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crazy）
“我是在看电影吗？”郭镇星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当然，不只是郭镇星，包括张之瑞在内的其他正常人都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吧。
自己平日生活的街区，就在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四处都是火焰，四处都是暴徒，四处都是哭喊。
如果在电视新闻上的话，这副景象应该是只会出现在西部诸国的地狱吧。
但是事实便是——
这惨绝人寰的场景，就发生在了全球文明的中心，城申市。
……
“两位，虽然我也想给你们整理思绪的时间，不过客人们已经等不及了。”玄夜严肃的声音将张之瑞和郭镇星拉回了现实。
“喂喂，这是应该只是什么整蛊节目吧？”张之瑞看着出现在自己事务所里面的数十个手持棍棒的暴徒尴尬的笑了笑。
“……”
暴徒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其中一人更是操起手里的铁棍朝着张之瑞冲去。玄夜威慑性的当着对方的面将扑克牌插在对方的脚边，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察觉到异样的玄夜抱起二人立即后跳拉开了距离，然后将两人推在自己身后，开口说道：“看来他们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你们两个退下……”
“……”
暴徒们似乎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一窝蜂的涌向三人。
“能为我省下不少时间，我得向你们表示感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玄夜突然从眼前瞬移到了门口处，而先前还气势汹汹的暴徒们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发出了似乎是睡着了一般的呼吸声。
“两位，你们是要和我一起回海蓝之馆呢还是待在这里，现在的情况特殊，我必须要回去保证二小姐的安全。”全然没有先前调侃姚凌的调调，玄夜的话语显得额外认真。
“待在这里才危险吧，像是刚刚那个数量的暴徒我可完全应付不了。”张之瑞无奈地说道。
“这哪里是暴徒，完全就是丧尸啊！！！”郭镇星指着踩着同伴的身体准备从窗口爬进来的暴徒们说道。
“啧，看来这就是所谓的N·T·C了吧，确实超乎我，或者说我们的想象了……”玄夜啧舌道，看着自己失去信号的手机更是变得焦躁了起来。
“那个玄夜小姐？有件事情能拜托您吗？”郭镇星问道。
“……请讲。”
“我妹妹应该还在家里面……”
“顺道去一次公馆2077吗，了解了。”玄夜微微点头说道，“阁下的委托，我确实接受了，那就让我们尽快动身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公仪恒那家伙凑巧又不在……”
看了看已经一团糟的事务所，张之瑞摇了摇头，自我安慰一般的锁好了门，跟着玄夜离开了事务所。
……
“（这是在开玩笑对吧！我应该不是穿越了之类的吧？）”
伊弥生躲在衣橱中，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弄出任何动静。
可能与街区有关，这一带的暴徒数量明显没有先前那般夸张，但对于伊弥生这样的弱女子，哪怕是只有半个暴徒闯入了家中都是十分致命的事情。
“啊……喝！”闯入郭镇星家中的暴徒似乎也完全没有特别的动作，只是一边发出单调的声响，一边随意地敲打着自己看见的能打碎的物件。
透过衣橱的一点点缝隙，伊弥生看清了暴徒的脸，却变的更加疑惑了起来。
“（但是这个人……我记得不是小区里面的老好人徐先生吗？）”
然而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就不得不接受，这个平日中相当照顾自己的老先生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拿着自己家的西瓜刀在自己家中胡乱劈砍，而且这个节奏下去自己躲在衣橱中被发现也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而且应该怎么办啊，伊弥生，你要想办法啊！）”
不过已经被逼到衣橱中的伊弥生在躲进来的时候手头就没什么准备，自然也想不出什么看似合理的解决方案。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依靠自己娇小的身材蜷缩在旅行箱中，但是姑且不论躲藏时发出的声响有多大，如果是那种精神状态的徐先生肯定也毫无疑问会拿刀劈砍旅行箱吧。
“（求求你千万不要过来啊……）”
不过遗憾的是，对方全然没有离开的迹象，只是破坏着一切看起来可以破坏的东西，而很快也将要轮到自己藏身的这个小小衣橱。
而随着自己头顶一把西瓜刀的劈入，虽然连自己的头发丝都没擦到，但是伊弥生毫无疑问已经被发现了。
“嘿！！！”
伊弥生当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倒不如说这是唯一可以得救的机会，伊弥生用尽全力从衣橱中跃出将徐先生推倒在地。不过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道这一点倒是相当出乎伊弥生的意料，以至于用力过猛，在推倒徐先生的同时自己也摔出了不短的距离。
“痛痛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徐先生，伊弥生能做的能做的仅仅是将对方的刀具收走，即便现在有了可以报警的余裕，看着连wifi信号都已经断开的手机，自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么现在应该……呀？！”
刚刚走出房门一步，一道刀光从自己面前划过，若不是若不是自己迈的脚步足够小可能自己已经身负重伤甚至丧命了吧。
“……”
而在伊弥生后退之后，一个……远远不止一个的暴徒从自家的门口涌了进来，而且还都是一些非常面熟的面孔。
“咦？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一个样子吗？！”
当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给予伊弥生回复，而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凶器也都已经蠢蠢欲动，作为唯一一个保持理智的正常人，显然不可能装作一般路人一样从他们之间通过。
如果选择从窗口强行攀爬至别人的家中呢？不，就算伊弥生真的能依靠毅力办到这件事，已经恢复了的徐先生已经堵在了自己的身后，全然不给自己任何逃跑的可能。
“到此为止了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虽然自己也经常自诩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不过归根结底自己也仅仅只是一个14岁的初中女生，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态在这里结束，实在是有些蛮不讲理。
“不，恐怕整个北区，或者城申市都是一个情况吧，我只是相当不走运而已吧……”
并没有像一般小女孩一般哭泣，因为是自诩成熟的大人嘛，伊弥生倒是意外的看得开自己的末路。知道结局的伊弥生仅仅只是坐在了沙发上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闭上了双眼。本应毫无情感波动的暴徒们都仿佛被这过于淡然的情形镇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呢，可能他们真的要操碎心了吧，至少在魔都他们过的日子还算不错吧……”
