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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变奏曲

第四十二章 变奏曲

大厅里的人都被信魔的举动吓了一跳,就连不夜光也没有预料在内,他右手握在刀柄上向前垮了一步,想要把信魔拉回来。可站在西蒙国王身后的霍吉尔显然不喜欢不夜光做出这种行为,他也伸出一只脚来绊住了不夜光的脚步,另一只手将信魔推到了身后。

“原来佩戴红色腰带的亡国之子真的还活着,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藏身。您还真聪明呢,陛下。”信魔绑着双手,回过头去望向国王。

“别把私人恩怨带进这种时候,如果在上次谈话后你仍然想要打的话私下我会找奉陪的。”不夜光在霍吉尔身旁小声说。

霍吉尔什么都没说,只是松开了手倒退到信魔的身旁,抓紧了他的肩膀带到了国王身边。

不夜光的部下们似乎很不满意这种做法,但碍于身份并没有大吵大闹,身为领袖的不夜光也压制住了愤怒,收起出鞘一半的长刀,转了一圈走到了国王前方的不远处。

“该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小子。带上你的军队回到你的家乡吧,但要把这家伙留下来接受我们的审判。”西蒙国王放在左面扶手上的手掌抬起了一根手指,指着信魔。

“可陛下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必须带他回去交差,除非您接受我们之前的提议。”不夜光走近一步说。

“我给你们一部分人可以随意在这宫殿内通行的唯一原因就是在抓到这混蛋后立刻让你们赶过来,然后可以滚回北方中央的那片地方。”国王一字一句的说,看起来很不高兴,眉毛上方的抬头纹都叠了起来。

“哪怕您认为如此,我们还是要完成任务,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即便是您,西蒙陛下。”不夜光丝毫不退让,坚持要带信魔离开。

国王开始有些头痛,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继续回应不夜光的观点,为了未来的王国发展,他必须忍耐下去,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与健康。但这一点对他火爆的脾气来说,确实很难做得到。

双方依然无法为这件事到底该如何解决而定下议论,除了国王也没人可以做出决定,即便福克西纳跟格伦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却从未告知彼此,更加没有告诉他们的国王。

“不如我给你们第三个选择。”有一个人打断了这场争辩。

他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个人的身上,不出不夜光的意外,那人正是信魔。

“你这混蛋害死了多少人,知道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霍吉尔走过去对着信魔的鼻子狠狠打了一拳。

国王什么都没说,默认了霍吉尔的做法,同样也代表了自己对信魔所作所为的怒火,让霍吉尔代替自己给那混蛋来上一拳。

“为什么你要解除自己的武装,然后自投罗网?你的人偶们呢,那种魔法即便在这里也应该可以用吧?”不夜光拽起了倒在地上的信魔,带着挑衅的口气逼问着他。

其余的几个在场者都认为信魔仍然很危险,包括霍吉尔在内也这样觉得,他想要走过去拉开不夜光,但被西蒙国王拦了下来。

“他在挑战那家伙的底线,让他继续这样做。”国王小声说,吩咐霍吉尔退下。

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夜光继续细声刺激着信魔的软肋,一些只有他知道的情报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处。

“我记得你叫内墨对吧?他们告诉过我你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曾发疯烧了自己屋子,因为你妻子为了其他男人离开了你,对吧?”未到二十岁的不夜光就曾经做过审问犯人的工作,在刺激别人的时候,那毒舌也同样不输于自己深藏不露的武艺。

信魔看起来并不好受,目光避开了不夜光的眼睛,急促的喘着气息,鼻翼上的肌肉也开始配合眉头抽搐,愤怒在他心头一点点积聚起来,然后就像烈火一样蹿升。

“够了!”信魔大喊,用力挣脱了不夜光的双手,狠狠的将自己摔在地上。

他哭了,红肿的眼角流出的泪水在地面浸湿了他的头发,过程中没有嚎啕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有默默的哭泣。紧闭着双眼,让自己的悲伤从泪水留到这世界中去。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来这里。”不夜光加重了语气。

信魔没有回答,面部朝下继续哭着。

“看来我们问不出什么了,这个男人的精神或许已经被你搞垮了。”国王再次张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不夜光听到。

“那就把他关起来,我本来也不指望能那么快的就问出什么。您觉得如何,西蒙陛下?”不夜光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语气冷酷但并没有轻蔑的意思。

“很好,我很高兴你能做出一个让我也满意的决定,就把他关起吧。”国王带着满意的回答道。

卫兵们很快的就开始动手将信魔带了下去,信魔也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这里,余下的一群人在原地看着对方,气氛有些尴尬但好在并没有维持太久。

国王先张嘴说:“你不担心所谓的魔法帮助他逃脱吗?”

