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首要嫌疑犯
“您辛苦了。”
在值班巡警的问候声中，奥村刑事掀起了警戒线，进入了【现场】。
奥村刑事很不高兴，他是夜里被警署的电话叫醒的。
【警署一课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叫自己？】
其实奥村也明白，这是发生了恶性暴力犯罪，要不然也不会启用还在休假中的他——谁让他就在隔壁镇的老家参加婚礼。
“啊——呼，什么情况。”
奥村打了个哈气，问着当地的巡警。这当然不是他的理想选择，可是本部的法医和鉴识人员一时半会也到不了。
【应该说明天晚上能到就谢天谢地了。】
接待奥村的是一名当地的年长巡警，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毫无威严和气势的中年巡警不停地擦着汗，看起来很是紧张。
“这间民宿的老板娘被杀了，就在池边——”
浴池里的温泉还蒸腾着热气，奥村脱下了皮夹克，绕过了更衣用的衣柜，隐约看到了个半裸的女体躺倒在碎石地上，大量的出血甚至染红了温泉。
“死者的基本信息？”
“信息？”
看到巡警摸不到头脑的样子，奥村心里也懊悔了，这种小地方的警察哪有这种经验。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却不低沉的声音传来。
“檀月美艺，39岁，是这间檀月山庄的老板娘。”
说话的是一个即使在浴池附近也坚持戴着圆顶鸭舌帽穿着大衣的怪人，此君有一张精致帅气的脸，理所当然又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奥村的问题。
“这是谁？！”
奥村质问着当地的巡警，他可不觉得对面的古怪年轻人是自己的同僚。
“他说他是侦探，所以——”
“所以你就让他进入了现场？！”
奥村试着压抑心中的愤怒，可是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他说是侦探你就让他进来！要是他是凶手呢！”
巡警唯唯诺诺地向这名比自己还年轻的刑警道着歉，鸭舌帽却打断了他们。
“放心吧，刑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只是个旅客。”
“巧？你们这群喜欢推理的年轻人难道不知道小说里就没有巧合吗？”
鸭舌帽听了奥村的讽刺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明明是个不相信我的专业人士，却偏要举外行的例子。”
奥村虽然生气，但就现实情况，他还是决定听听这个自称侦探的小子的话，“那你这个外行人有何高见。”
“愿意效劳。”
鸭舌帽好像掌握了大局一般说着俏皮话，他一边绕着尸体走着，一边说着自己获得的信息。
“毫无疑问，是他杀。”
“当然毫无疑问。”
奥村虽然嘲笑侦探小子的故作专业，却也抱着一些说不清的期待，“然后呢？”
“发现她的时候她基本是全身**的，面朝地面，人们把她翻了过来……事发突然，我来的比较晚，没有保护好现场。”
奥村认同了对方的道歉，点了点。
“胸口中了两三刀，我不敢仔细探查，怕破坏了尸体——就刀口来看，凶器是普通的长刃，应该是男性所为，身体健康，至少有175公分以上。”
“哦？”
侦探说出的猜测让奥村刮目相看，他过去蹲在尸体边看了看创口，顶多也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了。
奥村向侦探点了点头，“案发时间呢？”
“大概在12点15左右。”
“这么准确？！”
“这也是我不害怕你怀疑我的另外一个原因，我们有一个重要的嫌疑人。”
“咦？”
奥村大吃一惊，他接到基本通告后以为会是件很难办的案子，凶手很可能是当地人，因此当地镇民多半不会主动配合自己这个县警的调查，就像巡警先生那种不冷不热才是正常。没想到居然刚到现场五分钟就有了嫌疑人。
“他就在你后面。”
奥村猛地一转头。果然，他看到了衣柜后的长椅上坐着个高大的年轻男性。这人年纪不大，穿着浴衣和木屐，表情狰狞又呆滞，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几人的活动，也是这样奥村这个经验丰富直觉敏锐的刑警才没发现他。
“他是谁？”
“是另外一个旅客。”
巡警立刻说道，好像怕侦探再说话一样，“刑事，他只是碰巧遇到这事，檀月家的女儿也能作证，可是这个侦探非要说他有嫌疑。”
“那要审讯后再下结论。”
可是巡警还没有放弃，而是凑过去小声说：“他还是未成年。”
【那还真是麻烦了。】
奥村不是那种认为青少年不会杀人的好好先生，青少年的冲动型暴力犯罪并不少见，尤其对面的男孩身材高大，更是易发人群。真正的麻烦在于审讯，对于心智未成熟的青少年进行任何审讯都要掌握好力度，甚至要监护人在场，稍有追问就可能被扣上诱导或逼问的帽子。