“……”
“班上的小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也很不妙吧，毕竟是单亲家庭嘛……说起来住在学校宿舍的大家又如何了呢，不过是月曦的话反而非常安全吧……”
“……”
“还有那个废物老哥，看啦是不能由我来修正他了啊，可还真是遗憾啊哈哈哈哈……”
“……”
“啊哈哈哈哈……”
“……”
“你们愣着干什么呢！动手啊！”
“！”
大概也被伊弥生的怒斥所惊醒，本已停止动作的人群又一次躁动了起来。
“就到此结束吧，晚安，大家……”
“……！”
“……”
“！！！”
“嗯？”
就算是伊弥生也意识到了人群躁动不安的理由显然不是要杀了自己，而是因为房间外的一个人，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
“你们这群混账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
在前往公馆2077的路上，不好的预感也确实得到了证实。
昔日全然和暴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文明中心城申市，如今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保持理智的人倒也还不少，但是远远不及陷入癫狂的人群。
不过真的可以叫做陷入癫狂吗？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暴民别无二致，但是过于整齐划一的动作和毫无情感波浮的表情，与其说是陷入癫狂，倒不如说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控制，亦或者是保持了真正理智来行动。
当然，由于已经见识过“皇后”的手段，郭镇星和张之瑞二人最先想到了是不是“皇后”在暗中下了这么一盘超大号的棋局，但是在那些面无表情的暴民中间也夹杂着真正的暴民——
“剑腹盟吗，看来这群地痞流氓布下了一个非常大的局呢。”略微处理了沿途看见的暴徒，玄夜突然拎起了一个衣着明显不同的男人。
“居然还有剑腹盟的人吗，话说这个组织不是上一次都被剿灭干净了吗？”
“哦不，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玄夜相当头疼地说道，“看来这些非剑腹盟成员，也全部都是‘剑腹盟’的名誉会员呢。”
仿佛作为证据一般，玄夜随便从一个人的身上就搜出了一个明确印有剑腹盟标识的袖章，只是可能他们还没有戴上这个臂章就已经陷入了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了吧。
“这么严峻的情况，好像从来没有听RH天说过啊……”张之瑞啧舌道。
“毕竟官方人员不可能公开这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情报吧。”玄夜调查完后说道，“我们最好快一点，您妹妹的处境现在应该非常危险。”
“弥生……该死的……”郭镇星也再也没有那种还有余力的表情，脚步也明显快了起来。
“小心一……看来我们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呢，直接走大道吧。”玄夜笑眯眯地说道。
“郭镇星……”张之瑞则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拿出自己白色剑刃的郭镇星毫不留情地甩飞涌上来的暴民。
“如果你出事了……约定可就没办法实现了啊……”郭镇星喃喃自语道。
……
“你们这群混账想对我妹妹做什么！！！！！！！！”郭镇星毫不留情地甩开堵在自家门口的人群。
“郭镇星先生，你冲的太靠前了吧！”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玄夜也确实可靠地掩护着郭镇星。
“哥……”
“没事吧！该死的，没想到这些平日里和善的大叔大妈们也都是‘剑腹盟’的人吗……”郭镇星一下冲散挤在家门口的人群，将妹妹护在身后。而被挤散的人群也很快聚拢，并且也开始试图涌入狭窄的入口。
“真的跟僵尸一样啊，我忽然觉得我能挤进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啊……”郭镇星调侃道，“妹妹，还能走吗？”
“可能……有点……”
“那就把他们全部——”
“清扫结束，剩下的事情请你们随意。”
女仆长玄夜忽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微微提起长裙优雅的行了一个屈膝礼，若不是如同垃圾一般倒在门口全部不省人事的暴徒以及完全看不懂发生了什么目瞪口呆的张之瑞更为扎眼，恐怕只会觉得面前的女子虽然奇妙但是优雅而富有教养吧。
甚至就连站在房间深处，在门口根本不可能看见的徐先生也被放倒在地，而且除了还有平稳的呼吸之外全然没有任何可以再活动的迹象。
“结束了？”
“您的委托我确实完成了，因为令妹是二小姐的友人，所以不会收取任何的费用。”玄夜相当刻板的说明道，“给二位5分钟的时间，我们还需要动身前往海蓝之馆。”
“不是……很急吗？”
“感谢您的理解，之前已经通过特殊线路联络到门卫了，海蓝之馆的情况目前已经完全安定下来，和二小姐说明过情况后可以略微休息一下。”玄夜说道，“哦，完全把张之瑞小姐晾在一边了，我先退下了。”
玄夜笑眯眯的离开了郭镇星的家中，此时才注意到倒下的人群甚至还诡异地留下了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小道。
“真是可靠的女仆啊……”
“哥哥……”
“嗯？”
“哥哥你这个笨蛋！！！！！！！！！！！！！！！！！！！！！！！！！！！！！！！！！！！！！！”
“别别别，别掐大腿，很敏感的！！！”
“你这个！笨蛋！又去闲逛！还又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工作啊，全是工作啊，而且是凑巧啊！”
“明明说了无数次要按时回家吃饭的！明明说了无数次不要和AS之类危险的东西扯上联系的！明明说了无数次不要自己深陷处境的！你怎么一次都没有听呢！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还是现在……”
“……没关系的……现在没有外人的……”
“呜哇啊啊啊啊哥哥，我好害怕啊，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没事了，没事了……我现在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的……”
“哥哥…………”
也不再多说些什么，郭镇星只是将自己的妹妹拥入怀中。伊弥生也没像以往一般排斥，老实的将脸埋在郭镇星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
……
“久 等 了！”
“助手……能不能不要用这么魔性的步伐走出来……”
“难得被妹妹依靠了一次我现在就很愉悦知道吗？”
而伊弥生现在依旧如同小动物一般拉着郭镇星的衣袖，小声地抱怨道：“呜呜呜……这种事情不要拿出来炫耀啊……”
“刚刚是玄夜现在是伊弥生吗，我觉得我该吃点药了……”张之瑞捂着脑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们尽快动身吧……在此之前似乎还有相当有趣的人也来了呢。”玄夜笑眯眯地地向三人介绍一般地将手朝向电梯口处。
“看来已经完事了，不过小之瑞你居然还真的在这里啊，我看你好像不在家里面就过来看了看。”
