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呢。
传言它和人类一样是哺乳动物，智商和7岁左右的孩童一般，通人性。很多哥萨克作者，媒体都把它比作是人类的伙伴。
我本以为这不过是媒体的夸大其词，觉得他们不过是为了眼球，甚至捏造出人类和海豚之间的爱情这种假新闻。
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太稚嫩了些，这次的表演简直是刷新我的三观。
“来，安妮，给各位打个招呼。”
随着穿着粉色潜水服的主持人打了一声招呼，训练员就一个手势，让海豚上岸。
它完全没有犹豫，就从水中一跃跳到了舞台上，向观众展示它的全貌。
“……它真的听得懂人话吗？”
“训练出来的罢了。”
我和丽莎坐在远离水池的座位上，来看这场海豚表演。丽莎显得很兴奋，对海豚的表现感到好奇，而我则一直坚持着自己那点奇怪的自尊心。
训练员摸了摸安妮的身子，拍了拍它的背鳍。这只海豚就拍了下尾巴，跳入水中，随后在所有观众面前表演了一个出水跳跃。
观众们随即发出一声惊叹。
在我们没注意的是，还有数只海豚早就到了指定的位置，他们非常整齐地，再次一个漂亮腾空出水，震撼到了我们所有人。
“好太厉害了！”
丽莎眼里闪着光，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个表演。
所有的海豚都靠近水池的边缘，对着观众露出一个又一个的小脑袋，发出尖细的叫声。
“那么，表演正式开始！”
海豚们听到主持人说的话，马上潜入水中游回饲养员们的身边，回去的途中，它们再次整齐划一的跃出水面，再次赢得了观众们的喝彩。
帝国的老百姓别说是看这种海豚表演了，他们连海都没有见过。就连来这里的老年人，都看着是津津有味。
饲养员们给这些海豚每鱼一条沙丁鱼，便纷纷跳下水，和水里的海豚打成了一片。
“我也好想下去啊。”
丽莎深感羡慕。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必要打搅她的兴致了，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各位是否听过海豚骑士的故事呢？这个故事可是真的哦。”
海豚骑士，我记得这个故事就被印在了水族馆的宣传册上。我记得主角落水，孤立无援的时候，他骑在了救他的海豚的身上，回到了岸上。
之间饲养员们身体前倾，和身下的海豚保持了一个平行线。他们抱起身下的海豚，海豚就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就开始往前游。
“哦哦哦——”
丽莎和观众一起惊叫起来。
他们的速度可不慢，半分钟不到他们就都游完半圈。饲养员在海面上面对着观众，一边和海豚一起乘风破浪。
表演是对称进行的，也就是说水池左右两边的海豚都是执行的同一个表演动作。其目的就是为了给所有观众展示海豚的动作。
“真厉害啊。”
我也不由得感慨着。人和鱼，居然……不对，海豚好像和人类都是哺乳类，不是鱼。人和水生动物之间在水中彼此扶持的画面，根本就是美谈。我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看到这种画面。
“好，接下来，给各位观众表演个高难度动作！”
饲育员和海豚们重回水池中央，一齐潜入水中。接着，让我们最意向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海豚它那细长的嘴，托着饲育员的脚，把他整个人高高举起都带离水面。
这一幕再一次惊艳到了所有人，当然这些人里又包括了我。我在此时可从来没想过，人与海豚之间能做出这样的互动。
表演最终在观众的喝彩声中结束，期间还表演了跳圈的项目。
这些人，特别是那个主持人绝对是专业水准的大忽悠，知道如何调动起情绪。跳圈的时候，有个海豚看到有个圈太高犹豫的时候，她马上让观众去给它加油，那个海豚听到观众那边有回应，马上就跳了过去。
那只海豚绝对是可以跳过去的，只不过被设置了这样的意外事件。可以说，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表演结束了，各位顾客请有序离开。”
表演结束后，海豚都被饲育员给带回后场。我赶忙抓住想要起身离开的丽莎，告诉她我们在这里还有些事情做。
丽莎只能呆呆地看着水面，表情有些落寞。她刚刚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留恋，我也能理解。
等着所有人都走后，我带着丽莎走到那位主持人旁边，向她出示了我们的贵宾票。她看到就知道该怎么做，把我俩人带进后场。
“哥哥，这是要去哪啊？”
丽莎稍微有些不安地问道。
“啊，这是贵宾票的特权。据说可以喂海豚，和海豚合影。”
“可，可以吗？”
这个特殊待遇的事我一直按着没说，把它当作一个惊喜告诉丽莎，这可把她给惊喜坏了。
“当然可以。我记得好可以摸。”
“真的？好耶。”
丽莎满眼放光，看上去热情又再次被点燃了。果然需要节奏性的缩放才是好事。
有时候适度的隐瞒，包装出人为的惊喜，可以提高整体约会的质量——有一本罗曼史杂志是那么说的，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小伎俩。
至于我为什么看这东西，也是为了教学需要，得了解女性学生们的兴趣，这样也在日常时间方便找话题。
我带着蹦蹦跳跳的丽莎，来到了后场。后场又有一个大水池，这里是专门给海豚休息，为我们这些贵宾提供额外服务的地方。
“安妮！”
主持人对着大水池的方向喊了一声，一只海豚应声而出，跃出水面，随后向我们的方向移过来。
其他饲育员拿来了两个沙丁鱼罐头，每个里面装着三四个沙丁鱼。看起来这就是我喂他们需要的东西。
“贝莎！”
又一只海豚从水里高高跳起，迅速地游到我们的身边。两只海豚在岸边，从水里探出他们的脑袋。
“哇，好可爱！我可以摸吗？”
“当然可以。”
丽莎略微地拉起袖子，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那只叫安妮的海豚见状，微微抬起身姿，轻轻地用自己的长嘴点了下她的手掌。
“哇……”