“手铐上的符文可以驱除一切,没必要担心。比起这个一点,我更想知道陛下您打算怎么做。”不夜光问。

“很简单,审问他然后公开处刑,这是对因他而死的人的缅怀。相信我,你们一定没机会把他带回去。别浪费时间在试探我的底线。”国王站起来,打算离开。

“您不能这样做,西蒙陛下。内墨是我们的重要犯人,您应该尊重联合帝国的意愿!”不夜光追了上去,但却被卫兵举起的长戟拦了下来,他清楚不能再往前一步,即便是挪一下都可能被人砍杀。

“致远花从不是联合帝国的一员,过去不是,未来也不是。”西蒙国王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离开了大厅,消失在王座后方的小门里,福克西纳与格伦王子都跟在他身后,霍吉尔则走在最前方。

大厅很快就清静下来,在场剩下的人只有不夜光和他的部下们以及躲在他们看不到地方的卡尔斯王子。

“团长,这样真的可以吗?洛夫克拉夫特肯定有什么计划在酝酿着。放任不管的话说不定国王的安全会受到威胁,随便这样默认他们的做法不但无法向上方交差,也显得太过草率,会让他们看出我们的破绽的。”一个部下提出了质疑,很显然他对不夜光这个年轻人的决策有些无法信服。

“的确是如此啊,团长。我们的任务是活捉洛夫克拉夫特回去,直接交给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太合适,比起这些外行人,曾经参加女巫狩猎的我们更擅长对付那种人。”另一个人在一旁说。

不夜光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做法,并且解释给自己的部下听:“想要强攻把他抢下来的话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洛夫克拉夫特的阴谋得逞,或许他就有机会自己逃出来,到时候再捕捉他。等尝过苦头的国王陛下意识到洛夫克拉夫特的威胁,就会跟我们合作了。”

“在那之前呢?”有人问。

“安静的等待,在王宫周布下埋伏,别让人发现。”不夜光小声说。

部下们得到了一个合理的回复后便停止了质疑,对不夜光的领导能力有所怀疑的那一人也闭上了嘴,静静的跟随不夜光一起按照原路返回。

走在最前端的不夜光,看起来略显矮小,面部姣好如女孩一般,一头长发和特殊的刘海也让人毫不觉得像是身后那群彪形大汉的首领。可他那锐利的眼神与端稳的胸膛偏偏在气势上压住了他们,以他为首的队伍非常从容,没有一丝不安。

只是他们似乎忽略了某个人的存在,躲在远处等待的卡尔斯王子几乎听到了所有内容,即便那些言语不清晰还很模糊,但他仍是听到了。

在不夜光与他的部下离开的那一刻,卡尔斯立刻从被凿开用于摆放雕像的墙洞里跳了出来,试图从王座后的大门越过,追上父亲的踪迹,结果却发现大门已经被锁死。他唯有跑回远处的小门,从那里兜远路重回王宫后方的贵族休息区。

不久前离开了的国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私人房间,跟随一同进入的他还有他的长子格伦,也就是摄政王与未来的继承人。

他在霍吉尔的搀扶下坐到了自己专用的摇椅上,终于轻松躺在了那上,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霍吉尔。你可以回去了。”国王难得的表示了感谢之意,对于他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讲,霍吉尔无微不至的关照如同他的儿子一般,让他享受到身为帝王家无法体会的家族之情。

“是的,国王陛下。”霍吉尔就此离开,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余下两父子,格伦与西蒙两个人对视着,一个站在他面前,一个坐在椅子上。

“该好好谈谈了。”西蒙先开口说。

格伦明白到西蒙留下他一人的原因,为了掌握主动权,他在西蒙说主题之前便表示自己的观点:“我会听你的,跟贵族女子结婚,但我必须先娶梅做我的第一任合法妻子。”

“这就是你的最终回答?”西蒙非常失望,两人所预期的目标和条件都无法达成一致,这样下去的结果,会令西蒙逼不得已的去实现曾说过的话。

“你不能伤害梅,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格伦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父亲说话,即便他们从小到大交谈的次数都不是那么的频繁。