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与之作为女性娇小地身材画风完全不同的是，一把看上去就很复杂而且巨大的机枪就扛在她的肩上。而她毫不在意呼出烟气，明示了自己显然没有丝毫的负担，而且还有余力。
“露卡姐？！”张之瑞倒是各种意义上吓得不轻。
“本来是要找你要稿子的，摊上这么大个事情，算你走运。”露卡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我也很清楚，你就算是打小时工都不肯坐在电脑或者书桌跟前码哪怕一个标点符号，等现在的事情结束后我想你很清楚你应该做什么吧？”
“城申市就这么玩完吧啊哈哈哈，这件事绝对能就这么完了啊，只是绝对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一开始还有点癫狂的张之瑞逐渐失去了笑容面如死灰充满绝望。
“我就喜欢你理解能力快这一点。”露卡又呼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对玄夜说道，“你就是那个怪物的女仆吧，果然怪物也会物以类聚吗？”
“啊啦，我就当做是赞美接受了。”玄夜完全没有在意露卡的措辞，表情也完全没有变化。
“不过你的话必然比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靠谱的多吧。”露卡重新往烟杆里面加了些烟丝，又嘬了几口，悠哉地说道，“你们是要去海蓝国际或者直接就是海蓝之馆吧，算上我一个吧，这种局势就算是怪物、‘影(yǐng)子(zǐ)’、‘失格者’……好像那个‘毫无意义的人’今天也刚到城申是吧……只靠他们4个人应该也是相当难应付的情况吧？”
“和我的看法一致，即使是大小姐也没办法保证在上升到国际难题前将整件事情办妥呢。”玄夜说道，“如果有身为‘世界蛇’的您协助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什么‘世界蛇’啊，被你这么当面说出黑历史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彼此彼此，毕竟大小姐是世界的瑰宝，可不是什么‘怪物’呢。”
至于完全听不懂二人堪称黑话的郭镇星和张之瑞，包括伊弥生，只能来回扫视这两个与环境……或者说与整个城申市的风格都格格不入的二人。
“小子，你好像也能战斗是吧？”露卡突然说道，“之后我们可能要稍微绕一点远路，你应该可以稍微保护一下我的小之瑞和你妹妹吧？”
“啊？”
“别担心，郭镇星先生，并不说我们要把你们扔在这里。”玄夜解释道，“只是我们可能会在路上大闹一下，如果没有照顾到你们这边她们的安全就全靠你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
“郭镇星，别那么亢奋……就我的认知而言，不可能有你出场的可能性的……”张之瑞说道。
伊弥生虽然没反驳，不过还是老实的拽着郭镇星的衣角，看来是相当的信赖自己的哥哥。
“可别把我看扁了啊，大婶……”
“如果不是因为您是大小姐欣赏的玩物，我个人认为η可不太适合用在这里哦，郭镇星。”玄夜面带微笑的抓着郭镇星的衣领将他提到了空中。
“对不起……”
“哥……逊爆了……”大概由于过于丢人，伊弥生也恢复了常态。
“不…………………………………………………………………………”
不再被自己么妹妹依靠这一点，似乎对郭镇星的打击意外的大……
……
“哈，还真是超现实一般的光景啊……”郭镇星泄气地说道。
“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逃掉啊……不……根本不可能……”张之瑞看着露卡自言自语道。
“哥哥你还是不要像他们一样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比较好……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虽然之前还是由郭镇星担任先锋，玄夜在后方支援，三人也还是可以勉强在大道上面保持正常的速度移动。可是现在的情况则由完全由露卡一人走在最前面，而仅仅是往前一站胆敢来犯的人就甚至还没有先前的一半多。即便有不知死活或者无意识的暴徒袭击向众人，虽然不像是玄夜那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就倒下那般魔幻，但是露卡不仅完全没有使用那把机枪的射击机能不说，挥舞的动作也仿佛仅仅只是拿了一根牙签一般随意，袭击者也全都在接近露卡本人之前之前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而反观玄夜那边，大概不需要配合露卡的步调，她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甚至时不时就会脱离队伍主动去解决一些聚集起来的暴徒集团。虽然没有再用过先前那般神技，不过就连身上的女仆装都没有一点变脏的痕迹，毫无疑问也没有任何的负担……
“和你合作还是挺不错的。”露卡呼出一口烟气说道，“先前那些人都是说的多做得少，至少你是反过来的。”
“彼此彼此，多亏了您的帮助我才能够更加详细的了解局势的。”玄夜微笑着说道，“不过情况不仅比我们想的糟糕，甚至开始有些超出我的理解范畴了。”
“哦，超过了你的理解范畴？”露卡忽然提起了性质指了指前方的十字路口，“你是指的那些‘虚伪的存在（False being）’吗？女仆小姐居然也有没见过的东西呢。”
“但是那些东西会出现在城申市不是很奇怪吗？”玄夜微笑着答复道，“那群人还真是给人添麻烦啊。”
“唯独这件事我是完全同意的。”露卡收起了烟杆，看上去稍微认真了一点。
“什么东西？”听到了完全没听过的词汇，郭镇星疑惑地问道。
“之前我听怪物提到过你们见到的那个鱼人之后我就在思考那些会不会是同一个东西。”露卡给自己的枪械装上了一个极度夸张的弹夹后说道，“现在看来本质上毫无疑问就是同一个东西呢。”
“同一个东西？莫非……”
仔细想想，无论是最早遇见的鱼人还是后来在地下通道遇到的巨人都是本应不可能存在的生物，应该就是露卡刚刚所说的“虚伪的存在”了，只不过这句话真正有深意的地方在于——
“你们……以前见过那东西？”
“当然啦，小之瑞。”露卡轻描淡写地说道，“尤其是在那次战争中，可不知道产生了多少更加离谱的东西呢。”
“当年我跟着师傅的时候可没少吃苦头呢。”玄夜微笑着说道，“不过看来这一只并没有那么离谱就是了。”
“吓啊啊啊！！！！！”
轻描淡写之中，一头明显不属于正常的生物科种的难以言喻的生物咆哮着冲出了街角，并且是直挺挺的朝着众人冲来。
虽然描述的也颇有些轻描淡写，不过同时兼具了复数不同生物的特征，全身肌肉都有些水肿的迹象，还有那将近一辆小卡车大小的体系，伴随着足以震撼大气的脚步声，以一个百米冲刺的架势朝众人奔袭而来的画面，即便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兵也难免会有些惊慌失措。
只不过目前在场的两位，甚至早已远远凌驾于非一般人之上。
“看来是小奇美拉呢。”“是小美呢。”
“也太轻描淡写了吧！那玩意很离谱的好吗！！！”
“很离谱吗，还有绝望奇美拉和巨兽奇美拉这两个真正难应付的家伙呢。”“是啊，就连大小姐最近玩的游戏里面都还出现了昏睡奇美拉这个奇怪的亚种。”
“那个大小居然还叫小美吗！！！！”“啊啊…………啊啊啊………………”“明明是那么诡异的东西话说它冲过来了啊啊啊啊啊！！！！！！！”
“嘎啊！！！！！！”
“吵死了都听不到小之瑞那可爱的悲鸣声了。”
露卡嫌弃的拿枪比着奇美拉的脑门……或者说位于中心的随意一个脑门扣下了扳机，随着子弹直接打穿了将近十米长的奇美拉并留下了一个异常粗犷的空洞后，即便是那超常理的生物也没能接近露卡的身边……
“等等……这……结束了？”张之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露卡。
“这就完了？”郭镇星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露卡。
