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丽莎小姐,你要我做什么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想给我这样的“特别服务”。我深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她的双腿腿肚上。
“你没什么感想吗?”
我现在心跳得好快,紧张都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她居然还想问我感想吗!
要问我有什么感想……
她的腿,本身就细长匀称,再加上经常有锻炼,腿部更没有赘肉。让人安逸的触感透过我的脸颊传达到我的身上。
“还……还不错。”
是很不错,我可以如此确信。就这样被美少女膝枕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种事件,也仅仅会在哥萨克的三流小说上发生。
“那接下去握住我的左手。”
“唉?”
握手?
我印象里可没有这套工序。不过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把自己的左手向后伸过去,和她握在一起。
她的手暖和和的。只是我能摸到她手上的老茧,和同龄花季少女比起来,显得太过老道。
我之前也隐隐预约在那晚上透过薄纱看到丽莎身上有几处伤疤,那是她在泥泞里挣扎,从死门关逃出来的证据。
“啊,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事。”
“呜……”
她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啊。
我有些混乱,但她的右手却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那个丽莎小姐,这样……”
“怎么了?”
“很羞耻……”
她莞尔一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丽莎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柔和的能量场,我也只得把自己的不满给压下去了。
我看了下马车上的表盘,到目的地还有十五分钟的样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的吧。
“你会习惯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啊,嗯。”
我的心好像麻醉起来一样,逐渐回归平静。一种不可思议的宁静和安逸包裹着我,马车外的喧嚣也没能击穿这层外壳。
丽莎她笑着摸着我的头,一边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这是何等让人心安的环己烷,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就这样一直,一直蜷缩在其中。
“哥哥。”
“啊……怎么了吗?”
太过安逸得我都想闭上眼睛睡去。现在的我总感觉,在紫罗兰色的梦境中一般。
“喜欢这里吗?”
“……啊,喜欢。”
周围的空气是在流动的,而非是阻滞闭塞的。四周的气温是清爽宜人的,而非是燥热寒冷的。
在这里,我的心能彻底放松下来。我真的喜欢这里。
“嘿嘿嘿,那就好。”
丽莎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调整了一下身子拉进了和我的距离。我更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我们来聊聊吧,聊聊哥哥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
我的心产生了些许波动,说真的,我并不想去思考那些事情。我的思维被这层安逸的外壳静置在这了。
“当然是费莲娜小姐还有你的事情啊。”
“我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我没有瞒着你什么。”
我感到困惑和焦躁。我不会瞒着丽莎什么的,我对她的不信任感到有些恼火。
“嘿嘿,我知道你什么事都会说给我听。但是我有点记不清了,能再说给我听听吗。”
她吐了吐舌头,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真是拿她没办法,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会忘记呢……
我为丽莎的冒失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费莲娜她,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六年前我生日那天。我父亲领着她进门,告诉我她是我妹妹。”
这件事我和侦探说过,但确实一直没告诉过丽莎。
“意外得普通呢……”
“是啊,很普通。我当时其实也清楚她很有可能是来取代我位置的。如果我在拿不出什么表现的话,我的下场并不会好。”
我想,我在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吧。
“我很讨厌佐西斯家的生活。家族发展史,就是靠着敲诈、压榨、勾结、唯利,还有弱肉强食支撑起来的。”
我听过很多,也见识过其中一些。佐西斯家,剥削手段走在时代前沿,它靠着买卖官职、高利贷和阴阳合同持续性地收割着他人的生命力。
“我的血亲也要我,继承起佐西斯家的衣钵。身为贵族,我没有魔法天赋,在同龄贵族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我知道他们在取笑我,排挤我,给我使绊子。我是贵族的笑柄。我憎恶他们的嘴脸,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种激烈的情绪和恨意,宛若昨日那般猛冲我的心头。我要彻底撕碎他们,我要让他们对我卑躬屈……
我是怎么了。
“啊,抱歉,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大好。”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和丽莎说这些话。刚刚也让我有些失神,情绪也变得失控了。
“啊,不要勉强也没事的。”
她也没有逼迫我,只是继续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我再次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总之,我讨厌那样的生活。想着就由费莲娜她来替我,也挺好的。我和她都能有彼此的未来。”
“可是流放也很危险不是吗?没有工作能养活自己吗?”
