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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围猎(中)

X·围猎(中)

X·围猎(中)

佛兰德斯之前去过拉格蒙德,他还记得那个他刚上任不久的时候,喝醉了酒拉着佛兰德斯在塞纳河边逛了一晚上的中年男人。当时就是在这家法式餐厅……佛兰德斯带着希瑟和西尔维娅到了这家餐厅门前的街上,和卢锡安约好了在这里见面。自从艾萨克说要带人去准备准备之后他就没了踪影,佛兰德斯不清楚那群意大利人打算做什么,他会遵循着自己的计划进行下一步棋。

“Lucien,这边——”希瑟在不远处发现了和佛兰德斯差不多高的卢锡安,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西尔维娅凑到希瑟的身边,小声说:“他就是传说中的Lucien啊,有点小帅喔?”

“那是……等等,你别想抢我的卢锡安。”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啊。”

卢锡安在希瑟的催促下用了十七分钟四十四秒从在左岸的家到了塞纳河北的第九区。把车停在了奥斯曼大道旁的地下停车场就跑来了这里。他能在奥斯曼大道上找到停车位还要归功于“黎明运动”对巴黎城区的破坏,大量人口外迁到了核心区之外的地方,战后的十五年欧洲“腾飞时代”虽然让欧洲的综合实力提升到了比战前还要高的水准,但往日的繁华终究没能被追回,经济中心东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诸如第九区这样表面繁华的商业区早已不是法国和欧洲人的必需品,他们的命脉是类似于伫立在远处的阿尔斯通集团那样的科技巨头。

随着卢锡安喘着气从人流里钻了出来,潜入拉格蒙德的四人组也就到齐了。希瑟拉着卢锡安到了一个相对人少一点的地方告诉了他叫他来的目的,没想到,卢锡安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卢锡安的父亲起初是一个牙医,母亲也是一个医生,家中小有资本。后来在欧洲战乱的期间,他父亲开的一家牙科诊所被迫做起了外科手术。经过五年战乱的洗礼,这家诊所居然成了小型的综合医院,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如今已经成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大型综合私立医院——佛兰克之前去检查因为挨了克莱顿扔进办公室的震撼弹而受损的听觉系统的时候去的就是这家医院。这样的家庭背景让卢锡安看起来很斯文,按照希瑟的评价,他甚至有一点“怂”,基本不敢冒险。正因如此,卢锡安答应了这件充满风险的事情才让希瑟十分意外。

“不对啊,按照常理来说,这种要命的事他不会答应的呀?”这样的疑问在希瑟的心里出现。但他肯配合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希瑟再费力去劝了。

今天的运气不错,餐厅里人不是很多,不需要提前预约。这家古典风格装修的餐厅要求着正装就餐,两男两女的搭配果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顺利地到了餐厅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两张卡座沙发凳刚好可以坐四个人,两个作为工具人的男同胞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靠外的位置上。能在工作时间光明正大的和卢锡安坐在一起让希瑟很是兴奋——虽然在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她从见到卢锡安开始就一直拉着卢锡安的手不肯松开。

卢锡安头一次做这种兼职工作,显得很是紧张,他扯了扯希瑟的衣袖问:“我应该做些什么?”

“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吃饭。”希瑟回答

卢锡安愣了一下,又问:“我只需要吃饭就好了?”

“如果你觉得有点渴的话也可以喝点东西。”

希瑟和西尔维娅一起把菜单来回翻看了两遍,有人型付款机器卢锡安在场,希瑟点菜的底气十分充足,充足到根本不看价格。即有像“法式炖猪蹄”、“洋葱烤牛排佐芝士焗土豆”、“蒜蓉蜗牛”这样的普通菜品,也有足以掏空西尔维娅的钱包,平时根本不敢看的“鱼子酱海鲈鱼”、“芝士火腿牛肝菌”、“松露意大利粉”、“法式鹅肝”这样的菜品。

佛兰德斯心里默念着:“幸亏不是我付钱……”,一直看向楼梯口等待着克莱顿的身影。直到卢锡安先行结完账拿到账单之后,他终于等到了围猎行动的主角艾因里希·克莱顿出场。克莱顿第一时间发现了佛兰德斯,朝着他摆了一个“OK”的手势。

克莱顿在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后给佛兰德斯发了一条消息:“暂时没问题,话说你来这里有考虑过钱包的问题吗?”

