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样才会真正的死去?
相信在座的各位在小时候都曾或在不经意间思考过这个问题吧。
众所周知,人是脆弱的,但是却不容易死去。
生病了可以治疗,受伤可以去医院,遇到危险可以逃跑。对待所有的,可以危及生命的危险人类都有虽说不是百分之百,但至少也要在百分之六十逃脱的对应方法。
而且,就算你死掉了。也有人会把你记在心里,把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证明告诉别人,让你传承在别人的记忆中。这样,你就可以继续活在世上了。
我承认,这样的想法的确有些太过浪漫,不符实际,况且,这也未免有些唯心主义。
遗憾的是,我的妹妹似乎也和我持有反驳理念,但是她所诉说的却是与我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台词。
人是很容易死掉的。
印象中,她满脸认真地说道。
被斩首就会死。
剖解心脏亦然。
让人窒息也不外乎是万无一失的方法。
脑部被破坏还能活动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然而,所谓的人并不是仅仅避免受到致命伤就不会死。
倘若受到什么败坏自尊的行为,或是知晓了什么颠覆常识败坏信仰的真相的话,那么他的理性就会被撕扯,吞噬殆尽,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正是因为拥有理性才会受到这种与别的物种完全不一样的别致死法,现在想想恐怕仅仅以不易死亡为由而选择投胎转生的话,那么还不如去做丛林中的野兽来得更为好一些。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嘴角却又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实为嘲讽的微笑。
不过啊,倘若仅仅是因为不想死,或是想要晚点死的话,那么还不如像我这般,老老实实的窝在这破烂屋子里面闭门不出。
我可不是因为不想死才会待在这屋子里面的哦?希望你不要误解啊,不,就算因为你误解也和我毫无关联,所以我并不在意。
这个世界太无趣了,坦白来说就是缺乏了紧张和刺激。
因为是宠爱才会是地狱,因为是恶魔所以才会是极乐。
老实说,人类正是犯了那么一丁点错误就会死亡的脆弱玩意。
对,会死。
免除去一切痛苦
心神陷入宁静
格外的宁静,之后开始长眠。
人生这种东西不过只是单纯的游戏而已。
虽然既没有象征着“重新开始”的“重新启动”条件,但是这个世上单向通行的游戏也是一抓一大把吧?
死了就游戏结束了。但是与此同时却让很多人误认为没有游戏结束之时。
明明不是什么太大的错误,却可以让人结束至此。
结束就象征这终结,就算是冬季过后春天就会来临这种必然的自然现象,想必也会在几万年或是几十万年之后所改变。
这蛮像是偏见所带来的结果,就好似凭空的问别人“区区一个女人能干什么?”似的,想不由自主的暴揍她一番,却又因为找不到说出这句话的人,所以才会陷入有些不爽的矛盾之中。
说实在的,
最终,我的妹妹她说道
我实在实在是太无聊了。倘若不在让我重新对这个世界感兴趣的话,我可能就会结束于此。
所以
她说
去帮我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嘛,不过既然还记得的话,那么想必就是不久之前就发生的事情了吧?”
换言之,无非是记忆力与否的东西。
在嘴里如此嘟囔着的同时,我挥舞着尚为健在的右手,无力的抓取这地上的泥土。
理所当然的,我的左手也健在着,至少还有好好的生长在我的身上。不过此时却被那位名叫莉吉的少女以关节技的方式固定住。老实说,很痛。
不不不,正确来说是通道不能想想,可能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这种后遗症的程度。
她坐在我的背上,一手扯住我的手指,一手把黑色的直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而我,则是以趴着的方式脸朝前方。
不过说起来,这个莉吉单是看长相的话似乎也不错,倘若无视掉拿到着实有些诡异的脸部纹身的话。
那么,被这种美少女坐在身上,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赚到了呢?
