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下杭城了吗？感觉和焱都差很多呢！”
宁小小一边环顾着周围的建筑景色，一边轻声赞叹着。
而灵珑和赵月瑾则是好奇打量着街边的店铺，而夏尔薇虽然依旧紧紧跟在楚凡身边，视线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看起来倒是与百年前相去甚远呢，记得当时的下杭城并没有这般繁华。”
“是吗？”楚凡看了一眼华灯初上的城池，拉住了就要跑到街边一家点心铺子里的灵珑，“现在看来，这里大概要比焱都更加繁华呢。”
“焱都可是国都，自然是要有它的威仪在的，哪能如下杭一般三教九流汇聚，酒楼画舫不断的？”赵月瑾看了一眼楚凡，略微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
“嗯，这么说起来......”楚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着，“这下杭城最有名的莫过于茶叶美酒，以及那捞月湖上的画舫了，怎么样，小小之后有兴趣陪我过去看看吗？”
赵月瑾闻言顿时急了，连忙将宁小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楚凡的视线满是鄙夷与愤怒。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带小小姐去那种地方？！”
“那不然呢？我一个人去？”
“那怎么行？！你这样对得起小小姐吗？”
“你这既不让我带小小去，又不让我自己去，那你让我怎么办嘛？”楚凡摊了摊手，语气中满是笑意。
别说，这一路上捉弄一下小公主总是有些特别的乐趣。
只可惜赵月瑾听不出来楚凡语气中的玩笑，气冲冲地瞪着少年。
“你就不能不去吗？！”
“那怎么行？下杭城画舫上的小曲儿那可是闻名灵玄界的，不去听一次岂不是太可惜了？”
“下杭城里能听曲儿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就非得去哪等花红柳绿之地听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楚凡摇了摇头，竖起食指轻轻摇晃着，“你要听那英雄传说，大可以去那戏楼茶馆，若要听那些志怪珍奇，就得去街边小巷找找，若要听些风花雪月，那画舫可就是最好的去处了，再配上那些姑娘们一舞，那才叫讲究。”
“......”赵月瑾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只是将一双杏眼瞪得大大得，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当然了，若是小公主愿意替我舞上一曲的话，那这画舫就没什么去的必要了，毕竟这公主的舞姿可要比那画舫珍贵不知多少倍了。”
赵月瑾闻言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盯着少年，轻轻摇了摇嘴唇。
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大抵是真的要生气了。
少年想了想，轻轻抓起宁小小的手，拉着女孩继续向前方走去。
“行啦，只不过是个画舫而已，我——”
“我陪你去！”
楚凡和宁小小两人都是愣了愣，愕然地转头看向赵月瑾。
而除了对这些事情一向不怎么在意的灵珑以外，夏尔薇和霓裳看着赵月瑾的目光都充满了意外。
毕竟这一路上公主殿下可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离少年远一点的，怎么现在这上好的机会放在眼前突然就不要了呢？
“你...刚才说什么？”少年的声音略微有些迟疑。
“我说，我陪你去！”赵月瑾咬了咬牙，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看着楚凡，“你别让小小姐陪你去，我陪你去！这样小小姐也能放心了！”
宁小小心想你俩要是一起去了我才不放心了呢，难道公主殿下您不觉得您应该要比那些画舫上的姑娘们漂亮许多么？若是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多一个妹妹怎么办？
“......”楚凡微微呆愣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拉着宁小小向前走去，“算了吧，看你那表情好像是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哪还有什么听曲儿的兴致。”
灵珑和夏尔薇自然是跟在了楚凡的身后，留下霓裳和有些呆愣的赵月瑾在原地。
霓裳看了一眼赵月瑾，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以楚公子和小小的关系，他们二人去那画舫也只是为彼此添一分情.趣罢了，可你要和楚公子去了，那像什么话？”
赵月瑾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向霓裳。
“那...那就让他一个人去吗？那可是画舫啊！去了指不定发生什么呢！”
“看了公主殿下还没明白呢，”霓裳掩住樱唇轻轻笑了笑，“楚公子那是逗你玩呢，他本人对那些东西一向没有什么兴趣的，怎么您这一听楚公子要去画舫就比小小姑娘还要着急了呢？”
说完霓裳便转过身，踏着莲步款款追上了楚凡等人，留下赵月瑾还在原地有些发愣。
是我着急了吗？怎么可能？！分明是我不想那家伙将小小姐带去那种地方！
赵月瑾摇了摇头，在原地跺了跺脚，向前方缓步前进的几人追去。
在赵月瑾看来，如她的小小姐那般善良纯洁的人儿，怎么能去画舫那等花街柳巷之地呢？污了眼睛怎么办？
赵月瑾依旧认为，宁小小也同她一样，只不过是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罢了，而楚凡这个登徒子则一天天地馋她小小姐的身子，妄图将小小姐骗上床去。
楚凡朝着刚刚追上来的赵月瑾看去，结果小公主冷哼一声，转过头拒绝与少年对视。
