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与组织的会面,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也为此付出了在家休养1个多月的惨痛代价。不过好在已经是寒假也无所谓了。
可自从那件事以后,心头的阴影不时在扩大,缠绕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作茧自缚的蚕一样,怎样都钻不出由自己吐出的那重重蚕丝的包围。
那日,我又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冒着冷汗。披着衣服,轻声走到地下室并关上门,打开那盏台灯。不禁独自坐在桌前,不知坐了有多久。突然拉开旁边的抽屉,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卷磁带。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卷磁带,里面有着我最珍贵的回忆。
之前博士打听到有关我父亲身前的事情,所以就带着我和工藤前去拜访父亲昔日的朋友。可结果是徒劳而返,但在那儿却发现了姐姐悄悄藏在那儿的一样东西——就是这卷磁带,里面有着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记忆。
记得在车上……眼看工藤没有回应,只是在听着什么,我脑海里立即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你已经开始听了?”我下意识地想阻止工藤。
“对啊”工藤倒是无所谓地说着,“我刚才已经先把编号11到15都听过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没听出个头绪来。”
“不可以”我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也许里面会透露组织的秘密,“别再听了,这件事你根本不需要知道,你再追究下去的话,到时候恐怕连你都……”我话未说完,就被工藤打断了:“对不起啊,灰原”)工藤说罢,便倒带后继续说道:“这卷带子的内容,的确不是我应该听的,这是……特别给你的声音,你听听看”说着就把耳机塞到我的耳里。
只听得里面慢慢播出一个声音:“给我满11岁的志保,祝你生日快乐”那个声音是“妈妈?”我的心里充满着欣喜和安慰。
回去后,我一个人来到地下室,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属于妈妈的声音:“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吧?还记得我的初恋……”那声音婉转而轻柔,那可是我第一次听见妈妈的声音,让我听了不禁泪流。我沉浸在妈妈的声音里,没有察觉轻声推门而入的工藤,此时的他正静静站在在一旁,仔细打量着着我。
“灰原,我想你的母亲也许料到自己不久于人世,才会把她想对你说的话,都录在这卷录音带里。而你的姐姐受到嘱托,又无法在严密的监视下交给你,一想起过去曾经做过的恶作剧,就跑到那家设计事务所里,打算偷偷地把录音带交给你”工藤内心说道。
“妈妈”我喃喃低语道。
“你的母亲,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守护天使呢”工藤看到此景,随即阖上门离去。
我继续听着磁带里妈妈的声音,就好像她正在我的面前,和我一起谈话般的亲近。“志保,你会不会为你一直想做的事感到一点后悔呢?如果是的话,妈妈也会支持你的,妈妈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你要好好努力啊。”
“妈妈”我多么希望她仍在这个世上,可以和我当面聊聊天,可是却再也不能了……
“那下次等你19岁生日,再见了, Bye bye,对了……”不知道母亲接下来想说什么,可是我却再也无法得知了,磁带慢慢地放完了。
回忆停止,我小心地放下磁带,顺手取出一旁的一本相册。那本相册是姐姐最后留给我的纪念,伴随在耳际的还有那句话:“志保,不要再为组织做事了,还是快点找一个男朋友吧”姐姐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可是却早已不见姐姐的踪影。
翻开相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全家福——那应该是我记忆中,唯一的一张合影吧。在组织的安排下我赴美留学只能从姐姐的口中,得知有关爸爸、妈妈的一些零星消息。当时,他们是负责为组织开发研制药物的,最后死于意外。从小就与他们分离,因此他们给我的印象只是模糊。只是,在这张照片上,他们笑得很灿烂。我的妈妈是英国人,可遗憾的是,自己却从未去过。
突然萌发了前往英国的念头,想利用这个为数不多的假期,感受一下那个妈妈出生、成长的地方。也许只有这样,可以感觉离妈妈更近一点。
第二天,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工藤的时候,却立即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不行,这次Gin他们的行动虽然失败了,但难保他们不会潜伏在哪儿,你这样太冒险了。”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我有些固执地说道。
“喂,灰原,你不会是想……?”工藤关切地问。
看到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我这才忍住笑意,淡淡地说道:“想什么?逃避吗?你不是说过的,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如果我逃走了,那你还怎么保护我啊?其实我只是想去一次英国,那个妈妈出生的地方,如此而已。”
“怎么会那么突然?”工藤问道。
“你知道吗?我感觉到了,在我意识非常模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抹轻视我的视线”我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仿佛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有这种事?那你为什么还要……你明知道会有危险的啊”工藤着急地说道。
“因为我想知道啊,难道不行吗?我突然想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真如组织里传闻的那样?尤其是在看到你那开朗的母亲之后,就更加好奇了。不过组织的传闻并没有说错,姑且不论我那疯狂的科学家爸爸,我的妈妈的确是阴沉寡言。光看外表,别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我轻声说着。
“拜托,那也只是传闻嘛,你不需要这么认定的”工藤说道。
“你知道吗?”我卖关子地问道,“组织里的人都是怎么称呼我的妈妈? Hell Angel,就是坠入地狱的天使。”
“看样子,你已经打定了主意”工藤说道。