不,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没错,我,被抓住了。
在推倒莉吉之后,留下那种胜券在握的发言,我还是被抓到了。
FLAG什么的不过如此。因为总是我没有留下这种东西还是出现了出乎我意料的展开。
可恶!到底是搞什么啊那种机动性!竟然在墙壁上行走哦?你以为你是迈克尔·乔丹?不,我想就算是那位篮球巨星也做不到这种堪称鬼畜的动作。
“都说了,逃跑是没用的。”
这么说的同时她一片脑袋,无神的双眼看着我。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无法做出什么反抗行为。就这么等来属于我自己的末日就好了。
没错,这样就行。
这样就好。
对于我来说,这种死法甚至还有些过于奢侈。
有什么不好吗,就这么死掉,这不是你一直以来就渴求的嘛?
不过
果然心里还是存在着不甘嘛?
也是,可以理解。毕竟那家伙接下来就要单独一人的待在那里呢。在我死掉之后,她会出去嘛?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刀刃切断我的血管,亦或是将我的头颅斩落。
无论是哪种,都可以让我充分的死亡,没有挽救的机会。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五秒过去了,刀刃迟迟没有落下。我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向她。
莉吉依然睁着那双无神的红色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怎么了?你不杀我吗?”
这么,试探地问道。不过,倘若真的突然失去杀我的兴趣还放过我的话,那样的结果似乎也不赖。
“不,是要杀你哦。”她摇了摇头“只不过,为什么你要做出来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呢?”
“不,我想是个人都会露出不情愿的表情的,”我看着她“我说,如果把你放在小说里面的话,你一定是那种天然角色吧。”
“嗯?”她一歪脑袋“你有见到过会杀人的天然角色嘛?”
我沉默不语。
倘若真的是天然角色的话此时应该说“什么是天然?”或是“天然角色是什么?”才对。
和小说中完全重合的性格设定果然不存在吗?虽然早已有这么一种预料,不过果然在实际得知之后还是会有一种失落感啊。
“我说,莉吉。”倘若不把我放过的话,那么就是应该要杀掉我喽?但是,既然迟迟没有动手,难不成是要和我聊天?本着这一不切实际的猜想,我拼命寻找着话题,说不定可以像先前从老爹的旧书店里淘来的书上写的那样。
拖延时间,然后获救什么的。虽然这也不太实际就是了。这附近的人有何出入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在这里住的,除了几个常年不出家门的neet之外,最晚下班的小时工也已经早早地归了家。如果真的要等着什么人来的话,那么得到第二天早上。我我可没有把握絮絮叨叨的不停和她说上十几个小时。
倘若真的是那样的话倒还不如让我去死。
“是莉莉哦。”脖子上的到加重了力度,我赶忙改口
“莉莉,可以告诉我你疑惑的理由吗?就是关于我那个,所谓的不情愿的表情。”
“啊,那个啊”她一脸漠然,完全不在意他的倒下有一条先前虽然不怎么活蹦乱跳但依旧活着的小生命。虽然现在才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我总感觉莉莉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的角色。
比如说,杀人鬼之类的?
不,再怎么说也不可能。
我看了莉姆一眼。
冰冷的瞳孔散发着威压。
我仿佛看到了我的死兆星。
不!这家伙绝对是类似的东西,而且绝不可能是杀手,毕竟杀手在杀人之前才不会这么废话!
“我已经说过了哦?理由,你没认真听嘛?在刚才?真有胆啊,明明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走神,应该说我果然没看走眼嘛?”
“嗯?什么?你已经说过了吗?什么时候?几时几分几秒?地球公转几圈自转几圈?”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就在刚才哦?“我闻到了你身上有同类的气味”这句话。”
一阵沉默。
我愣在了那里。
过了半响,我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原来不是问我香水的味道啊?”
