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砸的好痛……
我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抓住宽厚的被子遮掩住自己值钱的肉体,看上去很狼狈。几秒钟之前我其实更狼狈,不然也不会慌不择路的往床头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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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那个谁来着?”
我的肉体明明已经和无数男人有过沾染了,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装的像良家妇女一样。可我好像还是不自觉的在害怕,这很奇怪,有一种诡异的不协感,又是因为沙耶子的影响吗?
我想起自己之前,是在书店买书时突然犯了药瘾,是眼前的男人好心按住了我,把我带到了这里并给我注射了refrain。他明显没有对我做什么,因为我那里有伤,若是被进入过的话,现在我会感到很痛苦。
我的反应不应该这么激动的,怀疑他人的好心并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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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我了?”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只好COS一下古代人。但对方对这个称呼似乎有些敬谢不敏。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差点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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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记得之前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但没有记住公子的名字,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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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叫鲁鲁修·兰佩路基……叫我鲁鲁修,我只是个学生,请不要用那些奇怪的称呼。”
他忙摆手。直接称呼名字是示好的表现,他并不打算跟我摆架子呢。
“沙耶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半小时前我偶然遇见你,你当时正药瘾发作很痛苦……所以我让我的女仆帮你注射了一剂refrain,她也是日本人,所以知道上哪买refrain。你的衣服是被你自己撕破的,我,我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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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也飘乎,完全不敢正视我。杰瑞说他是棋牌界,名字会让人如雷贯耳的绝顶高手,不少黑帮,贵族都和他有勾结,愿意为他办事。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我是应该夸他很有礼貌,有绅士风度;还是损他像个雏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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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表示,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发烧了,我刚刚把你擦了下身子。我的女仆正在帮你购买退烧药和衣服,她应该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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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谢谢公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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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鲁鲁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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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鲁鲁修。”
破坏公物,隐藏编号者身份,够警局拘留我个十几二十天了。我现在下面还在疼呢,这时候进橘子,我十有八九会被玩坏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后怕的干吞了一下喉咙。幸好自己长得像这位少年的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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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客气。对了,你觉着热吗?需要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些么?”
被他提醒了,我才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太好。手脚无力,头脑也晕晕乎乎的。是发烧了?最近昼夜颠倒免疫力下降,昨晚被那变态虐打出了多处伤口,是被病菌趁虚而入了吧。这几天反正不用上班,生个小病也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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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公……鲁鲁修,我其实觉着,有些冷……”
我真的感觉有些冷,不由的抱紧了被子。那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充满着尴尬的气氛。一时冷场,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现状。人家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但是……该怎么说呢?
“那个,鲁鲁修……谢谢你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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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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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冷了。
「也真是的,这种时候我还在乎着些什么面子,人家对我有恩,我难道等人家主动提报恩之事吗?」
“鲁鲁修君……你知道,我其实是个混血编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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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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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摘掉美瞳,假装自己是布里塔尼亚人的行为是违法的。万一被发现,是会被抓进警橘的。听杰瑞说你在地下世界赫赫有名,那你应该知道橘子里的一些黑幕。要不是你,我也许会被折磨的很惨……我很感激你。所以,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二等公民的孤女能帮到人家什么,但态度是要摆的,也许他就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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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想报恩,他沉吟了一下后,再一次抛出了之前问过我的问题,即我是否认识枢木朱雀。上次我斩钉截铁的说不认识,但这次,我犹豫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想起了全部沙耶子的记忆,当刚刚refrain发作的时候,却让我想起了更多沙耶子小时候的细节。这说明我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我还并没有掌握沙耶子所有的记忆。在默念道枢木朱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有一种熟悉感,但我无法确定这第六感的可靠性。
“鲁鲁修君,你知道,refrain是一种精神药物,长期使用会不可避免的对神经造成一些损伤。我的记忆是残缺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想不起枢木朱雀是谁,但我模糊的,很模糊的有一种我可能认识他的感觉。你是想找到枢木朱雀吗?或许你可以提供些更多的信息,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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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一时哑然。他当时提朱雀其实只是想证实八年前让他心动不已的大姐姐究竟和眼前的小姐姐(相对而言)是不是同一人而已。他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想好,如果她们是一人,他应该说什么呢?
