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鲁特的祝福,具有起死人,肉白骨一般的奇迹力量。
这一点从艾密奈的身上得以显现。
原本可以致阿诺德于死地的伤势,在绿色光芒的照耀下迅速好转。
淤青的地方迅速恢复,阿诺德忍着剧痛,将骨折的地方连接回原来的位置。
嘴角的伤势也迅速愈合,肿胀的脸颊渐渐消肿,扁平的鼻梁最后也如同充气一样变回笔挺的状态。
“当人受过伤,才知道健康的身体有多么重要。”阿诺德做了一圈舒展运动,然后感叹。
“那么,可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艾密奈扫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乔伊斯·林奇,和站在旁边的莱斯特·珀莉。
“没什么,就是塔特尔在我快被打死前打晕林奇,然后莱斯特·珀莉进来了,仅此而已。”
阿诺德若无其事的说。
“能把快被打死说的这么轻易,我怀疑你经常有这样的经历。”
艾密奈听得出来阿诺德似乎对珀莉有不满的情绪,但她没在意。
话说自己也和她没多少牵扯,就是救了她两条命而已。
对于救人如喝水一般自然的艾密奈,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放心上。
“不过,你把徽章拿到手了?”
她看到阿诺德手里的东西。
“你也干的不错,把文件带来了。”
阿诺德看到艾密奈手里的文件,点了点头。
“只不过,我没说要把柯塞·本打晕哦?”
“太弱了,原本以为可以和我打一架的,结果不堪一击。”
她没开玩笑,确实是不堪一击。
被艾密奈一记重踢没爆头的人屈指可数。
“不愧是你,暴徒大人。”
看着融洽的开着玩笑的两个人,莱斯特·珀莉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如今自己家的两位贵族通通被打晕在地,而且家里被洗劫的情况。
“然后呢?”
艾密奈看向珀莉。
“现在请求城主大人放我们一马?不要把我们的恶行传的整个拉塔多城人尽皆知吗?”
阿诺德轻蔑的笑了。
他拿过艾密奈取出的信封,一张张翻过去。
“不需要,因为证据就在这里,可以证明乔伊斯家族和部落平原与渴血教的交易的内容,也就是说这几日发生在拉塔多城的所有事情和我们无关的证据。”
“渴血教?”
艾密奈歪着头。
“呃,这又要牵扯到柯塞王朝的历史了,我们之后有的是时间讨论。”
阿诺德摆了摆手。
“话说,柯塞·本先生应该快醒来了吧?他不醒来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难办。”
艾密奈犹豫了一下,一道水流从她指尖钻出,打在柯塞·本的脸上。
就好像这是通用的把人叫醒的方式。
“唔……”
柯塞·本悠悠转醒,他捂着额头,迷茫的坐起来,环视一周。
“发生了什么?”
在确认目前状态的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阿诺德和艾密奈面面相觑。
“那个……”
艾密奈尴尬的准备解释。
“算了,就让柯塞·本先生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还不急。”
阿诺德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信封递给柯塞·本。
“今天晚上,我会再来拜访的。”
指望柯塞·本现在理解情况有些困难。
因为艾密奈似乎把他直接踢到短暂性失忆了。
阿诺德摇摇头,把徽章揣入兜里,朝着门外走去。
“回去了,艾密奈,你和我还有事情要做吧。”
艾密奈松了口气,至少不需要和阿诺德道歉了。
“那个……”
在阿诺德就要踏上台阶的时候,珀莉突然开口。
阿诺德停住脚步。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对不起。”
珀莉低下头。
阿诺德没有回答,接着往外走。
此时,阳光明媚,清风吹过阿诺德的脸颊。
阿诺德叹了口气。
艾密奈不知道他叹气的原因。
“为什么她要道歉?”
艾密奈问道。
阿诺德黑色的头发沾着血液,他烦躁的把头发捋顺。
“谁知道。”
仔细想一想,其实刚刚的自己确实是由于莱斯特·珀莉对两人不公正的待遇导致回归理性思考的。
也就是,抵达了即将触犯原罪:嫉妒(envy)和愤怒(wrath)的边缘。
不像话。
阿诺德握紧拳头,然后慢慢松开。
圣人之魂(Saint’s soul)差点为这一点小事失去资格,自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他们如同昨日的行为一般,朝着山下走去。
而在这时,塔特尔小跑着回来,与阿诺德的视线相对。
“你……”
塔特尔显得膛口结舌。
阿诺德看到他旁边的白色长袍的年迈老人,自然明白他的目的。
“谢了,塔特尔,似乎不需要治疗了。”
阿诺德苦笑,拍了拍艾密奈的肩膀。
“不过建议还是去看一下柯塞·本先生,他可能有些……嗯,脑袋上的问题。”
面色尴尬的塔特尔点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他露出警惕的神情:“你还是罪犯。”
“准确的来说,我已经找到自己不是的理由了,而且交给柯塞·本先生,所以我现在准备离开。”
阿诺德自然的说道。
“再说,如果我没有证明,你可以再之后给我加一条畏罪潜逃的罪行,所以丝毫不需要担心。”
说着,他绕过两人,继续向下走。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有关证据的。”
“你说的是你拿出来的那些信件?”