“佛兰德斯瞥了一眼面部表情没有一丝波动的卢锡安,给克莱顿回复:“我们有富二代付款机器在这里……”

卢锡安随手把账单放在了桌边,佛兰德斯看到了账单左下角的一串数字:8324€

不寒而栗……希瑟果然没有说错,名字前也可以加上“Dr.”前缀的卢锡安就是一个付款机器,这一顿价值佛兰克两个月工资的饭对他而言好像不算什么无法接受的费用。

为什么同样是人,差距如此之大?佛兰德斯的工作时间是每天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钟,工资是每月四千欧元;而从卢锡安下午四点钟就能随叫随到来看,他的工作肯定很轻松,至于月薪……只能叹一口气了。其实我们的佛兰克的家里还是有点钱的。前些日子里他抽了个空去银行修改了银行卡密码,买下了圣日耳曼区的一栋带花园的双层住宅和那辆现在在克莱尔那里的奔驰S5350,又在剩下的钱里划出来一部分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帮我们的小艾因清了购物车,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自己最近突然莫名其妙的圆了好多梦想?除此之外,生活一向从简的老将军会给他的儿子定期打一笔钱,因此佛兰德斯在生活上从没有缺过钱,但和卢锡安这种人比起来就自愧不如了。

说起来,该抽空去伦敦看望一下许久没有联系的General Judson了,佛兰德斯打算忙完这件事之后就去一趟英国。他用手指把耳机往耳道里继续向深处推了推,让自己能听清克莱顿身边发生了什么,同时把眼镜框后的卡扣向下调节到紧贴耳廓保证在剧烈活动下不会脱落。今天早上佛兰德斯出门的时候走得太着急,没有时间戴隐形眼镜了,这副眼镜是放在办公室里的临时替代品。还是拜我们的小艾因所赐,她亲手扔进佛兰德斯之前的办公室里的那颗震撼弹让佛兰德斯从那之后无论干什么都必须要戴着眼镜才能看清楚——克莱顿自然是不知道的,佛兰德斯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Sir?”西尔维娅注意到了佛兰德斯的奇怪状态,从克莱顿进来之后它就开始盯着桌角发愣,思维不知道已经跑到了哪里。看到希瑟和卢锡安相谈甚欢,甚至忘掉了她的存在,西尔维娅想要找佛兰德斯交流两句来避免让自己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怎么了?”

“他们……”西尔维娅示意让佛兰德斯看一看他的对面。

“他们是正牌情侣,理解一下,好多天才能见一次也不容易。”佛兰德斯看了一眼正腻在一起的希瑟和卢锡安,像个成熟的“过来人”一样毫不在意,右臂抵住桌边撑着头,用右手食指探进耳道里按着耳机来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一些。

看见佛兰德斯这样的反应,西尔维娅有些失落,但她明白这个时候她不适合接着说下去。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正装,相貌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男服务生的带领下坐在了克莱顿的身旁——而不是桌子的对面。

“Bascht……”克莱顿小声在嘴里念了一遍这个“享誉全球”的名字,提醒佛兰德斯这就是他们的鱼。这是佛兰德斯第一次见到巴斯赫特的真容,巴斯赫特基本一直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打扮的像一个出门旅行的歌星一样。今天难得穿了一身人皮勉强像个正常人,佛兰德斯反而不认识了。