丽莎被它的主动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去。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碰触过的手掌，望出了神。
看到她的这个模样，我不禁偷笑起来。现在的角度看来，她就像是个少女般。
“先生，您也来摸一下吗？”
“不，不。都她来吧。”
我虽然也很想摸摸看，但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了下来。我现在的目标是让丽莎玩得开心，摸海豚的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说。
“唉，哥哥不摸吗？”
“嗯。”
在我和丽莎说话期间，那只叫贝莎的海豚发出了些许尖细的声音。它游到丽莎的旁边，就好像在撒娇。
“嘿嘿，你也要摸吗？来吧。”
丽莎此时被这两只海豚的营业姿态给完全PUA了。我觉得自己先不要打扰她比较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会告诉她该怎么做的。
“你是她哥哥吗？”
“啊，是啊。我是。”
在我驻足看她享受着久违的宁静时光时，主持人在一旁向我搭话。
“你们兄妹的关系可真好呢。只不过我有一点有些好奇。那女孩和我一样，有哥萨克的口音，而且她身上那件衣服，帝国现在可没得卖吧。而且我觉得您的外貌和口音更像是本地人，你是哪里的教师吗？”
主持人是哥萨克人，她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们是假兄妹了。
“被你发现了。我是帝国人，她以前则在哥萨克生活。”
我对丽莎的事情不甚了解，所以也只能粗略地回答。她以前在哥萨克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并不知晓。
“她经历过两次战争吧，现在和平终于到来，我们也能喘口气了。”
主持人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是在感叹现在的和平局面来之不易。
我还是第一次直接和哥萨克人面对面对话，我觉得这也是了解当今现状的一个机会。
“你为什么会来帝国，哥萨克离这里可不近啊。”
“还能是什么啊，当然是为了钱啊。只要学好帝国语，同样的工作量就有大把大把的克里好赚。”
赚钱啊……还真是现实的理由呢。
“不过近几年老家的生活必需品的物价都下降了很多，特别是食物。你们帝国的土豆和大麦卖得是真便宜，比马利卡好多了。”
“毕竟我们土地多，产量也高。”
在很多情况下，帝国的粮食产量都会高于国内的需求。自从王的新政以来，帝国和哥萨克签了新的农贸协定，使得帝国不仅可以快速消化过剩产能，还能减少哥萨克那边进口粮食的开支。顺带一提，出口的粮食还比国内价格还要高一点。
“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这种外出工作机会。你们的王可真是阔绰，给的是真的多。”
主持人不禁乐呵地说着。
帝国曾两度入侵哥萨克，对于哥萨克的普通市民来说，帝国就是侵略者。但从她脸上我却看不出仇恨感。
“你不恨帝国吗？毕竟帝国可是哥萨克的入侵方。”
“啊，这个啊。第一次战争的时候，所有人都打得头破血流，当时所有人都厌恶帝国人。但第二次战争的时候……很奇怪。就好像根本不像是在打仗。”
“不像在打仗？”
教科书上对第二次大战的描述很少，连哥萨克那边都没有详细记录。我或许能从她手上获得第一手资料。
“帝国人来了之后，我们的守军就迅速投降了。他们简单地和我们这边的军官交代了几句，拿了些粮草就很快走了。然后生活一切照常，大街上还是哥萨克的士兵在巡逻。”
“这我还是我第一次听说。”
我是曾经听过很多说法，其中一种就是帝国第二次入侵哥萨克的时候，哥萨克的部队出现了成建制的投降。看来这种说法是有点空穴来风。
“总之我们那边的王说战争结束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纳闷战争是什么时候打起来的。转而战争结束后，我们获得了更多的就业机会，食物也更便宜了，都是好事。而且你们的王也向哥萨克烈士碑下过跪。”
“啊，那件事啊。”
王向烈士纪念碑下跪的事情，甚至被写进了教科书里。当时社会主流舆论甚至批评王就是帝国耻辱。
我对这个事件也相当困惑。
“来，一人一条，不要抢啊。”
丽莎此时还在一门心思地喂着海豚。说真的，这还真像一个母亲在喂养两个孩子。
看到她这样子，我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能过好当下的日子是最好的。”
“嗯，是啊。”
我点头赞同。我以前一直回首过去，经常搞砸现在需要去做的事情，造成了数不清的悲剧。
“啊，吃完了。”
“小姐，您觉得哪张照片好一些。”
丽莎刚显出一副落寞的姿态，一旁的摄影师就马上把拍好的照片给递了上去。
她们这衔接真的专业啊。
“我要这个，两张。”
“好的，一共二十克里！”
丽莎拿起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堆硬币，零零散散地把钱给付了。她接过照骗，向我小跑过来。
“哥哥，你看！是我们的合影。”
她把其中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照片上是我站着看丽莎去摸海豚的那一幕。海豚碰到丽莎的手，丽莎一脸惊异，而我则在一旁笑着注视着的她的样子被抓拍了下来。
“过好现在吗？”
看着这张相片，我更加明确了我现在应该要去做什么。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丽莎一脸困惑地问着。
“没什么，玩得开心吗？”
“你这像问小孩子玩得高不高兴的一样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
她这回又开始不满起来，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我感觉自己的脚趾都要被踩断了。
果然女人心如同海底针，我是真的揣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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