“老实说,机票都已经订好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免得最后,怪我不告而别”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这家伙,既然都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也改变不了什么,那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工藤问道。
“什么啊?”我问道。
“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你能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正巧他们目前居住在英国”工藤如此说道。
“我想如果不答应,你也不会让我去的,对吧?好,我答应你”我挥手告别说。
“对了,灰原”工藤叫住我。
“什么?”我转身问道。
“至少要告诉我,你的航班信息和预计抵达时间吧?”工藤接着问道。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我问道。
“你只管告诉我就是了”工藤说道。
我告诉工藤具体信息后就走了,之后工藤打了电话给有希子。
“小新啊,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呀?”电话里传来有希子一贯的口气。
“是这样的,明天灰原会乘飞机去英国,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她到时候能和你们住在一起”工藤说。
“灰原?就是之前见过的,小哀,对吧”有希子思索后问道。
“对,就是她”工藤回答道。
“好,要不要我去接机?”有希子不放心地问道。
“嗯,好,我之后把具体航班信息和预计抵达时间发给你”工藤说道。
“好的,那就先这样吧,小新,照顾好自己啊”有希子说完挂了电话。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但愿明天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工藤内心思量着。
第二天,我带着随身携带的行李(当然除了一个电脑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贵重的东西了)等在候机室里,不知为什么,头开始有些晕乎乎,就靠在椅背上略作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广播里传来:“通往London Flight 208航班最后召集,请尚未登机的乘客,快速准备。”
我拎起行李箱走向关口,在飞机上找到位子后坐下。那是一个靠窗口的位子,我望向窗外,不知不觉飞机起飞了。眼见得地面上的一切越来越小,渐渐的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慢慢收回思绪,这时一位空姐走了过来,关心地问了一句:“小妹妹,你一个人乘飞机啊?”
“嗯”我点了点头回答道。
“需要喝点什么吗?”她热心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我不禁感叹:“不曾料到,吃下药物后身体会变小,其实坐飞机对我而言,并不陌生。”
渐渐的,我产生了倦意。合起双眼,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飞机一个不稳,让我惊醒了过来。我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只是努力护住怀里的电脑包。接着只觉飞机在不断下坠,后来发生什么,我便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张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空旷的草坪上。我感觉浑身酸痛,头剧痛无比,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依稀记得,飞机好像在不停的往下坠,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就……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包。还好,还在,那些之前输入的资料还在,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我站起身来,徐徐地往前走。
前途茫茫的一片,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当我信步来到繁华的大街上,第一感觉是,周边的一切显得如此的陌生。仔细打量那些服饰,应该是属于旧时欧洲的风格。正当我在思忖的时候,只觉得四周传来异样的眼光。。看来我这个不速之客的混血儿,出现在这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耸耸肩,回想起从小的经历:日本人视我为外族,而西方人却也不认同我。我在美国的时候,常常因为有着东方人的脸型而被歧视,我好像是一个一直处于边缘式的人物。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目光,我只想快点到达我的目的地。
这时路过一个报童,我急于想弄清楚一切:“请问,你知道如何去London吗?”
那个报童睁大了双眼,仿佛我是个来自外星球的人,“Are you kidding ? This is London ”(“你在开玩笑吗?这里是伦敦。”)
“这里是London?”我喃喃自语,可为什么,周边的一切给我的感觉如此的怪异,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那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我继续问道,不管报童那瞪得更大的双眼。
“You should have read the newspaper”(“你应该读读报”)他用异样的眼光考量着我,随后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快速地扫了下标题:福尔摩斯成功破案,“天哪,难道现在是平成年代?难道刚才随着飞机的事故,我竟然穿越了?”我自言自语道,虽然历史上据说曾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可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遇上。
天色逐渐变得黯淡起来,我那一身衣服在寒风中不胜战栗,看来我得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再想办法如何回去。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停在一幢英式住宅前,犹豫再三,还是敲了下门,姑且碰碰运气吧。
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恐怕只是茫茫的未知吧?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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