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Sis battle !
周五下午，根据日程表上看，是实践课正式引入步枪射击项目的日子。这个项目的分数占比将和魔法实践对半开。
魔法实践更多程度上是看天赋，而步枪射击可以靠一定程度的后天训练补足。
这种改变会给平民学生带来更多的机会……应该吧。
哥萨克那边为了这次的合作，特地派出几个女子步枪团的人，作为临时教官。
就连之前的教官都要集中起来，去另外一个哥萨克教官那边接受更加严苛的训练。
“所有人都听好了，我管你们是贵族还是王的亲戚。在这里，我说了算！如果有人没按我的要求做，就给我滚去绕训练场跑十圈！”
来自哥萨克女子步枪团的教官，和男性一般五大三粗，看上去相当壮实。她现在正在给这些贵族子女搞下马威。
现在学生们要么不以为意，要么就在观察情况。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估计一会会有人故意搞事。
“所有人拿到步枪的时候要注意两点。第一，枪口不准对着人，统一朝下指向地面但不准枪口贴地。第二，第一时间检查保险，弹仓里是否存有子弹，在这期间手指远离扳机。都明白了吗！”
“明白！”
教官在面前演示了一下基本操作，并叫来自己的副手过来给学生分发枪支。
“有点怀念。”
“你以前也在步枪团待过吧？”
我和丽莎此时站在观众席的一侧，等待她出场的合适时机。
“你怎么知道的？”
丽莎有些诧异，她可没告诉我过去哪怕发生的一点事情。所以对我得知她过去的一部分感到惊讶。
“说来也巧，那天周六我偶然碰到的军火商说认识你。啊，对了这个送给你。”
我把之前从那个军火商那里顺来的光学瞄具送给了她。这几个星期我都没有机会给她。
“这是……”
丽莎看到这个小物件，眼睛便发直了。她完全被这东西给吸引住了，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不喜欢吗？”
“额，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丽莎小姐一改往日的乐天和活泼，非常严肃地向我询问道。
“是那个叫玛利亚的军火商给我的，她好像认识你。”
“玛利亚，玛利亚……啧。”
她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相当不爽地咋了下舌头。
“难怪弗莱彻那时候是那个反应，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你在说什么呢。”
我没有跟上她的思路，只觉得她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没，没什么，那个大喇叭还告诉你啥了？”
大嘴巴？丽莎指的是玛利亚吗？看来这两个人果然是旧识，连外号都取好了。
我记得玛利亚她嘴上说着保密，但自己却说漏嘴了不少东西，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个东洋名字。
“一个名字，枝理。”
“啊……”听到这个名字，丽莎先是愣了一下，“那个，你再说一遍？”
“额，枝理。”
她的表情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愤怒或者是疑惑，反倒是有些期待。
“语气自然柔和一点，说的时候脸上请自带微笑。”
“你这都是什么要求啊！”
“好啦，快点！”
她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催促着我。我实在是执拗不过丽莎，只好想办法让她满意。
我酝酿了一会情绪，深呼吸后，尽可能向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下午好，枝理。”
“……”
丽莎听到我的问候，脸蛋红了起来，别扭又害羞地转过脸去。
我大体能猜到“枝理”是丽莎的本名。不过现在我还是先把这些疑问放在之后吧。
“比我想象中还要刺激……”
丽莎扶着栏杆，夸张地喘着粗气。我是不懂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就是了。
“啊……”
我注意到费莲娜看向了这边。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看到我和丽莎的近距离接触后，马上就阴沉下了脸，一切正常。
“她就说了这个吗？”
“对，就说了这个。”
“那就好……”
丽莎松了口气，暂时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看来丽莎是不反感我叫她本名的，她甚至对此还有些有趣的“过敏反应”。
