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让人无奈和惧怕的事,便是大起大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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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黑恶势力绑架,幸而有鲁鲁修的女仆,筱崎咲世子的保护,他们的绑架没有成功,反而各自丢了性命。我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巡警便接踵而至。本来他们只是来做笔录,伸张正义的,但在查阅到我的证件后,他们执法的目标,便转向了我。
那之后我被带回了橘子,经审问,我被判了十天的拘役。判决下达时我手脚冰凉,被带去牢房时,沿途所有男性的目光看上去都那么的富有侵略性,即便是背后的目光,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如果视线有热度的话,那我身上的拘束服也许早就被聚焦,烧毁了吧。
布国的监狱并不保障编号者罪犯的基本权利,或者说,编号者本身也没什么权利,更何况是其中的罪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已远远超过了正常温度,可狱警并不愿意为我提供药品,甚至还在将我投入隔间前换衣服的过程中,搜刮走了我原本衣服口袋里,咲世子塞给我的感冒药。我哀求她们,但她们很不耐烦的将我推进隔间后便锁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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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牢房是干净的,干净到一无所有的。没有床,更没有床单和被絮。只有冷冰冰的地板和一个抽水马桶。牢房面向走廊的墙是完全透明的,犯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狱警的监视之中。我没有心情抱怨什么,因为我头很痛,烧的很痛。我从抽水马桶的箱盖里取出凉水来打在脸上,效果不尽如人意。清凉是片刻的,只有几个呼吸的。我无法安心躺下休息,每隔几分钟就需要给自己降温一次。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烧到了多少度,也许有三十九度,甚至四十度,而且似乎还在上升。不知道第几次之后,我就没法再站起来给了。我用不上力气,眼前也画面缭乱。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却和闭眼时一样,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光影。在之后,我或许是睡着了,因为我看到了很多不可能再见到的东西。有儿时破旧的家;母亲教导自己时用的厚重泛黄的书卷;最爱欺负自己的男生被自己抓的稀烂的脸;中学时会主动关心自己,还会分享给自己午餐便当的国语老师……他们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穿行而过,让我甚至都来不及品位那时的快乐或者哀伤。我伸出手试图挽留这些画面,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声音和画面都远去,留下我渐渐的被什么都没有的虚无所吞没,这难道就是濒死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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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掉后不知道多久,意识回归了,原来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在我下意识的呼唤出身体最迫切的期望后没多久,冰凉湿润的感觉就从我的唇瓣上传来。是水!我的精神立刻得到了振作,咽喉的肌肉得以运转,将所能汲取到的液体通通吞咽下肚。尽管液体的味道很怪,或者说很苦,可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干痛,此时就算那是毒药,我也拒绝不了了。
眼前的画面在那之后,由模糊变得清晰了起来。这里不再是那个干净到一无所有的牢房了,而是一间樟脑丸气息明显的屋子——闻上去这里似乎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住人了。揉了揉眼睛,将眼中的秽物揉出后,我撑起上半身,上下左右观察了这个房间。
只有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和我正躺着的这张单人床。屋子虽然简洁,但并不磕碜。我摸了一下身上的被子,虽然说不清这是什么材质,但它和我店里,提供给客人过夜用的房间里被子触感差不多。这样看来,应该不是便宜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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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
看起来我已经不在牢房里了,而是在……某人的庄园里!?
向窗户外看去,我看到的是一间有着花园和泳池的庭院。会把我从布国的监狱中保释出来,家里还有一间不久住人的别墅,这样的人我认识一个,他就是杰瑞。
是杰瑞救了我?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杰瑞,而是……那个名叫鲁鲁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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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愕了,但鲁鲁修却表现的很自然,他将手上叠的很整齐的一叠衣服放到我的床头,然后问我感觉还是否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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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君……我如果没有出现幻觉的话,我记得我应该是被警署拘留了的。是你救了我吗?”
我那时脑子虽然昏沉,但梦境和现实应该还是分的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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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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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鲁鲁修的声音很不自信,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有别人对我伸出了援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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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尼家族的那位少爷,他和我同时给你找了关系。至于最后是哪方起了效果,我还不清楚。我联系了他,但是他拒绝和我交谈,也没打算派人去接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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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尼就是杰瑞的姓,果然杰瑞也是有参与的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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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鲁鲁修主动解释道:
“布鲁尼之所以能很快知道这件事,并且帮你,是因为他心里有愧。沙耶子,下午的那些绑匪,你还记得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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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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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伙黑帮,和布鲁尼家族敌对。因为他们看出你在那位少爷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所以打算能通过绑架你来和布鲁尼谈判,以期能从布鲁尼的手上讨回一些好处。绑架发生后没多久,布鲁尼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找到了我,也就知道了你被牵累进警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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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杰瑞心中很有地位?甚至到了可以被用作威胁他的程度?
