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New time）
又是强烈抗议与谴责吗。
到底是多少次了呢，好像每次新闻上出现这种情况都只听得到“抗议”或是“谴责”这样的词汇……
这种事情也太奇怪了吧？
不……或许也不奇怪，因为现在的局势也相当的不稳定吧。
城申虽大，但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也的确是可谓奇迹一般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的安静真的能被称作是安静吗？
一味的忍让又真的能够保证长久的和平吗？
为了避免直面可怕的灾难，就要选择绝望的未来吗？
所以我决定改变。
至少的至少，让所有人远离疾病，让他们远离另一种绝望。
而在危急时刻拯救生命，在绝望的未来中亦能是一柄开创未来的利刃吧。
……
“真是个奇怪的梦境……至少不可能是我自己的……”
虽然梦到其他人的经历这一点来说，即便是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也有可能发生，而郭镇星拥有一个并不怎么实用的读心能力发生这种事情的频次相对更高，但是会有如此强烈而清晰的意志可就是相当罕见的情况了。
“哥，你是做噩梦了吗？居然醒着在。”伊弥生似乎是来叫郭镇星起床的，不过看见对方现在已经清醒倒是颇为意外。
“噩梦吗……肯定不算吧……”郭镇星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那种信念似乎都有点鼓动我今天要加油了啊……”
“什么？！难不成今天会有好事发生？比如超市打一折之类或者彩票中头奖这样的？”伊弥生相当欣喜的看着郭镇星，甚至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妹妹呦，现在几点钟了？”
“早上六点半，早饭已经……”
“才六点半啊，再让我躺一个小时。”
“早饭已经做好了，这样看来我可以把你那份直接扣在你脸上，顺便还能帮你把脸洗了呢……”
由于自己的妹妹向来言出必行，大概多躺了十秒钟之后郭镇星就老实的起床了。也确实拜那个奇怪的梦境所赐，虽然相比平时少了一个小时的睡眠，不过今天的精神状态反倒是非常完美。
“说起来，哥，那个N·T·C有结论了吗？”伊弥生咬下一小口的吐司，忽然来兴趣了地问道。
“那个New type’s crazy吗，毫无进展可言啊。”郭镇星叹了一口，“完全想不到这个代号背后的含义会是什么，但也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情。”
略微回想起这几天讨论的结果，唯一听上去比较靠谱（自称）的答案是姚羽说的“愚蠢的某国联邦军核平了‘黎明’属下的一座城市，为了让他们付出代价，新人类们发表了彻底抗战声明，也就是这个N·T·C”这个解读。
“姚羽学姐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教会那边难道没有任何情报吗？”
“的确没有，都不知道是因为人手不够还是工作消极……”
不光是当时讨论的时候，即便是这几天过去了，甚至从不知火汐音那边收到的联络都比教会的调查更为丰富，顺带一提，就连郭镇星因为汐音的袭击而损坏的誓约也至今没能修复，虽然理由是“那位的AS就和萃毒了一样”。
但是再仔细想想的话，教会都已经将海蓝之馆的地下室作为据点了，平日却也只能看到帕淇一个人在努力工作，无论帕淇实际上有多么优秀也难以应付所有工作吧。
“看来无论在哪边都相当的缺人手呢，明明天朝还是个人口大国……”伊弥生叹了口气。
“但是莫拉比法典国是个小国吧……”郭镇星吐槽道。
“也是，毕竟月曦的普通人也很少，咖啡厅的工作可容不下那群神仙……”伊弥生似乎想通了什么，叹气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明显。
郭镇星略微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你们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你想女装就直说，你的好基友甚至在我这里都存了几套女装了，说法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伊弥生微笑着答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几个手提袋摆在了郭镇星的面前。
“等等……当真是那个家伙给你的？”
“对啊，RH天，好像是叫瑞海涛来着。”
“看来待会去学校我有事要办了啊。”
