陈司傅发动群众们搜遍了会场各个角落，只找到了九个弹壳。
“可能凶手在停电的那点时间里捡走了弹壳！”有人猜测。
“凶手有两把枪！”
“前一个有可能，后一个不对。你忘了，当时苗睿可是大声说了「这是真家伙，就在刚才开了一枪的」。”
“都别瞎jb猜了，你们都忘了「幽灵」有一个能力就是【幽灵子弹】吗？！她是可以创造特殊子弹的！”
“对啊，一直听她唱歌还以为她就是一个歌姬，你不说我都忘了在背景故事里「幽灵」是有技能的！”
“难道真是虚拟偶像现实化？”
“不对！你忘了，一开始杀汪仁川的是那个普通普通穿黄色外套的家伙啊！幽灵是后来出现的！”
……
听取完各位的分析，陈司傅心中有了一个很大的疑惑。
一开始出现的那个名叫「若若」的家伙是谁？
也是虚拟偶像吗？
那TA和「幽灵」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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