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可能。他的确怦然心动过,但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前他才九岁,孩童的冲动是不算数的。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年纪了。他并不打算恋爱,他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境遇非常之糟糕,我应该帮助她。可是,以什么理由呢?看的出来她是知恩图报,有自尊心的女人。她几乎不可能接受我,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援手,那……先交个朋友?熟络了后,帮助她就名正言顺了。」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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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刚刚理清思路,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的就从门外传来,几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在他们房间的门上,撬门声响起。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必然来者不善!匆忙之中,他只来得及抓起手边唯一能当做武器的东西——茶几上的水杯。下一刻,门便被撬开,四名用面罩蒙着脸的男人冲进来。 用水杯做抵抗毫无建树,他只来得及扔出第一个杯子,砸到了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脸上后,便被两支手枪指住了。考虑到自身反抗力量的薄弱,他决定做一回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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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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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e quiet(磕绊的日式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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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床头,直到男人们都冲进来,其中一人将鲁鲁修按到在桌子上后,另一名拿着枪的男人便将枪口对准了我,命令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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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谁?”
“我看不出来啊……头儿说是黑色头发紫色眼睛,可她们俩都是黑色头发紫色眼睛啊。”
“我记得好像她乃子挺大的,应该是床上那个把,这个好平,像男人一样。”
“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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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用日语互相交流,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绑架,恶势力策划的,目标是我的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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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谁叫水无月沙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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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个帮派的,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我动呜呜呜……”
被大汉桎梏住手腕,上半身被全部按在茶几上的鲁鲁修发出了明显是男人声色的声音,惊到了四名绑匪,他们惊讶于这个不逊色于我的美人竟然是男人,但同时,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沙耶子是女名,短发的这位美人是男人,那么,结果就很明确了。控制鲁鲁修的人捂住了他的嘴,剩下的人则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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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确定了目标后,绑匪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和绳子向我逼近。反抗是徒劳的,我只是个弱女子,还发着烧,身为女人能做的最后的反抗——撕咬都无法给他们造成一点的伤害,因为我咬不紧牙关。他们的手脚很麻利,不到一分钟,我的手脚便都被绳子捆住,口中也被塞进了堵塞物,我几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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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办?”
“杀掉?”
“不行,那样警察会介入的。”
“一起带上?”
“就地关押吧,带上太麻烦了,会给我们转移增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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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和鲁鲁修各自的命运,我开始绝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绑架的我,但是我没有后台,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绑架我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那之后等待我的,很有可能是撕票。
“呜呜呜呜呜!”
那位瘦弱的,名为鲁鲁修的美少年尝试反抗,可结果和我一样,一点用也没有。大约又是半分钟后,他被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被塞进了宾馆自带的抹布。大汉们完事后拍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拎起我背后的绳子想把我提走,我以为尘埃落定,但奇迹,再一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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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上来?一木他在吃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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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白色相见女仆装的女人陡然出现在了四人面前,他们吃惊了一下,但遂及冷静下来。他们有四个人,两支枪两把刀,而对面只有一个女人,手上只提了两个塑料袋。他们以为这次的麻烦只需要像刚刚对鲁鲁修做的那样,如法炮制的把她绑到一边就可以了。
“举起手来。”
一人举起枪,语气很放松,他们显然不觉得一个女仆打扮的人能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现实也如他们所料,女人扔下塑料袋,举起了双手。突然出现的麻烦仿佛马上就要解决,可那,只是仿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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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上前准备捆绑女仆的男人背着我们倒下,那之后可以看到他的眉心插着一把锐器,似乎是日本传说中忍者使用的道具——苦无。剩下的几人大声吼到倒下的人的名字,声音悲痛。但女仆没有给他们继续悲伤的时间。她掀起自己围裙的裙摆,露出了在她大腿上别了两圈的暗器。下一刻其中的四枚便被发射出,不平均的分配给剩下的三名男人。他们抬起胳膊阻挡,并准备用手中的武器加以还击。可两个持枪的人已经在这两轮的攻击分别被刺中了眉心和喉咙,死的不能更透了。拿刀的两人被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和女仆之间战斗力的差距,挥起短刀向女仆发起了万岁冲锋。我完全没有看清女仆的动作,但当她和男人们互换身位之后。她优雅的落地,随即站起,转身。那两个则飙溅了血液便倒地,一个没了声息,另一个则在惨叫。
“你们对少爷做什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拎起那个还活着的人后,女仆将锐器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逼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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