“小心一点,我们都在附近,有意外的话随时叫我。”佛兰德斯十分担忧地向里望了一眼,他看到了坐在克莱顿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正用叉子卷意面的埃里洛克斯,理论上讲可靠的洛克斯可以保证克莱顿的安全,但我们忧心忡忡的佛兰克总是放不下心来,连鲜美的法式焗蜗牛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西尔维娅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佛兰德斯,小声嘟囔着:“干嘛那么一副‘天塌下来也阻拦不了我关心我的小艾因’的样子……”

克莱顿强颜欢笑着和巴斯赫特打了个招呼,往靠墙的位置缩了缩以保持一定距离。一般地讲,克莱顿最常用的打招呼方式是抬一下自己的右爪,表情毫无波动,拖着长音说一声:“Hi——”;遇到关系好的朋友则会笑着抬爪——而她对巴斯赫特不同,她用的是“Hey”……居然是“Hey”!关系亲密不到一定程度是不会用Hey来打招呼的,佛兰德斯知道的能让克莱顿用“Hey+昵称”这样的格式打招呼的人只有一个,她的好妹妹汉瑞·C·尼克劳斯,工程代号“Conne”,是克莱顿在这个世界上结识的第一个朋友。而那个“披着人皮的未知生物,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居然也……

这一段评价可不是佛兰克原创的,原文来自BBC NEWS对黎明运动结束的报道,他们就是这么称呼巴斯赫特·伯纳德(Bascht·Bernard)的。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宅男听说他梦中圣洁的女神其实是靠**赚钱度日一样——甚至比这个还要令人无法接受。

联想到每天早上克莱顿见到他的时候说的那句:“Morning,sir~”,虽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克莱顿喜欢省略掉“good”这个词……但总觉得不够用心啊!像是随意的敷衍……

为什么会这样啊!

……

佛兰德斯从自己杂乱的思维里跳脱了出来,再一次看向克莱顿的位置——她已经不见了。当佛兰德斯想要去寻找克莱顿的身影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她略显焦急的声音:“怎..怎么办啊,我应该和他说点什么?我……好尴尬,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的。”

哈——!佛兰克,你听到了吗?她说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披着人皮的未知生物!

……

“Frank?你…你在吗?我应该怎么办?”

“你先回去和他随便说点什么,拖住时间别让他察觉到其他东西,等你和西尔维娅的小队来了就动手。”

“Sir!?”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西尔维娅突然听到佛兰德斯好像提到了她的名字,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没事,你可以接着发一会呆。”

“喔……”西尔维娅看着希瑟和卢锡安两个人,眼神里表现出的情绪十分复杂。

克莱顿平复了自己紧张的心情,回到了餐桌旁——这一次她坐在了桌的对面,她一点也不想和巴斯赫特离的那么近。

“在我问你你叫我出来打算干什么之前,你看起来很紧张?”

“啊……啊?没有!”

“那,喝点什么?”

“都可以……”

佛兰德斯不能总是盯着里边看,那样会引起怀疑的。他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右耳里传出来的声音。

我们曾经熟读过“克总”(克苏鲁神话)的克总清楚地知道一个道理:未知是可怕的。她很想拒绝巴斯赫特的提议,别人递来的饮品和食品很有可能包含着其他目的,这是一个年轻女孩应该知道的道理,这能帮助她们更好的保护自己。但……就这样拒绝会不会不太好?倒不是为了维持和他的关系——我们的克总巴不得她从来没见过亲爱的伯纳德先生,而是她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稳住巴斯赫特拖时间。

斟酌考虑了一下之后,克莱顿十分牵强的答应了下来。她盯着以秒为单位变动的时间,由于她没有“United”的控制权限,她不能像之前那样进入操作系统,从内置地图里找到汉瑞和其他人的位置。她只能默默地祈祷今天巴黎不堵车。

佛兰德斯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耳道:“放松点,用收音效果这么差的麦克风我都能听到你的呼吸声了。”