“喂——小子，你叫什么？”
那个男孩慢慢地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望着奥村，“黑田。”
【这是正常反应……如果是冲动型犯罪也说得通，意外看到尸体也说得通。】
“为什么说他是嫌疑人？”
奥村这次把侦探带到了一边的假山旁，撇开了巡警，轻声问着。
侦探看着远处的男孩，不屑一笑，“他是最后一个从浴室里出来的人。”
“嗯——附近的围墙很高……就算翻过去也要被人听到声音——事发是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吗？”
“恩——基本是同时，人们听到了尖叫，于是都来了附近。”
“还知道什么？”
“从老板娘死亡的姿势来看，她肯定是认识凶手的。”
刑事点了点头，他现在更加认同这个自称的【侦探】了，那种向前倒下的姿势对于胸口中刀的人并不常见，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向后退去，自然是躺倒。
“这么说，关系也应该很亲密，才会贴得那么近，而且身体向前屈——可那孩子不是旅客吗？”
鸭舌帽听到这里居然露出了一种不好意思的表情，“因……没什么。”
奥村觉得他脸颊的红晕绝不是被热气熏出来的，“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
侦探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老板娘明显有性兴奋的体状，就那男的的渣男行为来看，也算合理，可侦探还是决定先留下这个线索，毕竟太过耸人听闻。
“不过疑点还是有的。”
“凶器吗？”
奥村作为刑事自然明白最终要的是什么。
“这也是我没说他是凶手的原因，如果老板娘的女儿没有撒谎——还有其他人没有撒谎的话，他没有时间藏匿凶器，我刚才在附近找了找，也完全没有。”
“等等？”
奥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侦探肯定有些话没说。
“死者女儿说了什么？”
“……”
侦探哼哼唧唧没有回答，奥村瞪了他一眼，马上把巡警叫了过来，“说了什么？”
“宁宁吗？”
巡警显然是认识死着一家的，“宁宁作证听到尖叫时那孩子和她在一起，他离开浴室前老板娘还没死。”
“没死？”
“恩，宁宁那孩子原话是【那女人搔首弄姿活得好好的】。”
“唉？这可不像女儿该说母亲的话。”
巡警苦笑着，他作为当地人明白个中细节，却也不好给刑事解说。
“这是重案，不要藏着掖着了。”
“女孩儿吗——自从她去了东京上大学后就那种态度了，她觉得檀月老板娘对人热情是——不太检点……我们这些镇上的人都知道，檀月不是那种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些年守寡了。”
“哦——等等，这是混浴？”
“恩，不过是这家民宿最有名也是最大的浴池。”
“死者有情人吗？”
“刑事，所以说——”
“到底有没有？”
“我不知道，据我所知是没有。”
奥村挠了挠几天没戏的邋遢头发，现在可就纠结了，他并不认为那个男孩会是凶手，而且**的老板娘是在池边遇害的，而且也没有已知的情人——看来问题还在男孩那里。
“喂，小子，你之前在浴池这边。”
奥村走了过去，试着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少年。
“嗯。”
男孩还是那种态度，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你认识老板娘？”
“恩。”
“你之前和老板娘一起在浴池。”
“恩。”
“你们是遇到的？”
“老板娘带我来的……她说要帮我擦背，可能是我今天来的时候受了点伤，她照顾我吧。”
男孩突然多话的紧张样子，让奥村敏锐的感到了线索。
“你是说你和老板娘**的浴池？”
男孩一下脸色苍白了，“嗯——也就是因为这样老板娘的女儿误会了，我才出去向她解释的。”
【啧啧啧。】
奥村最初肯定没想到死者会是个吃嫩草的人……但是就算如此，男孩又有什么动机？作案时间凶器呢？
“我不知道，别看我。”
侦探一副无辜的养子耸了耸肩。
“他算什么侦探。”
男孩很是愤恨地说道，显然对于侦探有着怨恨。
“什么意思？”
“这明显就是密室杀人案，这里的旅客和老板娘的旧识很多。”
男孩瞪着侦探娓娓道来，他十分不爽对方胜利般的表情。
“什么意思？”
没等奥村说完，突然天空传来嗡嗡地响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连浴池边装饰的竹子都被吹得摇动。
“直升机？！”
奥村惊叫着，他完全不明白直升机为何会出现，总部显然不会为这种小谋杀案出动大阵仗。