这次换她满脸疑惑
“不,那种东西毫无意义,我没有嗅觉。”
一阵死寂,气氛再次压抑了下来,我沉重的说道
“总感觉,就是那什么,抱歉。”
虽然要我对她道歉总觉得挺奇怪的,但是现实就应该如此。一码归一码,这句话讲的还蛮有道理。
“不,我完全没有在意。还是说,你有喷香水嘛?”
突然间,她的嘴角咧开了一丝笑容。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再者在看到她这副如同石膏雕塑似的无生气笑容之后,我再也没有笑出来的欲望。
娘娘腔。她这么说。
“这个世上也是有男士香水的哦?”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我纠正了她的发言。
男生喷了香水就等于娘娘腔什么的,这种发言即土包子又没涵养,真希望不要随便说出口。当然,这种偏激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毕竟男生喷香水也的确不够男人就是了。
“是这样吗?”接下来,他再也没有说下去,看样子是已经失去了兴趣吧,那副诡异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至少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看到她再摆出那副表情出来过。
“那么,几日前不是香水的话,那是什么,难不成我身上有味道嘛?”
为了给某个蓝发的家里蹲少女做榜样,我自己明明有按时洗澡来着...真是奇怪....
“有啊。”她点了点头
“诶?真的?”我惊声叫了出来,毕竟针对孩子的教育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培养为一个可以对着身上有味道的奔三男习以为常的家伙。
“在哪!?那里!?什么味道!?很刺鼻吗!?”
“你好吵。”她放我被开紧勒住的左手,转而给了我脑袋一拳。那是着实有分量的一拳,竟然我在半秒之内停止了思考。真是可怕。
不过借此,我的手臂也被释放开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像又不是这个样子....
“抱歉。”我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不,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讨厌吵闹,请你记清楚了。”
真是走运,我也讨厌人多的地方,或许我们挺合得来。不知为何,我在脑中显示出的是这幅像是联谊时所说的话。
“总觉得,你和我挺相似呢。”
但是那种听起来很火大的,轻抚男才会说的话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于是,我改成了这样的话来回答。
“是啊,你身上有一种和我相似的,但是已经慢慢淡去的味道。”她点点头,然后把脸凑到我的旁边“那是一种,将死域经常当做归家一般踏入的,完全腐朽之人才会有的腐朽味道。”
腐朽,是嘛?
的确,我经常看到人的生命消散,动物的生命倒是不用多提。但是除了只一次之外,危及我性命的次数却是只可以用一只手就可以数清,也就是说只是五次之内。
五次,五次能有多少?这个数字并不多也并不特殊,而且说到五的话我只能想到那个奥运标志。
也就是说,把我的濒死次数画成圆的话甚至凑不出一副五环。
这种次数,就可以被称之为腐朽的话,那么腐朽还真是廉价。
我曾亲手送葬过腐朽之人,也饲养过崩坏之人。我很清楚,他们与我们常人的区别。
他们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是恶性的产物。简直可以说是最差,遇见一次就不想遇见第二次。可以称之为上天给予若人的常识,或是生物本能的厌恶。
而且,如果崩坏之人还没有自己已然腐朽的自觉的话,那么它本身的崩坏就会更为严重。
但是,如果。
我是说真的,如果。
如果此时压在我背上的少女真的如他所说,与我具有相似的气息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呢?
