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王也向许时安敬酒,道:“贵妃娘娘舞姿绝妙,更有七窍玲珑心,本王敬酒一杯,以示钦佩。”
许时安含笑与他客气几句,喝下了一杯。
这下可糟了,姜侧妃不乐意了,生气道:“夫君怎能在妾身面前夸赞别的女子呢?哼。”说完,她竟离开座位负气出去了,这一幕可是看呆了众人,许时安也尴尬了起来。
宁王见自己把爱妃惹了,想追出去,又迟疑的看了看四周,犹豫不决。
李承潇看了一眼静坐着的粉衣女子,不避讳道:“九弟,你这娇滴滴的侧妃可真费事,朕都替你累得慌。”
宁王笑道:“皇兄,这样的美人才有趣呢,我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李承潇听完,忍不住朗朗一笑:“你有点出息行吗?你给朕坐着,不许追出去,她若不乖乖回来,朕自罚三杯!”
宁王苦笑一下,坐了下来,只是眼神还时不时的看向大厅外。
这时,一直规矩安静的粉衣女子却说话了,她对李承潇娇嗔道:“陛下真不会怜香惜玉呢,姐夫与姐姐情深,陛下却偏要棒打鸳鸯。”
许时安这一听,才知粉衣女子的身份,原来她是姜侧妃的亲妹,宁王的小姨,这宁王也当真有趣,进京竟同时带着侧妃与小姨。
李承潇听完粉衣女子的话,无谓的笑了笑:“棒打鸳鸯算什么?惹急了朕,朕还乱点鸳鸯谱呢。”
粉衣女子听完,咯咯笑了起来,笑完又追问道:“陛下怎么个点法呢?”
李承潇的俊眸意蕴幽深,往宁王那里瞄了几眼,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宁王见状,急道:“皇兄,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可不能乱想啊!”说完,他又看向粉衣女子,道:“湄儿,你可别再乱接话了,惹到了皇兄,下不来台的可是你。”
那叫姜湄儿的女子吐了吐舌头,多了几分娇憨,语气却不甚委屈:“姐夫说的是,湄儿说不过陛下,才几句言语就被陛下占了上风,将湄儿欺负了去。”
话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边,楚逸风的夫人却不是很高兴,方才姝贵妃献舞时,某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叶蓁蓁想罢,又去拉楚逸风的衣袖,道:“夫君,妾身也想出去走走。”
楚逸风见她仿佛又不对劲了,道“你又怎么了?”
叶蓁蓁道:“没怎么,出去散散酒气。”
楚逸风无奈道:“去吧,别走丢了。”
叶蓁蓁见状,越发委屈,起身离席了。
众人接着谈笑饮酒,宁王心不在焉,李承潇打趣道:“九弟,话说宇文家出情种,如今看来,敢莫是咱们李家也出了情种?”
宁王听完此话不服气了,道:“皇兄何必取笑我,皇兄自己就是情种。”
李承潇听罢,喉中一堵,恼羞成怒道:“罚酒罚酒!喝完五杯,允许你去追你的侧妃。”
宁王听罢,浑身来了力气,连倒连喝,没一会儿,便喝完了五杯,道:“皇兄,那我可真去了?”
李承潇挥了挥手,宁王笑着起身,还没走几步,门口处已经闪进来一道倩影,姜侧妃果然乖乖回来了,她奔进宁王怀里,委屈道:“夫君果然是不要妾身了。”
宁王见爱妃主动回来,心里欢喜,连忙拉她坐下哄了起来。
许时安见状,心里佩服她,能将一个男子如此拿捏也是本事了。
不多时,叶蓁蓁也回来了,只是她的眼明显的红肿了起来,她回到座位后尽量低着头。
许阑珊关心道:“楚夫人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眼都红了,该不是本宫招待不周,怠慢了楚夫人?”
楚逸风也跟着看了看身侧的她,又头疼起来,道:“皇后问你话,你说便是。”
叶蓁蓁轻声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妾身无事,只是风大眼里进了沙子。”
“是吗?怎么这么严重?要不要传太医来?”许阑珊问道。
这时,姜侧妃忽然插话,对叶蓁蓁道:“哎呀,好了好了,不就方才说了你几句吗?有什么好哭的!”