“有什么话问我的律师吧。”
原来这是为了男孩而来的人。
【有趣，自己在邻镇才刚到。】
男孩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人为了他出动直升机，而且这么快就到达了现场。
奥村突然发现这里面大有猫腻，大家族的少爷——死去的艳女。
直升机好像在附近降落了，不一会，一名身穿套装，戴着银边眼睛深色坚定冷艳的女性来到了现场。
“我是黑田长孝祖父授权的律师——中野和美子，现在一切有关少爷的事务都由我代理。”
说完，女律师就不容分说地把男孩带走了。
【呵，果然有问题。】
奥村就像发现了狐狸的猎人一样笑了，他明白，这么大的阵势，那男孩家中一定不简单，甚至可能是朝中大员，这样，男孩就很可疑了，这一切就不简单了。而这，这就是他需要的案件，甚至没准是他荣升警部的重要台阶。
“看我的吧，侦探。”
奥村的笑让侦探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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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烦、很焦躁、很失落、很伤心。
我甚至怀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
老板娘就那么死了——前一刻她还在自己的怀里，和自己尽享男女欢乐，下一刻……
我想推推老板娘，想知道她还没离开人世，却没有勇气碰那具美丽却没有了生气的身体。
这究竟是为什么？
老板娘为什么死？
毫无疑问，那肯定不是我做的——
“少爷，轻认真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平时看到面前这种惊艳的成熟美人早让我意淫不止，而此时，女子平静坚定的声音只能让我感到讨厌恶心。
“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我站了起来吼叫着，“我为什么要杀他！”
女律师还是冷着脸，却使劲拉着我，“不要这样，别人会看到。”
“你还知道我们在大厅？你到底怎么想的？！”
看到女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就来气——凭什么她可以做到这样？这里可是死了个人？而且她在想什么？居然在开放的场合问我这种问题？
“对不起——”
女人一下慌乱了，“是我的疏忽。”
她在努力挽回，她没有经验。
“哼——爷爷就派你这样的打发我？”
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公文包，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委屈了？——你叫什么？和美子？”
“是的。”
我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律师，别误会，这可关系到我目前的处境。
老板娘出事后，最明显是从浴室出来的就是我了，而且我的木屐还落在了里面，衣服也散落在更衣的衣柜前，根本就没法解释……我都不敢去看清川和委员长他们的表情。
“我应该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吧？”
“我不知道，少爷。”
女律师和美子依然有什么回答什么，寡言无口，可身体还因为我刚才的职责僵硬中带着颤抖。
我按着她的光洁的额头，把她的脸抬起来，看着我。
很精致的脸，可对着这个任我摆布的女人，我却毫无欲望，还想着什么【嘴边的美人痣我喜欢，可是头发盘得太古板了】的无聊事情。
“你为爷爷做了多久事？”
“很久。”
“做成了一件吗？”
“黑田先生从没动用过我。”
“什么？”
“就是说我是律师团里面最年轻的！”
终于生气了吗？
“呵——就是说我们家白养了你很久？”
“……不——”
“不是？你在什么律师团多久了？！”
我严厉地声音让她吓得一颤，却还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七年……”
“你多少岁了？”
“那不重要！我也是东大的毕业生！您的需求我都能满足？！”
满足？我的其他需求呢？不过我可没时间开玩笑，“终于有点精神了——你能帮我抵挡那刑警多久？”
“什么意思？”
“就是不让我被带走。”
律师和美子这时显示出了惊讶的表情，长着那小嘴，让嘴边的美人痣更加艳丽。
“您……您不会以为您会被带走吧？只要您的祖父施压，这件案子根本不会有人调查的。”
“什么？！”
我没想到祖父有那个能力——不过仔细思考一下，应该也是有的。
“不会有人调查是什么意思？我被你带走后，案子就没人管了？”
“是的，少爷。”
“那么真凶呢？”