克莱顿这时候倒是希望有什么喝的东西了,能有一根咬在嘴里的吸管多多少少能缓解紧张的情绪。可……服务生送来的却是一个精致的玻璃杯,根本就没有吸管。

克莱顿好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一样,盯着杯沿的同时思绪已经飘出去了两万七千公里,或许再等一会就能飘回来了(巴黎位于北纬49度,根据6731*cos49及圆的周长公式算得北纬四十九度地球周长约为27746KM,如有错误请指正)她十分明白自己这样的反应只要是正常人一定能看出来问题,以此来怀疑甚至察觉到什么都是很正常的。

“你看起来身体有点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我……没事。”克莱顿艰难地抬起头面对巴斯赫特——这一副已经很是陌生的面孔上带着自然的微笑。

“你一直盯着杯子看,不会是怀疑里面有什么东西吧?相信我,我不会做那种事,更何况我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巴斯赫特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替克莱顿撩起了垂下来的几根发丝:“擦擦汗吧?”

克莱顿没有回应巴斯赫特的询问,用他送来的餐巾纸擦干了额头上的细小汗珠,呼吸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不相信,对吗?”巴斯赫特咧开嘴笑了一声,说着:“好吧,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演示给你看。”巴斯赫特拿起了摆在克莱顿面前的那一只装着酒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将其中的一小部分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随后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这……?难道真的是多虑了?

克莱顿甚至又多看了巴斯赫特几秒钟时间,见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对这杯像是葡萄酒或是葡萄汁的饮品放下了戒备。

“尝尝吧,还不错。”巴斯赫特把玻璃杯推到了克莱顿面前,抬手示意。

克莱顿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只好拿起杯子憋住气喝了一口——这是一杯葡萄酒,可能算是很棒的酒,但克莱顿一点也不喜欢。

……

佛兰德斯像刚才那样撑着头,看着不久前发誓此生绝对不喝酒这种不可理喻的东西的克莱顿喝下了“不可理喻的东西”。

“Sir?能听到吗?”耳边是汉瑞的声音。

“怎么?”

“我们遇到了点麻烦,可能要来迟了。我们遇到了一伙未知武装人员的袭击,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解决他们需要时间。”

谁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巴黎市区当众持枪袭击军事单位?不需要下达命令,附近的巡逻队听到枪声之后自然会赶去支援的,但两支负责清场的小队不能按时抵达的话……佛兰德斯又看了一眼克莱顿,眼下只能靠她发挥出高超的尬聊能力拖时间了。

克莱顿的耳机和佛兰德斯在同一个通信频道,她也听到了这个糟糕的消息,嘴角微微抽搐着,脸上增添了一丝绝望。

“你最近去探望过克莱顿教授了吗?”巴斯赫特观察着克莱顿的神情变化,补充道:“阿尔文·克莱顿,我的导师,你肯定不会忘记他。”

佛兰德斯听到这句话,不禁联想到敬爱的艾因里希·冯·施密特主任,她也是克莱顿教授的学生。难道学生物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好像除了生物以外的什么东西都会?佛兰德斯心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一下这位知名的教授。

克莱顿回答:“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过两天有空会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有一点晕——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可葡萄酒不就是一种难喝的饮料而已吗?克莱顿很想怀疑酒是不是有问题,但巴斯赫特也喝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还笑眯眯地看着她。

头脑发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克莱顿确定这不是错觉,她向佛兰德斯发了她有清醒和完整意识时的最后一条消息:“我有点晕,可能有问题……”

“酒的问题?”佛兰德斯很快便给了回复

“可他也喝了,一点事也没有”

“他是不是用了其他杯子,而不是你用的那个?”