“都说了只是个小奇美拉罢了。”露卡呼了一口烟说道，“不过这玩意或许不能叫做FB了，因为血迹完全是真实的存在。”
“看来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玄夜的神色也难得凝重了起来。
经过两人一说，郭镇星和张之瑞才意识到，刚刚冲过来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生物，绝对不是先前会散做粒子消失的存在。
“但是为什么这股血腥味并不是那么的无法理解呢……”张之瑞煞有介事地说道，“相反很像是……”
“别说了，还有真正的小朋友在呢。”玄夜善意地提醒道。
“哥……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伊弥生完全没有缓过劲来，只是一个劲的缩在郭镇星背后瑟瑟发抖。
“我也没办法给你解释清楚……我建议你就当无事发生过……”郭镇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安抚的话来。
“光凭这一只FB的信息量已经大的有些出奇了，我们还是先回一趟海蓝之馆梳理一下目前的状况吧。”
“我可不这么……嗯……行吧，有那么一些道理……”
读懂了玄夜的话外之音，露卡收起了烟杆大踏步的走在前方，并不反对玄夜的建议。
“三位，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海蓝之馆吧。”玄夜彬彬有礼地说道。
当然，目睹了刚刚过于过于超乎常理景象的三人完全没有反对的意见，老实的跟在玄夜身后前往海蓝之馆。
……
即便一直保持全速前进的状态，只不过在所有的公共交通都已经瘫痪的现在，仅仅依靠脚程能做到的事情也十分有限。虽然玄夜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辆还能用的汽车，不过行驶在已然面目全非的街道上自然也无法全速前进。诚然并不是一段特别远的距离，不过依旧耗费了众人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了海蓝之馆。
而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混乱已经到了极致，整个城申市都没有瞧见一个警察，大概整个城申市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吧。
“炎无惑，情况如何？”直接将车停在了海蓝之馆本馆的门口，玄夜径直的走到了门卫面前问道。
“这个情况简直烧脑壳，老子早就给大小姐嗦过唠，摸弄那个大的房子，你看看哇，这哈子还耍个铲铲。”炎无惑一副焦躁的表情，甚至飙起了方言。
“我可不是大小姐呢，麻烦您至少用我能听懂的口音来汇报可以吗？”玄夜也同样头大地说道。
“咳咳，弄得我太烦了……”炎无惑调整好了心态说道，“就六点的样子，一群混混一样的人来冲岗，不出意外的话和上次的那群混混是一批人。”
“六点吗……差不多……继续……”玄夜说道。
“就几个混混而已，三下两下我就把他们全给安排了。但是问题就是……停一下。”
只能看见炎无惑拔刀和收刀的动作，一条盘踞在屋顶上试图偷袭众人的大蛇被炎无惑漂亮的劈成了两半截。
“刚刚说哪了了，哦对，就是我刚刚砍的那玩意。那些玩意就跟蟑螂一样杀都杀不干净，还都像疯狗一样往海蓝之馆里面冲。虽然我也已经尽力了但是能保证本馆不被入侵已经是极限了，外面的围墙我估摸着已经被拆光了吧。”炎无惑挠了挠头说道，“我先说好我已经尽力了，可别用被人入侵之类的理由扣我酒钱了，真的遭不住的。”
“确实如此。不过看在这次是大事件，应该不会追责你就是了。”玄夜叹了口气说道，“经过这次的事件董事会的成员应该也不会对大小姐搬家的要求说三道四了吧，不过你也少喝点酒啊，伤身体的很。”
“也还用不找你对我说三道四啦，我心里自有逼数。快点进来，外面那些东西交给我就行了。”
虽然郭镇星和张之瑞颇有些不放心地试图反驳，但是再看看那些遍地都是但完全不知底细的尸块，也完全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对了，玄夜。”在众人进门之前炎无惑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很不凑巧大小姐没在，如果场面失控的话你应该制得住吧？”
“不在？我想想……总不可能是专门挑准了这一天吧……”玄夜嘀咕道，“应该没问题，真出意外了的话还有露卡在呢。”
“交给我吧，虽然我觉得可能也就那个小姑娘火气会重一点。”露卡呼出了一口烟，露出了颇为无奈的表情。
“那么各位，欢迎你们光临敝社。”玄夜相当正式地说道，就有如刻意追求礼节一般，
“虽然情况紧急，招待不周，但也希望你们能在这里留下愉快的回忆。”
……
当然，首先不得不说，海蓝之馆的确是大得没边……
郭镇星和张之瑞因为是第二次……或者更多次来这里，早已知道了谜底，但是初来乍到的伊弥生则几乎全程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不光是因为室内装潢的奢华，也因为内部空间的广度与复杂程度远超乎在外面看见的光景……不过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时不时就有一些触手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从窗户里面闯进来……当然在馆内的保安队们总能在第一时间解决掉这些威胁，即便有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西也会在眨眼之间被露卡或是玄夜解决掉，除了对心脏不好以外大概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另外，从队员骂骂咧咧的话语中也不难看出为了守住这个过于庞大的建筑所有人都付出了过于夸张的努力，甚至让人相信能守住这座建筑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大概在一惊一乍之间走了数分钟后，玄夜停在了一道厚重的门前，向众人介绍道：“这里就是海蓝之馆的会议室，虽然应当带你们前往休息室，但是现在的状况或许让你们和我们在一起更加安全吧。”
“可不是吗，要是我的小之瑞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第一个先把你削了。”露卡乐呵呵地说道。
“嗯嗯，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玄夜笑眯眯地回应道。
“原来你被包养了啊。”郭镇星吐槽道。
“虽然催稿的时候很恐怖，但是遇见寄刀片的家伙的时候她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可靠的……过于可靠了……”张之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姚羽学姐和姚凌……住在这么夸张的地方吗？”伊弥生难以置信地问道。
“妹妹呦，姚羽酱她就是这么离谱！”郭镇星肯定地说道。
“到底以后该怎么和姚凌相处啊………………”伊弥生的表情开始变得苍白。
唠嗑了一会之后，在玄夜开门之前露卡已经急不可耐地一脚踹开了大门，好在门的质量过硬仅仅只是被狠狠踢开而没有直接被踢成碎屑，只不过显然也已经引起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
“让我看看是谁来了，果然是传说中雷击书库的最终兵器露卡女士吗！！！”
嗯，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那个熟悉的带着贝雷帽的身影，今天的越也是聒噪的不行……
“安静……”爱莲毫不客气的朝着越的脑门砸下一手刀，看起来挺疼的，可能会让越眼泪汪汪一段时间了。
