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迦↘菲↗!你可太能干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什么事儿把你乐成这样?艾莫尔姐姐。”
艾莫尔手持一张卷纸,平放于桌上从左至右摊开,迦菲尔德凑近桌前。
“研究所的药品监督辛卡先生点名委托你派送他的信件哦!”
“啊,辛卡监督,听说每次配送来的药品都要亲手经过他的审查,在基莫加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能被他点名委托,说明小迦菲你最近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唷!”
“迦菲接下来会做得更好,辛卡先生的委托就抱在我身上吧。”她拍拍胸脯,露齿而笑。
“在此之前,有一点提醒我必须告诉你。”艾莫尔俯下身,悄然耳语道:
“辛卡监督是个脾气古怪的中年人类,你可要堤防着他一点,万一他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记住了!”
“哒,哒,哒!哒,哒,哒!”
迦菲轻敲辛卡办公室的门,半晌仍不见辛卡有所回应。
“辛卡监督在吗?我是您委托的信使迦菲尔德。”
她贴近门缝试探性地说道。
“进来吧,门没锁。”
辛卡的办公室位于研究所旁的翼楼内,翼楼走廊灯火通明,可偏偏进了这里,环境便一下子黑暗无比。整间办公室仅存的光源来自辛卡办公桌上的魔法耀光。
监督先生埋头工作着,光芒投射过他的脸,透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疲惫。
“坐。”他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底下摆放了一张小椅子,估计平日里用作接待客人。
“本次配送药品全部合格,请分配给相关感染人员,一人一瓶,注意剂量。”辛卡低头手写文件,嘴中还念念有词。
不一会,他停下手中的笔,转手递给迦菲一张纸。
“我的信件在这。”
“可……这……辛卡先生,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白纸啊!”
小小信使拿着纸张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写了任何一个字的痕迹。
“我负责说大概的内容,你替我写下来,顺带润色润色。”
“辛卡先生,我的身份是信使,职责是寄送信件,帮您写信不在我的本职工作内。”
“但这是我的委托,不是吗?”
“话虽如此……”
“信件一旦无法完成,则意味着不能交到我牵挂的人之手,那么你面对的可能是你信使生涯中第一封失败的委托。”
果然如艾莫尔小姐所说,辛卡监督脾气古怪,某些方面甚至叫人难以理喻。
“……您说吧,我来写。”
“给我的女儿。”
女儿?辛卡先生的信件,原来是要寄送给自己的女儿。
“露提雅,你在家乡还好吗?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他嘴上说着,迦菲手里一一写下。
“生活在战火平息的故乡,说实话,爸爸都有些羡慕你。不过,基莫加的战火相信很快就会平定下来,我们的战士正为之奋斗。”
“监督先生,您的女儿居住在哪儿呢?”迦菲打断了辛卡。
“我的故乡,诺阿斯。”
“好的,”她在信纸的角落里写下“诺阿斯”三个字。
“您继续说。”
“爸爸很想你……等爸爸回来……”
几滴水珠落到信纸顶端,沾湿了纸张边缘。
“等等,辛卡先生,您怎么……怎么哭了?”迦菲慌忙地从衣袖里抽出手帕,伸手拭干辛卡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辛卡先生,请问是迦菲写错了什么吗?”
辛卡破涕而笑,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我触景伤情罢了。”
不知不觉,信件一直写到了最后一行。
“我读一遍给您听。”
小小信使双手捧起信纸:
“亲爱的女儿:
你还好吗?有没有听爸爸的话?居住在没有战火侵扰的家乡,说实话爸爸也有些羡慕你呢。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妈妈。爸爸很想你们,请等爸爸回来。
爸爸”
“唉,”辛卡神色凝重,唉声叹气,“总觉得哪里差了些意思。”
“您接着说吧,我可以补充进去。”
“身为一名父亲,却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真情的爱,你能体会父爱的感受吗?”
“对不起,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聚能排斥而去世了。”
“这样啊……该抱歉的是我,不好意思。”
“没事,那种程度的悲伤对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就这么写吧,把我的心意传达到了就好。”
迦菲合上笔盖,将信纸收进信封。
“父爱”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或许要亲自问问辛卡先生的女儿了。
朝霞的第一束光划破天际,巨型飞艇降落于研究所门口,底部喷射出白色的缭绕烟云。
诺阿斯在迦菲的脑海中是个遥远的地方,遥远到她即将第一次乘坐飞艇,前往这座陌生的,哥斯达势力笼罩下的城市。
迦菲一只脚刚踏上飞艇,身后忽然飘来熟悉的问候声。
“一路顺风,小迦菲!”
“谢谢你瑟吉姐姐,记得等叙格前辈回来后,替我和他道个别!”
“一定一定!”
飞艇顶端作起轰隆巨响,缓缓升空。迦菲望着地上的瑟吉、地上的树木、地上的研究所成倍缩小,变得像蚂蚁一样,直到看不清为止。
诺阿斯田园牧歌森林。
螺旋桨放慢了旋转的速度,巨型飞艇停靠在郊野的湖畔,小小信使一步一跳走下台阶,迎面吹来习习凉风。
她将信将疑地坐上马车,伴随一路田园风光驶向路途的终点。
“我是基莫加战线的哥斯达信使,请问这里是辛卡夫人家吗?有您的信件。”
开门的是一位面善的妇女,她拉住迦菲的手腕,好客地邀请她进屋入座。
“辛卡又寄了信过来呀,劳烦你长途跋涉地送来,进屋坐坐吧,我们家很久没来过客人了。”
家中的内饰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但足以称得上豪华了,迦菲自己还从未踏入过如此的豪宅。
“需要换鞋吗?”
“不用,直接进来就行。”
她听了辛卡夫人这么说以后,脱下了上衣,使劲擦拭自己的鞋底。
“小姑娘,你在做什么呢?”
“夫人,我长途跋涉过来,鞋底沾染了很多尘土,生怕踩脏了这干净到反光的地板。”
辛卡夫人掩面一笑,语重心长地说:“古时候,地板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人们忍受着脚底的疼痛踩在到处碎石的草地中,后来追求更高品质生活的人们发明出了光滑的地板,让脚底免于遭难。地板的诞生,本就是为脚底和鞋底服务的,若脚底和鞋底反过来服务于地板,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看来夫人不仅仅温柔善良,还尤其通情达理。迦菲想到这儿,放下了悬着的心,大大方方跟随她进了屋子。
女仆拿泡好了的浓茶沏入杯中,茶叶慢慢悠悠沉淀到了杯底。
“别见外,喝吧,暖暖身子。”
“夫人,您太款待我了。”
“哪有哪有,反倒是辛卡还麻烦您帮他写信,对吧?”
“诶,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辛卡先生经常这样做吗?”
“他寄到诺阿斯的几封家书,都分别拜托了信使代笔,辛卡曾经告诉过我,叫他亲自写有关露提雅的内容,受到情绪波动的他怕连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难怪他会让我代写,信里读得出他对露提雅寄意强烈的关怀。”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夫人无奈地苦笑道。
“对了夫人,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
“能让我见一见露提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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