我所疑惑的东西,她还在亦或者,我所不解的东西,他还在思索着,我所渴求的东西,她依然在追求着。
虽说只是如果,但是我还是想要这么猜测一下。
虽说只是猜测,但是我还是想要这么试探一下。
虽说只是试探。
虽说只是试探,但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我,暂时已经不能去死了。
所以,原谅我。
“我说啊,莉姆。”我看向了她,莉姆手里握着直到,切开了我脖子的皮肤。现在我两边的呢脖子都有缺口了,这下可好,完全对称。
“是莉莉。”
“啊啊,我知道了所以快点把刀放下。”
不知为何,如愿以偿。
可能他也在等待着我的提问吧。或是说,他也在等待这,与我经历过的,人生仅有一次便足以,但是倘若一次没有的话便是白活。经历着第一次便不想去经历第二次,觉得自己在第一次之中死亡也无所谓,毕竟这样更好。
没被爱过,那就不等于活着。
可以与恋爱或是爱情,分娩或是亲情这种脆弱的方式与感情相提并论的,某样东西。
那是我的人生拥有过的,名为“相遇”的东西。
具体来说,应该是正确的相遇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是这样。但是我想这么一试。尽管再继续说下去有可能会触发她的怒意而将我杀死,但我还是愿意与她诉说。
因为我的脑袋里面不知为何涌现出来了一句话
“去帮我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尽管我是一个经常触及别人雷区的别人,而且被炸得千疮百孔之后依旧死不悔改,照踩不误,粗心大意的要死。
但是,
我看向了莉莉,红与灰的瞳孔遥想对应。
你很有趣,至少依照我的判断来说就是如此。说不定对于那个读者来说亦是这样。
所以,你可以成为故事。或者说是,故事的一角。
所以
“我说”我想她问道“你来这里,是不是想要找我问些什么?”
要我利用一下也无所谓吧?因为我都是为了你家伙啊,所以有情可原。
而且只要不被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照如从前。
不被发现的利用,可谓是效益极高的行为。但是暗示难度也很大。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没错,无所谓的事情。根本不用当真。
就像是玩笑话一般,稍微笑一下就好。
那么,试问,有比说出让人信服的玩笑话更为简单的事情吗?
那大概就是呼吸吧。
这个世上不存在谎言,就算是有,那也只是有些恶劣的玩笑话,仅此而已。
没错,都是当真的人不好。
受骗也是,都是相信的人不好。
因为既然对于这种近似于罪孽集合的物种来说,既然会对其抱有自信的就已经是相当大的余孽了。
这些,无外乎都是偏见罢了。
但是我却要相信于此。
因为,在接下来,我也要化身为故事中的一角。身为那不怎么重要的,除去少量的推动情节发展之外,便毫无个性与作用可言的。名为龙套的角色。
以为传承本就带有着偏见,而故事却又是记录着偏见的产物。
倘若要描写一个有趣的故事的话,那么不妨将她的偏见发挥到极致。
无论是可泣的悲情故事还是浴血的热血故事,都尽数演出吧。
犹豫着,她点了点头。
我露出了微笑。
那么事情好像就疏通了呢。
真的是疏通了嘛?
不,绝对没有。
既然专程来向我提问的话,那么为什么要特地的把到架在我脖子上呢?我也并非连一句话都不想留给别人的小气家伙。还是说,我临走的时候给那个世界留下了一个十分吝啬的映像?
倘若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还真是该痛哭流涕一番,毕竟我也算是把整个青春都挥霍在上面了。竟然还是留下了一番这种映像的话,那总让我有一种整个青春都白费了的感觉,不过也的确如此。
倘若有不是白费时间的那一天的话,想必那不是睡着了就是进入骨灰盒了吧。
“那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是什么疑问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嘛?”