经过佛兰德斯的提醒,克莱顿也察觉出了这个问题。巴斯赫特是把酒单独倒出来喝下去的,并没有用装酒的玻璃杯……

埃里洛克斯为了保护克莱顿这次也下了血本,为了不被怀疑,她接连点了三份昂贵的小牛排意大利面,心在滴血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她离克莱顿和巴斯赫特是最近的,近到仅仅有一条供顾客和服务生行走而留出来的通道作为间隔,她自然是第一个注意到克莱顿这里发生的变故的人。

“Ainrich好像不太好,需要动手吗长官?”向佛兰德斯发完这条消息后,埃里洛克斯已经把手伸进了右侧的衣兜里抓住了枪。

“再等等”

佛兰德斯亲眼看着克莱顿趴在了桌子上,而巴斯赫特并没有做任何应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用两根手指夹了一张抽纸,沿着酒杯的杯沿仔细擦了一遍,笑着品尝了一小口这杯价值不菲的勃艮第葡萄酒。

他的笑容里仿佛透露出两个字:胜利

他打算干什么?佛兰德斯还不太明白。他很想现在就上去抽那个老东西的脸,让他收回令人不悦的恶心笑容,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佛兰德斯必须要知道巴斯赫特到底要做什么。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年轻的佛兰德斯选择了忍,他按住了想要站起来的西尔维娅:“接着等,看看他想干什么。”

“可艾因她……”

“洛克斯在,不会有问题的。”

巴斯赫特摇了摇杯子,又看了一眼腕上戴着的手表,小声念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一直站在附近的男服务生点了两下头,小跑着下了楼。

佛兰德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敏感的嗅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很好。

“准备动手……”佛兰德斯用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卢锡安和希瑟默默地互换了位置,让希瑟坐在靠外的位置方便应对危机。

沿着窗外的大街向东,响起了一阵枪声,并且声音正越来越近。所有的顾客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到了窗边想要一看究竟。没等这些优雅的先生和女士们看清街上发生的事情,楼下传来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急促的脚步声。这是这些统一穿着黑色皮夹克,手里拿着英制的短冲锋枪的人发出来的,他们冲进了餐厅的二楼,留下两个人把住楼梯口,其他人分散在了餐厅的其他区域。这些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大约有十五个人,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整个餐厅里充斥着女性的尖叫声。

希瑟和西尔维娅把目光投向了佛兰德斯,他咬着下嘴唇正在思考着什么——又或是在等什么。

“你们那里好像发生了点意外,我们会找好机会动手解决问题的。”耳边是艾萨克说的话,意大利特工发现了餐厅里的变故。

巴斯赫特终于放下了玻璃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似乎已经赢下了整局游戏。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步走在了餐厅的中央,大声地说:“各位优雅的先生们,女士们,不用焦急,也请不要担心,我对各位的性命没有一点兴趣,我只是想请一位先生出来和我见面,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这里,说不定还认识我和我同桌的那位女士。”

……

几分钟过去了,巴斯赫特始终保持微笑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人。他接着说:“看来我说的那位先生和他的同伙现在不打算出来……”

在巴斯赫特的示意下,其中一个人把克莱顿拉到了巴斯赫特身边。

“你玩过游戏吗?哪有一上来就打底牌的?”这显然不是巴斯赫特现在要的人,不过他还是把克莱顿留在了自己身边。

这次他们挑中了一个倒霉的年轻男人,用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不知道我说的那位先生打不打算出现?”

几秒钟的沉默后,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白红两色相间的粘稠液体溅在了洁净的深棕色地板上。

“The next”巴斯赫特拍了拍手,笑着说

这一切都被坐在座位上,正不紧不慢地嚼着蒜蓉面包和法式小牛排的埃里洛克斯看在眼里,脑浆和血液丝毫没能影响她的食欲。

佛兰德斯漠视着巴斯赫特表演的这出话剧,他明白巴斯赫特说的“那位先生”是谁。他看着埃里洛克斯吃完了蒜蓉面包和小牛排,十分奢侈地用三张面巾纸擦完了嘴和手。

“洛克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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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天祝各位2019年的月饼节快乐——(隐约记得去年我也在章末这么说过)

今天上午的飞机到西安,转高铁回老家,忙了一天刚刚腾出手,把本来昨天晚上就写好了的章节拖到今天晚上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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