……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被皇后袭击并被夺走重要文件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几乎就是在文件刚刚拿到一个小时左右时间的样子就被夺走，着实是相当严重的情况。瑶梦璃似乎也很意外自己刚托付出去的文件就被夺走，甚至还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过也很庆幸自己已经将那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并没让自己收到什么影响。而姚羽那边则是一边说着“你们可真丢人”一边给玄夜布置了什么听起来很重要的任务。至于教会的代表帕淇先生则是：
“真抱歉，城申市分部才刚刚重建完成，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分身乏术……”
当然，考虑到自己截至目前也没从教会那边得到实质性的帮助，郭镇星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确实身为教会的协助者的立场了……
只不过帕淇也明确说了，这周之内就会有来自总部的强力助手们来进行协助，或许之后很快就能正式展开身为协助者的工作了吧。
……但是这并不能阻碍最正统的日常生活的进行不是吗？
没错，整整一周，至少对于张之瑞而言是提心吊胆了一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甚至包括一般的委托也回归到了“找猫”“找狗”“找偷情对象”这样俗套的内容。
为什么郭镇星对张之瑞的事情这么清楚？那当然是因为……
“助手！你连个传单都不会发吗！”张之瑞气冲冲地从郭镇星手上又拿走了一叠印有“辛兔庵”的广告传单。
“张之瑞，你叫我来帮忙……就为了这个？”郭镇星困惑地问道。
“可不是吗，我还指望你帮我发一半呢！”
“你掌握了重塑世界的力量……你却拿它来做……点心？”
“你说话的方式怎么像是刻意学什么人的一样……”
“但是这个辛兔庵，我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一样……而且这件事甚至能让我即刻去世……”
“去死吧，叛徒……”
“对……就是……这个……”郭镇星恍然大悟的倒在地上，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微微瞟到了穿着女仆装，但不知为何拿着擀面杖的妹妹。
“对哦，你妹妹是在‘rabbit home’打工来着。抱歉~”
如是这般……姑且是听取了姚羽的人生指导暂时跟着张之瑞干着能得到点数的工作，只不过确实如同张之瑞反复强调的一般，所谓的侦探工作不仅上不了台面，也非常非常的没有梦想……以至于为了生计张之瑞也常常拉上郭镇星一起干一些完全就是小时工性质的工作。
平日的课程也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只是对于郭镇星而言，似乎也总算有了一门自己着实能听进去的课程——
“感觉给你们讲课也是在浪费时间，你们可都是天才呢，听我讲理论知识恐怕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吧，所以今天就给你们讲一讲当年我读书创业的那档子事吧！”
嗯……绝对不是因为评书听着好听才听得进去的……
某种意义上，雨令的课程完全就是一节课的相声节目。
当然，班上也有少数学霸颇有微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课程，或者说相声大受好评。
事实上，只要没有其他课程，其他班级也有不少人在教室中旁听，甚至偶尔在挤满了教室的基础上还会凑在走廊门框附近旁听。
月梦轩倒是相当的不是滋味，不过依旧没有琢磨透自己和正常老师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就这样毕业然后成为社畜似乎也很不错嘛！“黎明”的事情完全不管也会有人去管吧！
……
…………
………………
如果报以这样的想法，那实在是愚蠢……
对手可是一个位于社会阴暗面最顶级的组织诶！没有之一！
而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仔。
主动权毫无疑问就没有一次能在自己手上，无论自己如何挣扎也只能任由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是吗？
………………
…………
……
虽然……当事人们也努力的在用这种想法来时刻让自己保持警觉，但是整整一周的时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可不要强求张之瑞或是郭镇星，让一介高中生高度保持神经紧绷整整一周确实是强人所难的一件事情。
所以大概也只坚持了三天不到，两人就松懈了下来。