“您的安全是首要的——既要带走您还要调查真凶……起码近期难度有些大，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把案情调查拖延，这样就能让对您的不理证据影响您声誉的可能降到最小。”
“我才没有杀人！”
“当然，少爷。”
看着她丝毫不关心真相的样子，我的愤怒升到了最高点，我用力拽起女律师，把她推到墙角。
我就像对待成田和其他女仆那样，侵犯性地看着她，她那努力平静又泛红的脸蛋让我更加躁动，“你根本不关心死的人对不对！”
“你——请您放开我……对于我您才是最重要的。”
我最重要吗……我最重要。
“也就是我可以离开，可以不管这一切，但是有可能这个案子就要被停止调查，重要的线索随着时间就会消失？”
“是的。”
女律师脸越来越红，双腿不停摩擦踢动着，“请放开我。”
“会放开你的。”
“我有未婚夫的。”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会不举，可是听到这句话时，我又坚挺了起来。
“是吗，”我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还有人愿意娶你这种冷着脸的女人。”
“你——”
不过我要承认，她套装里的丰胸起伏的样子还有她闷骚的红脸，的确诱人犯罪。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帮我拖住警察。”
“什么？”
“让我别被抓就行，我要找出凶手。”
“你能做什么？！”
不相信我吗？
我发泄般用力打了她套裙里翘挺地美臀，不顾她的娇喘和那绸缎丝袜、美肌的卓越触感，喘着气兴奋地对她说，“我能做什么？不是你能管的！不能让老板娘白死！”
没错，那么美的女人……我的第一次，凶手，你给我等着！
“您真的什么都没做？”
“难道你被杀人犯侵犯还能感到兴奋？”
律师和美子听完我的话羞耻不已，就在我还要惩罚她的时候，一声惊呼让我们分开了。
原来是希美和直发。
“少爷？！”
“希美姐——”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希美，想必我是嫌疑人的说法，因为那个自以为是的侦探传遍了旅馆了吧。
“少爷——她是？”
希美有些躲闪地问起了其他事，这让我感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爷爷派来的律师……我们有点分歧。”
“哦。”
希美低着头看着地板，直发在旁边也沉默不语。
“檀月小姐”在沉默中，我这个心事最多的人最先憋不住了，”请节哀顺变。”
“嗯。”
直发一个字也不说，刚失去母亲的她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希美姐……”
“嗯。”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和美子在旁边尴尬地整理了整理衣服。
“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唉？希美姐原来没怀疑我！
“真的！”
我期待地看着希美，希望她多给我一些信任。
“但是少爷为什么和裸着身子的老板娘在一起。”
原来是这个吗！
“才不是原来！”
希美抬起了头，此时她眼睛里有着肉眼可见的怒火，“少爷到底为什么和老板娘在一起？那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了吧！”
“那个……那个，有很多原因。”
“明明我才亲了少爷吧……家里还有怜歌和爱子——少爷你居然还不满足！”
“我……希美姐——”
“哼——！反省前不要再和我说话！”
说完她就丝毫不留余地转身走了。
“喂——也安慰安慰我啊……我可是看到了尸体啊，还被诬陷为杀人犯——”
然而我的小声嘟囔只有和美子听到了，面无表情的她面无表情地说着【渣男活该】，不过我一个眼神过去，她就封上了嘴巴。
唉？直发为什么还没走？难道不是和希美来声讨我的吗？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
“刑警再找你过去，就在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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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啊呀，请坐，黑田少爷。”
我和女律师刚进房间就被自称奥村的刑事热情接待了，这位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子丝毫没有之前存疑的态度。
