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铃铃……”
什么声音?闹铃吗?
被男人弄到了夜里三点的星奈子此时困的不行,即便听到闹铃声,也一点都没有想起来的欲望。一直任闹铃闹到自己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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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铃铃!!”
十分钟后,闹铃又响了,这次更加急促了,星奈子紧紧的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她又困又累,恨为什么巴陵要在这时候响的这么欢,还不在她伸手能够砸坏它的地方。她倔强了起来,它响任它响,我自巍然不动。最终闹铃输了,它只有一分钟的活跃时间而已。之后,它就要为下次活跃充上十分钟的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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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嘀铃铃铃铃!!!”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的星奈子耐着性子找到了闹钟的位置,奋力将它一砸,让它死无葬身之地。星奈子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回去睡了。这次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最好一觉睡到晚上上班。这几天白天里沙耶子姐姐都不陪她玩了,弄的她甚是无聊,晚上工作的时候都没法好好的叫。
等等,沙耶子姐姐?
混沌中的星奈子终于想起来她设定这闹铃的原因了。一下子她便被惊醒,再也不说什么困不困了,捡起地上的胖次和短裙后又匆忙披上了件外套就离开了房间,形象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又不是上班时间,不需要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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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拿一个大剪刀,剪麻绳的那种。”
一分钟后,星奈子找到了前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夜店的前台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特别是经营已久的夜店。因为什么客人都接待过,所以也知道姑娘们的需求,很体贴的就在前台备上了各种工具。对于姑娘们来说,这里简直是小叮当的口袋,想要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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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才五点二十五,多睡了二十五分钟而已,应该没事吧。”
拿到剪刀后,星奈子又爬了三楼跑到304房间,门是虚掩的,她弯腰扶膝在门口缓了一小会儿,其间可以听到房间里面的女人混杂着愉快与痛苦的呜咽声。声音很下流,就算同是女人的星奈子,也只听这么一小会就有感觉了……
她不动声色的伸手把大腿根部的水渍抹掉,走近那个不得不垫着一只脚,身上被绳子捆的紧紧的吊在空中的女人——她的沙耶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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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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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你滚吧我没有你这么个表面姐妹……”
解下口塞后的沙耶子软绵绵的冲了星奈子一句,然后就倒在她怀里,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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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男的那么有劲啊,一般十二点就能结束,他非要搞到三点……”
星奈子摇了摇沙耶子,向她解释道。不过她已经完全昏厥过去了,星奈子是在解释给空气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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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姐,你别吓我啊……”
都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她记得沙耶子是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进房的。这么算来,她也许已经被折磨了八个小时了。大感事情不妙的星奈子立刻从腋窝下反扣住她的双肩,拖她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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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生命特征稳定,还活着在呢。
“纱耶子姐姐真是玩不坏的肉便姬体质呢,这样的客人竟然能在八天里接待两次,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几秒钟后,星奈子很狗腿的及时为我递上了一堆热茶,睁大眼睛好像自己很无辜的样子。如果她有尾巴,没准这时候还会摇起来了吧。她以为这样就能取得我的原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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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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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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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去帮我弄点吃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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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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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行了军礼,然后落荒而逃。看她滑稽的样子,我咧嘴想笑。但只笑了一声,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幸癖古怪了些而已,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
心理莫名的压抑是没有道理的,恨意的滋生更是不可理喻的。昨天的那个男人不过是让我疲惫不堪,他既没有给我留下肉体上的伤痕,也没有用不堪入耳的言语污染我的心。他仅仅只是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上顶峰,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叫出声而已。难道这比艹伤我,要更不可接受一些吗?被虐打的遍体鳞伤那次,我最激烈的反应,也不过就是想哭而已,何至于产生恨意?更何况,这次的客人,是付了足够的钱的。足足五千啊,集宿区里的男人,平均年收入,也不过就是五千。
“资本主义世界物化女性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这个年纪又没经历过共产主义,为什么要感到愤慨呢。”
我闭上眼自言自语,但却始终难以挥去心中的阴霾。这说明我变得矫情了,开始把自己当回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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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今天食堂有羊排唉,我给你抢到了三块,加上我的这块,有四块呢!”