何况无论是姚羽还是不知火汐音也在一旁不断的煽动着诸如“等事发了再解决也完全来得及。”“人生难得摸几何”“城申市已经快被我拿下了，有状况我会立刻通知**萝莉的”这样的话，在没有既得利益或成果之前，也确实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强行让自己提醒吊胆渡过每一天不是吗？
或许话说的有点绝对……张之瑞倒没有像郭镇星一样轻易的松懈下来，只不过看不下去的公仪恒也劝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线索，以逸待劳总好过疲于奔命吧？”，这才让张之瑞也最终同意让自己重拾作为学生的身份。
“以逸待劳个屁，你才是那个最疲于奔命的吧！！！”郭镇星捂着后脑勺抱怨道。
“对不起，完全忘记了你妹妹打工的地方和我打工的地方属于竞争关系了……”张之瑞相当抱歉的双手合十道。
“你啊……”
“且慢……之瑞姐，你这姿势完全不对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姚羽指正道，“哪有你这样道歉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诶。”
“是吗，我看助手……”
“嗯嗯……确实缺乏诚意……”
“你看，凡骨都明说了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
“呜……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张之瑞倒是相当意外的烦恼了起来。
“谢之时便着婢盛，戴猫耳，以土下座者跪地，因拉衣露腹，乞恕。”
郭镇星和张之瑞都疑惑的看着姚羽，似乎完全没弄懂姚羽在说些什么。
“连国粹都忘了，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悲哀。”姚羽同情的看了看两人，摇了摇头说道，“翻译过来就是道歉的时候就应该身穿女仆装，头戴猫耳，用土下座的方式跪在地上，拉起衣服露出肚子然后……”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现在就让你给我演示一下应该怎么道歉可以吗？”
在被张之瑞锁住头颅吊在空中一段时间后，姚羽最终奋力挣扎，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姿势说道：“对不起！！！！！！”
“刚刚发生了什么……”
“羽壕，你自己刚刚说的道歉方式好像不止这么一点内容吧？”
“呜咕……为了让之瑞姐也这么羞耻地道歉我豁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姚羽确实从“rabbit home”借来了全套装备给张之瑞完整的演示了一轮自己刚刚说的道歉流程……
“哈哈，这次是你输了，张之瑞！”姚羽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是我没答应过你你演示完了我就照做之类的事情吧？”
“诶………………………………诶？！”
“姚羽酱，真可爱啊~”
“不要看我啦！！！”
“羽壕，真可爱啊~”
“张之瑞，至少你输了比赛……”
“羽壕……你输了人生……”
“啊啊啊啊啊！！！！！”
……
送走哭哭啼啼的姚羽后，时间也确实已经很晚了。
顺带一提，来接姚羽的玄夜似乎异常的兴奋，并打赏了张之瑞一笔不少的小费……
“今天也结束了呢……”
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夕阳，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相当的充实——吗？
“真可恶，我连游戏都没有打成……”
“好啦别抱怨了，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张之瑞将一张红色的伟大领袖递给了郭镇星。
“各种意义上超级寒酸啊……”郭镇星吐槽道。
“发传单你还想要工资有多高啊，至少今天的伙食费搞定了不是吗。”张之瑞说道，“少氪点金吧，天天看你氪金我心疼啊。”
“氪金又不是钱消失了，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在你身边。而你拿去吃饭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满嘴歪理……那个你待会……”
“反正你待会肯定也没什么事情的，那就明天再见咯，我还赶着回去开荒呢。”
张之瑞刚刚伸出手试图挽留郭镇星的时候，听到了对方的暴论后，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缩回了手，就当无事发生过一样。
“你刚刚想干嘛？”
“什么也没有，对，就是这样……”
“那明天见咯。”
与郭镇星告别后，张之瑞沉重的叹了口气，望了望夕阳，看了看归家的人群，莫名的惆怅。
“小之瑞……难道说……你恋爱了？和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同班的一个女生问道。