“请问奥村刑事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请少爷不要说话，一切都有我来回答。”
哼，和美子那个家伙在其他人前还装得一副好律师的样子，还拱了拱正坐在一旁的我的腿。
要是平时——
唉，不说了。平时也没有女人用黑丝大腿偷偷拱我。
“请不要这么见外啊，中野律师。”
“什么？”
和美子疑惑地看了看我，好像在问我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用这样，其实我也早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不会过分打扰黑田少爷的。”
“原来是这样。”
和美子点了点头，看着我，“这次放心了吧，少爷。”
“唉，少爷你干嘛那样恶狠狠地看着我？”
“啊啊，”奥村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互动，继续安抚着我们，“这种事本来就不该让那种外行人瞎掺合的。”
他显然指的是自称侦探的鸭舌帽。
“那当然，”不管怎么说，奥村这话我是同意的，“我完全没有杀害女将的动机。”
“当然，当然。”
奥村笑着点着头，“不过——您当我是自己人吗？”
我看着和蔼的刑警，沉默着，在桌下按着和美子的手和大腿，让她不能动弹。
“当然。”
“那您能不能给小的交个底，您案发时到底在不在浴池。”
“什么时候是案发时？”我问道，“听到尖叫时？”
“我不清楚，需要您说啊。”
“你是在怀疑我吧，奥村警官。”
“啊呀呀，这只是正常的询问。”
“根本没有上边的指示？是不是？”
看到我胸有成竹的说辞，和美子惊讶地喊道【什么？】。
女律师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菜鸟啊，我不禁为我这次脱罪打了个问号。
“呵呵——这个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要怀疑我？不去查查其他人吗？”
“当然是因为您这么紧急的叫来律师了——而且怎么想您这种大家子弟和杀人案有关，肯定是有内幕吧？”
“没有。”
“那就当我这次什么都没问吧。”
奥村站起了身，微微欠了欠身，“告辞了。之后——再有问题也要请您配合了。”
走到门前，奥村又停了下来，“对了……刚才我让巡警通知所有山庄里的人员，没有调查结束，谁都不能离开。要是擅自离开了——哦，不是凶手应该不会那么做吧，对不对？”
“哼——跟凶手说去吧。”
奥村有做了个刚才那副营业般恶心的笑容，终于离开了。
“他还会怀疑少爷吗？”
当然会，他可能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了。
这不好办了。
“和美子——”
“请不要叫我名字！”
“这次就算想走也不行了，退路也没了。”
“为什么？”
“奥村不会放弃的，就算爷爷做了什么也压不住别人的怀疑……所以就要靠你了。”
“什么？”
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这个迟钝的女律师了！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对人心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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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奥村刑事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开，宁宁并没有上前询问。
她知道，那个男孩并没有杀害母亲。
她当然知道。
她走向了会客室，想要进入会客室问个究竟，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争执还有拍打什么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少爷，不要打了。”
“对不起——。”
“唔……人家屁股已经……”
“求求你，别抓了——丝袜要开了。”
“唔……哈，啊！”
“我才没有你这个被凶案嫌疑人欺负还会湿的菜鸟律师！”
【变态……活该被怀疑！】
宁宁不停地踢着门，想让里面的两个奸夫**收敛一些，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这没有丝毫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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