“对。”
“不全是真的。”
听到阿诺德的话,艾密奈奇怪的说:“那你不怕真的被以畏罪潜逃抓走?”
“渴血教和部落平原的信件,里边再三的提到乔伊斯家族的名字,只要不是白痴都可以看得出来乔伊斯家族和那样的组织有关,也就是说,他们没有理由抓着我不放了,因为给我扣帽子的乔伊斯家族如今成为莱斯特家族必然会驱逐,或者消灭的存在了,而柯塞·本,看到那些信件自然也明白这一次应该收拾的家伙是谁了。”
阿诺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乔伊斯家族,应该离开历史舞台了。”
阿诺德神情冷酷,这样的事情如同不是他一手操办的。
“放心,接下来我们就回去把妮娜的灵魂交还给她,这样事情基本就告一段落了,是时候把视线真正转移到王身上了。”
“花费这么多心思,却有一半都是在做无用功……我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无所谓了,接下来拉塔多城是什么样与我无关,只要王还在,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看着已经和以往有些不同的阿诺德,艾密奈陷入沉默。
她早有这样的感觉,早就知道阿诺德的灵魂披着一层伪装的皮,如今只是把那一层善意,那一层谦卑脱了下来。
就是现在,让艾密奈感觉不安的这个人。
明明没有力量,就连普通人都可以把他打到半死的阿诺德,现在散发的气息让她感受到忌惮。
“反正也无事可做,我就和你讲一下渴血教吧。”
阿诺德摸了摸头。
在路上他已经用袖子把脸上的血迹擦试过了,却依然有血痕残留。
“渴望血脉的人组成的组织,就是渴血教。”
他言简意赅的讲道。
“你知道,他们渴望的血脉是谁的吗?”
阿诺德回头看着艾密奈,脸上露出平淡的笑容。
“难不成,是王的吗?”
艾密奈有些不敢确信的回答。
“对了。”
阿诺德点点头。
也不难猜测,渴望血脉,就是渴望血脉的力量,之前阿诺德提起过王的血脉具有恐怖的力量,十拿九稳的答案。
“他们妄图王的力量,甚至想通过血脉让自己成为这片大陆的王,不过这一切在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彻底化为乌有。”
艾密奈打住了阿诺德的话。
“一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指什么?”
阿诺德毫不在意的反问。
“嗯……就是王的存在消失的原因。”
艾密奈斟酌一会儿,开口。
“全死了。”
阿诺德简单的回答。
“什么?”
“全死了,所有含有王那被诅咒的血脉,开始剧烈燃烧,让所有可以成为王的人被那诅咒的血脉燃烧至死。”
阿诺德已经走下山丘,回头看了眼城主府。
“那次事件,所有的血液重新回归一个人所有,而那个孩子,直到百年后的现在,才被发现。”
“她就是你要找的王吗。”
艾密奈接过话茬。
“没错,渴血教的来源就是这样,在这一百年,他们失去了对王的血脉的追求,而其对人的血的研究却还存在,他们转而开始对那些有珍贵血脉的人动手。”
他们朝旅馆前进。
“例如莱斯特·尼法的血脉,而他们研究的成果也确实不容小觑,就如同……”
阿诺德端详着手里华丽的徽章。
水滴状,血色的红宝石看样子异常迷人。
“梅林·妮娜。”
“……”
“虽然这么说,但是妮娜身上没有丝毫莱斯特家族的血脉,这你尽管放心,渴血教在她们身上做的是不同的实验,也是由不同的人做的,而且时间差度也非常大。”
但是这足以看出渴血教隐藏之深,以及其对国家根基之动摇之大了。
艾密奈不寒而颤。
如同跗骨之蛆,拉塔多城差点就陷入与之有关的乔伊斯家族之手。
到那时候,这座城市可能会成为人间炼狱。
成为渴血教的人体实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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