“唉……”张之瑞无言的将一份传单递给了对方。
“我看看……世纪繁华超市特级牛肉……居然只要1块钱？！这是骗人的吧！看来要和婷姐她们说抱歉了啊……居然只要1块钱真是太划算了……”
“别高兴太早，你再往下看几行呢。”
“我再看看……啊类？每人限购一份？”
“就是这个啊，至少我知道他肯定不需要买食材的，但是帮我凑个人头我就能买两份了啊……这样这个月的肉食就能完全保证了啊……”
“啊哈哈，毕竟小之瑞真的很贫苦啊……”
“无妨，无非就是多吃一个月纯素菜而已……”
“这样吧，婷姐，王妹，宛秋妹子，过来一下。”
张之瑞也不太明白对方突然凑在一起要干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这个小团体。
“好啦，小之瑞，我们一起陪你去买特价牛肉啦！”
“诶？可是你们不是……”
“嘛嘛，反正逛超市本身也是一种娱乐活动啦，既然姐妹有难我们帮一帮忙也很正常的啦！”
“可是我平时……”
“小之瑞是傲娇的啦，我们都很清楚的。”
“我才不是傲娇啊！”
然而不光是她一个人，整个小团体的人都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张之瑞，张之瑞也放弃了反驳。
“毕竟天天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全班都没人敢接近你的。”另一个女生说道，“但是小姚羽也一直在推销‘之瑞姐贼可爱’这样的话，所以说我们也很想和你建立关系的……”
“那个土豪啊……”张之瑞似乎很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不过很快调整好了心情说道，“可是我这人很死板又不有趣，和我打交道可能很不愉快哦？”
“没关系的啦，像是宛秋妹子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也是冰雕美人，接触后才发现是个沙雕……”
“呐，仁心爱，你居然又双叒叕当着我的面叫我沙雕！！！”
“啊啊啊我错了啊！”
“噗哧……咳咳……”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张之瑞很快又摆出了一副莫得感情的表情，“你们真的要帮我的忙吗？”
“都说啦，姐妹有难我们帮一帮忙也很正常的啦！”被叫做仁心爱的女生握住了张之瑞的手诚恳地说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果然是傲娇吧呜呼呼……”
“我哪里有！”
然而看着其他人同情的目光，张之瑞又选了放弃反驳。
“那我们走吧，小之瑞~”
“嗯！”
顺带让我们反观一下男生的友谊——
“我艹尼玛，郭镇星，你这煞笔打这么低roll点能roll这么高的？！”
“本大爷可是欧皇，roll2点的凑弟弟靠边站好吗。”
“NMDWSM，我居然就只比那个非酋‘多罗奇’多roll了1点……”
“是啊我就是非酋啊，反正本非酋只配吃低保啊！我要菊爆你们两个坏东西！”
嗯……虽然句句带脏字，但是关系应该也出奇的好吧，大概……
……
真是见鬼……我早该想到的……
即使有着健康的肉体又如何呢？
思想，思想，思想！
哦，虽说有一位前辈已经证明过学医救不了天朝人。
不过和当时的情况不一样。
事实证明，全世界的人都愚蠢透顶。
为什么这么说呢？
当我们把一样能包治百病的良药放在受苦难的人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曾天真的认为从此将没有人会继续饱受疾病折磨之苦。
事实上呢？我们的良药被他们完美的运用成了毒药！
或许也不能叫他们愚蠢，因为我们也没能想到会有这么神奇的情况发生……
那么也许，真正愚蠢的人是我们吧、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吧，因为我们是知道那是如何作为良药使用的。
可是最愚昧的人，
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的心血全数毁灭了！
无法理解……
也不需要再去理解了……
……
“我到底是怎么了……”
“助手，你没事吧？”
还在整理文件的郭镇星突然有些意识模糊，险些将文件山打翻在地。张之瑞刚想数落几句，看到郭镇星的样子急忙扶住了对方。
“这个梦境愈发的明晰了啊……已经可以叫做幻觉了吧……”郭镇星捂着额头说道。
“梦？”
“没什么，以前也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只不过这一次有点严重而已……”郭镇星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起来说道，“现在没关系了，文件也整理好了。”
“没关系吗……要不要让羽壕给你看看之类的……”
“请务必这么做，记得让姚羽酱穿护士服。”
