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朵,以虚空物质为食。说白了,它会掩盖你身上黑魔法的痕迹。黑魔法术士常把它带在身边,以掩盖耳目。”
“我不是很懂。”
我只知道这个花并不普通,不然时间放了那么久,早就应该干了。可它现在依旧充满了活力。
丽莎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更好,稍微迟疑了一会。
“你那么理解。黑魔法术士攻击别人时,那个人的大脑中会留下她独有的痕迹。这点没问题吧。”
“没有。”
丽莎循序渐进地解释着。
“大脑里的痕迹并不会立即消失,它会在大脑中存在很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不等。在这期间,它会向外散发出一种虚空物质,这种物质只有黑魔法术士以及光臂铠三级的人才能看到。”
“我大体了解了。这个花朵可以让黑魔法术士或是执行官等级的人看不到我身上散发的,那种物质对吧。”
了解了这个逻辑,我理解起来就轻松了。这还得多亏丽莎耐心地解释。
“是的。我对你使用黑魔法的时候,就发现你的大脑已经被黑魔法攻击得千疮百孔,可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察觉不到异常。”
“这就是你把那个护身符偷走的原因吗?”
丽莎听到我的说法,不禁嘲笑我天真。
“这根本不是护身符。只要你带着这东西,没有人会注意到你正在被黑魔法术士残害。只要你一直带着它,她就能毫无顾忌地攻击你。”
“怎么会这样……”
我实在不想相信丽莎的说辞。这个护身符是费莲娜交到我手上的,她难道就是那个黑魔法术士嘛。
“这个物件只有黑魔法术士才会需要,而能随意交给哥哥东西你还能接受的,只能说明是哥哥身边的人。”
她的逻辑推导严密,没有留给我反驳的空间。不如说,她所说的,就是最为直观的事实。
我双手捂住嘴,不敢相信费莲娜居然就是一个黑魔法术士。是她交给了我那个护身符,而且五年前,她也在场。
“我拿走了哥哥这个所谓的护身符,就是为了让那个术士产生焦虑。她发现自己的手段被人识破,就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你都算好了?”
丽莎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动机的。包括今天在档案馆里埋伏我也好,都是她事先料到的。
“嘿嘿,那是当然,不过我其实蛮讨厌动脑子的。现在轮到你来回答问题了,是谁给了你护身符,又是谁告诉你,我就是开颅者呢。”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把问题扔回给了我。丽莎已经把自己的问题打完了,现在也确实该轮到我了。
我觉得,在这里还是说实话更好。丽莎是个黑魔法术士,她虽然有欺骗我的可能,但她没必要那么做。
我直觉告诉我,有她在,说不定我能更好地牵制住费莲娜。
“费莲娜•佐西斯。”
“……费莲娜?哥哥说的,是那个被誉为帝国天才少女,人称天才白鹰的那位?慢着,她是你妹妹?”
丽莎听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惊慌,而我也只能点了点头,告诉她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想到,我居然要和她这样的大人物搞竞争啊。”
“竞争?”
这两个人是打算要竞争什么啊,她们彼此肯定都不认识啊。我不禁有些困惑。
“那位费莲娜小姐不是独生女吗。怎么会唐突冒出来一个哥哥啊!”
“……这背后有很复杂的原因。”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按照血源来说,我才是佐西斯家族的正统继承人。费莲娜后来居上,把我的位置给挤掉了。
“也就是说,哥哥你,以前是个贵族?还是佐西斯家的?”