“这下人到齐了吧……虽然那群送快递的恐怕也很可靠。”帕淇收下了手中的《圣言》，重新坐正。
“小哥你总算来了啊，快快快，坐中间，到底是谁安排的我和那个疯女人坐一块的。”“你总算来了啊，让你挨着那条狗一起坐虽然有些残忍，但是我确实快要受不了了。”格雷和玛丽昂似乎非常高兴总算能结束这种隔着一个座位就能看见对方的情形。
至于RH天，简单的和郭镇星打了个招呼后就又立刻操作起了自己的终端，看起来压力是非常的大。
当然，除了这些个老面孔以外，更加惹人注目的是几个从来没见过的新面孔——
首先是坐在帕淇左手边的一个将帽子改在脸上吊儿郎当的男人，完全目中无人地将自己的脚直接搭在桌子上，就差没把自己的鞋给脱下来了。脸上的胡渣也看上去有好几天没有处理过了，身上的衣物虽然陈旧倒还意外的……整洁？虽然看上去并不干净但至少还没有散发出奇怪的味道不是吗？
不过，虽然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相当的邋遢，但是看见帕淇说话后还是微微拉起自己的帽檐，略微扫视了一眼众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然后礼貌地说道：“你们好，幸会幸会，我叫盖尔·钫·德尔，随便怎么称呼我都可以，我这人很随性的……你们叫什么来着，我明明看过资料的……算了你们待会自我介绍一下吧。”
而另一个黑发少女则完全没有提起兴趣，宛如一条咸鱼一般瘫在桌子上，喃喃说道：“小姚羽怎么不在啊，萌新抽到了这些都不知道好不好用……”
虽然旁边的短发女性倒是挺眼熟的……墨茗，目前正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犹豫是否用自己手上的斧子朝对方脑袋上来那么一下……
还有一个座位上面摆着一个假人，穿着得倒是弄的非常讲究，不知道是不是代表了什么大人物。
“总算回来了啊，虽然我也知道你很可靠，但是如果出什么事情了的话母亲大人是会伤心的。”姚凌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正中央的座位上，丝毫没有因为事发突然显得慌乱，甚至给人一种过于冷静的感觉。
“稍微绕了一点远路，还请小姐您谅解。”玄夜鞠躬道。
“无妨，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们可能会更晚回来的……是因为小弥生吧？”
“诚然如此。”
“话说……当真如此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弱气的小弥生……”姚凌有些惊讶的盯着郭镇星身后的伊弥生。
“你你你……不，您您您您好啊？”伊弥生有些语无伦次的打着招呼。
“嘛嘛，不要这么拘谨啦，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姚凌微笑着说道。
“话说，当真如此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和的姚凌？！”
“喂，我可全听到了啊，凡骨。”姚凌皱了皱眉毛略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需要我教训他一顿吗？”爱莲摩拳擦掌地说道。
当然玄夜将手搭在爱莲的肩膀上，是以爱莲不要添乱。
“这个叫什么‘红莲的解放者——塞拉利昂’好垃圾啊！明明是个SSR！还没有我的N卡强！”黑发女子拿着手机抱怨道。
“队长……你也该适可而止一点了！！！！！！”
墨茗忍无可忍的拿着斧头朝着黑发女子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甚至能感觉到整个地面都略微的颤动……
……
“好过分诶，墨茗你好过分诶……我现在就哭给你看哦……”黑发女子眼泪汪汪地抱怨道。
“过分的人是队长你，一点纪律都没有，要知道现在可不是玩的时间。”墨茗丝毫没有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所愧疚，自然也完全不打算迁就自己的上司。
而经过这么一番交谈郭镇星也才注意到，这个疑似姚羽同类的手游废人的衣着和身为军人的墨茗完全一致，甚至还很有可能是对方的上司。
“嘛嘛，墨茗你太严肃啦！我们人民子弟兵就应该更加的平易近人才对嘛！”
“如果部队里面的人都和你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让人民会怎么看待我们的队伍……”墨茗叹了一口气，司空见惯一般的无可奈何。
“那我反问你一句，如果让人民看到了如此顶撞上级的下属，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的队伍？”
“这……”
“哼哼，是我的胜利哦。”
“唉……”墨茗确实也找不出什么更恰当的反驳理由，就这样被自己的上司辩倒了。
“就这样简单的被我说服了，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唔付付~”
“为什么偏偏会抽中我陪行啊真是天杀的！！！！！！”无处宣泄的墨茗只得狠狠地操起斧子朝地面狠狠地砸了几下。
“先说一句……这里姑且是我家里面，万一你真砸出个坑来对我们谁都不好……”姚凌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抱歉……是我冲动了，明明有更适合的靶子……”
“诶？墨茗，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领导……”
“微臣斗胆，冒死直谏……”
完全不给女子第二次诡辩的机会，墨茗又拿自己的斧头朝着对方脑门狠狠砸了下去。
……
“爱莲，母亲大人那边能联系上了吗？”姚凌向身边的女仆询问道。
“是，就在刚刚，似乎已专线已经重新连接上了。”爱莲说道，“目前已经随时可以启动中央大屏了，需要联络吗？”
“爱莲……你太心急了……”玄夜叹了口气说道补充道，“目前家主正在海上进行试验，连线的质量也非常糟糕，能听清声音都非常的勉强……”
“是吗，这我还真不了解……”爱莲有些愧疚地退了下去。
“嘛，姑且也先联络一下吧……虽然可能没办法指望母亲大人那边能帮我们把这边的情况解决掉了……”姚凌思索道，“爱莲，把联络打开吧。”
“是。”
听到指示的爱莲操作了什么，很快会议桌的正中央浮现出了一个人形的投影，不过确实如同玄夜所说信号并不好，完全无法具体投影出是什么人。
“看来总（沙沙）……算是（沙沙）连……（沙沙）了呢……”从投影处也传来了姚羽断断续续的声音，杂音的干扰也十分刺耳，仿佛随时都会断线一般。
“母亲大人！”姚凌焦急的问道。
“不行……（沙沙沙）……”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玄夜摇了摇头。
“目标（沙沙）……IM（沙沙沙）……小心……零……还有……不……time……ty……………………………………………………”
甚至也没能听清姚羽最后的警告，就只剩下沙沙的声响了。
“看来城申市这边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吧。”姚凌说道，“如果等母亲大人那边回复我们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
“可不是吗大小姐。”盖尔轻浮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聚集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
“说真的，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很不靠谱……”姚凌碎碎念道着。
“什么？！大叔我可是超级超级厉害的！帕淇，你说是吧！”盖尔有些难以置信地朝帕淇寻求着认同。
然而帕淇相当无情的把头瞥向了一边，还又打开了《圣言》挡在自己脸前，完全不想扯上任何关联。