“当然不可能啊。”我当然养不活自己,“可总比在那里好,我能开始新的生活,就是代价比较高昂。”
丢弃自己的贵族身份,这对所有习惯贵族生活的人,都是一次巨大的硬伤。
“所以我放弃了,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和她好好相处就行了,把她当作,家人。”
“……家人吗。”
丽莎语重心长地重复了那个单字。
是啊,家人。佐西斯家,完全不看血缘纽带,这使得亲情变成了最不值钱的垃圾。
“只可惜事与愿违,她一直在提防我,封闭自己内心,拒绝和我进行任何交流。我是佐西斯家的人,是她的竞争者,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我也想放弃,但是我还是决定再试一试。直到那次生日。
“生日那天,我送了他一条捕梦网。因为她以前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周日更要睡懒觉才能补回失去的睡眠质量。”
“很贴心的礼物,不是吗?”
“是啊。然后她生日宴会结束的时候,就把那条捕梦网给扔进了泔水桶里。”
我直到现在,也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吧。
“那我身上挂着的不会……”
“不,不是的,这条是我新做给你的。”
我慌忙想要起身解释,打消她脑海里一些不好的想法。
“我开玩笑的。”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冷静下来。
“费莲娜小姐真是做了件过分的事情呢……不像我,我只心疼哥哥。”
“……你那话是从哪学的啊。”
“哥萨克年度烂梗汇总。”
我之前就听说过哥萨克是娱乐文化之都,丽莎她有时候说的东西我都听不懂。
“总之……费莲娜她选择了佐西斯家的道路。摒弃亲情,走向唯我独尊的道路。”
费莲娜她一定是下定决心地想要成为佐西斯家家主。她当时已经做出了不少的牺牲。
“这和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是吗?”
“是。我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成了她的转变。”
过去那个冷酷无情的费莲娜,转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仍然是一个谜。
“只是根据她本人说,丢掉那个捕梦网,是父亲的命令……”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她最终还是决定丢弃它了不是吗?”
丽莎一直在握着我的手,她用右手去轻抚着挂在她脖子上的捕梦网。
“我之后在流浪期间一直在碰壁,到现在才找到安稳的工作。我本以为可以开始日常生活,结果谁知道,费莲娜她来了……”
“五年。彼此没有任何联系,但她却找上门来。”
“是啊,整整五年。她的突然出现对我而言简直就是霹雳。”
我的生活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毁掉。这就是我当时的预感。
“恩雅和莱茵哈特大人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作戏了吧。”
“对,然后我遇到了你。”
我能遇到丽莎也是纯粹的巧合。我想这大概就是缘分。
“我觉得要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还太早了吧~”
“毕竟也才不到一个月。”
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我根本数不清。
那支特殊部队恐怕在费莲娜入学前就已经在行动了。他们给我寄了若干匿名信,随后处理掉了协助我调查的侦探。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得知,费莲娜她是个黑魔法术士。”
不仅如此,我人生中最糟糕的夜晚,也充满着疑点——但也仅仅是疑点罢了。
“她确实是。”
丽莎的语气很平淡。
我的脑内仍留有五年前的黑魔法痕迹,据丽莎所言这类痕迹和近期是完全一致的。
这基本坐实了费莲娜五年前很有可能对我施加了黑魔法,让我失控的事情。
事实整理一下就是:费莲娜打小就是一名黑魔法术士,那个晚上她用黑魔法操纵我的情绪,也可能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让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
随后现在,她搬出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给我施压。好让我能一起和她回去。这是典型的佐西斯家手段,利用他人的愧疚和良知为自己所控制。
“但是,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
我内心变得纠结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此时到底该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还是费莲娜的说辞。
“费莲娜说她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是的,如果按照侦探的安眠药推理,和丽莎你的黑魔法鉴定,我都可以判断费莲娜在说谎……”
说到这里,我真的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崩溃。就像那晚上一样,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当时还在想,费莲娜为了让我再次感到愧疚而演的戏。可是她当时却说……”
那晚上的情景我仍历历在目。费莲娜她给我留下了最糟糕的答复。
“……觉得无所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蓝绿色眼睛就和死去的一样。这件事在她眼里,完全无足轻重!”
“……”
我的心这下真的混乱起来,燥热的血液开始往我心头上涌。我的鼻子开始发酸,眼角也有渃湿的感觉。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一个正常少女应有的价值观念,放弃了憎恨我的权利。
我怎么想这都是我的错。就算不是直接责任,我也是其中一个推手。
与其说我内疚的是玷污了她薛定谔的贞洁,不如说是摧毁了她的意志,独立的意志,为人的意志。
“我想让她重回正轨……我也想让我现在的生活重回正轨。”
这就是,我的愿望……然而想要实现它,我根本不知道道路在何方,因为前景仍旧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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