“不……不可能的吧。”
虽然还在发烧,但冰凉的感觉再一次从脚底往上,蔓延至了全身。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被卷入了地下世界的帮派斗争中。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孤女,陷入那种环境,那离死还远吗?
“我和杰瑞……没什么关系的呀。他只是为人风流了一些,却……不是个多情的男人。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关系,像你那天在赛场看到的。我帮他作弊,他付我酬劳。仅此而已……”
我和杰瑞相识有三年多了,甚至在我和前夫恋爱时,他还提前送了我礼物,说是祝我们新婚快乐。这样的他可能会喜欢我吗?他可是一大黑帮的太子爷,挥挥手就能让无数人人头落地。他若是真的喜欢我,何必祝我幸福?我不可能有胆量拒绝他的示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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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假,你都要和他保持距离了,如果你不想被卷入地下世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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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国,幸交易是合法的,黑帮是不合法的。我的职业虽然说不上光鲜,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劳动岗位,我是向国家交税,受法律保护的劳动者。贩毒的利润更高,我也有机会去从事,但我却没有那么做,是因为贩毒非法。我没有什么太远大的想法,没有赚大钱的欲望。虽然我会偶尔做白日梦,想自己以后能住进眼前这样的,带自己的花园和泳池的大别野里,但那也只是做梦而已。我不想和地下世界有沾染,我害怕刺激和血,我只想要安定。
我最期望的事,不过是嫁个合得来的男人,过不需要富裕但一定要富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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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鲁鲁修适时的帮我转移了注意力——他取下垫在我额头上的毛巾,放到地上的水盆里打湿,拧到半干后重新盖在了我的额上。
“你也不用太担心。被逼到狗急跳墙,在地下世界也是很少见的。我和布鲁尼打过交道,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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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承你吉言了……”
是祸躲不过。我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去防御针对我的势力,提心吊胆改变不了我的处境。我也只能寄希望于鲁鲁修说的是真的,杰瑞真的愿意和我疏远,并派人保护我了。那边告一段落,我的精力收回了眼前。此时的我再次面临了和不知道多久以前完全相同的困境——眼前的少年帮助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他呢?
他的女仆从绑匪手中救下了我,他又从监狱里救出了我。这样的恩情实在太重,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呼吸困难。因为我实在是身无长物,何以为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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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犹豫不决之际,鲁鲁修问我饿不饿,我一不留神就直接顺着身体的意思,嗯了一声。结果他竟然就径直的离开了,我都来不及跟他至少客套几句。我一个人在床上唉声叹气,恩这种情,真的是很难还啊,特别是对方还是陌生人的情况下。鲁鲁修虽然是男人,但和我对视时只要处男的娇羞,丝毫没有男性该有的对我肉体的欣赏和觊觎。若他是正常男人,我还好办些,因为肉偿实在是一件太轻松的事了。
然而他不是。那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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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铃……”
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我听到了我手机的铃声。我从床上爬了过去,发现手机,包,还有包里的证件,钱还有其他杂物都在。没有被狱警贪墨掉真是幸运,或者说,认识大人物就是好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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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哪鬼混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身体有恙,需要多休息。”
我拿下手机开了眼屏保,才18点而已。我去书店的时候都已经是14点了,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甚至看了这一辈子二十七年的走马灯,才不过过去了四小时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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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发烧了。就近去了处朋友家睡了一觉,刚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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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多少度?吃药了没,吃的什么药?什么时候吃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留梨一连串的关心之词让我感觉心暖。我想我也不是那么无助,我不是还有她和由里香可以依赖吗?我是沙耶子啊,不单单只是一个异世界的游魂。
“三十……三十八度吧,吃的药……额,板蓝根颗粒……才醒,刚刚喝的。现在觉得还是有点烧,但不是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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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蓝根?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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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鲁鲁修给我服用了什么药,板蓝根什么的是我胡诹的,现在想来我信口开河过头了,这里是西方国家人口占多数的殖民地啊,哪里来的中药!
“板蓝根啊……就是,中药。中药你知道吧,隔壁中华联邦人感冒了都喝这个,我发病时正和朋友在唐人街里玩,她扶我回来前,在唐人街的药店里买了这中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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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名字发我,我查查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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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记一下,b-a-n-l-a-n-g-e-n-c-h-o-n-g-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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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记下来了,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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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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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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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的。怎么了?”.
鲁鲁修那孩子那么美,四个绑匪同时瞎眼以为他是女人,我这样和留梨撒谎,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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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随便问问而已。你打算在她那过夜吗?还是我过会儿接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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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还是让留梨接我回去?