西蒙被这一句话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谈及的问题,如同被利刃突然刺穿肺腑一般,猛然坐了起来。

格伦察觉到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有多么的过分自私,带着羞愧的语气说:“抱歉,我不是要否认你跟弟弟。”

“最重要的?不!你最重要的东西不是那个女人,也不是我和你弟弟,对于你这个未来的国王来说,这个国家才应该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也将是你未来要花一生时间去爱的东西。”国王纠正了他的说法,显然不是因女人的问题而生气。

“我......不想做这些,我想更自由。”格伦像是被教训了的孩子一样,很不自然的站在西蒙眼前。

“渴望自由或许是你的本性,但你却依恋权力,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西蒙伤心的讲,比起平时火爆的他要忧伤无数倍。

格伦沉默不语,他实在说不出什么东西。曾经使人刺杀弟弟的他,现在面对父亲的暗示,几近无地自容。

“你是个幼稚的孩子,哪怕到了这个年龄也一样。羡慕自己所没有的而又嫉妒别人,甚至会演变成憎恨,更加容易被某些别有用心的老狐狸利用。但我很清楚那不是你的本质,也并不一定是你必须要追求的东西。像冰层一般,只要有足够的热心就可以融化你有点冷酷的心,让原本的你清醒过来。”西蒙很平淡的说。

“还能回到过去吗?”格伦问自己的父亲。

“没东西可以让时间倒流,所以你必须懂得珍惜。尤其是你的弟弟,他比起你还要天真,你必须学会保护他还有属于你的东西,只有你们两个必须齐心合力才可以延续王族还有这国家。”西蒙回答。

“你所给予给他的爱,注定不能给我吗?”格伦再次问。

“我是你的父亲,不是母亲。我能给身为长子的你的东西,也就只有权力和责任感。不要去嫉妒卡尔斯,难道你忘了过去的兄弟之情了吗?”西蒙质问他。

格伦没有回答坐在椅子上的父亲,打开了卧室的大门,回头看了憔悴的西蒙一眼,便走了出去。

西蒙咬了咬嘴唇,看着自己床前挂着的妻子画像,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扫视着周围,当目光停在桌子上的时候,西蒙发现早上已经关好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了开来。他有些生气,想要呼唤侍者来责骂,却发现窗户旁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种纸质物,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封信,发黄的羊皮纸上印着带有漂亮花纹的的封口漆,右下角还特意写着收信人与作者的名字:西蒙陛下收,你忠实的内墨·洛夫克拉夫特

山体内的审问室中,正关押着这国家最危险的囚犯——信魔,他被吊在一根柱子之上,双手扯的高举过头,脚下却无一物让他可以立足,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着他,鲜血也从手腕的伤口流淌到白色的袖子上,可他依然沉默,哪怕被九尾鞭抽打了十几次,也没嚎啕求饶。

这审讯犯人的地方并不那么阴森恐怖,也没那么血腥,只是非常闷热,加上封闭小屋内还存在着一座烧火用的炉子,在这地方里没人不大汗淋漓。负责审问信魔的两名狱卒也被迫忍受着高温,只穿了长裤带上头套光着身子在屋内徘徊。

在黑色头罩下不停审问信魔的两人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开始拿起烧红的烙铁在信魔垂低的面前摆弄,想要吓一吓这个瘦弱的犯人。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说出来!要不然别想活着离开。”身材较胖的审问者吼着。

信魔没有回答,还是低着脑袋看着他们的脚下。

“告诉我们,我们就可以让你以从这东西上下来,再给你一大杯的水,这可是很不错的条件,尤其是对于你这种犯人来说,我们可要保证你活下来才行。”较瘦的人用温和的声音讲。

听到这句话的信魔有了一点反应,他的脑袋微微抬起,眼珠向上一瞟然后又低了下去,开始笑了起来。

“让我在给你点颜色看看。”胖审问者撩起信魔的衣服,烙铁对准他的肚子想要贴近过去。

“等等,他好像有话要说。”瘦审问者拦下了胖子。“说吧。”

“你们很有趣,一胖一瘦。很经典的组合,只不过在我的故事里从来没遇到过。”信魔说起来的时候嘴角是笑着的。

“不喜欢吗?”胖审问者嘲笑他,又用鞭子抽了他的右肋。

“或者只是让你意外而已。”瘦的问。

“典型的红脸与黑脸,好人和坏人,老套但的确是最经典的模式。”信魔继续自言自语,针对眼前的两个人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想死吗?混球?”胖审问者给了他一拳。

挨了一拳的信魔并没退缩,依然自我的讲:“你杀不了我,应该说你们不能杀了我,对我来说你们只是一群想打探我消息的死人,但对你们来说,我是重要的囚犯,你们的工作是审问我,但不是杀死我,因为你们不是刽子手。如果我死了,你们会倒大霉。即便我落在你们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一个,可比起一个你们眼前的杀人魔来说,你们却更害怕下命令给你们的人,真讽刺!”