如果我在适当时机，适当的氛围，反复用这个本命去称呼她——我非常期待会出现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啊，那些就是训练用的步枪吗？”
我看到教官已经开始给学生分发武器了。记得没错的话，那好像就是哥萨克步枪。
“不对劲，我之前用的枪，枪身长度没那么短，差了整整十公分……”
“啥意思？”
丽莎是怎么看出差别的。我是完全看不出这把枪和教科书上的照片有什么不同。
“我之前用的是……Enfield 0313 版的步枪，枪长大约在1米25左右。而这些枪才到1米1。”
我眯起眼睛，努力地想看出些门道，可一直徒劳无功。这么远的距离我可目测不出15厘米的长度变化。
“今天能来还真是太好了。我很想试试这些新式步枪的手感如何。”
“居然是新式步枪？”
我之前在报纸上有所耳闻，帝国工程部对引进的哥萨克步枪进行技术改进，靠新型步枪的图纸反向输出哥萨克的军工业。
当时，全国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除了文化创新的反向输出颇具戏剧性外，还因为一个人的名字在其中非常耀眼。
“费莲娜•佐西斯。没想到她居然能改制出这种杀人兵器呢。”
丽莎看着那些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的步枪，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没错，就是费莲娜•佐西斯。她成功打脸了玛利亚，为帝国和哥萨克研制出了更加可靠、方便使用的……那叫啥来着。
“好了，小子们！拿到枪后，都把枪口朝下！我先教你们枪械的基本结构！”
教官开始了基础教学。我听她的解说，发现这把枪的结构和我之前在嘉年华上用的玩具枪，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然后这把枪的名字，叫Enfield 0313 karbine 。用你们帝国话来说，就是恩菲尔德卡宾枪。”
恩菲尔德卡宾枪……这就是费莲娜的杰作。她仅在一年时间里就从零开始，熟悉枪械构造和基本原理，并进行简化和重组。
“不愧是天才白鹰小姐。”
“是啊。”
就连我也不由得发出感叹，费莲娜在学术上的造诣究竟能有多深，能在短时间就发明出这种杀器。
“感谢你们那位白鹰小姐为此的付出吧，让我们哥萨克在谈判桌上的筹码变得更轻了。”
教官一半佩服一半不甘地对着费莲娜说道。
所有学生也不自觉地带着各色的目光，将关注点转移到费莲娜身上。
费莲娜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骄傲自豪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六个字。
“这是我该做的。”
学生们和教官听到这样冷酷而又朴素的回答，失去了兴致。而我注意到费莲娜此时却落寞地把脸转向了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方向。
有意思……我也算是难得看到了费莲娜不一样的一面。
“那么，所有人保持现在的姿势，看我的操作。跟不上的就喊报告，明白了吗？”
“明白！”
教官开始着手教导她们一些安全细则。比如拿到新枪的时候，必须假设它里面仍存有子弹。
有些学生在操作的时候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被教官狠狠敲了好几下头。犯错的也敢怒不敢言。
“你教过我这些哎。”
“这些安全细则，每个新兵第一次摸到枪都要会的。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枉死一条性命。”
丽莎轻描淡写的语气，反而让她说的事变得愈发真实了。
“真的有吗？因为这种事死。”
“有啊，早期哥萨克军队不重视细则，枪支走火死伤了十多个人。后来才把老祖宗的东西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成了现在的安全细则。”
看来这个安全细则，是建立在血的教训上的。难怪丽莎她会在嘉年华上，对我提出那么多要求。
这或许不仅仅是职业要求，还可能是为了防止我受伤，或是因此伤害别人。虽说那也只是玩具枪罢了。
“所以哥哥，你的计划是什么呢？我想你应该做好部署了吧。”
丽莎继续观察着训练场的动静，向我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那个教官我通过校长已经打点好了，接下去会进行步枪实弹射击演示，会邀请费莲娜参加。”