我想了一会儿后决定留下来过夜。虽然那个叫鲁鲁修的孩子并不垂涎我的肉体,但他无疑是对我有好感的,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那位恋人。如果我急着离开的话,会有些不识抬举的感觉的吧。
和留梨随意叨落几句后,我便挂了电话。我没有和她提被绑架,被羁押,发烧烧出幻觉濒死体验的事。那会让她白白担心,也许她会像老母鸡一样,把我锁在家里,甚至还会找保镖保姆看着我,不让我乱跑。她有那个经济实力,也有这么做的理由。虽然这么想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说:寂寞的女人的狠毒程度是不容小觑的。
「留梨也是寂寞太久了,我是不是该开导她呢?店里其实也有牛郎,介绍她没事去放松一下?貌似很有必要啊,万一她把憋了那么久的**都撒我身上,我可吃不消啊。」
学生时代,留梨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势。那时候她总是主动缠我,讨我笑脸,哪像现在这样霸道,都敢给我脸色,还敢把我摁倒在汽车后座上。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这女人有了钱也变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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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我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会儿,鲁鲁修的那位女仆推着餐车进来了我的房间。看到她没有表情,有些僵硬的脸,我打了个寒颤。能够以一己之力在狭小的走廊里杀掉四名持械的壮汉,这还是女人吗……
“筱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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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咲世子就好了。”
女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勇武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她像个普通的女仆一样,先替我倒了一杯红茶,再问我想先喝粥还是先喝鸡汤。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和所谓的“下人”打交道。她坚持要服侍我,我坚持不要她服侍。僵持不下之际,她搬出了他的主人,说如果不好好照顾我的话,她的主人会责怪她的。这招很管用,我投降了,我不想给鲁鲁修难堪。
虽然猜到了少年会待我很好,女仆的服务也很到位,但果然贵族的生活我还是享受不来。全程我惴惴不安的,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不习惯被下人服侍。本身我胃口也不大,生病和心理压力又打击了我的食欲,所以米粥我悉数喝下后,鸡汤我几乎就没动几口。女仆对这样的浪费似乎司空见惯,也不催促我都喝下,只是向我确认了一次我确实已经饱了后,便撤下了碗。之后她又用温度计帮我测量体温,我想起床她又伺候我更衣,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搀扶我……
我只是发烧的陌生人而已,她却周到的像是在照顾怀孕的少奶奶。想起她日本人的出身,我一时有些伤感。以前我也做过和她类似的工作,大多数长相过关的日本女人,即便成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也多只能从事仆人这样的工作而已。血统决定职业和身份这种事,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人难过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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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趟卫生间后,我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客厅。鲁鲁修此时正在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盲眼女孩喂饭,起初我没有猜到他们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发色也不相同。不过看到我疑惑女孩是谁,鲁鲁修便告诉我,盲眼女孩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名叫娜娜莉·兰佩路基,也在阿什福德学院上学,已经十四岁了。同时他也向女孩介绍我,说我是枢木朱雀的表姐。我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枢木朱雀这号人物到底是谁,但他都这么介绍我了,我也就点头称是。女孩听说我是朱雀的亲人,很是惊喜,抓住我的衣袖想问我枢木朱雀的近况。我能怎么回答呢?我只能以“我们很久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来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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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时间很快结束,女仆将娜娜莉推回了房。确认她们走远,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鲁鲁修提问了。
“鲁鲁修君,你就那么肯定,我和你那个叫枢木朱雀的朋友,有亲缘关系吗?在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我已经忘掉的记忆,但其中并没有出现叫枢木朱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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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我的直觉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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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少年的身份很可疑,也许他的裤子里根本就没有小吉吉,哪有男人会对自己的直觉信以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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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不是出卖了我的心思,鲁鲁修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
“开玩笑的啦。我查了查原日本首相的情况,查到了他的配偶在嫁给他前名叫水无月园香。你也姓水无月,又和我记忆里朱雀的表姐长相一模一样,又同是混血。若不是同一人,这天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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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园香……”
我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和朱雀一样,是个没有印象但也似乎不耳生的名字。水无月在日本不是大姓,却是大户人家。既然她嫁的人是前日本首相,那几乎就可以肯定,她出身自母亲娘家的那个水无月家了,只是不知道她和母亲的血缘亲疏情况。综合这些证据,和我自己的感觉来看,那我的确如鲁鲁修所说,有个叫枢木朱雀的弟弟了。
“枢木朱雀……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是那个布日战争时,号召全日本的人们武装起来,宁可一亿玉碎也绝不向布国投降,最后在东京陷落前,畏罪自杀的首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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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的巧笑僵在了脸上。
鲁鲁修之爱尔娜的沉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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