少年笑了笑，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找找看租一方院子来落脚吧。”
“租院子？”宁小小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少年，“咱们不去望仙居吗？”
“若是三五日便也罢了，可这次咱们说不定需要在下杭城待上数月，怎么好意思再去人家那白吃白住呢？”
“待这么久做什么？”宁小小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会和坠星城一样最多不过一周罢了。
“你看那。”少年没有回答女孩的疑问，反而是抬起手指向某个地方。
宁小小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望去，在昏沉的夜色中看到的是一团高耸入云的巨大黑影。
“那是......一座山？”女孩有些困惑地看向楚凡，不明白少年的用意。
而楚凡则是笑着说道：“这座山没有什么名字，但它上面有个书院，叫清酒书院，院长是个喜欢喝酒的老头子，名声可大了。”
霓裳首先是遥遥对着那座上盈盈一礼，然后才直起身看向楚凡，“虽说夫子生性豁达，不拘小节，但公子这般编排，被夫子知道了也是不好的。”
“怕什么，真要知道他现在就知道了，那十里剑气不也没落到我身上吗？”楚凡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到。
霓裳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对着那漆黑的山体再施一礼。
而赵月瑾则在听到“清酒书院”的名号后，同样急急忙忙地对着山顶行礼，同时还拉着宁小小让她与自己一同行礼。
宁小小有些疑惑地看向楚凡，见少年朝着她点了点头，便同样对那藏在云后的山顶行礼。
在弯腰的一瞬间，女孩敏锐地察觉到有类似于视线的东西从她的身上一扫而过。
见三人都是对着那山顶躬身，夏尔薇轻轻碰了碰楚凡的胳膊，有些迟疑地问道：“楚凡，我们也要行礼吗？”
“咱们倒是没有那个必要，” 楚凡摇了摇头，“不过夫子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老头，小薇愿意的话也可以拜一拜。”
夏尔薇闻言“哦”了一声，轻轻捻起裙摆，对着山顶的方向微微屈膝，臻首微垂，像是一只低下脑袋的白天鹅。
只可惜白天鹅将自己裹在黑袍里，看起来更像是藏头遮面的丑小鸭。
楚凡看着几位女孩重新直起身子，笑着朝山顶拱了拱手，轻声念了一句“改日再来拜访。”
而灵珑见楚凡朝着山顶拱手作揖，这才连忙朝着山顶盈盈一拜。
而等到一行人重新踏起步伐，楚凡才重新开始解释。
“小小你和月瑾需要在清酒书院学习一段时日，清酒书院内保存有不少的珍奇阵法，过几天我带你上山去找夫子让他放你观摩学习，而月瑾需要学学清酒书院的水墨灵气以及那一袖十里剑气，想来夫子也愿意卖你父皇一个面子。哦，对了，要记得在小小学完所有灵阵之前领悟，不然我们可就不带你了。”
“我为什么要跟夫子学水墨灵气啊？再说了，十里剑气可是夫子亲传，单靠我父皇的面子可能还不够。”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楚凡笑了笑，“你不是想学剑吗？等你学会了十里剑气，我亲手为你炼一把剑。”
“真的？！”小公主的眼神中闪现出一瞬间的清醒，却又转变为浓浓的怀疑，“你会炼器吗？”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女孩伸出手掌虚握，随后一柄造型极其优美好看的剑在少年的手上一闪而逝。
“哪怕不怎么精通，炼一把你能用的剑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凡确实不会炼器，但他也不需要会。
他只要提供好所需的材料，然后绘制出需要的外观，他的巧巧姐姐自然会将剩下的一切工序完成。
灵剑万象，可不止是万象，化灵之后她甚至可以是万能的。
而赵月瑾则是已经被那柄一闪而逝的剑影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刚才那柄剑出现的时候，赵月瑾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血脉都在微微颤抖。
那绝对是一柄绝世宝剑，而那也几乎不可能是楚凡炼的，因为能有如此威压的神剑必然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的。
但楚凡既然能将这么一柄剑化为己用，那他一定是对剑道有着极深的造诣，那么他只要懂得一些炼器的皮毛，他也能断出一柄宝剑来！
女孩的内心逐渐被兴奋与期待填满，就连走路时的脚步都带着雀跃。
而宁小小则是看了一眼楚凡，眼神中流出一丝询问。
楚凡朝着女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被限制了，不喜欢出来，就一直没告诉你。”
女孩了然，轻轻点了点头。
夏尔薇发现之前那柄剑上的气息和在掌灵山中的那位大姐姐十分相似，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小嘴微微张开，随后又重新闭合，扬起一丝微笑。
有什么关系呢？
最终楚凡一行人在城西略微有些靠近捞月湖一带租了一间小院子，住房分配还是如同之前一般，楚凡一间，霓裳和夏尔薇一间，其余三个女孩一间。
只是就在楚凡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随后有一具温软的娇躯钻进了他的被子，轻轻抱住了少年。
“灵珑把月瑾弄睡着了，我就悄悄溜过来了。”宁小小朝着楚凡甜甜地笑了笑，媚眼如丝。
楚凡微笑，随手设下一道禁制，随机俯身吻住了女孩的唇，手掌伸向女孩单薄的亵衣之下。。
......
“唔，你轻点~”
又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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