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清酒书院的春招了，咱们也在明天上山，今天晚上就别修炼了，咱们去城里转转，放松一下吧。”
吃过晚饭，楚凡趁着几位女孩都在，就此提议。
霓裳打了个呵欠，用手指撑着桌面，“我就不去了，反正明天我也不用上山。”
“也行，”楚凡点了点头，又看向其她人，几位女孩都没有反对，比率先站起身，“那便走吧，现在正是好时候呢。”
下杭城本就人口众多，天气又逐渐暖和起来，晚饭后倒是有不少的民众或流连于店铺摊贩，或游览于杨柳青提，正是一番生机勃勃之景。
小公主从未体验过这般江南的风土人情，率先在前面在走着，从眉宇间都能看出来她此时的开心。
楚凡和宁小小等人也是不慌不忙地跟在少女身后，同样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人烟。
虽然宁小小没有和赵月瑾一般兴奋地四处乱晃，但女孩也是开心地笑着，拉着少年时不时在某处有趣的小摊前停留一会儿。
灵珑和夏尔薇互相拉着手，跟在楚凡和宁小小身后，不知在悄**地说些什么。
“呀！有糖葫芦！”宁小小拉了拉楚凡的衣袖，指向前方不远处，“楚凡，我要吃这个！”
“又吃糖葫芦？”楚凡挑了挑眉，和三位女孩一同向那位小贩走去。
“怎么了，不行吗？”宁小小微微撅了撅嘴，看了少年一眼，“除了你我就剩下这么点爱好了。”
楚凡微怔了一下，随后老脸一红，微微移开视线，“咳咳，灵珑她们都还在呢......”
宁小小笑着凑近了少年几分，双眼轻微地眯起，“那我不管，就要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楚凡无奈，捏了捏女孩的脸颊，看向卖糖葫芦的中年男子。
“老板，五个糖葫芦。”
小贩取下五根最大最饱满的糖葫芦递给了楚凡和宁小小，笑着说了句：“啧啧，年轻真好啊！”
宁小小红着脸低下了头，楚凡倒是笑着递过去一枚黄云币，“多谢老板了，我看您这不也精壮着呢吗？”
“害，我哪比得上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啊!”小贩笑着挥了挥手，瞥了一眼跟在楚凡身后的灵珑和夏尔薇，悄悄向着少年比了个大拇指，“稍等啊，我给您找找零。”
说着小贩便将那枚黄云币收起，开始数用来找零的白云币。然而当他准备好零钱抬起头时，之前的少年少女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贩愣了愣，摇晃着脑袋将零钱放下，“看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了，难怪身旁跟着如此漂亮的姑娘呢。”
从某处商铺里转悠出来的赵月瑾重新回到了几人身旁，看了一眼四人手中的糖葫芦，眼巴巴地看向楚凡。
“我的呢？”
楚凡一口咬下一颗山楂，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这一直不见人影地，我给忘了。”
赵月瑾稍微呆愣了一下，看向三位女孩。
宁小小笑了一下，朝着楚凡努了努嘴，灵珑则是面不改色地咬下一口糖葫芦，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而夏尔薇则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看向赵月瑾。
小公主重现看向楚凡，少年耸了耸肩，准备咬下第二口。
然而少女的动作更快一步，从楚凡手中抢过了糖葫芦，怒视着少年，微红着脸狠狠地咬下了半颗山楂。
楚凡笑了笑，又拿出一根全新的糖葫芦在赵月瑾面前晃了晃。
赵月瑾愣在了原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又看了眼少年手中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那一根，讪讪地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回去。
“对，对不起，还给你。”
楚凡看了一眼鲜红的山楂上鲜明的牙印，颇有几分嫌弃地撇了撇嘴，“你都咬过了，我才不要。”
说罢楚凡就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第二根糖葫芦。
“哦......”
赵月瑾见状又将糖葫芦缩了回来，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唔，好甜......”
宁小小笑着拿下一颗山楂，放进了赵月瑾的嘴里。
小公主一边嚼着嘴里的糖葫芦，一边感动地看向宁小小，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呜呜呜，果然小小姐你最好了！”
女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拉着少女跟在了楚凡身后。
灵珑看了一眼赵月瑾，朝着夏尔薇凑近了几分，悄声说道：“小薇，我看差不多了，你觉得怎么样？”
夏尔薇也压低了声音，凑近灵珑，“我觉得也是，可是小月瑾才十四岁欸。”
“那有什么，少爷和小小姐认识的时候也才十四五岁左右呢。”说着灵珑有些自豪地挑了挑眉，“怎么样？我就说小月瑾肯定挡不住少爷的魅力吧？”
“这我倒是承认，可谁能想到这么快嘛......”