如此,我向她我问道。
“因为我想要确定。”她缓缓地,压着裙子从我身上站起来。其实你不用特地做这个姿势也是可以的,毕竟我对你的内裤毫无兴趣。即使他是黑色的决胜内衣。
话说你为什么要穿着这么煽情的内衣满大街跑?虽然的确也没有什么色狼可以招惹你就是了。
“确定,确定什么?”待她站稳之后,他伸出一只手,把我从地上拉起。
“谢谢,”我道了一声谢,然后用右手强行的扭动着左臂。
作弊的关节发出“咯吧”的清脆响声,一股痛意刺激着我的神经中枢。
看样子没有被弄断啊,肌肉什么的也只是稍微的拉伤了一点而已。说不定她是刻意没有向那些脆弱的部分攻击吧。哎呀呀,真是一个细心的女孩子。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
“确定,”她看着我,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大概是一米六八或是六九左右。“你是不是那个物怪本人,还有就是。”
她顿了一下
“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从那个世界脱离了出来。”
物怪,黑羽物怪。是我在那个世界中所用的名字。可以说是假名,不过我也没有可以被称之为真名的东西。那个时候所伪造的户口本和驾照一类的东西。光是同一个姓的我都有一大摞。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姑且称之为里名)名字的,毕竟我在那个世界连小有名气都算不上。从那个世界脱离出来也是做的悄无声息。为此,我甚至去稍微整了个容。
“如果今天没碰见你的话,那么我应该却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才对。完完全全的从那个世界脱离了出来。”我叹了口气。本来是想送检的,不过左肩的痛处阻止了我。
待会去打个石膏吧。
这么在心里决定道。
“真的?”突然间,她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贴在我身上,抬脸看着我。
“真的”我想后退一步,距离实在是太进了,我反而有些不容易看她。
“千真万确?”她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毕竟事实如此。”我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完全脱离?”她又向前走了一步。
“完完全全的,不留下任何关系。把自己的存在彻底从那个世界抹去。”我又向后退了一步。
她又向前走了一步,不过这次是呆在原地犹豫着。
“真的?”过了半响,她才问道。
我伸出右手,把她按在原地。
“真的哟?而且问题重复了。在港就已经问过了啊,这个问题。虽然不知道你问我这些干什么,不过总之请你冷静点。”
“我知道了。”欣喜的神色再次从她的脸上褪去。重新回到了那个无机物般的面孔。声音也是,从急促的感觉回到了那个有气无力的调调。
“那么,这样就够了吗?问题也已经问完了吧。”我想死走看去,果然如同我之前所推断的那样,完全没有任何人在。
“嗯,问完了。”她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么...”
那么,就赶紧走吧?这种问题我自然是不可能树丛胡来的。
得想点什么理由,把她拐进家里才行。当然,没有任何犯罪思想。尽管她长得很可爱,而且还很对我的口味。
不知为何,她畏畏缩缩的站在我面前,一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不然的话就是内急。
想去上厕所的话去就好啦,不用担心我的。我也不是那种会偷窥别人采花的重口人物。
不过既然她没有这么说的话,我也就不方便开口。于是转而向她问道。
“那么,可以帮我把书捡起来嘛?”
我做出一副为难样,看着散落在地下的书本。
估摸着,得将近五十本左右。鬼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搬过来的,我可以确信。
她木讷讷的点了下脑袋。然后开始弯下腰帮我捡书。
随随便便的就把后背露给我这个尚且拥有行动能力的人。真的很难想象她是现在身处那个世界的人。
还是说,已经认为就算把后背对着我也无所谓了嘛?悲情看到这种程度的话我在心里还真是有那么一丝窃喜。毕竟这也说明了我被看作和那群普通人无异的家伙了。
对我来说,在这个界限不明的暧昧世界中或许也只有这么一件事值得我高兴了。
待到把所有的书本都落在了一起之后,我再次向她道了谢。然后开始向一个曾经找我借过扳手的人借绳子。说实话,其实我更想借袋子来着,那样的话就可以顺其自然的以手臂受伤为由让她帮我扛回去了。那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但是,为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和我的癖好有关吧。
把破碎的物品恢复到被破坏之前的模样然后再次破弃的癖好。
这已经以前的癖性了,现在我早已把他更改,虽然还留有那么一丝习惯但是已经不足影响。
在和她说了之后,从原地前进然后左转右转一段距离之后,我来到了一栋公寓前。然后我走上了二楼,客客气气的敲了敲门。
那是一栋特别简陋的公寓,而且房价也十分的便宜。如果我没有见到那个妹妹的话,想必会像这家伙一样一个人住在这里吧。
这么想的同时,门开了。从里面弹出了一个,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满眼血丝的男人。
他看起来非常的警惕,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不过在看到我之后他便放下了心来。
“什么啊,原来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他埋怨似的说道
“那个,请问有绳子嘛?我现在因为一点事情很需要那东西。”
他注视了我一会,然后说
“我知道了,不论是你用来捆绑式题还是用来上吊我都借给你,毕竟现在是还人情的时候。以后可别把借给扳手的那件事整天挂在嘴上了啊。”
“我才没有整天说过呢!”
