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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术士古二蛋
  • 2019-07-31 19: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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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正从美利坚主物质位面内布拉斯加大陆的贫瘠地区做完了魔法考察回来。由于我是巴黎天空城自然魔法博物馆的副教授,法兰西位面政府派我参加这次考察。在内布拉斯加大陆度过了六个月的时间,三月底,我满载了珍贵的标本回到纽约天空城,我动身回法兰西位面的日期定在五月初。所以,我就利用逗留期间,把这次收集来的矿物标本和动、植物标本加以整理,而斯各脱亚号的意外事件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我自然也熟悉当时议论纷纷的这个问题,而且我怎能不知道呢?我把美利坚位面和欧巴罗晶系壁的各种报刊读了又读,但没有获得进一步的了解。因为这个怪物,我作了种种猜测。由于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始终摇摆于极端不同的见解之间。这是一件真实的事,那是无可置疑的;怀疑这事的人,请他们去摸一摸斯各脱亚号的裂口好了。

当我到纽约天空城的时候,这问题正闹得热火朝天。有些不学奥术的人曾经说那是浮动的微型位面,是不可捉摸的古神尸体,不过,这种假设,现在完全被推翻了。理由是:除非这陨石是一个真神,不然的话,它怎能这样快地一会儿到达这里一会儿又到那里呢?

同样地,说它是一只浮动的船壳或是一只巨大的破船,这假设也不能成立,理由仍然是因为它转移得那么快。

归根结底,这问题只可能有下面两种解释,因此人们分成了抱着不同主张的两派:一派说这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神孽,另一派说这是一艘动力十分强大的"超级次元方舟"。

后面那种假设到欧美调查之后,便站不住了。如果说私人可以有这样一种次元方舟,实在是不大可能的事。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造了这个东西?他又怎能保守秘密而不泄露呢?

只有一个主物质位面的政府可以拥有这种破坏性的机器,在人们绞尽脑汁要增强武器威力的不幸时代,一个位面瞒着其他位面制造这种武器是可能的。魔导器之后有毁灭法球炮,毁灭法球炮之后有金刚石魔像,然后一又是各种互相克制的武器,至少我自己心中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超级次元方舟"的假设,由于各位面欧府的声明又站不住了、因为这是有关公共利益的问题,既然星界交通受到了破坏,各位面政府的真诚,当然不容有所怀疑。并且,怎么能说这只"超级次元方舟"的建造竟可以逃避公众的耳目呢?在这种情形下,就是拿个人来说,要想保守秘密,也十分困难,对于主物质位面政府,它的行动经常受到敌对位面的注意,那当然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根据在英吉利位面,在法兰西位面,在露西亚位面,在德意志位面,在西班牙位面,在意呆利位面,在美利坚位面,甚至于在土耳其位面所做的调查,"超级次元方舟"的假设,也终于不能不放弃。

这个怪物尽管当时一些报刊对它不断加以嘲笑,但它又出现在星界虚空了,于是人们的想象就从星界生物这一方面打主意而造出种种最荒诞不经的传说来。

当我到纽约天空城的时候,有些人特地来问我对这件怪事的意见占我以前在法兰西位面出版过一部八开本的书,共两册,书名为:《星界的神秘》。这部书特别受到奥术界的赏识,使我成为自然魔法中这一个相当奥秘的派系的专家。因此人们才询问我的意见。但我只要能够否认这事的真实性,我总是作否定的答复。但不久我被逼只得明确地表示我的意见。况且《纽约先锋论坛报》已经约了"巴黎天空城自然魔法博物馆教授,可敬的彼埃尔·阿龙纳斯先生",请他发表对这个问题砌意见。

我发表了我的意见。我因为不能沉默,才不得不悦几句诸。我从政治上和奥术上来讨论这个问题的各个方面。现在我将我发表在4月30日《论坛报》上的一篇材料很丰富的文章的结论,节录几段在下面:

"我一个一个研究了各种不同的假设和所有不可能成立的猜想,不得不承认实在有一种力量惊人的星界生物的存在。"天空外遥不可及的星界,我们完全不了解。探测器也不徙达到。位面外的星界里是怎样的情形呢?天空二千里或一千千米外有些什么生物和可能有些什么生物呢?这些动物的身体构造是怎样的呢?我们实在很难推测。

"可是,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可以用'两刀论法'的公式来解决。"

"生活在多元宇宙的各色各样的生物,或者我们认识,或者我们不认识。"

"如果我们不认识所有的生物,而大自然又继续对我们保守某些星界生物上的秘密,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在探测器不可及的星界深处里还有星界生物的新品种,它们因为在位面内部呆久了,在偶然的情况下,由于一时高兴,或者任性,就突然进入到星界里来。这说法还是比较今人信服的。"

"反过来,如果我们的确认识了多元宇宙所有的生物,那么我们就必须从已经加以分类的星界生物中找出我们讨论的这个动物;在这种情形下,我就要承认有一种巨大的星界巨兽的存在。"

"普通常见的星界巨兽,身长常常达到六十英尺,现在如果把这长度增加五倍,甚至十倍,同时让这条星界动物有和它身材戊比例的力量,再加强它的天生武器,这样就是现在星界的那个动物了。也就是说它有山农号军官们所测定的长度那么长,它的角,可以刺穿斯各脱亚号、它的力量可以冲破次元方舟的护盾。"

"诚然,这条星界巨兽,如某些德鲁伊所说,是具有一把:亚神器和神器级别的角,那么这一定是一根像昆古尼尔一样:坚硬的长矛,有人曾经在星界巨兽身上发现过的天生武器。星界巨兽用角攻击旅法师总是成功的。有人也曾经从次元方舟上拨出过——好容易才找出来——星界巨兽的角,它钻通船底就好像利锥穿透木桶那样。"巴黎天空城死灵学派陈列馆就藏有一枚这种角,长两米二十五厘米,底宽四十八厘米!"