“在那之前我会把您的眼珠子抠出来的，我向您保证。”
“吓死我类！！！”
玄夜突然出现在了郭镇星的身后，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助手……”
“怎么了？”
“你塔马恢复正常了就别把我辛辛苦苦归完档的文件打翻啊！！！”
看来是被吓到的时候一肘子把那堆文件直接碰翻了……所以作为回礼，张之瑞相当温柔的用「神之右眼」抵在郭镇星的脑门上来了一下。
……
“那么女仆小姐光临我的事务所是有什么事情吗？”张之瑞看着重新理好的文件说道。
“张之瑞小姐您可真会说笑呢，明知故问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玄夜微笑着回应道。
“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根本看不清怎么就把文件重新理整齐了的……”郭镇星盯着文件百思不得其解。
“郭镇星先生，如果你又把文件打乱了，我可是不会帮你们整理第二次的。”玄夜提醒道。
“这么说有结果了吗？”张之瑞询问道。
玄夜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然后重新说道：“不过在我代大小姐报告之前，能否让我听听你们对这一系列事件的整理结果呢？”
“没问题，反正现在文件也刚刚整理好了。”张之瑞说着拿出了第一份文件，“首先是这个，也就是大使馆那起事件。”
“这件事我也经常听大小姐说‘要是劳资那天去上班了岂不是当场去世？’，所以具体经过我也十分清楚。”玄夜微笑着说道，“作案用的电子元件似乎所属不明吧？”
“没错，而且之后就凶手离奇的死亡了。”张之瑞说道，“然后是第二件，也就是助手住院发生的那件事。”
“那个我也很清楚，‘果然我神经太紧张了吗，实在是太丢人了啊……’，某种意义上我也要感谢您，郭镇星先生。”玄夜微微提起长裙行礼道，“在那之后小姐的表情舒缓多了，想必也有您的功劳。”
“不敢当不敢当。”
“但是凶手最后居然试图行刺羽壕，可以说是前所未闻的情况了。”张之瑞分析道，“我才来城申一个月，不太清楚这里的法院是什么样子，但是真的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吗？”
“通常来讲不可能，尤其是携带AS的情况。”玄夜回答道，“屑……神父似乎也很疑惑犯人是如何将AS带入法庭的，而且这最终也没有结论。”
“此话怎讲？”
“和之前一样，凶手在接受调查之前就离奇的死亡了。”玄夜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两者之间有奇怪的关联吧。”
张之瑞倒是有些意外，稍微顿了一顿说道：“那看来有关联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看来你和我的想法一致呢，或者说，和大小姐的想法一致。”玄夜微笑着答道。
“嗯，原来是这样，我已经完全懂了。”郭镇星附和道。
“那么助手你来接着总结吧，让我稍微思考一下……”张之瑞揉了揉眼睛试图放松一下。
“对不起，其实我什么都没听懂……”
“行吧，我又高估你了……接下来是姚羽在原叶秋被袭击的事情吧，这次袭击者甚至明确地自称是‘剑5’，这个应该是‘黎明’中的位阶没错吧？”
“根据教会的调查，‘黎明’的组织成员完全由塔罗牌构成，除去那22个人以外，再往下一级的人员则使用了小阿卡纳的56张卡牌名称来称呼。”玄夜拿出了一套塔罗牌说道，“‘剑5’，虽然不知道在‘黎明’里面是个什么级别，但是如果它所言属实，那么它确实就是‘黎明’的一员。”
“这个人最后也自爆了，或许地位意外的低吧。”张之瑞吐槽道，“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黎明’的一员，那么先前所有的事情都将不得不和黎明牵上关联吧？”
“没错。”玄夜抽出了一张塔罗牌说道，“之后袭击海蓝之馆的暴徒是已经查明就是剑腹盟的成员了，而有不可靠消息证明，这个剑腹盟的领袖就是这个人。”
“‘愚者’吗……”张之瑞沉思道。
回忆中出现了一个拿着匕首就和帕淇五五开的凶狠男子，同时又浮现出了一个爽朗地甚至让人感觉轻浮的男声……实在是难以将两人建立起联系……
“不过剑腹盟的人居然惊动到了黑衣服的家伙，基本上可以断定剑腹盟非同小可了。”玄夜说道，“再往后的事情我清楚地简直不能再清楚了，实在是太耻辱了……”
玄夜说话的时候，虽然依旧维持着笑容，但无论是谁都能明显感觉出来那背后所显露出来的杀意。
“‘食脑者’再现的案件啊，虽然最后和平收尾，但是对于女仆小姐而言确实是污点啊。”郭镇星说道。
“居然让大小姐深陷那种困境，实在是太耻辱了……”玄夜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静，“虽然这次‘食脑者’没有自爆，但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了解《新书》才活下来了之类的吧？”