话说回来我都快忘记那件事了,也是现在急于借东西所以才会想起来的。
“你等着啊。”说完,他向屋子里走去。破旧的木门在我的面前关闭,发出嘎吱的悠长声音。
片刻之后门再次打开,但是那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是一条手从门缝里身处,手里握着一截长长的麻绳。
“好啦快点拿去,然后赶紧消失。”
“谢谢,明天我回来还你的。”我伸出双手,接过了绳子。
“你留着就行,用完丢掉也是可以的,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
很粗糙,但是总比没有的强。或许这么说很失礼,但我总感觉不带着手套直接抹这种绳子就是种折磨,不过既然齐主任已经承认其的无价值了,那么就算让我抱怨几句也没什么吧?况且仅仅是在心里而已。再者自己也是有求的一方,所以不能多要求什么。
只不过这下子一定又会被抱怨了啊,不爱惜书本什么的。
我叹了口气,然后拖着绳子走下楼梯。身后的门扉再次被打开,充满血丝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请问怎么了嘛?”我扭过上半身,疑惑的向他问道。
“你那条手,怎么了?”他问道
“啊,你说这个啊。”我笑着举起了这条已经向诡异角度扭过去的左手,下半截手臂在办洞中荡了荡,现在哪怕用小刀去刺整条手臂都不会有任何直觉吧。看样子我判断她对我手下留情了真是个错误的举动。“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待会正要去医院,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啊。”这么留下这一句话之后,门扉再次被关闭。我望着被关闭的木质门,露出了一副,就我来说是目前,伪装的最好的,最自然的一个笑容。
“啊,你也是啊,阿道非先生。”
回到那个地方之后,发现她正坐在书堆的上面,这要是让我那妹妹看见了的话,肯定会大声吼叫一番了吧,现在想想,他没出来喊真是万幸,虽然就我个人来说,我还是比较希望她可以出来的。真是矛盾。
我轻声咳嗽了两下,她条件反射的把手放在腰侧的刀刃上。话说回来,你原来有带刀鞘得嘛?
“抱歉,久等了。”
她摇了摇头。
“不,我也去稍微做了点事。”这么说着,她把目光放在了刀鞘上。是去回收了嘛?以前听人说过,倘若不是拔刀流派这种专门需要刀鞘的话,有些人在战斗时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会把道桥丢掉。看样子,她就是这种人。
“那么,可以帮我把书捆上嘛?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这种复杂的动作做起来可能有点太困难。”
“我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从书堆上跳下,必知的向我走来,从我的手中要过绳子。
“这种绳子很粗糙的,小心别划伤皮肤哦?”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不是我自夸,倘若是和妹妹有关的人物的话,我还是很温柔的。“我明白了。”
在捆绑的时候闲得无聊,于是我走到了她的旁边,向她搭话。但是仔细想想,这又有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算了,管她呢。
“我说啊,你特意跑来问我这些是要干什么?”
“我也想像你一样,从那个世界离开。”
“从那个世界离开的话?死掉不就好了吗?”
反正纵使在狂暴的杀人鬼,也不会去杀死你的尸体就是了,当然,有可能一些变态会。但是至少我不会。
她愣了愣,随后抿起嘴,不满的看着我。
“你说的很对,那么为什么你还活在这里呢?”
“因为我有不能死的理由在这,你有这种东西吗?”
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脸来看向我
“仅仅是不想死这一点,不够嘛?”