“你这家伙……我们不是战友吗！”
“战友个槌子，我们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嘁，这么久没联系，C语居然都讲得这么溜了，怕不是义人天天都在教你。”盖尔放弃了为自己继续争辩，转而将目标对准了黑发少女说道，“至少我比那个小妹靠谱得多不是吗？”
“你是在质疑我们弗洛伦兹吗？”墨茗狠狠瞪了一眼盖尔。
“不，倒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顺着盖尔手指的方向，可以看见黑发少女此刻又完全将精力投入在了自己的手机之中。
“队长？”
“尼玛的终于把这关过了，这下可以向那个非酋炫耀了，7星骑脸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的什么，至少我比她靠谱不是嘛。”盖尔洋洋得意地说道。
“啊？要开会了吗？真是的既然要开会了好歹也叫我一声嘛……墨茗你怎么了？”
“就是因为有队长你这种人我们才会被人误会的啊啊啊啊！！！！！！”
“哇哇哇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这话由我来说肯定有些不合适……”露卡沉痛地呼了一口烟说道，“城申市的未来……就靠他们几个了吗？”
“虽然性格多少有些不正经，不过战力很可靠不是吗？”玄夜微笑着说道，“相信就这一点来说，您心里也完全有底。”
“也是，毕竟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所有人都得老老实实地讲道理，甚至包括某个还在盘算着怎么拖稿的小可爱。”
“噫？！”
“我都看到你包里面揣着稿件了，本来还想表扬你这么乱的情况下也没忘了这件事，但是想趁乱把稿子扔到哪里撕成碎片来拖稿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评论你的这种迷惑行为……”
“即便是这种情况也不忘拖稿吗，不愧是我们拖稿拖了5年快6年的涪城中学老师啊！”越跟着瞎起哄。
而作为完全的局外人的郭镇星，除了看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加入话题。
甚至连自己的妹妹，现在已经能和姚凌正常交流了。
“这可真是太惨了啊，噗呲……”爱莲不怀好意地说道。
“既然你理我了就说明你和我一样惨啊！！！”
“怎么会，我可是大小姐最得力的助手……”
“大小姐，您要的巧克力慕斯，还有伊弥生小姐您要的抹茶”“哇，不愧是玄夜，这种情况都能弄来下午茶呢~”“不可思议……但是……十分感谢……”
“……”
“噗哧……”
“反正我就是比不过女仆长啦！该死……眼泪止不住了……”
“霍霍，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正当场面逐渐无法控制的时候，先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假人突然发出了声音。
也正如同信号一般，所有人也都完全收敛了起来。尤其是黑发少女，先前玩世不恭的模样完全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只有身为军人的冷静与果敢。
“哦呀，不用在意我这个老头子的，年轻人这么严肃就太没意思了啊。”假人如是说着，桌子的中央也投影出来一个人影。
虽然投影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比起姚羽那时仅仅联通了数秒就断线的情况已经好了非常非常多，甚至最终完全投影出了一个非常清晰的人像——
“卧槽，市长？！”郭镇星吃惊地说道。
虽然就连新闻上都鲜有耳闻，甚至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但是能够让城申市在各国的爪牙下依旧能正常运转，甚至发展成为了现在全球经济中心，这个有着标准国字型脸，相貌非常完美，三停匀称，眼睛炯炯有神的老人功不可没。
司马杉，城申市的市长，一个令天朝放心令他国头疼的模范官员，据说至今仍有不少他国的激进份子试图行刺他，不过很显然他目前也仍然没有成功。
“居然还有年轻人认得我吗，很有前途啊哦呵呵。”司马杉相当愉快地说道，不过从通讯时不时传来的爆炸声中显然不是能够这么愉快聊天的情形。
“市长先生，我想现在的情况应该不需要我们再多说了吧。”姚凌放下了点心正经地说道，“当下这个情况也顾不上国籍之分应当统一合作了吧？”
“海蓝国际的大小姐所言极是，事实上我也正有此意。”司马杉说道，“凭贵公司的体量，甚至比我更有话语权不是吗？”
“只要您不介意我们介入的话，我们当然是很乐意协助的。”姚凌说道，“毕竟城申市陷入这种混乱，损失最大的可就是我们海蓝国际啊。”
“说来惭愧，可能还真是这样没错啊哈哈。”司马杉说道，“而且事发突然，可能整个城申最有能力的人已经都在场了吧，将这种差事交给你们，辛苦了。”
“市长您言重了，倒不如说事态发展至此完全是属下的过错。”黑发女子说道。
“那个……”
“市长先生，是有什么指示吗？”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爸爸吗，如此生疏的感觉……”
“父亲大人……至少请您注意一下场合……”黑发女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您难道还分不清楚什么叫公私分明吗？”
“我为什么会教出这么正经的女儿啊……”
““（然而一点都不正经好吧！！！）””
不过市长显然没有注意到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玉轩啊，你这性格很不好啊你明白吗？”
“只有足够的公平公正才……”
“你这样根本嫁不出去啊，我感觉到我死的时候我都抱不上孙子了……”
“……………………”
“真是的，你今年……我想想，都快奔三……”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这个假人砸了，这个月的晚餐你也别想见到任何甜食了，反正您最近有点脂肪肝不是吗？”
“没有了糖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司马杉完全焉了下去，全然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解决掉老头子了，我们说一些正经的话题吧。”女子郑重地说道，“和市长不一样，我想我应该才是第一次和你们见面。我叫司马玉轩，是天朝驻城申特殊部队‘弗洛伦兹’的队长，这次的事态非常严重，还请各位鼎力相助。”
“司马玉轩啊，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啊……帕淇，你听说过吗？”盖尔挠了挠头将头转向帕淇说道。
“因为之前在港口发生的那件事情稍微聊过了，肯定也算认识了吧。”帕淇说道，“现在想想，如果你能那个就到城申的话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吧……”
“呀……大叔我啊，可是有各种各样麻烦的事情要办的啊……像是之前克伦威尔大教堂那档子事请……”
“啊……明白了……是我为难你了……”帕淇似乎也想到了同一件事情没再继续说下去。
“先让我们整理一下我们手上的情报吧，即便我是个新闻记者对这次的事态也完全没底呢！比如说为什么本来已经被一锅端的剑腹盟又蹦出来了，甚至还是这起事件的黑手。”越领头般的将一沓照片甩在了桌子上面继续说道，“无论是北区老城区还是市中心的最繁华地段，甚至连华东医科大学那样的周边地带无一例外地的都遭到了一样的情况，而且这些照片无一例外的都拍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啊！”