众人再度安静了下来,这突发的小状况又是哪一出?
叶蓁蓁听完她的话,眼泪又出来了,轻声道:“辱人者自是不知其辱,妾身与侧妃娘娘又没有新仇旧恨,侧妃娘娘何苦辱骂臣妾出身卑贱?”
姜侧妃不乐意:“我正伤心呢,你忽然出来,是你先吓到我的。”
叶蓁蓁越发委屈:“妾身并非有意的,侧妃娘娘何必刻薄。”
“住口。”楚逸风忽然出声,叶蓁蓁无措的望着他。
众人也都看向了楚逸风,此时大家也都大致明白发生了何事,心知楚逸风呵斥了夫人,大抵是要息事宁人。
可下一刻,楚逸风在众人瞩目下,竟自腰间取出了一枚闪着寒光的三棱箭头,他一边打量着箭头一边缓缓递给了叶蓁蓁:
“来,为夫教你,往后别的女子若再嘲笑你的出身,你便用为夫这专用的箭头对付她,不必心慈手软,出了什么事自有为夫给你扛着!”
话落,宁王那边传来了哭声,姜侧妃倚在宁王身上嘤嘤哭了起来:“啊…我…好怕……”
这下子宁王又不乐意了,猛一拍桌站了起来,怒道:“楚逸风!有你这么惯女人的吗?你吓坏了本王的爱妃!本王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有你怕的人了!”
楚逸风悠闲的喝着酒,不屑道:“宁王,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的女人能惯的目中无人,我楚逸风的女人怎么就不行?
再说,英雄不问出处,女子不计出身贵贱夫家贵重抬举即可。你家侧妃无故辱我夫人,伤我颜面,我吓哭她算什么?”
话落,姜侧妃哭的更伤心了,姜湄儿也连忙哄起了姐姐。
宁王越发震怒,“唰”一声拔出佩剑指向了楚逸风,道:“楚逸风,休要猖狂!你眼里还有没有君臣二字?”
楚逸风不客气道:“陛下为君,楚某为臣,你算什么?”
秦相国看着这一幕,头都大了,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两位活佛又杠上了!
每年李承潇的生辰,那两位只要碰面都能杠起来,一杠就是七年,两人同岁,十八岁开始杠到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两人谁都不改乐此不疲,直到今年,果不其然,还是闹不到一处。
至于那两人不和的原因,秦相国猜测,是为了在李承潇那里争宠,宁王认为自己是皇子,又是李承潇的亲弟,他不满李承潇重视楚逸风这个外人多过他,更看不惯楚逸风的冷傲。
可偏偏楚逸风胆比天壮也不吃素,根本不让他分毫,两人这才在漫长的战争里一去不返。
这边,战火还在蔓延,秦相国回过了神,连忙出声劝了起来:“哎呀呀!两位息怒,息怒啊!楚逸风,宁王远来是客,你少说几句。”
宁王怒道:“秦相莫劝!今日本王必不饶他!”
秦相国又赶紧来到两人中间,劝了起来,劝了半天又看向了李承潇,却见李承潇竟抱臂悠闲的看着热闹,秦相国急道:“陛下,您赶紧评评理啊!”
李承潇好整以暇道:“相国,你让开,让他们打就是了,谁打赢了谁就有理。”
宁王一听,看向李承潇,委屈道:“皇兄,他只是臣子,却如此对我,皇兄怎么也不帮我?”
李承潇道:“你要朕怎么帮?跟你一起揍他?算了,朕打不过,你本事大你上,打赢了朕重重赏你。”
宁王急了,叹了一句:“哎呀!你是不是我皇兄!”说完,他提剑对着楚逸风冲了过去。
楚逸风腕力一动,向他丢去了手里的酒杯,宁王马上用剑一挡,酒杯在剑身上顷刻碎裂,宁王被那力道击的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姜侧妃连忙迎了上去扶住他,拉着哭腔道:“夫君,不要打了。”
说完,她又看向李承潇,道:“皇兄,这可怎么办呢?皇兄快说句话吧,妾身都要怕死了。”
李承潇斜睨了她一眼,道:“祸是你惹出来的,你看应该如何收场?”
姜侧妃美眸一转,连忙对着叶蓁蓁道:“快劝劝你家夫君,我给你赔礼致歉就是了!”