“你...该不会在开玩笑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很好笑哦。
我笑着看向她,结果她的表情却更加阴暗了起来。奇怪...
难不成她是认真的,那么就更奇怪了。
因为在那个世界的居民,无论是谁都把姓名这种东西视为最下等的东西。
那么,为什么?倘若她对性命如此重视的话,那么她本就不应该知晓那个世界才对。
那个由纯粹的暴力所构成的世界。
突然间,我发现了什么。
但是,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我面前的这位少女就未免也太...
是正常嘛?
还是说可怜?
无论是怎样正常的家伙,在做了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之后,都不可能保持着原来的状态。肯定有哪里改变了。
所谓的崩坏,正是因为自己与大部分人的价值观不同乃至相抵触才会产生的。但是更有趣的事情,倘若崩坏之人不主动去接触正常值人的话,那么别人便会对她的坏掉的地方漠视无睹。
正因为自己察觉不了自己已经坏掉了,那才叫做有趣。
“我说,你该不会...”
似有似无的,后半句没说出来。
她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完成我让她做的工作。说实话,上一秒还在追杀我的人此时却在替我做事。这让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事情比我要想象中的更为慢一些,她似乎很不擅长这种运用手部动作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法帮她什么。
她把书从原地抱起,然后就这么看着我。
是要和我一起回家吗?不行哦,这样的话会让暗恋我的女生伤心的。
虽然没有那个女生会暗恋奔三的无业游民。
“是要帮我把书送回去吗?真是谢谢,毕竟我也打算这么邀请你来这,毕竟要让我单手把这些东西弄回去的话还是有点太勉强了。”
这是实话,毕竟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家伙和我妹妹见一面。
她点了点头。
我在前面走着,略领先她一步。不知道这么随意的把自家的位置暴露给杀人鬼是不是太欠缺尝试了一点。但是,哀。反正都做了那么多不计后果的事情了。就算这次这么做了,也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吧。
一只黄色的野狗从我们的身边漫步走过。她停下了脚步,似乎是被那只狗吸引了目光。
“怎么了?”
我这么问道
“不,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想起了,自己在小时候也养过一直这样的狗,名字叫珊迪,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一只狗哦。”
“是嘛?”我放慢了脚步,与她并排行走。“那么不放问一下,那个所谓的“珊迪”现在怎么了嘛?”
“死了哦。”几乎是直接回答出,不带任何犹豫。这也是当然,倘若不对生死麻痹的话,那么就做不了这么道德败坏的职业了。
虽说越是恶的职业就越是容易去做,因为没有门槛。但是倘若恶到了一定的程度的话,那么反而让普通人无法企及。
“是嘛。”
之后,一路上再无谈话。
我既没有主动找话题的心思,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于健谈之人。倒不如说,这样的没有对话的安静环境我反而更喜欢一些。所以也不觉得尴尬。况且她的话...
我看向了莉莉。
她正如同一个人偶一般,一摇一晃的行走着。
恐怕她这方面的情感已经损毁了吧。
过了两分钟后。
我们驻足在公寓前,向上仰望着。
“到了哦。”我这么说道。
莉莉点了点头,然后搬起书向上走去。
不,其实我是想接下来的这段路我可以帮你分担一点的。再怎么说,这对于一名少女也太劳累了一些。
算了,这样也好。
从楼梯走入,来到了二楼。
“到了,就是这里。”我笑着说道,然后敲了敲门。示意我已经回来了,因为这栋房间的隔音很差,所以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让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掏出钥匙,然后把门打开。
“既然来了,就不放喝杯茶再走吧。”
反正从以前遗留下来的恢复能力,去医院就算拖到明天也没事,
莉莉的眼睛放出了信息的光芒,然后伸出脚,从我的身后跟着走了进来。
“那么,我就打搅了。”她说道。
“把书放在那里就可以喽。”
“”哦知道了我。
我将门关上,然后回过头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的蓝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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