我对此开始解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费莲娜小姐会参加？”
“费莲娜是佐西斯家的门面。在特A班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她出面亲自使用自己制造的步枪——这个举动极具宣传意义。”
如果是我，不对，如果是佐西斯家的合格继承者，是不会放过这个舞台和机会的。
我对此深信不疑。
“我要做的是？”
“打败她，适当留点面子。”
丽莎是一等一的射击高手，虽然我没能亲眼见识过她的实力，但既然玛利亚如此肯定她，那自然不会出错。
“基本操作都熟悉了吗？”
教官往我的方向看了眼，用手拍了下身后的盛放着弹匣的桌子。
这就是信号。
“丽莎，你可以出场了。”
“好的。”
丽莎露出无畏的笑容，扎起头发，直接翻越栏杆，从两米左右高的地方一跃而下。
我被她这个举动吓得不轻，赶紧探出脑袋看她的情况。结果丽莎只是一个受身缓解了冲击力，向我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一个凡胎肉身还是别和她比比较好。最终我决定老老实实地从楼梯下去。
“费莲娜小姐我觉得您来演示一下这枪如何使用会更合适。你意下如何？”
教官按照剧本发出了邀请。接下去，事情能否发展下去，就看费莲娜是否同意。
“没问题，请多指教。”
费莲娜上钩了，她果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自己……不对，不如说是表现佐西斯家的机会。
我在一旁找了个位置，欣赏接下来丽莎小姐的表演。
“抱歉，我也来试试可以吗？”
费莲娜接过枪，正准备向所有人的面演示该如何调试、装弹的时候，丽莎在此时杀入了战场。
“啊，你是……”
教官看到丽莎，脸色都变了。
我没告诉教官丽莎会登场，也是为了能达到这个效果。这个教官的资料我看过，她在三年前一直在哥萨克女子步枪团服役，也就是说她必然会和丽莎碰上。
“好久不见。”
丽莎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稍息！艾玛，再去拿个靶来。所有人停训，让全部教官往我这边集中。”
“好的，长官！”
教官显得比较激动，她做的事情比较超乎我的预料。费莲娜接下来会非常难过……
“把枪给我。”
“行。”
丽莎接过卡宾枪，很熟练地确认了基本事项——包括保险、弹仓、枪口、照门，以及标尺。
她的动作很快，基本一两秒就完成了检查。扳动拉机柄的手法也非常速练，一看就知道经常玩枪。
学生们彼此面面相觑，都在看丽莎接下来会展现出什么本事。
“费莲娜小姐，这是你的弹匣。”
“嗯……”
费莲娜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脸上阴沉，想必是顶着非常大的压力。
教官们纷纷丢下自己负责的班级，都围了过来。我为了能获得更好的视野，也不得不往前站。
“费莲娜小姐平常有练过射击吗？”
“只在做测试的时候用过。”
面对教官的“关怀”，费莲娜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我明白了。艾玛，费莲娜小姐50！至于我们这位不速之客，莲恩，给她上150！”
教官在上边发号施令，指挥着手下的教官们干活。至于所谓的50、150，指的是射手离靶子的距离。
“先给二位热身一下吧。”
女教官特地在分发弹药的时候，将弹匣给了费莲娜，而给丽莎的，却是带着三颗子弹的桥夹。
“二位准备好了吗？”
两位少女站在桌前，手上端起卡宾枪，回答已经准备完毕。
“Load ammo .”
装载弹药其实是很简单的步骤，就是把弹匣塞进口里拉一下拉机柄就行。然而丽莎这边连弹匣都没有，只有桥夹。
她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只是将拉机柄往后拉露出弹仓，将桥夹里的子弹塞入仓中。
“咔擦。”
随着拉机柄复位，三枚子弹已经完全上膛。这种和费莲娜完全不同的上弹方式让学生眼前一亮。
“所有学生注意，在本次射击中用到的，都是全威力弹。之后的训练我们会派发训练用的弹药，但不要因为是模拟弹就把安全细则忘了，明白了吗？”
“明白！”
教官也不忘在这个时候在教训一下学生，完事后她马上给两人下达进一步指令。
“Aim .”
费莲娜和丽莎同时举枪，瞄准目标。两人的神态都非常专注，此时真看不出孰优孰劣。
我会见识到丽莎的本身，也能更好地了解费莲娜。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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