“难道你还想继续吊在这?”瘦审问者带着点火气的讲。

“想让我说出你要的东西,就诚实的面对我。我非常清楚你身上可没有钥匙,那个肥猪身上也没有,这东西根本用不着钥匙来打开。”信魔大笑起来。

“是的,这东西叫赎罪锁,专门用来惩罚罪大恶极的人,没有钥匙可以打开,也不需要钥匙。只不过用东西固定住,想要打开就必须爬上去扭动螺栓,犯人被吊着的时候永远爬不上,没有地方立足的犯人只要向上用力就会承受全身的重力,能支撑的就只有另外一只手,当他们冒着手腕断掉的风险摸到螺栓时,就会发现只有两只手才可以打得开。当然,绝大多数时候只要调整锁链的长度就可以让他们碰都碰不到,所以我更喜欢叫这架子为绝望锁。”瘦审问者变换了之前相对和善的面部表情。

“罪人们想要赎罪却陷于绝望,既无法堕入深渊又脱离不了世俗的枷锁。”信魔停止了笑声。

“想好了吗?”胖审问者的烙铁已经贴近了信魔的皮肤,离得远远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非凡的热量。

“在我的裤兜里,有一封信,你想知道的资料全在那。”信魔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又低下了脑袋。

瘦审问者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那封信件,打开后却倒不出在信封中的信纸。情急之下晃了晃似乎发现里面藏着什么,便举高了信封,想要从下方的空隙中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

信魔突然跳了起来,即便他的双手被拷在链环之中,仍旧在没有任何支点的情况下跳到双脚与审问者面部平行的地方,对着瘦审问者手里的信封狠狠踹了一脚,里面藏着的东西也一同撞到了他的脖子上。

还没等胖子反应过来,信魔就用再次接着手腕的力气支撑起整个身体,用双脚夹住了胖子的脖子,狠狠一推撞到他身后的火炉当中。

烧的正旺的火炉接触胖子的一瞬间就把他的皮肤变成了熟肉,将他整个人黏在烧红的煤炭上,身体的水分与肥膏在此时也都变化成了蒸汽和燃料,连同白烟从他背后漂浮而起。

起初,胖子还非常痛苦的叫喊,但没几秒就停了下来。显然是因为高温已经烤熟了他的背肌以及内部的脏器。

瘦子还倒在地上挣扎,他不能像胖子一样喊出来,因为藏在信封里的开信刀被信魔一早就用混了水的树胶黏在里面,晃得越快树胶便溶解的越快,直到脱离原本的位置,朝下滑动然后被信魔一脚踢出,如钉子一般刺穿了瘦子的喉咙、气管与声带。

被刺穿不怎么锐利的开信刀刺入颈部的瘦子在地上胡乱蹬腿,难以忍受的疼痛与不舒适感使他无法冷静,口水与血液在他的脖子和喉腔里翻滚并且完全没有任何停下的可能。

当他终于能集中精神观察周围时,胖子早已死在了火炉上,他的两只眼睛集中精神想要往前望去,却只有一片影子遮住他的视线。

“那把刀刺穿了你的喉咙,包括气管与食道,但很幸运的是没有足够的长度与宽度更深入一步穿透你的骨头,就这样子在恐惧的窒息中死去吧。”信魔弯下腰对躺在地上的瘦子说。

“这种架子的确很适合对付犯人,可你们这些可怜人或许低估了犯人的意志力,手腕被拉扯的痛苦跟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比起来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信魔很明显是在审问者们慌乱时快速的利用手腕来支撑身体重量,然后翻转一圈在半空中用双脚扭开了固定住手铐的螺丝。

审问者想要用尽最后的力气与注意力抬起手腕想要抓住正在前进离开的信魔,但他失手了,被踢到了一边,眼前一黑,终于不再动弹。

信魔就这样子离开了审问室,对死者没有一丝怜悯,对死亡没有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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