“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呢。”张之瑞耸了耸肩说道，“最后是怪盗Ghost的事件。当然Ghost本身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最后出现了这两个人就很麻烦了。”
张之瑞从玄夜准备的卡牌中抽出了“皇帝”和“星星”。
“至于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出现在地下通路S3，我们也没有调查到什么结果。”玄夜歉意地说道，“两人的去向也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现场留下的‘殉道者’残骸，甚至会让人怀疑你们所说的真实性。”
“如果我们没有碰巧进去的话，‘星星’一旦引爆了那个什么‘大伊万’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吧。”郭镇星自夸道。
“结论上讲确实如此，这一点不容质疑。”玄夜说道，“不过还不是最后吧？最后一次应该是你们上周被袭击那件事情吧？”
“啊，也是，因为太气愤了冲昏了头脑……”张之瑞摇了摇头说道，“出现的时间实在是过于恰到好处，毫无疑问对方也已经查明了那份文件的所在了。”
“不然‘黎明’的情报也不可能少之又少了啊。”玄夜说道，“无论是多么细小的证据，‘黎明’总是会尽全力抹除，更何况能让那个‘皇后’感到有兴趣的证据，更不可能留下。”
“如是总结下来‘黎明’的动作实在是过于频繁了。”张之瑞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谋划着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关于这个，张之瑞小姐，现在就让我来汇报你所希冀的结果吧。”玄夜微微行礼，递给了张之瑞一份文件，然后解说道，“你提供的匕首碎片相当的有意思，至少那不是用常规工艺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
“还真是捡到宝了啊……”张之瑞苦笑道。
“啥玩意？”郭镇星完全跟不上两人的节奏，来回张望着两人。
张之瑞略微思索，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相当抱歉的表情说道：“抱歉抱歉，这件事情我还从来没有给你说过。”
“哈？”
“还记得那个和帕淇五五开的男人吗？刚刚总结的时候我们也提到过他。”
“嗯，记得。”
“当时他的匕首不是被打断了吗，我后来凑巧在现场捡到了那个碎片。”
“捡破烂，真厉害。”
“助手……罚你下次去捡破烂……”
“可是这和我一个自由人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有和你签订什么劳动合同……”
“好了好了，打断一下你们之间的……调情？”玄夜拍了拍手示意两人安静。
“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是这种关系？”
“那不是重点。关于这把匕首的工艺，事实上剖面非常像是——千层饼。”玄夜指着文件中的图片说道，“进一步分析后，就连那个‘天才儿’都吓了一跳，这把匕首是由至少上千把一模一样的匕首高度压缩制成，但是却违反了质量守恒定律——它的重量完全就没有受到影响，却有着与之完全无法匹配的异常性能。”
“等一等……这还是用‘人造工艺’制造出来的？”
“没错，这把匕首根本不是AS。”玄夜说道，“某种意义上，它和《解体新书》一样，应当属于‘人造AS’的范畴了。”
“‘黎明’居然有那种技术了吗……忽然觉得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张之瑞叹了口气。
“对了，张之瑞小姐，平时你的事务所外面有这么吵吗？”玄夜疑惑地问道。
“没有，旧城区很休闲的。”张之瑞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外面确实莫名其妙的吵，而且怎么感觉窗口的颜色这么红？”
“难道不是因为夕阳吗？”郭镇星问道。
“没道理啊，我的事务所再怎么惨也不是东西方向开窗啊……”
“两位，好像没有时间闲聊了。”玄夜突然严肃地说道，“不只是我们，整个城申市都有大麻烦了吧？”
“什么意思？”
“与其让我来解释，你们自己来看看吧。”玄夜说着退到一边，示意二人来到窗口。
张之瑞和郭镇星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的照做了。
玄夜也完全没有欺骗两人。
因为现在的窗外，只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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