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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

第四章 梦?

也不知是因为我喜欢作死,还是其他的原因;在那个庞然大物即将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扣动扳机,出人意料的没有打中;子弹呼啸地从它的脸颊擦过,也不知道它有没有脸颊。

它似乎被激怒了,它转过身向我跑来,携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

呵呵,我还是真是……我还真是……自寻死路啊。我突然想起我的弹匣里只有四发子弹,而背包早已不知所踪了。而那名少年现在依然神情呆滞、双眼无焦地望着夜空。你妹啊,老子在这里忙着打怪兽,而你一幅顿悟人生、遁入空门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我强忍着要抽他的冲动把视线调了回来。

嘁,不过是大点的耗子罢了,长这么大是要吃多少尸体啊。

耗子也好,豺狼也罢,不论你是什么东西,我都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我机械地瞄准,锁定它的位置;子弹携带着数千焦尔的能量呼啸而出,击中了它的左眼。但没来得及贯穿,就卡在了里面。

事实证明我这一枪的威力远小于预估,就相当于蚂蚁咬了大象一口。蚂蚁数量很多倒罢了,耗死大象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关键是现在只有我一只蚂蚁啊,我牙齿是要坚固到何种程度才咬得动啊。

还有三发子弹,而巨鼠离我的距离还有1430多米。(注:巴雷特有效射程长达1850米,这在第二章已经讲明。)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奔袭而来,无论什么原因,这狙击枪子弹威力都形同虚设。我又击发了一颗子弹,我打中了它的右眼,这下对称了……

它又加速了!我瞄准了它褐色的鼻子,还有600米左右!不管什么,都给我中啊!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子弹准确地命中了它的鼻子,它无声地嘶吼了起来。这场景很怪异,它愤怒地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突然感到一股很难受的感觉从心底漫延出来,差点吐了出来。眼睛充血,看什么都是血红色的。耳朵很疼,用手一模,都是血……

这下真的听不到了……,该死!

它那痛苦的表现并不是受到了重创,而是要准备发动攻击。听不到声音只是因为那不是人类能听到的频率,超声波?还是次声波?该死!我早该想到了。

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现在它能用来干什么了,结束我自己的生命?别开玩笑了,那是孱夫才干的事,我可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狞笑着,没来由着笑着。即使血液如不要钱般地流落我依然狂笑着,再这样流下去迟早会干涸的。

这时我站立起来了,端举着巴雷特M82A1。这样开枪后座力足以把肩骨震碎,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我今天就是想试试。这时我所不知道的是少年早已停止思考人生,转而望着我视色异常复杂。

还有130米!我击发了最后一发子弹,子弹呼啸地飞了出去;但是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子弹径直飞向夜空。这个时候我记忆突然完全断片,130米在它那个速度下,接近我也只不过是数秒时间罢了。最后的记忆是我飞了出去,撞击的力度让我连过程都遗忘了。我感受自己飞在高空,落地的时间是那么长,长到让人产生幻觉。据说人死前一秒会回想自己的一生,看来是真的。但我还是……还是没能回想起自己的名字,我到底叫什么……?

我飞出了数十米远,径直撞上了祼露在建筑物外面的螺纹钢。就跟烧烤一样十分可笑地挂在那里,但我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我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世界在我的眼底都失去色彩。视线中那个大家伙似乎失去了对我的兴趣,转身离去。

最后留在视网膜里的是灰褐色的诡异天空。

“哥哥!哥哥!”

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凌风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然后发觉自己是躺在美少女怀里的。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脑袋十分发涨,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天又二十三小时过五十六分零四秒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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