"好吧!现在假定那天生武器还要厉害十倍,那动物的力量还要大十倍,如果它的前进速度是每小时二十英里,那么拿它的体重去乘它的速度平方,加上突袭和专长加值,就能求出憧坏斯各脱亚号的那股冲击力。"

"因此,在还没有得到更多的材料之前,我认为这是一只星界巨兽,这只巨兽的身躯非常巨大,身上的武装不是剑戟,而是真正的冲角,像屠龙之神所有的龙枪那样,它同时又具备有魔导战舰的重量和动力。"

"这样便说明了这种神秘不可解的现象。——或者相反地,不管人们所见到的、所感到的是怎样,实际上什么都不是;那也是可能的。"

最后几句话只能说明我没有主见,看问题摇摆不定;这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保全我教授的身份,同时不愿意让美利坚位面的法师笑话,因为法师笑起来,是笑得很厉害的。我于是自下这一条退路。其实我是承认这个"怪物"的存在的。

我的文章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很有一部分人拥护它。而且文中提出的结论可以让人随便去设想,没有什么限制。人们总是对那些神奇怪诞的幻想感倒兴趣。而星界正是这些幻想的最好泉源,因为只有星界才是巨大动物可以繁殖和成长的环境,陆上的动物,大象或龙之类。跟它们比较起来,简直渺小得很。一片星界里:既然有我们所知道的最巨大的动物,说不定也有硕大无比的软体动物和看起来叫人害怕的星界虫族,如一百米长的皮皮虾,或二百吨重的史莱姆!为什么不能有呢?"从前,跟原始神灵同时代的跨位面生物,古神,自然大灵,虫族,龙种,都是按照巨大的模型创造的。

造物者甩高大的模型把它们造出来,经过漫长的岁月,这模型渐渐缩小了。在遥不可及的星界(因为星界是永不更改;而位面几乎是不断变化着的),为什么不能保存从前另一时代的巨大生物的品种呢?星界内部,为什么不能藏有那些巨大生物的最后变种,以一世纪为一年,以一千年为一世纪的那些巨大品种呢?

我又让自己浸沉在种种空想中了。现在要停止这些空想,因为,在我看来,时间已经把这些空想变成为可怕的现实。我再说一次,当时对于这件怪事的性质有这一种意见,就是大家都一致承认有一种神奇东西的存在,而这种东西和怪诞的克鲁苏并没有丝毫共同之点。

可是,尽管有一些人把这事看成是一个待解决的纯粹魔法问题,但另一些比较注意实利的人,特别在美利坚和英吉利,这类人很多,他们主张把星界这个可怕的怪物清除掠,使星界旅行的安全获得保障。特别是工商界的报刊,都从这个观点来研究这个问题。《航业商情杂志》,《来依特公司星游杂志》、《方舟杂志》、《位面殖民杂志》以及为保险公司宣传公司要提高保险费的那些报纸,对于清除怪物这一点,都一致表示同意。

公众的意见一提出来,美利坚位面首先发表了声明,要在纽约天空城作准备,组织清除星界巨兽的远征队。一艘装有冲角的高速度的二级魔导战舰林肯号定于最近的期间驶出虚空。各造船厂都给法拉古司令宫以种种便利,帮助他早一天把这艘二级魔导战舰装备起来。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等人们决定要追赶这怪物的时候。怪物再也不出现了。在两个月的时间内,谁都没有得到怪物的消息,也没有次元方舟碰见它。好像这条星界巨兽已经得到了人们准备进攻它的情报。因为大家说得大多了,甚至于用拉瑞异界联结来说!所以,喜欢说笑话的人说,这个精灵的东西一定在中途偷听了跨位面的异界联结,现在它启己有了防备。不再随便出来。

因此,这艘用作远征而且装有强大捕捉器的二级魔导战舰,现在不知道向哪里开才好。大家越来越不耐烦了,忽然,7月2日,旧金山轮船公司从加利福尼亚大陆开往上海天空城的一只次元方舟唐比葛号,三星期前在蓬莱仙境位面壁垒又看见了这个东西。

这消息引起了极大的骚动。大家要法拉古司令宫立即出发,二十四小时的迟延都不许可。船中日用品全装上去了,舱底也载满了燃料棒。船上各部门的人员一个也不少,都到齐了。现在只等升火,加热,解缆了。大家不容许这船再有半天的延期。再说,法拉古司令宫本人也巴不得马上就出发!

在林肯号离开布洛克林之前三小时,我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递交纽约天空城第五号路塔第三层,巴黎天空城自然魔法博物馆教授阿龙纳斯先生。先生:

如果您同意加入林肯号远征队,美利坚政府很愿意看到这次远征有您代表法兰西位面参加。法拉古司令官已留下船上一个舱房供您使用。

星界魔导战舰舰队总司令何伯逊敬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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