“是……只不过因为我天天不务正业,就被扫地出门了。”我苦笑地说着过去的往事。“五年前,就是我被驱逐出家门的时候。”
丽莎单手托起下巴,做出了思考状。她需要花点时间整合我所给出的信息。
“时间点都对上了,物证也很充分。费莲娜小姐,应该和我一样都是黑魔法术士。”
“慢着,现在还不能证明这些花是费莲娜的吧。”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费莲娜是黑魔法术士这件事,开始为她辩护。
她那天晚上如果真的对我使用黑魔法,动机是什么。
“哥哥,费莲娜小姐已经说漏了嘴。她跟你说过,这个护身符是她做的,并且她还会为你再做一个。”
“……”
她的说法简直无懈可击,就算我想要怎么反驳,都败在了证据的面前。
丽莎说罢,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呜,好久没动脑了,好累。”
我盯着茶碗里的一汪水,陷入了信息交汇的十字路口。
现在我面临着这样一个极大的变量。费莲娜是一名黑魔法术士,五年前她曾用黑魔法攻击我。如果这是事实,恐怕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
“哥哥,很多事不用着急。”
丽莎笑嘻嘻地站起来,坐在了我的旁边。她抓起我的双手,让我俩面对面——就像在我经历梦境试炼中所做的事一样。
“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费莲娜小姐到底是不是黑魔法术士。你需要自己去确认这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这五年究竟是为什么会活成这样。”
她安慰的话语不能抚慰我的心。丽莎根本不知道这五年我过得究竟是什么生活。
倘若费莲娜是黑魔法术士,那她就是得而诛之的魔女,她不仅夺走了我的位置,还蛊惑我,使我一辈子良心受到谴责。
“哥哥,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我没做好准备。”
事情终究是回到了原点,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勇气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至少对丽莎而言,还太早。
“是这样啊,哥哥也是有心事的人呢。想必你一定是被这事,折磨了很久,很久。”
“我现在该怎么做好。”
我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学会过和费莲娜打交道,她想要对法尔科做的事情,也一直让我芒刺在背。
如果她真的是黑魔法术士,我又该怎么看待过去发生的事情。
“你先别去管费莲娜是否是黑魔法术士的事。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了解她。就像你现在,想要了解我的为人一样。”
丽莎此时宛如一个精神导师一样,给予我出路。我感觉她就不像一个黑魔法术士,更像是圣母玛利亚。
“我了解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现在我应该把过去的事情丢在一边,着重处理现在的事。
该死的,这件事我不是刚在表演后台才决定的,现在居然给忘了。五年前的那件事,给我带来的创伤真是远比我想象得还要可怕。
“那我要怎么着手。”
“了解她的过去,揣摩她的想法,试探她的底线,找出她的弱点,探明她的欲求。哥哥先从这些开始如何?”
丽莎用了一连串的排比,耐心地给我把这些目标给列了出来。我本以为丽莎是个不懂规划的人,但现在看来,我简直是错的离谱。
我对她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
她松开了我的手,对我报以温柔的笑容。我总感觉只要有她,似乎我就能从伤痛中更快地走出来。
更何况丽莎给我的建议还算中肯,我觉得还是有采纳的价值。知道了怎么做后,我还是把话题转到丽莎的身上。
“我觉得我们还是聊聊你吧,费莲娜那边我会试着去处理,”我不能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更好地去了解丽莎,“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开颅者吗?”
“真是开门见山似的提问。既然哥哥那么问,说明你还是没能拿出证据是吧。”
她看出了我的心虚。丽莎只要认真起来,她的观察力和敏锐度可不比费莲娜差。
“我不是开颅者。真正的开颅者早就在第一次战争中死了,我则继承了她的力量和名号。”
“那你为什么没把开颅者的击杀记录也给撕掉。你是故意把那页放给我看的吧。”
丽莎后面交给我的内容,说实话无足轻重。最要命的部分,还是开颅者的恶劣手段,和击杀人数。
丽莎还是把这页内容保留了下来,让我看到。我很好奇,丽莎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这样做。
“那些战绩有很大一部分属于过去的开颅者,还有一部分则是来源于我。我把这份记录,只想让你知道,我的手并不干净。”
丽莎说罢,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双手的手掌,宛若手掌上沾着淋漓的鲜血。
“我当时想把自己最让人难以接受的那一面展示给你,再看看你对我会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我能明白她的想法。我如果当时看到这份档案,心理素质差一些,绝对会对她幻灭吧。
丽莎杀过人,而且还是个老手。这点,我现在得以确认。
“那个纹身也处理掉了?”
“之前是蜘蛛没错,”她邪魅地笑着,往我身边靠近,抬起头看着我,用手指在我的小腹上画着圈圈,“现在那里可是只小猫咪哦~”
我瞬间觉得下半部分有血液往其中一点集中的倾向,便马上往旁边靠了一些,和丽莎保持了一些距离。
“嘿嘿嘿,被吓到了?”
“这对心脏不好……”
丽莎有时候总是这样突然搞这种小动作,折磨我的心脏。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会引狼入室嘛。
她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又捂起嘴咯咯地笑起来。
“你好,您点的椰子鸡好了。啊这,”那个服务员看到我和丽莎此时的模样,皱起了眉头,“这是最后一道菜了,我也不会再进来了,所以情不要做奇怪的……”
“我知道了!你快走啊!”
我让他把菜放下迅速把他给轰了出去。丽莎则趴在桌子上,完全止不住自己的笑声。
这个服务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里环境相对比较幽暗,空间比较小,更何况这里还是绝对隔音的环境。小情侣之间适当调情一下,肯定会擦枪走火的吧……
“哥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丽莎这个罪魁祸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吃这份极东口味的鸡了。她看上去没从刚才的闹剧中缓过来,即便在动筷子,也还是止不住地笑。
“嗯。”
我闷着头,装作没什么事情,将一块带着椰子味的鲜美汤汁塞进嘴里。
丽莎说自己是坏孩子,可能指的是她本人喜欢捉弄别人的性格吧,特指性的方面。
我稍微对她更了解了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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