“很可惜月梦轩没在场，关于FB的事情她肯定比我们谁都清楚。”帕淇有些头疼地说道，“我对于FB的了解也止于‘会出现在超高浓度的AS粒子环境下’这种程度了……”
“是吗，看来那次战争确实挺可怕的。”露卡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如此大量地出现那种东西了，这次的事态也就不亚于那次战争咯？”
“说不清，这件事可能还和‘黎明’有关联，如果属实的话恐怕还用了其他手段……”帕淇说道，“但是，等一等，就连郊区也有相同的情况发生吗？那边的AS粒子浓度根本不足以支撑FB存在啊……”
“嘛，比起那些皮毛一样的小事，倒不如分析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吧。”盖尔说道，“我可以肯定，这次的事情肯定不是同时发生的，肯定是这样。”
“嘛，你这大叔还挺实在啊。”越点头道，“这些照片的确是有先后顺序的，而且以大区进行区分的话大概都有10分钟左右非常规律的推进，让人感到有那么一丝恐怖的规律。”
“规律？小之瑞，你能看出点什么端倪吗？”露卡问道。
“我至少也要听你们说完整个事情我才能分析啊，我又不是作者怎么可能知道伏笔在哪里……”张之瑞说道。
“你明明就是作者吧……”郭镇星吐槽道。
“就这一点来说的确如此。”司马玉轩指着越的照片补充道，“袭击的顺序确实很有规律，最初只有北区受害我们也还能控制得住局势，但是之后东区，西区，南区相继发生了一模一样严重的事情，单靠我们弗洛伦兹确实有一些捉襟见肘就是了。”
“说来也很怪，明明北东南西的顺序可能会更好，因为环城通路的通畅性远超只穿市中心。”沉默多时的RH天开口道，“但是除去突然出现在各个区域的少量暴徒，绝大部分暴徒的行进路线航拍都能拍的清清楚楚……领头的人应该是剑腹盟的成员，他们行进的路线非常的强行，更搞笑的是他们从东区前往西区的时候横穿了整个市中心，但是对市中心真的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在场的警员都看傻了。”
“等等……北、东、西、南……不会吧……”张之瑞似乎听出了一点端倪。
“啊啦，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玄夜似乎也意识到了相同的事情说道，“说不定‘黎明’的人意外的小孩子气呢。”
“好像你们这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的样子？”露卡兴致盎然地问道。
“只能说可能存在关联而已，并不能确认就是这样。”张之瑞说道，“暴徒，或者说剑腹盟的成员按照北东西南的顺序走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肯定不可能没有理由啊，但是这个理由是什么就很关键……”
“NEW……就是这个理由……”在RH天开口之前张之瑞直接给出了答案，“完全可以说南区在计划中本来是多余的一项内容。”
“NEW？”RH沉思了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句“搞笑的吧”的轻叹。
“嗯，north、east、west、south，这就是news的词源。”越说道，“所以才会按照北东西南的顺序吗？”
“嗯，当然这个南区很有可能只是顺便一起做了而已。”张之瑞说道，“不幸凑巧的是，不光是这次的事情，先前一系列的事件也和这个顺序有关。”
“帝国大使馆刺杀案，发生在北区的帝国大使馆；海蓝之馆袭击案，发生在位于东区的这里；食脑者事件，发生在西区的华东医科大学；以及最后……”玄夜说道，“还有前段时间Ghost的事情，发生在了南区的兰陵博物馆。”
“没错，这4件事情也有完全相同的特征，按照north、east、west、south的顺序发生，而且全部都和‘黎明’有关。”张之瑞说道。
“这么一说……Ghost那件事情确实有明显的区别……”郭镇星恍然大悟道，“只有那一次‘黎明’的行动如果不是凑巧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看来凶手已经确定了啊。该说果然幕后黑手是‘黎明’吗？”司马杉略微舒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既然是‘黎明’的话就可以暂时先不用考虑外交的问题，但是又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呢？”
“犯人甚至还可以更加的精确一些……”张之瑞掏出了一张塔罗牌摆在了桌子上说道，“自始至终这个人一直出现在所有的事件中，但是也一次都没有露过脸，即便想无视他都不可能吧。”
№0愚者（The Fool)
“愚者吗……可恶……”“愚者……居然真的这么单纯吗……”
“那个，明明什么都没有解释但是好像你们已经完全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姚凌歪着脑袋问道。
“假设，到这里都还只是假设。”张之瑞说道，“剑腹盟的首领叫什么名字，或者代号，RH天你肯定十分清楚不是吗？”
“零，是不是本名我们并不清楚，但是都是这么称呼那个人的。”RH天说道，“还真没想到‘黎明’也会和混混团体混在一起啊，太接地气了吧……”
“‘黎明’甚至还有更诡异的家伙，我相信你们警方日后也会更加理解的……”张之瑞吐槽道，“看来这次的事件也铁定就是那个什么N·T·C了吧。”
“凶手肯定是‘零’那个混账没错了，但是他会躲在哪里呢？”露卡说道，“这个环境下掘地三尺把这个人挖出来肯定来不及吧。”
“零……零……IMCA……”郭镇星喃喃道。
“IMCA？是有什么根据吗？”墨茗倒是没有错过这一句话追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很有可能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个地方……”郭镇星毫无底气地说道。
“哈……无关人士请离开可以吗……”墨茗无奈地说道。
“别说……IMCA很有可能就是目的地……”张之瑞说道，“还记得最早和羽壕……不，和海蓝国际的董事长通讯的时候的话吗？她是不是提到过一句‘目标什么什么然后IM什么什么的’，越，我问你，整个城申市IM开头的建筑物有哪些？”
“IMCA总部大楼自然是最出名的一栋，此外就是一大票的IMAX电影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商业写字楼。”越指出道，“而且还有一点，我在北区的同事告诉我，只有IMCA总部大楼依旧保持完好，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什么破坏。”
“关于这一点，我这边也受到报告了，玉轩，你那边肯定也收到了吧？”司马杉问道。
“是，不知为何IMCA大楼附近甚至还有很多剑腹盟的成员在巡视，而且还存在‘芬里尔’的成员……”
“哈，这群毛小子好死不死居然敢在城申搞事情了？”露卡似乎相当上火地说道，“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他们飘了，看来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给他么一点教训才行了。”
“嗯……您能有干劲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还请您最后手下留情……”司马杉小声提醒道。
“我下手自有分寸，不过剩下的问题在于……”
“去IMCA很简单啊，无论是动用海蓝国际的直升机还是我们洛特家的直升机甚至军队都很简单哦。”“从下水道过去的话，想必他们所有人都想不到吧，地下通道的路线我已经完全摸清楚了。”
当两个截然相反的建议提出时，下一秒就传来了两个少女互相角力发出的嘶吼声……
“我还说她们今天意外的安分……到最后也还是要演这么一出啊……”张之瑞吐槽道。
“已经是传统艺能了，她们才不可能忘记这个。”RH天叹了口气说道。