星奈子推开门,兴高采烈的向我报喜道。然而她看到我冷若冰霜的脸后,便哑了声,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凑到我面前,讨好道:
“姐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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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星奈子,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们就维持表面姐妹的关系吧。”
揉了揉脸后,我将不明的感情压了下去,给了星奈子好脸色看。虽然她睡过头害我多被玩具折辱了一段时间,可她毕竟是我和由里香带到大的孩子,这一点小错误,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何况她带来的羊排味道真的不错。店里很慷慨,在给定的营养范围内,姑娘们有足够自由的空间来搭配自己的每一餐,免费。有头脑的商人并不吝于为姑娘们烧制可口又有营养的食物来养活她们,相较于姑娘们给店里带来的收入,这点开销九牛一毛。我不由的想起我不是沙耶子时上过的初中,同是包食宿,就拼命在食物的价格上占学生们的便宜。光保证能吃饱而已。营养均衡,味道鲜美?还是睡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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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我的精神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星奈子问我下午有什么打算,我想了一下,问她愿不愿意去唐人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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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嘛?那里面的人基本不会说英文和日文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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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哦,我会说汉语。”
星奈子用怀疑的眼神瞪着我,我便摊手以示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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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吁戏危乎高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为了证明自己是会中文的,我特意挑了高中学过的蜀道难,醉翁亭记,和背影背给星奈子听,唬的她一愣一愣的,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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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什么时候会的汉语,我怎么没见你用过……”
星奈子愣愣的,帮我把病号服脱下,递给了我下班后穿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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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结婚后学的啦。那个男人其实是中日混血,我跟他在一起学会了不少中文的。来不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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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
唐人街是租界内唯一不拒绝编号者的地界了。编号者在那里可以自由的消费,做买卖。星奈子做这一行,并不贫穷,只是钱在集宿区花不掉。现在有了能够去买买买的地方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拒绝了。
帮我换好了衣服,她搀着脚步还有些虚浮的我下了楼。出电梯时我们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看上去不太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吧,带着金项链,染着十分怪异的发型。显然,他是地下世界底层的一员,非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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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先生。”
谦卑一下总没有错的。这些地下世界的喽啰都是狠角色,大富大贵的客人最多也就口味重了些,了不起最多曰的人几天下不了床而已。若和地下世界的喽啰结缘,多是会直接挨刀子挨枪子儿的。印象里纱耶子曾经有个同事,就是因为对这类人表现出了鄙夷之色,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人分尸了,骨头也许现在已经化为了东京湾底的淤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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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躬身之后,拉着星奈子想快点离开他。但是事与愿违,他好像对我产生了兴趣的样子……
“撞了人,一句道歉就想走?”
他紧紧的捏住我的肩膀迫使我停下离开的脚步,我无奈的转过头,推了推星奈子示意她装会儿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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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带您去一趟顶楼的医务室吗?”
我颔首,恭顺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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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需要,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用你的身体表达一下歉意。”
他这么说着,用他粗糙的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向上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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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付不起钱还想享受服务,找这种低劣的借口真是丑恶啊。
我心里咒骂着这个穷鬼,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加温顺,主动含住他意图伸入我口中的大拇指,舔舐着他咸腥的手指,满脸陶醉的样子。
他得寸进尺,将我拉到了一旁人少的角落里,手比划着,指向自己的那里。我感到反胃,甚至想喊保安来。但看到他腰间别的明晃晃的手枪后,我咬咬牙,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地下世界有点身份的人我都不需要向他们如此低三下四,哪怕在顶端的,如杰瑞这样的人,我甚至都能和他们顶撞。因为级别高的不会和我计较,级别稍弱的不敢冒犯valentine fairyland这响当当的牌子。这些喽啰就不一样了,他们争的就是一个面子,宁可不要命,也不能丢面子。我若此时喊了保安,保安充其量也就是训斥他,了不起也就是赶出店里。不管是哪个,都会落了他的面子。我极有可能被盯上,被报复。
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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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MD死穷鬼,嫖倡的钱都付不起也跑来夜店丢人现眼。”
三分钟后,我冲进了卫生间,漱了好一会才啐走口中那股腥臭位,男人啊就是不爱讲卫生,仗着自己那里是弟弟不是妹妹,甚少清洗也不容易得病就干脆不清洗了。可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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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你刚才的表现,好奇怪啊……我记得以前你接新客都表现的跟贞洁烈女一样一脸高冷态,这次怎么这么温顺?”
星奈子靠在厕所的门框上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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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啊。以前是为了刺激消费啦,男人非常享受驯服一个本不温顺的女孩的过程的嘛……我用心点,装的像一些的话,得到的小费都是论倍数增加的。”
洗手时,摸着自己看上去还甚年轻的脸,不禁感到丧气。你说,让我穿越到一个年轻的女孩的身上不好嘛……我最期待的,便是作为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子的恋爱与婚姻的。而现在……每天死气沉沉的,只能和年龄都够当我爹的老男人叽叽歪歪卿卿我我,想来真是悲哀啊。
“这个人明显是办完事儿不给钱的主,所以就让他快点满意打发他走就好了。毕竟,男人们对一个从一开始就很驯服的女人,是起不了什么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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