一行人散着步便到了捞月湖边的码头处，那些高大华丽的画舫都已经离开了码头，只剩下些接引的小船依旧在岸边等候迟来的客人。
赵月瑾看了一眼远处湖面上灯火通明的画舫，水面泛起的阵阵波纹映照着流光溢彩，显得分外华丽。
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转身抓住少年手腕，“走！我陪你去画舫！”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凡挑了挑眉，“我不是说了只是开个玩笑吗？”
“你开的是玩笑，我没有！”女孩转身看向少年，双手叉腰，“要是不去，那我当时下的决心不久白费了吗？！”
“白费了就白费了呗，有什么关系。”少年耸了耸肩，毫不在乎。
赵月瑾在有原地跺了跺脚，再次抓住少年手腕，向着岸边的小船走去。
楚凡无奈，转头看向宁小小等人，“小小，你们要一起去吗？”
宁小小笑着朝楚凡挥了挥手，“我们就不去了，明天还要上山呢，就先回去了。”
楚凡只好无奈地跟上赵月瑾，在船夫诧异的目光中上了船，驶向某一艘画舫。
在靠近画舫的湖面上便已经可以嗅到浓郁的脂粉气和女子的各种娇嗔笑语，其中不乏一些露骨且大胆的话语。
而等到二人登上了甲板，各种穿着大胆的女子要么伴在某位男子身旁，要么在甲板上翩翩起舞，而少数一些穿着还算保守的女子则是在靠近船舱处弹奏着各种乐曲。
虽然船上声音混杂，但二人都是修仙者，对于各种声音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遗漏。
自然也听到了一些来自封闭的船舱里的声音，惹得小姑娘面红耳赤。
楚凡看了一眼女孩红透的耳尖，又瞥了一眼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素白小手，“早说了让你不要来了吧？怎么样？要不咱们回去？”
“不，不要，”赵月瑾强忍着羞耻抬起脑袋，“本公主说到做到，既然来了哪有如此狼狈收场的道理？”
而原本迎上来接待楚凡的姑娘们见少年身边跟这个虽然稚嫩却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也都是扫兴地转身离去。
而楚凡见少女坚持，也只好挑选了一处角落里还算清净的桌子，要了一壶清茶，带着女孩坐了下来。
“你，你不喝酒吗？”少女红着脸看向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几时见我喝过酒？”楚凡耸了耸肩，“我不喜欢喝酒，而你不能喝酒，所以清茶最为合适。”
“哦......”
配套着清茶倒还上了一盘精致的点心，但楚凡只是尝了一口便因为太甜放弃了，赵月瑾倒是吃得不少。
跳舞的姑娘们虽然身段高挑，腰软腿长，但终究是显得媚俗了几分，少年看得也是有些兴致缺缺。
等到赵月瑾吃完了点心，楚凡便站起了身，抛下一枚青云币，带着少女离开了画舫。
“如何？说到做到的公主殿下？”
“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了。”女孩有些颓丧地走在街上，脚步摇摇晃晃地，面色还有些发红。
见惯了皇宫内各种端庄典雅的小公主哪里见过这等火爆大胆的场面，女孩全程都是低着脑袋，眼睛一下都不敢乱看。
“虽然姑娘们身子确实很软，但终究还是差了那么几分。”楚凡倒是饶有兴致地摇了摇头，“说起来那茶倒也算不错，可惜船上脂粉气太浓，终究有些坏了味道。”
“看起来你还挺开心的。”赵月瑾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楚凡。
“那当然，”少年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见到了平日里骄傲的公主殿下这般羞怯的模样，让我如何能不开心呢？”
“你......!”赵月瑾柳眉倒竖，红着脸看向少年，又很快重新低下脑袋，“那些姑娘呢？露胳膊露大腿的，你就没什么兴趣吗？”
“那些姑娘还没你好看呢，看她们还不如看你呢。”
“唔......!”女孩猛地踉跄了一下，连忙抓住少年的手臂才重新稳住身形。
“怎么了？”楚凡有些困惑地看向少女，“这么大人了连路都走不好？”
“没，没什么。”赵月瑾声音微微有些慌张，连忙松开了少年手臂，快步向前方走去。
这家伙，搞什么突然袭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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