“绾儿,让开!本王不许你纡尊降贵!”说着,宁王再次冲了上去。
楚逸风见状,一跃而起,却未拔剑,只空手赤拳与他周旋,两人在大厅中间缠斗起来。
这边,姜侧妃又急道:“楚夫人,是我的错,你赶紧劝劝你家夫君,不要让他伤了我夫君。”
叶蓁蓁本就老实心软,此时见这情景,也想息事宁人,便对楚逸风道:“夫君,你快别打了。”
楚逸风边打边道:“好!不打了,为夫即刻拿下他!”说着,楚逸风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宁王,将他压制的动弹不得。
姜侧妃见状,又急着往上冲:“楚统领,你快放开他我给你们道歉就是。”
楚逸风不理她,看着身下的宁王,道:“还打不打?”
宁王骂了起来:“楚逸风!你欺人太甚!”
两人依旧僵持着。可云晴公主却被这场面吓的哭了起来,静贵妃连忙与李承潇说了一声,便领着两个孩子快速离场了。
这边,姜侧妃不敢碰楚逸风,又对李承潇娇声道:“皇兄,您快管管吧,妾身都道歉了,还要怎么办啊!”
李承潇见闹够了,这才出声,不容置疑道:“都别打了,松开松开,谁若再动一下,谁的夫人就扣押在宫里一个月!”
李承潇此令一下,楚逸风这才放开了宁王,两人都不再动弹了。
宁王爬起来搂着姜侧妃安慰了一番,又看向楚逸风不服道:“本王打不过你,酒总能喝过你!来!应战!输一次喝五杯!”
楚逸风见他惨败,有心给他挽回几分面子,他好歹是王爷,又是李承潇的亲弟,此时打完了气也出了,便道:“宁王海量,楚某认输,回头喝的烂醉如泥,夫人又该骂了。
宁王一愣,旋即解恨道:“楚逸风!你也有今日啊?便该让人家骂才是!”
楚逸风不再理会他,向李承潇行礼告退,李承潇不乐意,言简意赅道:“你们两人谁也不许走。”
说完,他又认真道:“好了好了,两人对饮泯恩仇,相国,你亲自给他们斟酒,再亲自送到他们手中,若还是不喝,朕再亲自来。”
李承潇此言看似是客气,实则是施压,那两人心里都明白,便乖乖接过了秦相国的酒,两人对饮,也不尴尬,若无其事的喝了下去。
秦相国见那两人的样子,就仿佛是按以往的规矩终于办完了正事后都舒坦了一样。
李承潇这才满意,又道:“姜侧妃与楚夫人也对饮一杯。”
两人女人更是不敢违抗,便乖乖拿起酒杯对饮了。这场突起的风波总算被李承潇收了场。
宴饮继续,很快又融洽轻松起来。
许时见时机也到了,便起身对李承潇道:“陛下,接下来臣妾还特意安排了一个节目,还请陛下一观。”
李承潇转眸看她,他的眸中似有星海一片,熠熠生辉,他的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好。”
许时安收回目光,让樱枝出去通知节目可以开始了
大厅中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姝贵妃一出手必定不凡,都面有期待看向门口处。
片刻,几个装扮好的戏子恭敬的走了进来,一个男子扮着皇帝,两个女子扮着嫔妃,还有两个男子扮着太监。
戏曲敲敲打打的开始了,几个戏子演说了起来。
众人兴致勃勃的看着,看到一半,都看明白了,那演的原来是一段嫔妃争宠勾心斗角的戏码,讲的是一位嫔妃收买了总管太监,要他假传另一位嫔妃的命令不给自己分发银碳,然后她再让皇帝知晓此事,于是那位嫔妃便被她算计的蒙冤失宠,而另一位副总管太监却胸有正义,将此事告知了蒙冤的嫔妃……
戏还在演,许时安用余光一直打量着阮清昀,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难看,就连端着茶杯的手都轻颤了起来。
没错,那几个戏子演说的故事正是她和阮清昀的银碳之事,她将此事利用那几个戏子淋漓尽致的演了出来。
而这出戏只有李承潇,阮清昀,还有她,三人能看明白,心里清楚,其他人都只当赏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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