“当然是走空路！你这条下贱的狗！”“毫无疑问要走地下！你这脑子进水的爱多路。”
“哈……全都要不就好了吗……”姚凌说道，“虽然分散战斗力是最忌讳的事情之一，但是你们的话……我甚至担心剑腹盟的那群笨蛋会不会被你揍到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莫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拜托你们最后能走司法程序而不是以暴制暴……”RH天认同道
……
因为时间上也容不得继续拖沓，因此计划的也相当的草率。
没有战斗力的伊弥生、姚凌和越不用多说，肯定是在海蓝之馆内留守，并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帮助。玄夜和爱莲自然也是优先考虑海蓝之馆的安危，不会在确认安全以前离开海蓝之馆半步。RH天虽然很想前往IMCA逮捕犯人，但是作为城申市警方的指挥者之一并不能腾出手来。司马杉自然也依旧位于最前线指挥市民疏散救灾以及应对来自各界的非议。
因此整个执行任务的事情自然也就是交由如露卡帕淇等人的头上，而且也因为两人意见分歧之大分做了两路人马。玛丽昂、帕淇、盖尔以及司马玉轩选择了乘坐直升机直达的路线。而对此颇为嗤之以鼻的格雷则带着同样持怀疑态度的露卡、墨茗、张之瑞以及郭镇星钻进了下水道中。
“更正一下，要不是那架小飞机只能装4个人我才不可能走这条路线。”郭镇星不知道对着什么说明道。
“我也更正一下，要不是那架小飞机只能装4个人我才不可能走这条路线！！！”张之瑞跟着不知道对着什么东西说明道。
“你们啊，难道天真的以为走空路就安全吗，倒不如说那么招摇反而更加危险吧……”格雷提醒道。
“教会的和黑衣服的大概本来是打算从路面直接走到IMCA吧，顺便可以看看目前的情况。”露卡说道，“大概现在他们已经坠机了吧？”
“嗯……有那么一点道理……”郭镇星思索道。
“虽然城申市的下水道干净的异常，但是我可真的不想有事没事就往这下面钻啊……”张之瑞嘀咕道。
“我说……”
似乎是忍耐多时的墨茗终于忍无可忍面向郭镇星和张之瑞说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跟过来啊……”
“他们两个姑且也算教会……”
“小丫头，你给我闭嘴……”墨茗打断了试图为二人辩护的格雷说道，“你们两个真的理解现在根本不是能玩的时候吗？”
“当然……”
还没等郭镇星把话说完，墨茗已经将斧头砸在了郭镇星的面前，还削掉了郭镇星的几根头发。
“你们两个会拖我们的后退的……识趣的话就滚回去……”墨茗毫不留情地说道，“也许张之瑞的头脑还有那么一点用能派上用场，但是你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拖油瓶知道吗……”
“呵呵呵……虽然我的确一无是处没错，但是有些事情我也不会退让的……”虽然清楚的明白对方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敌意，但是这一次郭镇星却没有退缩的迹象，令张之瑞都大吃了一惊。
“……会死的哦……”
“哪有……那么简单啊……”
依旧是没有等郭镇星把话说完，墨茗举起斧头狠狠地砸向了郭镇星，虽然是用的斧背，但是以那个破坏力来说如果真的砸中了什么东西大概也能直接破坏掉它原有的所有结构吧。
当然，换句话说也就并没有真的砸中什么东西。
“零时领域吗……但如果这就是你洋洋得意的资本的话……真的会死的哦……”
“你就看不见还有AS吗！我的AS啊！！！”
配合自己的AS以及零时领域的存在，郭镇星相当勉强的接住了墨茗的劈砍。然而那已经产生裂痕的零时领域光是看上去就非常非常的不可靠便是了……
“那就……去死吧……”
墨茗收回了斧头，转而调转了方向，用真正的斧刃砍向了郭镇星。
“本来人手就不够，有本事的话你再去找几个能用AS的人啊。”
这一次在斧头即将砍中郭镇星的前一秒，露卡用自己的枪械死死的卡住了墨茗的斧头，虽然墨茗仍然试图用力，但是露卡那岿然不动的样子，恐怕完全就是无用功。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非要一起跟过来，但是你的决心，至少张之瑞已经看到眼里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露卡说道，“墨茗小妹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那点皮毛的东西洋洋得意的话，真的会死的哦。”
“……我会尽量不拖……”
“没有尽量，只有，一定。”露卡说完将墨茗甩了出去又抽起了自己的烟杆说道，“墨茗小妹你冷静下来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我不介意当你的对手。”
“嘁……可别拖我们的后腿啊……”墨茗不情愿的认同道。
“老实讲，我都怀疑我会不会扯你们的后腿了……”格雷发毛地说道。
“那只义手……你大概还没习惯……”露卡说道，“那个怪物的作品，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商品啊……”
“怪物？”
“没什么，继续前进吧。”露卡单方面结束了话题，甚至走在了负责带路的格雷前头。
略微楞了一下的格雷猛然回过神来，急忙跑到队伍最前面重新带起了队伍。
“你会怎么样……我可管不了……”墨茗说完后，重新扛起斧子跟在了露卡身后。
而一直没什么机会插上话的张之瑞担忧的拉住郭镇星的手，问道：“你到底是……”
“没什么问题，虽然还有点挫伤的感觉，但是没什么影响。”郭镇星略微甩了甩发麻的手腕，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肯定不是问你身体怎么样了啊，反正你被开膛破肚几次了还没死成……”
“喂喂，如果被你们放着不管的话我真的会死的哦，可别把我想成某个嗨到不行戳爆自己太阳穴还没什么关系的金发的可爱的吸血鬼角色啊。”
“反正你还没不当人，问题不大……呸，别绕圈子了！”张之瑞立马回过神来质问道，“说实话，从你在海蓝之馆说出IMCA这个地方后，我就感觉你好像有那么一丝不正常了，而且就刚刚……你居然还真的能说出那种话来？”
“很奇怪吗？”
“不……仔细想想……好像也挺正常……”张之瑞陷入了沉思，而后说道，“但是除去我的原因吧，你应该也会更希望留在海蓝之馆里面和你妹妹在一起才更正常合理一些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而且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屑啊……”郭镇星苦笑道，“但是IMCA的话，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亲眼看看才行了……”
“有什么理由吗……应该不可能吧，肯定只是你想太多了而已……”
不够郭镇星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当所有的偶然都串在一起的时候，可绝对不能用偶然来解释啊，这话可是你说过的。”
“我可没说过句话，或许鲁迅说过，但是这句话本身我赞同。”张之瑞说道，“但是仅仅如此，真的能让你下这么大决心去冒险吗，这已经远超我们的约定的范畴了吧？！”
“梦……”
“梦？”
“生命？希望？未来？”
“郭镇星？”
“如果这个偶然真的变成必然的话……如果这个必然就是所谓的真相的话……”郭镇星紧闭双眼，然后缓缓说道，“除了我以外，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真正理解他的人了吧……
那么，无论如何，我都得亲眼见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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